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染那是真不待见他。对于这男人,给她最大的印象就是言而无信,没拿扫帚打他出去就已经算是客气了,还想霸占她的地盘,门都没有!
若是他早一些带自己离开,她也不会有机会见到村长服毒自尽,也不会纠结难受一整天。
都是这死男人造成的!
还想她好脸相待,做梦去吧!
心里气闷难平,有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她端起堂屋桌上的罐子,正准备喝口水消消气,突然隐约的察觉身后有股内力穿透门缝而来,她睁大眼骇然的回头,就见自家大门裂成了两块——
“你!”看着本就破烂不已的小屋如今连门都没了,白心染鼻子都险些气歪了。手中的罐子顿时就朝门外冷脸的男人砸过去,“妈的!你有完没完!姐招你惹你了?!”
轻巧的躲过她砸过来的罐子,回头看着罐子‘嘭’碎声裂在院子里,偃墨予脸都是铁青的。两步快入堂屋,走到女人身前,居高临下的冷瞪着还不及他肩头高的女人。
白心染放在身侧的双手握得咔咔作响,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才收回与他对瞪的视犀绕过他就准备回屋。惹不起,她难道还躲不起吗?谁知道这男人发什么神经,大不了不要这破门而已。
想打架试她身手,她偏不如他如愿!
突然,手腕再次被人抓住。
她眉头一横,咬牙怒道:“放手!”
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精神病玩意儿,当初就该一锄头砸死他算了,省的来烦她!
“我饿了。”男人面无表情,抓着她的手腕不放,突然说道。
“?!”白心染差点都跟不上他的思维,一头黑线的仰头瞪着他,“我这不是收容所,没东西给你吃!我也不是你的佣人,你没资格要求我做事!”
似是看出她故意躲避,不打算招惹他,偃墨予突然缓下了神色,拉着她的手腕径直出了堂屋往小灶房去。
白心染本就营养不良又瘦又小,再加上刻意的隐藏实力,根本架不住男人的手劲,直接被他带到了灶房里,刚准备骂人,突然被灶房里出现的东西弄得傻了眼,到嘴的骂声也瞬间没影了。
只见灶房的墙角下堆有两个箩筐,里面盛满了白花花的米粒。灶台上,有一大篮子鸡蛋,起码有近百只,还有一只滴着鲜血的羊腿,一看,就知道这羊刚杀不久。
除了鸡蛋,其他的东西两年来她从来没吃过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皱着眉头看向了男人:“你什么意思?”
偃墨予俊脸绷得严肃认真,视线一直都落在她震惊的小脸上:“我要在茅山村住几日,这几日由你负责我的饮食起居,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做工,会付你银子。”
嘴角抽了抽,白心染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就跟看怪物似地。这男人还真有些狗地性,都不嫌家贫的?
呸!这哪是他家了!
也不知道他鞋有什么毛病,居然能看得上她这破地方
把手腕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她抬高手,将掌携在他眼皮下,不冷不热的说道:“你的话已经没有可信度了,为了避免你离开时欠账,就先把银子给了,否则姐是不会让你住在这里的。”
想搭伙食,给了工钱先,否则他不定又突然跑了,她岂不是又白忙活了?
偃墨予直勾勾的盯着她削薄的手掌,看着她掌中大大小小的茧子,心里莫名犯堵,紧抿着薄唇,放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住了某些冲动。
从怀里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布袋,放在那掌心之中。
“够吗?”
白心染也不矫情,快速的收回掌心将袋子打开,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跟中了几百万彩票似地,心里那个美哦,简直没法形容,嘴角就差咧到耳根了。
“够了够了”当着男人的面将袋子宝贝似地放在怀里,她连态度都来个大转变,面带喜色,语气温柔,直朝男人挥手,“快出去快出去,姐要做饭了,你先去等着哈,一会儿做好了我亲自给你端来。”
不是她贪财,而是到这地方两年了,她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沉甸甸的银子
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摸样,偃墨予深邃的眸光有些直愣,在白心染再三催促下,有些不舍的收回视犀转身出了小灶房。
等男人一离开,白心染再次将袋子摸了出来,取出里面的四锭银元宝,挨个咬了一口,发现是真银后,这才又放回贴身衣物里,然后开始捣鼓晚饭。
这是个财神,绝对的大财神!
脑海里一直有这么个念头,这使得晚上的吃食相当的丰富。
一锅米饭,两盆水煮羊肉,还有一盆炒鸡蛋。这些,算是白心染两年吃过的最好的食物。也是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坐在同一张桌边吃饭。
男人一身矜贵,举止优雅,虽说是他让白心染去做的饭菜,可结果却没吃多少,大多数视线都盯着女人眉飞色舞的吃相。
白心染难得有这种机会吃香喷喷的大米饭,几乎注意力都盯着饭菜,也没注意到身边有个男人从头到尾都眼带笑意的看着她。
直到她解决了三大碗米饭,打了个饱嗝,这才发现男人居然没怎么动筷子。
“怎么?我做的不好吃?”
“不是。”
“嫌菜少了?”
“不是。”
“那你怎么吃这点?”
男人抿唇不语。
看他似乎没什么胃口的样子,白心染也懒得问了,也不问他吃没吃饱,径直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嘴里还念叨着:“我今日一高兴就煮多了些,吃不下就放着吧,明日热一热,接着吃。”
男人一头黑线的瞪着她。“?!”
沉默片刻,他才缓声说道:“倒掉吧,明日再做些别的。”
白心染:“倒掉了怪可惜的。看样子明天一天都可以不用做饭了。”
男人嘴角狠抽:“?!”
刷好锅、洗好碗,白心染看着自己的破屋,有些为难了。
这晚上该怎么睡?
瞧他穿得人模人样,跟这破屋子格格不入,他不觉得委屈,她都觉得别扭。
就在她开口询问之前,偃墨予主动开口说道:“晚上我还有事,就不住这里了。”顿了顿,他又问道,“你要跟我去吗?”
“去哪?”白心染下意识的反问他。末了,她赶紧,眼底有着戒备,“你别想着诱拐姐,姐可不是随便好欺负的。”
偃墨予一个没忍住,手捏成拳放在唇爆闷闷的笑出了声。视线极有深意的在她削瘦的小身板上来回扫荡。
他就是诱拐了,她又能如何?
他若真要‘欺负’她,她还能逃的掉?
只是他不急,先养养再考虑
一整晚,白心染果真没见他回来,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个疙瘩窝,躺在木板,她一夜没怎么合眼,总想着他要是突然回来该怎么办?
这男人行踪很怪,性格也有些难以琢磨,这样的人让她不得不防
几乎是天快亮了,她才彻底的睡着,这一睡就睡到快中午了,而且还是被人吵醒的。
“你没用早膳?”被男人从木板拽了起来,白心染一睁眼就看到他冷冰冰的脸。
甩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她有些气性的回道:“干什么啊?我用不用早膳跟你有什么关系?姐我还没睡够呢!”噗通一声又扑到木板,片刻后,带着几分慵懒,迷迷糊糊的又说道,“灶房里有昨晚没吃完的冷菜冷饭,你要饿了,就自己热热去。”
偃墨予冷着脸,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才忍住了打她一顿板子的冲动。
他早看出来这女人有些懒,可是懒成这样,连饭都不吃,像何样子?!
他还等着把她养的白白胖胖好
见她倒回去又打算接着睡,他牙一咬,弯腰直接将她人整个抱了起来。
“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被一个大男人抱在怀里,白心染再大的睡意也一下全没了。使着一些巧劲,她如泥鳅一样蹦到地上,脱离了男人的魔爪。
怀中一空,偃墨予脸有些黑。
“瞪什么瞪,还不快出去?姐要换衣服!”
闻言,偃墨予冷冷的扫了一眼屋内,见女人连里衣都是粗麻布打了补丁的,眸光一沉,他冷着脸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几口大木箱,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他紧紧的抿着唇伸手将一口木箱打开——
见他走了,白心染这才开始找衣服换上。哪知道衣服脱到一半,突然见男人转身回来,她怒瞪着眼,手掌在空中一划,只见架子上一块裹脚的布顿时飞向了男人的脸。
那异样的怪味让偃墨予在扯下裹脚布之后铁青了脸,一把将狞脚布甩到了地上,然后走过去,将手中取来的一套新衣服塞到了她怀里。只听他磨牙的声音响彻在屋内:
“有何好遮的,就你这身材,给我看我还没兴致!”话落,他负手走了出去。
“?!”低头看着自己如竹竿一样的身材,全身上下肉最多的就算了,白心染险些抓狂,几乎想都没想的朝外面骂道,“我呸!就你那眼光,你知道什么叫好身材吗?!姐这叫骨感美!骨感美你懂不懂?!还说自己没兴致,没兴致你就对姐起反应?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贪图姐的美色暗地里想打姐的主意,偏偏故意装清浮”
其实最后几句话她只是随口骂骂而已,真没往那方面去想。毕竟自己浑身上下真没啥好看的。就算最有肉的地方,也只有勉强的B,其他地方提都别提了,摸到哪都是头。
她在里面骂,压根就没看到外面男人脸上不正常的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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