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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朗心一凛,不觉顿住了脚步,直直地看着凌雅,静等她把话说完。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爱的女人,不会让她受伤害!忘了说了,萧朗,我爱你!”凌雅放大音量,仿佛这样能将自己对他的心意传达给他。
萧朗怔在原地,这一刻,他能感受她爱他的心意,虽然,他无法回报她的感情。懒
和萧朗对视片刻,凌雅朝他挥了挥手,快速钻上了计程车。
走到最后,却是她率先离开。
坐在计程车上的凌雅回头看向呆站在雪花下的男人,泪如雨下。
是啊,她爱他,爱到不能自拔,爱到很痛很痛。如果不能再爱,也不能再恨,她知道自己只有唯一的路可以走。
萧朗呆怔地看着凌雅乘坐的计程车走远,他突然间恍神,因为他听到公寓方向传来一声枪响,震住了他的心神。
萧朗发了狂般往前飞奔而去,没注意到有一辆黑色轿车自他身旁经过,更没注意到车内的女人用力拍着车窗,眼睁睁地看着他自车身擦肩而过,往公寓方向飞奔而去。
秦姒用力地拍打车门,不想放弃……
她就在这里,萧朗却没发现她的存在,而她只能看着萧朗渐渐消失于雪幕之下。
她就在这里,为什么那个男人不回头看她一眼?
她被萧云天带走,这往后,她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个男人,更不知有生之年,她是否有机会记得这个男人。虫
她的眼泪,就像是自天空飘落的雪花,滚滚滑落,沾湿了她的颊畔,滑进她干涩的唇角……
往前飞奔的萧朗像是有心灵感应,突然顿下脚步,看向已驶向刚才那个路口的轿车,隐没转角,消失不见
。
他猛然恍神,飞奔向公寓,冲进大门口。
那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正是燕情。他四脚被捆,嘴里塞着布团,胸口中了一枪。
他虚弱地倒在一旁,对萧朗眨眼示意。
惊愕之中的萧朗赶紧上前,解开捆绑燕情的绳索,拔出他口中的布团。
“姒,姒被人绑走了……我,我没事,默,默也没事,你赶紧追……”萧朗猛然间想起刚才见到的车辆,心神一凛,冲出了家门,车像火箭般开了老远。
他油门踩到最大,以最快的速度往刚才轿车离开的方向追去,不忘报警,让人救燕情。
萧朗追了半个小时,以最快的车速往前追,没见到车的踪影。
他还是没能追上对方。
无奈之下萧朗反回公寓,警察和救护车已经抵达。
默默呆坐在沙发上,看到萧朗的一瞬,冲上前抱着他的大腿:“爹地,妈咪被坏人抓走了,我要去救妈咪……”
“爹地会把你妈咪找回来,默默,我一定把你妈咪找回来!”萧朗抱着默默,方才的慌乱与无措渐渐被另一种情绪代替。
他还没对秦姒说那恶心的三个字,他要把她找回来,明明白白告诉她,萧朗对她的心意。
岁月的尽头,他只想和那个女人一起走过。什么他/妈的仇恨,他通通扔到九宵云外,他只要那个女人!
萧朗录了口供,把案发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默默是目击者,他吱吱唔唔地把经过说了出来,大致就是在萧朗离开后,突然有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对着公寓一阵扫射,当时的燕情为了保护默默中了一枪。
事发突然,燕情手上没枪,很快被对方抓住,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姒被带走。
对方之前用的消音枪,最后更是设置了定时一枪,时刻一到便发出这一枪
。那一枪,正是吸引萧朗冲回公寓的空枪。
燕情失血过多,还好保住了性命,第二天清晨脱离危险,自昏迷中清醒。
“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一定是萧云天,凌雅是帮凶。她把你调离公寓,就对我们下手,他的最终目标,还是姒姒。”燕情说出自己的想法。
说到激动处,燕情牵动了伤口,痛得呲牙咧齿。
“他明明是昨天关入监狱,却能顺利逃脱,还能在他逃脱之前指使凌雅为他办事,和萧云天有勾结的人,不少。”萧朗抽了一口烟。
太久没抽烟,突然有点不习惯呛鼻的烟味。
这一次萧云天的目的是什么?萧云天不甘在牢里过一辈子,难道是想逃离西城,再狠狠敲诈他一笔?
又或者,萧云天真正的目的是在他?
因为是他设计陷害了萧云天,萧云天不甘自己的一切被他毁之怠尽,便想到用这种方法报复他?
如果是后者,秦姒的生命便有危险。
“萧云天垄断西城的经济将近二十年之久,受过他恩惠的人不少,如果他想逃,内应一定在押送他入狱的那些人当中。不过这不是重点,现在是姒姒。时间越久,对姒姒越不利。”燕情还在犹豫,要不要把秦姒生病的事告诉萧朗。
此次萧云天突然把秦姒带走,可能会加速秦姒病情的恶化。
他看出来了,萧朗对治疗秦姒的病有很大的帮助。她对萧朗有一种莫明的牵引,在看到萧朗后,秦姒变得正常很多。
可在这最重要的关头,萧云天突然绑架了秦姒,一切很不妙。
他更怕告诉萧朗这件事,萧朗无法冷静,这对营救秦姒没什么好处。思来想去,燕情还是决定暂缓秦姒的病情,等时机成熟再告诉萧朗。
最起码,现在把秦姒从萧云天手中救出是为重中之重
。
“我知道。昨晚你动手术的时候,我把一切都布置好了。全城上下,包括刑警那边我都已打点妥当。萧云天这一次想活着离开西城,是痴人说梦!”萧朗满脸戾色。
他一次又一次放过萧云天,是受了秦姒的影响,心变得柔软。如果不是,他完全可以暗中把萧云天解决而神不知鬼不觉。
是他的错,让萧云天还有机会作恶。萧云天手上那么多条人命,却只判了个死缓,他早该看出所谓的法制也不过是欺骗世人的幌子。
“那现在有没有萧云天的消息?”燕情蹙眉追问。
“正在搜捕当中,不久后应该会有消息。西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地毡式的搜捕也需要一点时间。我在想,他会不会藏在一个我们都料想不到的地方。”萧朗若有所思地回道。
地毡式搜捕只是无奈之举,如果真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秦姒,重要的还是对症下药。
要摸清萧云天的喜好,他老巢藏匿的地方,还有,他最可能藏秦姒的地方。
燕情同样在思考,他觉得萧朗的话很有建设性。
似有什么在萧朗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要捕捉,却来不及,脑中一片空白。
“萧朗,你紧张了一晚,适当休息一下。休息好了,说不定能想到什么线索。”燕情看到萧朗脸庞一亮,而后又再恢复沉色,看出了一点门道。
“你好好养伤,真找到姒,还需要你的帮忙,别意气用事,我回去躺一下,晚点儿过来看你。”萧朗也不执拗,径自出了医院,往公寓方向而去。
凌乱的公寓在萧盈和花媚齐心协力的整理下,回复平日的整洁。
只不过,少了女主人的屋子,略显空荡。
默默倚在萧盈怀中,有明显的黑眼圈,就知道没睡好。萧盈和花媚同样如此,苏城也不例外。
“燕情怎么样了?”见到萧朗的一瞬,萧盈迎上前来问道:“有没有秦姒的消息?”
“燕情的子弹取了出来,没有生命大碍,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
。至于姒的消息,暂无。”萧朗轻抚默默的脸颊道:“默默,爹地对你发誓,一定会把妈咪带回家。”
默默长时间以来第一次主动爬进萧朗的怀中:“爹地,妈咪会没事的,是不是?”
“是啊,你妈咪是有福气的女人,她不会有事。你妈咪很善良,如你媚姨所说,好人会有好报。”
萧朗抱着默默进了卧室,一起躺下,“爹地累了,默默陪爹地睡一觉,等休息够了,才有精力把你妈咪救出来。”
默默乖巧地点头,倚在萧朗怀中,缓下紧张的情绪,很快睡去。疲累的萧朗同样如此,两父子依偎在一起,坠入昏沉。
萧盈躲在门口看到萧氏父子相拥而卧的温馨情景,轻叹一声,缩回脑袋。
为什么萧云天要把秦姒抓走,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么多年来,萧云天待她真不错。
也许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骄纵的她,只有萧云天,无论她做什么事,都能找到是她对的借口。
她可不可以找萧云天谈谈?让他放手?可现在,她要上哪里找萧云天?
她只是担心秦姒会受到伤害。现在的秦姒太脆弱,所有人保护她都来不及,萧云天却在这时把秦姒带走……
苏城抱着花媚坐在沙发上,心绪不宁的花媚第一次没有推开苏城,呆怔地坐着。
众人各怀心事,各占一隅,时间在静默中缓缓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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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床上安睡的女人被暖阳照醒,她恍惚中睁了眼,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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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醒了?真能睡。”有一道声音自她头顶响起,她看向对方,是神色不善的凌雅
。
“小雅,怎么是你?”秦姒挣扎着坐起来,才碰到凌雅的手,便被她大力甩开。
“为了接近你们,我演了一出苦肉计。怎么样,我的演技还不错吧?”凌雅笑得讽刺,火红的唇有如燃烧的烈焰,看了很晃眼。
秦姒摇头:“不是的,你不是的……”
“要揭开自己的伤疤,把血淋淋的伤口给你们看,你们可知道我有多痛?没关系,只要能让你们更痛,我再痛一些又何妨?”凌雅看向自己火红的指寇,讥诮之意加深。
“小雅,萧朗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故意,你是我妹妹啊……”秦姒焦虑地下了床,没发现自己打赤脚,丝毫感觉不到地板的冰冷。
待看清楚自己身处的位置,她呆怔住。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妹妹?这两个字听起来很可笑。我除了身上流着秦世业的血液,再没有其它任何能与你有瓜葛的地方。你这样的姐姐,我可要不起。”凌雅冰冷的声音,打断秦姒的思绪。
秦姒发现自己此刻的思绪特别清醒,不知道是见了萧朗之故,还是因为知道凌雅和她是姐妹,又或者是她来到了这里。
总之,她的思绪是这段时间以来从未有过的清醒。
“我知道你苦,可那些苦难都过去了。小雅,你还年轻,还有大把好日子过,只要你别再和萧云天同流合污,一定能走出过往。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帮你,只要你别再执迷不悟,助纣为孽。”秦姒苦口婆心地劝道,却见凌雅红唇畔掀起诡异的笑容,令她心生警惕。
秦姒的紧张之情透过她的双眼折射出来,凌雅会心一笑,狡诈而诡异:“我想要的,只怕你给不起。”
“默默他不能给你。”秦姒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好吧,默默不能给我,毕竟他是你身上的块肉,我能理解。我退而求次,要萧朗好了。”凌雅谲笑,阴沉诡异。
“这个没什么问题,你要他直接拿走好了
。不过他是有思想的大人,我把他给你,至于他愿不愿跟你,又是另一种说法。”秦姒嗫嚅道,不敢看凌雅洞悉一切的双眼。
萧朗一个大男人,如果凌雅想要,直接拿走就是,为什么伸手向她要?
“你不舍得直接拒绝我就可以。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妹妹,我要什么你尽力帮我,偏偏我要的,你给不起。既然这样,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说着,凌雅起身欲离开。
“等等,你们要做什么?”秦姒忙把凌雅叫住。
她不想成为萧朗的负累,当务之急是要摸清楚现在自己的景况,有没有生命危险,萧云天和凌雅联手将她带到这里,意欲何为?
“你找错人了。我只是从犯,萧云天要我做什么我跟着做就可以。他有什么目的,你大可以去问他!”秦姒的视线,顿在她身后。
凌雅回头看去,果见萧云天站在门口,挡住了门口所有光线。
“我去休息,她由你看着。”凌雅将挡在门口的萧云天推开,径自走了开去。
她走了老远,依然感觉到萧云天如影随形的目光。
唇畔掀起讽刺的笑容,凌雅随便找了一间卧室,走进去倒头睡下。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秦姒走至萧云天跟前,直奔主题。
萧云天收回停驻在凌雅身后的视线,看向秦姒,笑容和蔼:“清晚的三个女儿,只有你完全继承了她的美貌,她的性子。我有时候会想,要不要把你占为己有……”
看到秦姒变了的脸色,萧云天和蔼的笑容不变:“你放心,对于清晚以外的女人,我没兴趣,虽然你与她太相似。说起来,因为你的出现,我特别痛恨萧朗。我的那个宝贝儿子是水漾那个女人生下的贱/种……”
“可笑!你既然如此不屑伯母,为何当初让她有机会怀上萧朗?!”秦姒愤慨地打断萧云天的话,她不想听到萧云天污辱萧朗。
萧云天没人性,居然污辱自己的儿子,世上怎么会有像萧云天这样的父亲?再想起萧朗以前在萧云天手上遭受的委屈,她就更加愤怒
。
“谁说萧朗是我的骨肉?”萧云天笑得诡异,森寒之意令秦姒不寒而栗。
“什么意思?”因为萧云天若有所指的一句话,秦姒的心跳,骤然顿止。
“你是聪明人,有些事何必我说得清楚明白?”萧云天径自坐下,笑容愈发地诡异。
秦姒打量萧云天的这张脸,突然笑了:“其实我也不希望萧朗是你的儿子。如果父子之间像你们这样毫无感情,欲杀死对方而后快,这个世界很难让人相信有所谓的亲情和真情。只不过,萧朗继承了你的这张脸,他不可能不是你的孩子。”
萧云天冷眼直视秦姒,“一次把话说完。”
“你之所以不喜欢萧朗,是因为在你和伯母结婚之前便已做出了逾矩之事。那时你同时和我母亲还有伯母走得近,在你跟伯母打得火热之际,我母亲却嫁给了我父亲。于是,你将得不到我母亲的恨意,尽数转嫁于伯母和萧朗!”秦姒一字一顿,将自己的推测道出。
像萧云天和萧朗这样的父子之情,太过畸形,亲情到了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怎么不让人心寒?
而唯一可以解释通的理由,也就是这一点了,她笃定自己猜中了事实的真像。
可笑的是,当年水漾以此逼退了母亲,却没料到,她以为的谎言,却是事实。
因为那个时候,水漾确实怀上了萧朗,萧朗的出现,令一切乱了套,也许那才是萧云天不得不娶水漾的理由,毕竟当时的水家也是大户人家,不会容许这样的丑闻发生。
天意弄人,大抵如此,水漾的命途,桑清晚的命途,萧云天的命运,因为那个不是谎言的谎言尽数改变。
“不愧是她的女儿。其实,我最恨萧朗的命比我好,他能娶了你,我却娶不到清晚。我这一生,如果此刻死了,唯一的不甘就是没有跟清晚结婚,不甘在最后我以为自己是胜者的时候,她却随秦世业一起走了……”
萧云天沉浸在回忆之中,每次看到秦姒的这张脸,总会让他忆起桑清晚
。
对着他挚爱女人的女儿,他能透过另一张脸,想起跟桑清晚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年少轻狂时,他不知自己能够为一个女人定性。
他总能在众多女人间来去自如,见一个,喜欢一个,再抛弃一个,这几乎成了定律。
当他得到桑清晚的身体后,发现自己对那个女人的注意力太集中,对其他女人产生不了任何兴趣的时候,他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于是,他又开始流连花丛,告诉自己,桑清晚也不过是一个女人。
桑清晚美了一点,性子独特了一点,可也是千千万万女人中的一个。
正是抱着这种心态,他频频出席宴会,不断猎艳。
他更想看看,当桑清晚知道他有其他女人的时候,会不会吃醋。
那个时候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态,后来才知道,其实他对桑清晚这个女人没什么把握。
因为永远是他在为她张罗,她会给他微笑,不会拒绝他的求欢,可她仍保留着自我。他想看到那个女人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没有他活不下去。
事实上证明,他错得很离谱。
那一次和水漾发生关系,他只是喝多了,把水漾当成了桑清晚。正是那一晚的错误,铸就了他一生的错误。
假设有如果,假设人生能够重来,他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让其他男人有机会接近桑清晚。可惜,没有所谓的如果。
这个世界不会有第二个桑清晚,她走了,上了天堂,陪在她身旁的,依然不是他萧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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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亲亲们积极点儿撒,留个脚印啥的,证明有活人在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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