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脸边的温暖,不自觉的将脸更偎进热量的来源,舒服的轻叹,突然感觉到一阵轻笑,我噘着嘴呢喃了一声,谁这么讨厌啊?扰人清梦,揉了揉惺忪的眼,不情愿的睁开迷蒙的眼望向笑声传来的地方,圣靖邪?他怎么会在我房里?脑袋一片迷糊。“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本王的府地,本王不在这里该在哪里啊?”圣靖邪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你的府地?”啊!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起来,是噢!我是跟圣靖邪回府了嘛!当然是在他的家里喽!转头看向四周,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有好奇、有痴迷、有鄙夷,好奇、痴迷我还能理解,但是鄙夷?为什么?
疑惑的抬眼,发现圣靖邪的眸光中写满了有趣,怎么每个人都这么奇怪呀!突然意识到了一见可怕的事,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居然在圣靖邪的怀里。Oh~mygod!现在是什么状况?
“你睡着了。”睡着了?所以他就抱着我进府了?天哪!我不要做人了,这么多人看着。一股涌入脸颊,我用力的低下头,呐呐的说:“快放人家下去啦!”呜呜~一世英名被毁。
“你说什么?小王没有听清楚。”好似故意戏弄我,圣靖邪轻轻的挑了挑眉。
一股怒火冒上心头,豁出去了,“我说尊敬靖邪王子殿下,请您高抬贵手放民女下去行不行?”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突然感觉到周边一阵抽气声,四周开始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紧盯着我,大概是在想象我接下来的命运吧!
一阵大笑声传来,“你是第一个敢如此对我说话的人。”圣靖邪笑脸上浮起一丝认真。
“那请问现在王子殿下您能放小女子下来了吗?”这样真的很尴尬耶!没有勇气对上周围人的眼神,只能低下头龟缩起来。
轻轻弯下腰,让我站在地上,隐约中好似听到一声叹息,是他么?抬起疑惑的眼望象他平静的脸,听错了吗?
刚刚感觉到脚踏实地的感觉,便听见一声细声细气的声音,“唉哟!二王子您怎么才回来啊?娘娘都等了您好一会儿了。”转头才看见一个穿着大红锦袍的中年男子,一张红润光洁的脸上无一丝胡渣,擦得嫣红的嘴唇此刻真一张一合的说着。好好一个大男人干嘛把自己搞得跟里的老鸨似得。突然想起最后一个太监李莲英。
“喜公公,母妃来了吗?”圣靖邪敛起脸上的笑容,语气平淡的问。真的诗公啊?跟电视里见到得公公还真是很像呢!这就是电视里说的不完整的男人,风光的外表永远也掩盖不了心灵的残缺吧!忍不住直盯着他。
“是啊!您啊!快去大厅吧!”喜公公拿起一块白色的丝绸轻拭了拭嘴角。
“不知母妃此行所谓何事啊?”圣靖邪似乎并不急着去大厅看自己的妈妈。
“奴才想大概是为了霓裳会的事儿吧!您也知道,最近宫里都在传,就王上有意将王位传给慧眼识舞仙之人,且不管是真是假,可是无风总是不起浪吧?您啊!就先别问了,娘娘都叫奴才出来看过好几次了。”喜公公说完正欲上前拉圣靖邪,确实然看着我。“咦!这么漂亮的小仙女儿,是谁啊?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咱家是何意啊?”
“呃!”一时语塞,没想到他会跟我说话。抬头求助的望向一旁的圣靖邪。
“她便是本王找来的舞仙了,好了!我们进去吧!”接收到我求助的眼神,圣靖邪淡淡的说。
“这就是王子寻来的舞仙呀!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啊!奴才在宫中侍候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哪位贵人妃子有这等姿容呢!二王子好眼光啊!”喜公公边说边用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我,要不是知道他是太监,我真会把他当做色狼了。
“好了!进去再说吧!”感觉到圣靖邪语气中的不悦,拂袖大步往前面的廊道上走去。
“是!姑娘,跟咱家走吧!”喜公公转身扭着腰跟在他身后。
恶~!只觉得身上泛起一阵阵鸡皮疙瘩,打了个冷颤,也小步跟在他们身后。
走到一间叫拂晓阁的门口,刚走进门口,便被里头的阵式吓到了,只见门外站着六个带刀侍卫,内堂两边各站着四名漂亮的宫女及两个小太监,一个穿着华丽富贵的妇人端坐于厅内首位上,一手端着茶,确不住的往外探视着。见圣靖邪走入,马放下茶杯迎上,头上的金步摇随着她走动而摆动着。脚步虽急,可看起来仍然雍容娴雅,不愧是皇妃啊!
“王儿,你可回来了。你….”突然顿住,威严的看向左右立着的宫女与太监,“你们都先下去,没有本宫传唤,任何人不得入内,听见了吗?”声音轻柔确威信十足,真是太有女强人的感觉了,看来并不如外表看起来这么娇弱,不然也不可能在美女如云、勾心斗角的皇宫中牢牢把握住天子的心,想必也是有些手段的人吧!
“是!”伏伏身,两侧之人全部向后退着离开厅内,最后两个伸手轻轻关上大门。诺大的大厅内马上空了出来,只有我们四人站在其中。
见我仍然立于其中,她有些奇怪的看着我。“这位是?”
“回母妃,这是若儿姑娘,是孩儿请来的舞仙。”圣靖邪看着我说。
“原来这就是王儿找来的舞仙啊!可真是位绝世佳人啊!瞧瞧这小模样,可真能用倾
国倾城来形容啊!不过不知道若儿姑娘善长哪种舞种?”一听说我的来意,羽妃娘娘原本担心的脸上换上一脸意,热切的拉着我的手问。
古语有云,无事献殷勤宅非奸即盗,望着羽妃娘娘一脸和蔼的笑意,确让我产生一种开自心底的排斥,微微敛了敛眉,勾起一抹容气的浅笑,恭敬的行了个礼,轻声道:“民女,只是随心而舞,并无特定的舞种。”最近好像总是在对别人行礼,都快要忘记自己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了,时间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真怕自己会被这里的风俗习惯同化了。
轻轻的皱了皱眉,羽妃娘娘脸上浮起一丝不信任。“没有特定的舞种?对于此次霓裳会姑娘可有十足的把握?”
维持着脸上礼貌的浅笑,轻道:“娘娘可是不信任民女的舞技?”
“看姑娘说得,本宫信任王儿的眼光,想必姑娘的精湛舞技一定曾经深深折服过王儿挑剔的眼才是。”突然露出一个信任的眼神,想来这位皇妃娘娘很是信任自己的儿子。不过这次可要失望了。
“不!二王子殿下并没见过民女的舞艺。”心里冷哼一声。骸居然敢质疑本的舞蹈能力。
“呃!王儿真是如此?”羽妃眼神慢慢变淡,质疑的看着依旧一脸平静的圣靖邪!原来那个冰冷的二王子还在啊!
“是,孩儿的确没有见过若儿姑娘的舞艺,不过孩儿相信自己的直觉。”
“直觉?王儿什么时候相信起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了?如此大事,你居然如此率性而为?你太令娘亲失望了。”原本那张亲和的脸一下子冷然了下来,居然开始有些心疼这个外表风光无限的二王子了,有一个这样心机沉重的母亲,他的童年一定过得很暗淡吧?也许这就是让他永远变得如些冷漠的原因吧!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看来这对母子并不如人前那般好,瞄了眼一旁同样不敢多言的喜公公,发现他也在瞄我,轻叹了口气,“即然娘娘如此不信任民女,就请娘娘为民女安排一名琴伶,民女原为娘娘献舞一段。”骄傲如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如些折腰,是同情圣靖邪的处境吗?还是真的那么想要参加这次的霓裳会。
“噢?呵~!那就有劳姑娘了。”换上微笑的脸,仿佛刚才那个冰冷的人从不存在般,羽妃娘娘轻笑着对喜公公说:“小喜子!去把春花、秋月两个丫头叫来。”总于领略到人家说的翻脸比翻书还快是什么样子了。
“是!娘娘!”喜公公也跟着恢复笑脸,扭着腰开门走了出去。
不久后便领着两个手抱琵琶的女人走了进来,“给娘娘、主子请安。”
“嗯!起来吧!”轻挑起细长的凤眼,羽妃轻笑的看着我。“若儿姑娘你看琵琶行么?”
“没问题!”轻点了点头,什么样的乐器与曲子对我而言都不重要,只是是音乐就行。
“那你看要什么样的曲子呢?”
“不用了,请她们弹奏一首拿手的就行,先让我听一遍。”
“即然这样,你们就随便弹一首自己最拿手的先让姑娘听一遍再说。”
“是!”两名女子退到喜公公安排好的位置上,随后一阵幽扬的音乐声在屋内响起,大概了解了音乐的急缓之处,便对羽妃行了个礼,走入大厅中间,好在大厅够大,连移去两旁的位子都省了,示竟她们可以弹第二次了,闭上双眼细细的聆听音乐,随心而舞,尽情的摆动着肢体,突然音乐顿止,咦!好像还没有弹完啊!一下子收不住动作,向前扑去,闭上眼睛等待与地面亲吻的机会,突然感到腰间一紧,人已经安然的立在地上了,抬眼望去,才发现圣靖邪正用一种分不清情绪的神色望着我。
“怎么回事?”轻轻的放开我,圣靖邪冷着一张脸质问到。
“主子饶命啊!”其中一名女子脸色惨白的跪倒在地。惊慌失措的求饶。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奴婢!奴婢只是一时被姑娘高超的舞艺惊叹,才会忘记弹曲的。主子饶秋月一命吧!”说完用力的磕起头来,房间时没有一个人开口,只听到额头碰撞地板发出的声音,慢慢的原本光洁的额头开始渗出血丝,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轻轻的拉了拉圣靖邪的衣角,见他无动于衷的瞄了我一眼便不再多言,真没同情心,缓缓的走到羽妃娘娘面前,“请娘娘饶恕她的过错,民女相信她也只是无心之失。”再这样磕下去,不死也成白痴了。
过了一会,羽妃才淡淡的说,“即然若儿姑娘不怪罪于你,这次就算了,要是这次若儿姑娘因你的失误有何损失的话,你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下去吧!”羽妃娘娘冷着脸斥责到。
“是、是,谢娘娘不杀之恩,谢姑娘不杀之恩。”女子瘦弱的身子抖入秋叶般的跪在地上磕头谢恩,额上的血丝顺着脸颊滑下,突然有些感叹,在这样一个奴隶制的社会里,一条人命竟如草芥般廉价。
“还不下去?看了就心烦!王儿啊!你府怎能留这等不识礼数的贱婢?”如些阴毒的话,不是亲耳听到,我很难相信是出自这样一位高贵华美的妇人嘴里。心里对她的反感又加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