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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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剧烈几下,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就一下子什么也不知道了。我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睛,只见一张清秀的小脸惊喜地叫着“,你可醒了!”

  这个小丫头是谁?我在脑子里快速着,同时张目四望,这里一切摆设古色古香。

  “快去告诉夫人,醒过来了。”小丫头欣喜若狂的转身对着门口喊。

  这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年约五六岁,脑袋两側一左一右用水红缎带扎着发髻,身穿半旧小褂,浅绿绸裙,深紫色的腰带偏左打个蝴蝶结,一口软甜糯的吴语温软可人。她回过头看着我说:“,你可算醒过来了。你刚才真把我快要吓死了。”

  这是那里?我是在做梦吗?

  小丫头看我不说话,关切地问:“,你要喝水吗?”

  我点头表示要喝水,她连忙起身给我端来一碗水,扶我喝了一口,清香冽人。我还从没喝过这样好的茶水。

  小丫头看我能坐起来,高兴地说“,你从夫人房中回来时,一头栽到门前的石头上,晕了半个多时辰,我们喊了好久,你还没醒过来,我们也不敢瞒着夫人,只好对夫人说了。”

  我看着她惶惶不安的样子,暗暗掐了一下大腿,想证实这是不是梦幻?

  “玉儿,我可怜的孩子!”一个非常高雅美丽的夫人从门外拉着哭腔急步走进来扑到我的床前,握住我的手满脸是泪地看着我。

  这位高贵的夫人是谁呢?看她的表情,我明白这是一个极其疼爱我的人。我微笑着说:“我没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你知道吗?你总是这样懂事得让人心疼。我的玉儿……”她拿条洁白的手帕捂着脸呜咽着说,显得很伤心。

  我不由地也心酸起来,眼泪蒙住了我的双眼。

  “夫人,你看,玉儿不是没事了吗?你千万不要想多了,养好身子是正事。万事只要心宽,就没有什么能难住人的。”那个中年男子一面安慰这个高贵的夫人,一面伸手摸摸我的额头,眼睛盛满了慈爱。

  浓浓的亲情,使我的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那个男人扶着夫人出去时还扭头对小丫头说:“雪雁,你好好看着你的,有什么事要及时跟我讲。”

  雪雁?老爷?夫人?

  早晨四点多,我从太平洋彼岸乘机飞回祖国,途中飞机猛烈,难道我已离开了那个世界?难道我也穿越到一个未知的世界?

  我稳定住思维仔细观察,发现我的身躯很瘦小。我抬抬胳膊伸伸腿,好像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我一个二十九岁的大龄女青年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过去,在网上看到穿越小说,总是笑那些人脑残,是白日说梦。现实却让我不得不相信我也穿越了。

  我试着喊了声:“雪雁。”

  小丫头答应一声跑到我的身边看着我,扑闪着灵活的大眼睛讯问我有什么事?

  我笑笑说道:“栽了一跤,头有些晕呼呼的,脑子好像不管用了。刚才那位老爷和夫人……”

  雪雁小脸红的象朵喇叭花,捂着小嘴看着我憋不住地哧哧笑道:“,你真逗,怎么管起自己的爹爹娘亲叫起老爷夫人了呢?”

  我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我在被窝里悄悄用手摸着身上的铺盖,手感既柔且软又轻巧。

  我掀开绣着芙蓉花的杏色缎面被子,刚想爬起来坐着。雪雁象弹簧一般跳过来,小手使劲按住被子说:“,小心着了凉。”

  “呵呵,瞧你紧张的,我又不是纸糊的,哪里就会着凉了?”我心里咕咕地暗笑道:嘿嘿,想当年,我可是全国大学生武术大赛女子全能冠军获得者。

  雪雁扑闪着大眼睛按着被子不放,急切地劝我道:“,老爷夫人吩咐我要看着你躺着休养,你素来都是孝顺的,千万不要让夫人知道了心疼。”

  我看着她布满忧愁的稚嫩小脸,听她说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话语道:“生命在于运动,好好的人要是老这么躺着,没病也会躺出病来的。我得起来活动活动才好,你怎么能拦着我呢?”

  雪雁茫然地看着我道:“,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你要是真不想再躺着,你就围着被子靠着我们说说话可好?”

  我难道真是穿越到了红楼世界里来了?来到了苏州林如海家?真要如此,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在这封建社会里可怎么过?我不禁黯然神伤。

  我明白生命曾经离开了我,机缘巧合又使我获得了新的生命。生命是最宝宝贵的,无论怎样,我都要好好珍惜。既来之则安之,生存下去才是重要的。

  雪雁递给我一个朱红绣着腊梅花的大靠背,我半依半靠在,把雪雁留在身边细细地套问着她这里的情况。

  原来,我真的穿成了林如海与贾敏的掌上明珠——林黛玉。

  谢天谢地!前世我看过陈晓旭演的《红楼梦》电视剧,感觉很好看,就把《红楼梦》小说找来细细地看了好几遍,对红楼世界多多少少知道了一点点。

  我从雪雁那里把基本情况了解了一些:我今年七岁,雪雁比我大三岁。她的父母是林家的家生奴才,她理所当然也是林家的家生奴才了。她五岁那年父母得病相继去世,她母亲的好姐妹,我的奶娘王嬷嬷看她可怜,把她带进林府。贾敏看她长相清秀举行伶俐,就让她跟随黛玉做了贴身丫头。林府下人们常夸她有福气,说她这个侍女,不仅吃穿用度比一般官宦富家好,还陪着读书认得了很多字。雪雁也认为自己能做仙女般的林黛玉侍女,真是自己前世修来的好命。她虽然没有去想过,但心里却早已认定自己生是的人,死是的鬼。

  从雪雁口里得知贾敏已经病很长时间了,林如海为她请遍了大江南北的名医都不见疗效,最近好象病情更严重了。其他的,雪雁絮絮叨叨也说不太清。

  我暗自思索着,今后,只能多察言观色,去适应这个环境。好在我如今年纪小身子弱,又是这家十分受宠的唯一小主子,只要对林如海贾敏多亲热些,应该容易蒙混过去的。反正我的躯壳就是名符副实的林黛玉,即使有点反常,人们也不会怀疑我是假冒的。

  “雪雁,你又不是不知道身子弱,怎么还在引着说话,让劳神。”

  雪雁伸了一下舌头,对我挤挤眼道:“知道啦,嬷嬷。”

  我知道这是黛玉的奶娘,就说“嬷嬷,我白天睡得多,饭也吃得多,睡着怕积了食,就要雪雁陪我说说话消食。”

  王嬷嬷笑笑道:“我的,你就会护着这丫头,明儿会把这丫头宠得认不清东南西北的。”

  还没等我开口,雪雁就接道:“把我宠得认不清东南西北不要紧,我只要眼里心里认准就是,你老人家放心好了。”

  王嬷嬷笑骂道:“瞧你这小蹄子狂的,还不快去看看的燕窝粥炖好了没有,就会磨牙工。”她说着走过来给我掖掖好被单,拍拍我说“好好歇着,养好了身子比什么都好。”

  我瞧瞧这个王嬷嬷,发现她的年纪并不大,也就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乌黑油亮的头发在脑后简简单单地挽了一个髻,髻上捌着一枝没有任何饰纹的柳叶形银簪,鹅蛋脸上嵌着一双水杏样的大眼睛,白皙皮肤如丝绸般的光滑,身材娇小玲珑,典型的水乡女子。在那世看《红楼梦》时,读到贾老太君说王嬷嬷已经很老,料黛玉使唤不如意。我就想林家也是候门贵族,林如海和贾敏都不是寻常人,怎么可能给唯一的爱女林黛玉找个年老的奶娘?现在看来我在那世的怀疑是对的。

  我躺在,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我的前世快乐生活,不由滴了几滴眼泪。苦笑道:还是别想了,到什么山就唱什么歌吧。明天事,明天再说吧。

  早晨,王嬷嬷进来服侍我起床,粗使丫环端来洗脸水,雪雁捧着毛巾角皂漱口的水站在一旁,我看了一眼雪雁,这么小的孩子,在我们二十一世纪,这个年龄的孩子正在上小学呢,可她却要身体力行的学着服侍主子,做个好奴才。

  我站在,王嬷嬷微笑着给我上穿枚红撒花盘金绫子褂,下着幽绿织锦银丝绣花裙,腰系一条锦绣芙蓉绣带,垂缀翠玉的精编鹅黄丝绦。

  王嬷嬷细心地把我弄得花团锦簇后,把我抱在椭形鼓凳上坐着,锻银盆的粗使丫环跪在地下,把银盆举在我的面前,雪燕捧着洗脸用具躬着腰站着,王嬷嬷服侍我洗脸。我别别扭扭地坐在绣墩上任由王嬷嬷细新摆布,心理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王嬷嬷在我脸上涂脂抹粉收拾了一番,又给我披上一件绣花围巾,然后给我梳了个精致的新月髻,斜插一枝芙蓉玉簪,最后拿两朵小小的红色小玫瑰花戴在我的鬂角左上侧。退后两步细细端详我一下,笑眯眯地说:“这两朵宫花虽说精妙绝伦,可戴在的头上,还是没有我的好看。”我拿过桌上剩下的宫花,仔细看了看。嘻,这所谓的宫花其实就是我那世的仿真花,在我那世的鲜花礼品店里到处都是。可见这个朝代工艺水平很低,能做出这种仿真花算是很不容易,每年做出的数量极少,是上进给皇宫贵人们戴的,民间女子能戴上这种宫花,可不是一般的豪门贵族家。

  王嬷嬷看着我,眼里流着满足的精光。招招手,雪雁奉上一盅也不知是什么材料熬出来的汤,我尝了一口,感觉清淡爽滑很可口。我含在嘴里舍不得咽下去,仔细品味着。

  雪雁扑闪着灵活的大眼睛疑惑地望着我,我掩饰性地微笑道:“我脸上是有花还是有蝴蝶?”

  雪雁笑眯眯地说:“花和蝴蝶怎么能比得上的美丽?我天天看,还是会看的走火入魔。”

  王嬷嬷拿来一件轻薄如烟的粉色镂空绣着折枝梅外衣给我套上,才让雪雁扶着我去林如海,贾敏那儿。

  我象只木偶被她们摆弄了一早上,总算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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