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听你的,这几天一定好好养伤,放心好了。你就快去忙吧,还等着吃饭呢。哦对了,记得给昨日带回来的那名女子送饭过去,千万别忘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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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说奴婢也记得呢,她可是您亲自冒险救回来的,奴婢怎敢不好好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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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况怎么样了?遇到那种事,恐怕吓得不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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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的话,那位女子除了身上有些淤伤外,身体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昨日吓得着实不轻,所以奴婢安排她先在房里好好休息,等恢复精神再过来当面给道谢。奴婢私下自作主张,还望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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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得倒也贴心合理,我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怎么会怪你呢?先去忙吧,等她精神好些了再带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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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先行告退。”小白微微福了福身子,便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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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贵妃塌上躺下身子,望着木窗上面那些镂空花纹发呆,心里琢磨着再给自己找点什么事情解闷。现在既没有古筝可以拿来玩,离吃午饭又还有段时间,而且人生地不熟的,还不能随意出去溜达。最重要的是,小白不在身爆我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这种日子要是以后天天如此,那还真是没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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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子镂空部分照射进来,柔和的温度如同天然暖炉一般,晒得身上十分舒适。感觉到自己眼皮变得沉重,便懒懒得在塌上换了一个舒服姿势,枕着自己的胳膊沉沉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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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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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弟弟你竟然擅自将‘赤凤’送给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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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激动,清风放在八角桌上的手掌,忍不住起来,带得桌上茶杯也一起颤动着,杯中茶水也因此洒了一些在桌面上。夜落坐在清风对面,不慌不忙得擦着哥哥泼洒在桌上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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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您说错了,不是送给那个小女孩,而是托付她转交给她主子,也就是那个新上任得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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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得回着哥哥的问话,语气中竟听不出一点点感情波澜,仿佛口中讲述得事情,跟自己丝毫没有关系一样。“昨晚多亏掌柜她及时搭救,夜落才得以保住清白,所以送些礼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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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一定非要送‘赤凤’给她,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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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本想着找些其他值钱的玩意送去以表谢意,可哥哥你也知道,那些首饰钱银都被常妈妈搜刮了去,所以只好将寄存在哥哥房里的‘赤凤’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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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即使她对你又天大的帮助,弟弟也不该这么冲动,将‘赤凤’送给那个才见过一面的女子吧?相信弟弟应该比哥哥我更清楚,那架筝对你自己的未来有多么的重要。再说,若是弟弟你在钱财上有了什么困难,完全可以跟做哥哥的商量呀,看哥哥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上忙的,为什么还要自作主张,将它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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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之前已经为夜落牺牲得太多太多,何况,虽然‘赤凤’它十分珍贵,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件身外之物,怎么比得上兄弟之情?没了……也就没了,未尝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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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你想过没有,若是今晚常妈妈要你出场娱宾,没了‘赤凤’你又要如何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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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落愿意相信那位新掌柜的承诺,她既然答应,一定会想办法不再让夜落抛头露面。再说,她不是也答应哥哥,在您专心打造首饰的这段时间里,不会让常妈妈他们来打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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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女人的承诺里有多少水分,谁能知道呢?哥哥当初不就是被女人所骗,才落入绝代楼这个火坑的吗?万事小心为妙,绝不能完全信任一女人的承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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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真如哥哥所说,到了这种非去不可的地步,那夜落去借一架筝来用用就是了。咱们楼里这么多人,只是借他们的筝用一小会儿,相信应该不会为难夜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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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你就是这样,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简单了,明面上你已经不是清倌了,身份地位几乎与他们平起平坐,他们为何要来帮你呢?何况,这么多年以来,你在绝代楼里卖艺不卖身的做法,已经让他们一个个嫉妒得咬牙切齿了,谁还会在你落难得时候真心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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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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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哥哥的话,快去她那里将‘赤凤’要回来,越快越好。将来如果咱们真的有幸能离开这绝代楼,只要一直带着‘赤凤’,就不怕没活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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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说,将来真的要寻找那个送‘赤凤’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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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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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夜落试试看吧……”见清风如此坚持,语气中完全没有商量得余地,夜落只好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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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说的其实很有道理,不是不清楚‘赤凤’能为自己带来多少好处,只是觉得那位心掌柜值得夜落送此重礼,所以才瞒着哥哥将‘赤凤’与它背后的那段故事,全都说给了她的那位下人知道,以便那位掌柜了解夜落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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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初将它送给自己的那位贵人曾说过,以后若真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只要带着‘赤凤’亲自登门,便一定会帮自己度过难关。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忘记那番话,夜落一直将‘赤凤’视如珍宝,同哥哥一起小心保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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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新任掌柜昨日不惜冒险对自己出手相救,让自己免于遭受侮辱,自己却无以为报,只好送了这份如同生命一般重要的‘赤凤’给她以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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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亲近的哥哥却坚持要自己去收回拿份礼物,两边的人自己都不愿得罪,这……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