夏天一眨眼就过去了,所有人都迎来了遍地金黄的秋天。:更新文字章节最快的小说网:
“喂,您好,请问是张医生吗?”
“对,您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跟我男朋友干事时意外怀孕了,我想打掉,但是没有那么多钱,这不看到了您的广告了么,想咨询一下。”
“这事好办,我们这里啊,虽然是我个人开的小诊所,但技术方面并不比那些大医院差,收费比他们低得多。我们是专门干这个的,小感冒什么的我还不治呢。”
“好的,我回来有时间的时候去你们那资讯一下,请问地址是?”
“长寿小区3号楼1门202。还没问您贵姓。”
“我姓林。”
通完电话后没多久,就有人把贴在电线杆子上的广告撕了下来,就好像根本没有贴出来过一样。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不知不觉间,一周的时间就已经消逝了。其实,那个美好的夏天不也正是这样,趁我们不注意时,从指缝间悄悄溜走了么?
车缓缓停稳,计价器上写着49.10的字样。朱伯因·何傲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大钞递给司机坐等找钱,但司机收好朱伯因·何傲给的纸币后,却迟迟没有动作。
“什么意思啊?找我一块钱!”
“先生您好,自今年五月一日起,全市所有出租车加收燃油附加税一元。”
“加你妹啊,老子就是不给,你有辙吗?你再找老子要,老子不下车了!”
“先生,您已经给了,请下车吧。”、
朱伯因·何傲见讲理不成,便从口袋里掏出刀子,指着司机的胸口说:“不找钱老子做了你!”
这下出租车司机终于不说话了,但这并不是因为他害怕了。只见他用右手抓住朱伯因·何傲拿着刀子的左手,往后用力。眼看着刀尖离司机的胸口越来越近,朱伯因·何傲害怕真的捅死他,便想收手,但那名司机的力气却出奇的大,他只能看着悲剧的发生。然而悲剧终究没有发生,刀尖顶在司机的胸膛后,便再也扎不进去,司机的手腕一转,刀便折断了。朱伯因·何傲马上意识到这是世外高人,而在此时,司机也笑着松开了他的手,他顺势一个健步蹿了出去。
很快,朱伯因·何傲便消失在秋季的街巷中。
那名司机也走下车,脱下红色的外套,露出里面屎黄色的道袍。他很快打开后门,从后座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黑色风衣,随后眨眼间消失不见。路边只剩那辆没熄火但没有司机却还开着门的出租车,和驾驶座上放着的失去了价值的红色外套。车上的表从13:15变成13:16。也许是在寂寞中,连表都开始无聊地自娱自乐了。
其实出租车加收燃油附加税的事,是要从明年的一月一号开始施行的,而今天是十月十六号。
朱伯因·何傲来到陈奕安·无恩下榻的旅店门口,嘟囔了一句“可找到你了,现在,老子回来了!”就进去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切都那么和谐,那么安详,没人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不过也正是由于人生有着很多未知的事,才这么有意思。如果未来会发生什么事自己都知道的话,那还有什么劲呢?我们看的小说、电影、电视剧已经够多了,相信谁都不会希望我们的人生,也想是一部我们知道结局的电影一样吧。人生是要靠我们自己去演绎的,有人成功,必然有人失败;有人运气好,也有人倒霉;有人骗人,当然也少不了被骗的人,这才是五彩缤纷的人生,才是五彩缤纷的世界,不是吗?——程晚舟《这辈子》
这一段文字是整本《这辈子》中,张医生最喜欢的。为了能让自己尽快使心情平静下来,他总喜欢拿着《这辈子》,认真地读这一段话。正当他看着《这辈子》的时候,外面响起了钟声,一、二、三……一共十八下,是下午六点了。
门铃响了,张医生合上手中的《这辈子》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大约二十岁出头的女士。
“请问是张医生吗?”
“对,您是林女士是吧,来,里边坐。”张医生闪身让林小姐进来。
在她背后的张医生并没有马上关门,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早就抹好药水的毛巾。这位林女士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张医生做完这一切,把沾了血的刀收进工具箱,脱掉白大褂,露出屎黄色的道袍来。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又回来了,刚才应该是出去处理掉了工具箱和白大褂吧。这次他的手上拿着两瓶矿泉水,一袋面包和一个罐头。他把这些东西放在桌子上后就离开了。地上的小闹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恪尽职守,在电池的电没有用完之前,喀喀喀地走着,张医生关上门的瞬间,秒针刚好指向“12”的位置,是七点三十六分整。
再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盏落地灯放在床头。她试图坐起来,但很快便被腹部的伤口疼倒了。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腰腹部缠着绷带,左边还红了一大块,那无疑是血。在枕头的左手边有一张纸,她拿到眼前,就着落地灯的灯光读了起来。
您好,“林女士”。想必您现在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吧,那么读完这封信您就全都明白了。首先,请原谅我还是叫您这个您原来名字,郝蓓鞠。
首先,我是个好人,孩子我帮您打掉了,按我们先前说好的,我应该收您一百元。但是,这一百元,我大发慈悲,您不需要掏了。您的钱包和手机我也没有动,希望您能继续往下看。
哦对了,请您相信我,在做这一部分工作时,我用的都是最先进的设备,所以上述这些与您身上的这些绷带、这些血没有关系。
然后呢,就进入主题了。既然您主动找上门来,那么这样主动送入虎口的羊,我怎么好意思不吃呢,您说对吧?简单地说,人的身上有两个肾您知道吧,不知道的话,请到家后自行百度,我也懒得多费口舌。这两个肾呢,少一个的话,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所以,麻药的时间还没有过,我闲着没事干,就帮您拿掉了一个。当然,拿掉您一个肾,对您也有好处。您的枕头底下应该有两万元钱,那些就是给您的报酬,希望您收好。
第三,这里地方很偏僻,而且现在也那么晚了(地上有个小闹钟,我估计现在应该是八点过一点吧),我怕您不方便回去,就给您准备了一个面包、一个午餐肉罐头和一瓶矿泉水,都放在离床不远的那个小桌子上。您可以放心,食物和水都是安全的,我还不想闹出人命。您最好是在这里过一夜再回去。这里打车也不大方便,为了您能安全回到您那温馨的家,在床底下,我给您准备了一辆折叠自行车。明天早上您从这里出去,左转,顺着仅有的一条路一直走,就能回到市里了,祝您好运。
还有一点需要说明,如果您刚才点了我说的那两万块钱的话,您会发现其实只有一万九千六百元。少的那四百元,是自行车和那些食物的钱。
对了,整个落地灯上都通了电,不要碰。
最后,我知道您是干什么的,咱们这都是见不得光的买卖,您懂的。
郝蓓鞠读完这封信,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设定在八点十分闹的闹钟在地上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但她没有理睬。在这有寂静衬托得格外清脆的闹铃声中重新回忆一遍信的内容后,她顿时有了想死的**。她伸手去把床头的落地灯关掉,碰到开关时,并没有发生悲剧,没有电。四周变得一片漆黑,她突然发现天花板上有字,是用荧光笔写的。
“如果那么想死的话,灯的下面有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