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请大家把画笔收好装到书包里,带好自己的画板,不要落下东西。今天下雨路滑,请大家注意安全。好,下课。同学们再见!”
“苏老师再见!”不太整齐的童声响起,然后是一阵桌椅“噼噼啪啪”响声,孩子们小鸟般飞出教室。
苏以璨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整好八点。
董教授知道她离开程氏,便邀请她在段时间来为同心小学新开的特长班带课。
同心小学因为开设了美术特长班,秋季招生火了一把,两个特长班已经不能满足家长的需要了,因此李校长决定再开一个班,董教授多少知道一点以璨目前的处境,便以找不到合适的人代课为借口,让她先代一段时间课。
待最后一名学生离开,她却卫生间洗干净手,回教室拿上自己的书包,回身锁上了教室的门,慢慢走出教室下楼。
特长班在学校教学主楼的一间公共教室,她一手撑着伞,听着雨滴打在伞面上“砰砰”的声音,慢慢穿过不大的操场。
她使劲儿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慢慢吐出,觉得自己的心境都随着班里的孩子们变得纯净起来。
出了学校的大门右拐是一个公交站,离学校东大门只有两站远的距离,学生刚刚下课,公交站等的人肯定多,所以她并不急着赶去。
已经是五月下旬了,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她并不知道晚上会下起雨来,只穿了条牛仔裤T恤衫,走出教室才觉得冷。
身后有车辆紧贴着她身侧驶过,她本能的躲避了一下,那车子在越过她大半个车身时猛地停,在她呆愣间车门迅速打开,有人伸出手臂揽过她的腰身,不等她反抗,便整个人便腾空而起被拖进了车子里。
整个过程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以璨只来得及发出短暂“啊”的一声,便对上了程中谦那双阴冷眼眸。
“开车。”他的声音有种金属的质感,听得以璨从心底发出一阵振颤。
他终于找上门来了,比她预计的时候晚了两天。
她以为y大的声明一发出来,他就会找上门来的,看来他还是忍耐了两天。
以璨收敛了脸上的全部表情,离开他的掌控坐到了紧贴车门处。
车子直驶程氏公馆。
车窗外飘着细雨,在玻璃上划过一道道痕迹,像流着眼泪的脸。
这辆她从没见过的奥迪被阿诺开的很稳,驶过广场前的一小块洼地溅起一片水花,停到了公馆的大门前。
阿诺打开左侧的车门,程中谦大步跨下车,转到车子的右侧打开车门,大手一抓,把以璨从车上拉了下来。
以璨的书包都扔在车上顾不得拿,一路被他跌跌撞撞拉进电梯,直到被他拖到了二楼书房。
“来,告诉我,你还有多少仇要报?你还有多少诡计没施出来?!”
他冷森的声音带着丝阴鸷,眼神像两把利剑刺到以璨的身上,恨不能把她凌迟。
印象里,程中谦一直对她很纵容,不管她做的多离谱,他都会无奈地望着她宠溺地笑,哪怕她发脾气踢他两脚,他也只会皱着眉头,一边骂她臭丫头,一边拍拍裤角,却不会真的和她生气。只是,今天他的神情犀利的像看透了她所有伪装,透着股让她恐惧的,毁灭性的狠厉。
以璨是被他直接扔到书房的大沙发上的,瘦削的身子轻飘飘地跌落在宽大的沙发一角,被雨水打湿球鞋上的水渍将雪白的羊毛地毯弄上了一块块污渍,薄薄的白色T恤粘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身材。
程中谦有些焦躁的甩下西装,扯下脖子上的领带,稍一用力,衬衫领口处的扣子崩掉了两颗,露出了漂亮的锁骨。
他大步跨到沙发前,两手撑住沙发靠背,俯□子看着咬唇瞪着他的女孩子,只觉得全身的怒火都集中在某个地方。
“说吧,你还想利用我达到什么目的!一并说出来,我帮你实现!”
以璨蠕动了□体,对上那张漂亮的不真实的脸,却被他眸子里射出来的冰冷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刚刚也淋了雨,前额的发稍已被雨水打湿,不同于以往的一丝不苟,在额角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卷曲,浓密的睫毛微微往上翻翘,像一只黑色的蝴蝶振翅欲飞,黑色的眸子透出钻石般光芒,却锐利的射在她的脸上,挺直的鼻梁犹如雕塑般释放出贵族般的冷傲。
这个完美的男人漂亮的像个艺术品,却让以璨有种要打碎他的冲动。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如果不是你主动找上门来,我也利用不上你。”
以璨淡淡地笑,恰到好处地露出两颊浅浅的小酒窝:“是你一次次纠缠我,是你们程家和孙家夹杂不清,是你和孙嘉琳一直暧昧。而且,是她们先对我动的手,先伤害了我,否则我怎么会有机会。”
“所以,你就利用我。”利用我对你的怜惜,利用我对你的心疼,利用我,爱上你。
程中谦低哑,几不可闻。
“如果一开始就将我与苏泽炜不匹配的事实说出来,你如何看清孙家母女的嘴脸?你如何看得到你父亲与孙婉琼卿卿我我的画面?”以璨看着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退尽,愈发笑得灿烂,“我始终不答应去做配型,就是要让她们抱着幻想。这是一个多么大的舞台,足够这俩个戏子好好表演。如果不让她们犯错,我又如何能让孙婉琼走进监狱?难道你不觉得很精彩?”
“那我呢?你可想过我的感受?”程中谦的声音嘶哑的厉害,轻薄的唇轻轻仿佛吐出的每个字都灼疼了她的耳膜。
“当然想过啊!”以璨答的仍是没心没肺,“如果没有你,程家即便不帮着她们想办法,孙婉琼也会毫发无损。”
尽管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程中谦仍觉得以璨的笑容像一把利刃,割得他全身血淋淋的。
“好个算无遗策。”他堆起笑容称赞道,笑意却未达眼底。
“可是你却忘记一件事,用完人是要付人情费的。”他身体再伏了伏,几乎是贴到她的耳边轻声地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给以璨阴森森的感觉。
“我会告诉陈晋南谢谢你。”她眼里掠过一抹惊恐,却极力摆出一脸天真的表情。
他当初就是被她这无辜的笑容骗的一点防也不设。
“陈晋南?”他嗤地一笑,“他一定没告诉过你男人的底线是什么!”
她不是很敌视那厮吗?什么时候又如此信任他了!他心里的怒火更盛,像是有股邪气无法发泄,身体不觉猛地一沉,结结实实地压在她身上,毫不客气地吻了下去。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她却明显感到了他的不同。
他的吻霸道而粗鲁,一只大手勾着她的后脑勺,灵活的舌尖儿在她的口腔里肆无忌惮地扫寻着她的敏感区域,另一只手则从她T恤的下方探进去,一掌握住了她的盈圆,颇有力道的揉搓起来。
以璨闷哼了一声,用力摇头想摆脱他的掌控,却激得他更加狂怒,灼热的吻从她的脖子一路向下,在她的脖颈、锁骨处留下重重的痕迹。大约嫌T恤碍事,手上略一用力,只听“嗤”地一声,以璨只觉得胸前一凉,她的胸罩连着T恤都被扔到了不远处的地毯上。
“不要!”
她本能地大叫一声,却因为身体被箍住,丝毫动弹不得。
这时,裤兜里传来手机铃声,恰好打破了这难堪的气氛,以璨气息微弱地说了声:“电话。”
程中谦腾出一只手,从她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崭新的手机,那种最普通的,不到二百块一只的手机,连来电显示都没有。
以璨终于抽出一只手,接过电话摁下了接听键。在听到对方声音那一瞬间,却飞快地撇了仍压在她身体上方的男人一眼,稍稍偏转过头,叫了一声:“明轩哥哥。”
听到这亲昵的声音,程中谦的眉头锁得更紧。
她显然是换了号码却并没有告诉他,但她那个青梅竹马吴明轩却知道。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会像块破抹布似的,被她用完以后就这样嫌弃地扔掉。
“以璨,明天你没课吧我接你去看一个展览,我在你们学校东大门那等你,好不好?”吴明轩自从再和以璨联系上以后,对她的一切都变得小心,尽量避免到她的学校,更是避免看到邹莉莉。
不等她回答,手中的电话便被夺去:“她明天没时间去!”说罢将电话甩了出去,迎面碰到墙上,发出“叭”的声响,电话机变得粉碎。
“你混蛋!”
苏以璨苍白的小脸腾得变成了青紫,两道浓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你凭什么抢我的电话,你有钱了不起啊!”说罢,她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他却只是垂着眼帘,冷冷地盯着她扑腾。以璨裸着上身,被他看的羞愤交加,扬起一只手朝着他的脸颊打了过去。
他没有躲,只听到一声脆响,他白晰的脸颊上泛起了一道红印。
她呆愣了下,嚅着唇想说什么,却见他旋即起身,一把捞起她抱在怀里,转身去了卧室。
当他将挣扎的她扔到卧室的大床上的时候,她身上已经被扒的赤.裸如婴孩,她惊恐地瞪着俯在她身体上方的男人,全身的汗毛瞬间耸立。
他除了衬衫上两粒扣子被刚刚在愤怒的时候扯掉了,依然可称作衣冠楚楚,却掩饰不住他身体里散发出的野性。难怪人们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连毁掉一个人,都要用这最原始的本能。
以璨慢慢地阖上了眼眸。
如果他非要这样做才算尝了她欠他的债,那就让他拿去吧。
程中谦此时已被她的神态勾起了所有的怒火,他缓缓地站起了身子,一边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的扣子,一边勾着嘴角有些邪气欣赏着女孩的反应,直到身上所有的布缕都悄然滑落在地毯上,才重新跨到床上,俯瞰着身下的女孩的裸.体,像一头豹子欣赏着嘴边的猎物。
这小丫头平常看起来骨瘦嶙嶙的,扒光了看却也有着漂亮的曲线,双峰小巧圆润,纤腰盈盈一握,小腿白晰修长,连小小的脚丫子都晶莹剔透,透着小巧可爱。平常她总是宽衣阔裤的中性打扮,根本想象不出她竟有着这样一付好身材。
大约感觉到他的目光,以璨猛地睁开眼,瞪着他充血的双眼,清明的眸子点漆般黑幽幽的,只有卷曲起来的脚趾,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此时的男人似着了魔般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她的头发、脸颊,在下巴处停留,轻轻地捏着小巧的下颚抬高:“吴明轩是吗?以后不许和他来往。”
这个时候的以璨根本不想有一丝丝反抗,她只是按捺下心里的恐惧,像是一只等待祭祀的羊羔,凭由他宰割。
他的大手沿着她青涩的身体曲线缓缓向下,滑过双峰停留在茸毛浅显之处,有些眷恋地爱抚着,满意地看着女孩的身体一阵战栗。
“不许咬!”他一只手迅速捏住她的下巴,逼仄她张开嘴巴松开紧咬的下唇,伏身吻住了她。
他沉重精壮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两条大腿紧紧压住她妄想踢蹬的双脚,让她没有一丝丝反抗的能力。
以璨努力睁大双眼盯着屋角上方的某一处,努力不让自己的脸上有一丝丝表情,只在眸底闪过一丝丝绝望。
如果早知道自己的身子早晚都会被他占了,不如在梅子岛就给他了,好歹还能留下一点温暖的记忆,何必让他如今这样强了自己!
她死鱼一样全身僵硬着身子,任他的吻将自己一点点吞噬,他那双大手像是灵巧的蛇,每到一次都引起她的战栗和绝望。
终于,她引不住低哼了一声,男人的兴奋达到了顶点,早已顶在她柔软处的肿胀忍不住往里探了一下,还未等她惊愕的回过神来,只见他身体猛地一沉,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瞬间涌出了大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