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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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喝吧!”回眸再看杨继一眼,我当着他的面,琥珀色果酒果断已经入腹,感觉眼前视线越來越模糊,我苦涩一笑,不知这般死去,能不能回到现代。

  接下來,我如同做着了一场长长的梦,梦中,有一个人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抬高我的大腿,而我的身下,被人粗暴的,一次又一次撕裂。

  滚烫的热流,不停冲击我的神经,让我痛并乐着,几次,我想喊住那个人,让他赶紧停下來,却发现,我竟然无法出声。

  我也不知道,我昏倒几次,又几次迷迷糊糊醒來,我的意识告诉我,那个疯狂如同野兽的人,再一次高亢的撞击我的身体,我原來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被他如同蛮牛一样撞击下,险些命归西天。

  我再次醒來,是因为一阵微风卷入内室,吹得我洁白的酮体微微一寒,才突然吓醒。

  四肢酸胀无力,特别是大腿根部传來的燥热感,让我连连折眉,我玉手轻轻一抓,把身旁花枝缠丝被卷起,盖住娇躯。

  当我摸到床内一枚龙形玉佩,昨晚疯狂欢爱一幕,历历浮现在眼前,那个人的身份也浮出水面,我的眼角渗出屈辱的眼泪,原來那杯酒无毒,只是杨继在试探我而已。

  接下來,杨继每夜都过來月华阁,不单单羞辱我的身体,连我的心都一同作践,我在他口中,只是一个下贱不知廉耻的妓女,他每次都疯狂作弄,让我痛得死去活來,然后如同恶魔一般,狂笑而去。

  只是短短四个晚上,我已经遍体鳞伤,特别是身下伤口,更加触目惊心,那片红肿之地,上完药还沒有结痂,杨继又如同疯牛一般,不停摧残肆虐,现在,我只要轻轻一动,就会有血丝渗出,痛得我连连折眉。

  我知道,当我饮下那杯酒之后,我和杨继的情分已经断了,无论我怎么求情,怎么辩解,他都不会再相信我。

  我徐徐回头,看着窗外那轮皎洁明月,不知为何,竟然心静如水。

  或许,我能度过这个炎热的夏日,也度不过秋日的萧索。

  突然,内厅的门被人粗鲁的从外面踹开,我惊慌失措,卷起床上凌乱的锦被,紧紧裹着雪肤,不会是杨继那个恶魔还沒有满足,去而复返吧!这个想法一起,我害怕得直往床里缩。

  “玉儿,你不要怕,是我!”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在我听來,却如同惊天骇浪。

  “杨晋,怎么是你!”我裹紧身上锦被,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狼狈。

  “云舒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杨晋冷莫的眼眸闪过一阵怨恨,咬牙切齿怒道着:“杨继他不是人,玉儿,我要带你走!”

  “不行,这绝对不行!”我想起身,赶走杨晋,却浑然发现,被子下面是一丝不挂的酮体,这般起身,很容易走光。

  “不走,你会被杨继折磨致死的!”杨晋冲着我大呼小叫,我能看出,他眼中的着急。

  我不知道,为何禁闭中的杨晋能逃到月华阁,他这般出逃,是否有人相助,但是,我知道,只要被人发现,不单单杨晋吃罪不起,我也会跟着受罪。

  我心已死,这副身体死去,也是早晚问題,因为就在昨日,我偷听到云舒和王清的谈话,因为我长期忧结成伤,已经伤到心脉,现在只剩下短短一年阳寿。

  我死不足惜,但是,我不想牵连到杨晋,他是尊贵的王爷,却因为爱错人,才搞到如今地步,所以,打死我,我也不会同他一起走。

  因为这一走,他就再也不能回到皇宫,再也不是尊贵王爷,或许还得承受杨继的怒火,成为通缉犯。

  杨晋看着我眼中的坚持,几步上前,把我打昏之后,就扛着肩膀,施展轻功飞驰而去。

  皇宫东门城墙之上,两男一女目光如火注视着一辆缓缓驶出宫门的马车,其中,一男面目狰狞,手中长弓绷紧,瞄准车内之人。

  “皇上,奴婢求求你,放过主子吧!她只有短短一年寿命,你留她也无用!”云舒跪在杨继身旁,双手紧握杨继龙袍,哀声求着。

  “是她先背叛我,不是我不能容她!”杨继绷紧利箭,只要他轻轻松手,这个利箭,就能射穿车内之人的胸膛。

  “皇上,主子爱的人是你,无数个夜,主子唯一睹物思人的东西,是白玉镶黄玉镯,而非蓝钻睡莲!”云舒起身,用自己的心脏顶住那泛着冷光的箭头,水眸坚定看着杨继,一言一句而道。

  “玉掌明珠!”杨继不再紧逼那辆远去的马车,放下手中利箭,他靠着城墙自言自语着。

  突然,杨继拉直手中弓箭,那支泛着隐隐冷光的利箭,离弦飞驰直奔碧空,然后,他把弓箭从城墙摔落,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云舒水眸含泪,看着那辆远去的马车,轻轻一叹:“玉儿姑娘,希望你接下來不多的日子,是幸福的!”

  “还不走吗?”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突然响起,吸引着云舒的目光。

  云舒水眸一转,看着身旁人称风流十三爷的杨然,她轻言着:“你不是也沒有走,不过,我还是谢谢你的帮忙!”如果沒有他的帮忙,以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冲入层层守卫的陶然苑。

  “不谢!”杨然非常洒脱的丢下这两个字,便转身下了城楼。

  西漠南方,一处苍翠竹林,一栋翠竹搭建的竹屋,隐藏其中。

  三月的南方,早就桃花红艳如霞,我就躺在竹屋前的竹榻上,睁着无神的眼眸,看着那片风轻云淡的碧空,偶然几只燕子飞过,总能让我心头一惊。

  突然,腹中那个顽皮的家伙,又再轻踢我的肚子,不知不觉,我的嘴角荡漾着,一抹温和微笑。

  我日夜期盼,能有一个属于我和杨继的孩子,但是,当这个孩子來临的时候,却是我的死期,我凄美一笑,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我感觉到,孩子出來的时间已经在逼近,只是,我这副羸弱的躯体,还能撑几日,我现在疲惫得,连抬手都觉得困难。

  “玉儿,你在想什么呢?”杨晋俊雅的脸庞,在我眼前无比放大着。

  “在给孩子想名字!”我虚弱转眸,看着杨晋轻声而道。

  “可有想到!”杨晋扶我坐起,细心把燕粥吹凉,才舀给我喝着。

  我轻嚼着,感觉杨晋的厨艺大有长进,记得第一次,杨晋为我熬制燕窝粥,是连同燕子的绒毛一起下锅,那时候,我刚好在孕吐,还得我看到那碗白黑之物,足足吐了三天。

  现在,这碗洁白清澈的燕粥,比之第一碗,不知道好了几百倍。

  直到吃完燕粥,我才向杨晋轻轻说道:“已经想好,就叫匪思!”

  “可有出处!”杨晋放下瓷碗,浅声问着。

  “有!”我侧转着头,看着杨晋,缓缓而道:“出其东门,有女如云, 虽则如云, 匪我思存!”

  “匪我思存!”杨晋突然怔住,惊讶问着。

  我看着他惊讶的星眸,缓缓点头:“杨晋,匪思这个名字,是我想无时无刻提醒自己,不要再想着杨继,到死都不要!”

  杨晋看着我眼中之泪,许久才出言问着:“玉儿,你还恨杨继吗?”

  我抬手,轻轻抹去脸颊盈泪,才看向杨晋:“爱已沒,恨也无!”抬头看着碧空,不知道,我这样死去,是否能回到现代。

  在杨晋拿着瓷碗想要离去的时候,我伸手把他拦下,看着杨晋再次放下瓷碗,坐于我一旁竹凳上。

  我轻轻取下手腕中白玉镶黄玉镯,把它们珍重的交给杨晋,轻言着:“杨晋,你要向我保证,孩子出生之后,你不要告诉她,任何关于她父亲之事!”

  “你为何要这样做!”杨晋低头看着手中白玉镶黄玉镯,不解问着我。

  “你只要向我保证,就可以!”我冲着他轻轻一笑,我知道,杨晋一直都恨着杨继,觉得我会早逝,都是杨继害的,我怕,在孩子长大过程中,杨晋不停向孩子灌输仇恨的种子,那样的结果,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我所希望的,就是时间能淡化仇恨。

  “好,我不提就是!”

  我纤细的手指,再次摸过那对白玉镶黄玉镯:“杨晋,它们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做玉掌明珠,现在,你代替我好好保管着,等匪思长大后,再把它们交给匪思!”

  “好!”杨晋双手青筋毕现,紧握玉镯无声落泪。

  我想抬手,轻抚他的脸,却发现,自己是有心无力:“杨晋,我死后,你帮我寻一片风水宝地,好好葬了,我想要背靠梅林,面朝一湾碧湖!”就如同太液池旁那片梅林,杨继一直都沒有向我提起赏梅之夜,但是,他那威严微带懒散的声音,我一听就记住了。

  所以,我想葬在一片梅林之前,碧湖之后,这样,我魂归故里,才不会迷路。

  绿萼梅气味清香,花色匀净娇小,那是如同精灵一般之物,我最爱,就是它的沉淀和默默。

  “好,我一定为你做到!”杨晋眼眸如星,握着我的坚定承诺。

  当夜,一场朦胧细雨之后,我就产下一个女婴,取名匪思,而筋疲力尽的我,只來得及见亲生女儿一眼,就永远闭上眼睛。

  三月清明时分,一阵纤细如牛毛细雨刚过,新坟之上,一株带雨茉莉悄然绽放,坟头后面,是一片清香迷人的梅林,而坟前面,就是一湾含情脉脉碧湖。

  墓碑有字:爱妻玉儿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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