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超终究还是挡不住王焕章雷霆暴雨般的疯狂攻势,原来,鲍超还以为自己与王焕章应该差不多在一个层级上,两万盛军,据城而守,即便是打不过王焕章的五万新军,至少坚持上一个月半个月的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没有想到的是,盛军竟然连一天时间都没有坚持下来,就被新军给打的彻底崩溃了,第二天清晨,坚持了一天一夜的盛军,再也无法顶住第七军团的进攻,不得不仓惶撤出锦州城。
鲍超还在想着如何应对王焕章的战术呢,但是,人家王焕章根本不在乎什么战术战略,就是以强大的实力直接碾压上来,让你根本无从反抗!就好像一个大象要迈过面前的兔子前进,他用得着看兔子愿不愿意让自己过吗?不愿意又如何,一步就过去,兔子不闪开的话,那就只能被硬生生的才成R饼!
这就是实力,这就是掌控绝对实力下的绝对自信!
第七军团完全就是一股碾压的态势,让盛军无从抵御,只能仓惶逃窜。
鲍超以为王焕章会动点Y谋诡计,殊不知,堂堂正正的施展雷霆一击,方才是真正的至高的谋略,以绝对的优势兵力,以碾压的态势,击溃盛军,拿下锦州,足以将整个清国都给震慑住,连两万盛军都不是王焕章的对手,那接下来的战斗还怎么打?
锦州之后,不管是盛京还是吉林等城市,所有的清军都已经吓毛了胆子,东三省震动,清廷再也没有抵抗的决心了,根本不行,湘军第一名将,两万盛军精锐,在王焕章面前都还是不堪一击,那清廷从哪里拿过来更加强悍的抵抗王焕章的实力?
答案是没有,绝对没有!
朝堂之上,奕忻看着一路逃回来的鲍超,心头满是苦涩,这可是大清国赫赫有名的战将,曾国藩最为倚重的悍将之一,在王焕章面前依旧是不堪一击!
接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最多六七天的时间,王焕章的大军就可以从锦州推进到盛京,怎么办?怎么办?
“鲍超!你口口声声说盛军战力无双,即便是面对沙俄大军,也有一战之力,难道就这么两下子?仅仅一天多的时间啊,锦州城就丢了,你还有脸回来?”
奕忻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鲍超跪在大殿之上,满脸羞愧,低声道:“皇上,不是臣不肯用心,实在是华夏人民军太厉害了,王焕章的新军在短时间内,就装备了大量的火炮、重机枪,连新军装备的步枪都是当前世界上最先进的,盛军的装备与新军相比,差的太多了,而且五万新军汹汹而来,以雷霆万钧之势发动猛攻,单单是攻城的火炮就一百多门,锦州高大的城墙在火炮面前,就跟纸糊的差不多,仅仅一个多时辰,咱们的城墙就被重炮给轰坍了,不要说臣的盛军,就是真的沙俄大军冲上去,照样不是华夏人民军的对手啊……”
鲍超说的一点不错,即便是沙俄大军与第七军团对峙,第七军团也会占据上风,即便是新军的军事素质要沙俄大军差上一截,但是先进的武器完全可以弥补军事素质上的差距了,更何况,训练、士气、武器、兵力全面处于下风的盛军呢?
“那现在怎么办?王焕章的大军可是已经占领锦州了,从锦州到盛京,不过四百多里路程,王焕章的新军最多十天的时间,就可以兵临城下!难道要我们献城投降吗?”
奕忻可是不管鲍超什么理由,现在大清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了,最多十天时间,华夏人民军就会兵临城下,到时候怎么办?锦州不堪一击,那盛京也强不到哪里去,炮兵一波狂轰滥炸,盛京就得成为一片废墟,到时候就是玉石俱焚啊……
一旁的李鸿藻低声道:“皇上,臣以为,我们想要保住大清江山社稷,这个时候,必须要借助外力才行啊……”
“借助外力?”
奕忻扭过头来,沉声问道:“李中堂,如何借助外力?难道还要英法出面?现在英法两国不愿意跟华夏帝国打交道!让他们给沙俄施压,他们勉强还可以,但是让他们给郭烨施压,他们绝对不会帮助我们的,郭烨那个家伙就是一个混不吝,软硬不吃,即便是他们出面,到最后也得碰了钉子,他们绝对不会因为大清国,就出兵与华夏帝国死磕的!”
奕?不傻,相反,奕忻还很聪明,要不然也不会成为晚晴洋务运动的领袖人物,想一想,自己已经将江东二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许给英法两国了,但是,面对郭烨的巨大压力,英法两国也只能乖乖的将江东拱手让出,不愿意跟华夏帝国闹翻,自己还能够拿出什么比江东更有诱惑力的条件来?
“皇上,英法两国虽然不愿意出面,但是,臣以为沙俄一定愿意的!我们可以借助沙俄的力量,对抗华夏帝国,只要沙俄能够帮助我们击退郭烨的进攻,那我们即便是付出整个江北与江东的土地,又如何呢?起码,大清国运得到延续了啊,而且等到他们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咱们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
李鸿藻狠声答道。
借助沙俄的力量……
奕忻心头一阵无语,这个李鸿藻也真的敢想啊,完全就是引狼入室啊,引狼入室!即便是能够将华夏帝国击退,又如何能够保证沙俄不来一个假道伐虢?击退华夏人民军的同时,顺手将整个大清国给灭了?这个可是完全有可能啊……
“李中堂,您这是引狼入室啊,沙俄狼子野心,贪得无厌,比之郭烨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旁的曾国藩答道。
李鸿藻不满道:“曾忠堂,那您倒是拿出一个好主意来?”
这个……
曾国藩被李鸿藻噎得说不出话来,好主意?现在连孬主意都拿不出来了啊,面对着五万新军的进攻,现在大清国根本没有抗争的能力!
奕忻沉默良久,方才叹道:“罢了,哪怕这就是一碗鸩酒,朕也只有先喝下去再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