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
江山社稷图内的世界,也自有一小天地,白天与黑夜交替轮换,似乎和外界没有什么区别。这里也有普通的百姓,过著耕种养蚕织布的清闲日子,这里也有无数的妖魔鬼怪,也有许多各门各派的修真者,盘踞在仙山福洞里各自修行。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有座然无上的玉皇宫,统辖著整个庞大的图内世界。
如今,这看似天威般的存在,竟然在一瞬间被人给毁灭了。
各方妖魔鬼怪、各方的修真大派,在同一时间都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了,大家都知道是一名外面世界的少年,赤手空拳的将玉皇宫捣毁,将神矶宫主给封印住了。
神矶宫主最得意的牵机毒,竟然在他的身上失效!
普天之下的妖怪与修真者们,其实最惧的便是这牵机毒,稍微有些实力的,便时常担心,自己是不是被悄无声息的下了牵机毒。
玉皇宫已倒,神矶宫主消失,看来即使中了牵机毒,也永远没有作的机会了。
众人无不庆幸。
这世界是混乱的,如同国不可一日无君一样,当江山社稷图内的世界失去了玉皇宫这庞大的力量压制时,各方各派的心思便都活络起来,大家都在观察著那名少年的动态,如果他一离开,那么便想扯旗而起,雄据一方,扩大自己的领域。
在江山社稷图正南方,有一大片蔚蓝的海洋。
海洋再往南数百里,便有一片像绿宝石般星罗分布的小岛,这片岛便是烟罗岛。
烟罗岛不是寻常百姓居住的地方,这里隐匿著一个修真大派——烟罗门,这烟罗门,在天下十大修真门派里,排名第六,实力虽然不是最强,但在这南海一带,鲜有敌手。
片海岛住著不少人家,不如暂时在这时休整一下,然后打听一下玄冰洋的具体位置,也好多些准备……”
一路上穿云越雾,吴蜞总算是来到南海之上。
据阿奔的描述,玄冰洋位于茫茫的南海之内,由于许多年未曾有人涉足,因此具体的位置也无人记得,通常海内的岛上居民,或许对于玄冰洋的了解更多一些。
体内的真气有些枯竭的迹象了,吴蜞望著远方苍茫的海水,也轻轻的叹了口气。
玄冰洋之行,目前看来不宜操之过急,谁也不清楚里面究竟隐藏著什么风险,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休整二天,将体内的真气全部恢复,同时解掉薛柔和天惊身上的牵机毒后,再行打算。
轻轻的落在海面上,吴蜞缓缓的行走在徐徐向前推进的蓝色海面上,低头望著水里的倒影,不禁低声一笑,看到海,他就会想起四大海族,想起当初青鳞在日本惊艳般的出场,想起在海底大战海兽,想起在海底与黛儿和胧的缠绵……
一切的一切,仿佛昨晚,历历在眼前飘过。
“总是颇于奔命,什么时候能够过些平静的生活呢?”
吴蜞一边走著,一边感慨著,不知不觉的便来到了一座小岛之上。这座小岛面积不大,但也有几座小山盘踞,处处都是绿色的椰树,宽大的椰叶在海风里,轻轻的摇摆,令人怀疑这里是海南的热带风情。
“阁下是何方神圣,为何私闯我烟罗门?”二名玄衣背剑的青年,突然挡住了去路。
“在下吴蜞,有要事拜见贵门主,还请通报一声!”
吴蜞倒也客气,遵照规矩行了一礼,说明了来意。他要找这里的负责人,把玄冰洋的位置打探清楚,然后在岛上休整几日,养精蓄锐之后,再前去探视那玄冰海。
“阁下,我烟罗门仍举世之修真大派,门主日理万机,如果没有紧急重要之事,奉劝还是不要打扰我们门主才好!”一名青年冷眼瞧著吴蜞一身破烂袍子的落魄样,心生藐视,心想一个名不经传的落魄少年竟然也敢见门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咦?”
吴蜞轻轻的哼了一声,想不到二名化神初期的小子也胆敢向自己叫板,真是逆天了!要是放在平日,吴蜞早过去抡几个耳光,教训这二个目空一切的青年了。
保持绅士风度,犯不上和这二个小毛孩见识,吴蜞暗暗压抑著心头的不快,还是满脸和气的笑笑道:“在下玉皇宫,有要事相见贵门主,劳烦通报一声,多谢!”
“玉皇宫?”
玄衣青年惊得倒退三步,仔细的打量著吴蜞,皱眉道:“你是玉皇宫的仙使?”
吴蜞清楚玉皇宫毁灭的消息,或许还没有传到这极南之地,于是决定装到底,他点头笑道:“不错,在下正是玉皇宫的仙使,有要事面见贵门主!”
“请出示仙牌!”玄衣青年冷冷道。
“这二个小家伙还挺事的!烦人!”
吴蜞哪里有什么仙牌,看来相装也装不下去了,正准备出手教训这二个青年,突然天空之上降下一道人影,人未来,便听到一声朗笑:“小六小七,堂堂玉皇宫的仙使即将驾到,你们还不赶紧迎接?”
来者是一名老者,红鼻头,满头银光,肥胖的身上罩著一件宽大的黑色道袍。
“原来是韩师叔!”玄衣青年赶紧行礼。
韩姓老者根本无暇回答,突然倒地跪拜,对著天空大呼道:“欢迎仙使莅临烟罗门,烟罗门韩三平恭迎仙使!”
天空飘起仙乐,只见一名年轻的仙官率领著数十名宫女,还有百余名黑骑,缓缓从空中降落下来
阵仗倒真是玉皇宫的人!”
吴蜞感觉好笑,看来神矶宫主虽然垮台了,但是他的残余力量还有许多,一时半刻之间,还分散在不同的地方。
那二名玄衣青年吓得也赶紧跪著,一名青年距离韩三平最近,他拉拉韩三平的袍角,轻声道:“师叔,您看旁边那个穿著破袍子的人没,他也自称是玉皇宫的仙使呢!”
三平目光一转,望向了吴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