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为人知的情势之下,月亮总显得阴森。
农历六月刚至,孟婉儿不辱使命的面对着巫尊。
巫尊此来,就是看她的回答如何,是否已让宫中上下都已对林紫云倍常恨意。因为这是他的第一步。
“本宫已按你步奏,在今年七月初七以前让宫中人上下都对她恨之有加。请问接下来一步是什么?”
“你可算过国师大概何月何日诞子?”
何月何日?哪有这种问法,本宫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不过这问里似乎话中有话呀。
孟婉儿仔细一推算林紫云怀孕时间,到今天正好是七月,而不久…
“难道就是七月?你别跟我说就是‘七月初七’?怎么会这么巧?
呵贱女人!好个贱女人,连怀孕都如此之贱!骸”
终于也想透彻,为何巫尊一定要她七月初七之前完成使命的原因。
而七月初七是牛郎织女碰头的喜日,一直以来的情人节。
想必国师她早就知晓或打算好了吧,这孩子生在七月初七对她来说,一定别有一番深意,如果真让你生下来,从此以后别说是我,就是四后在一起对于皇上来说也不过如此了。
趁在现在皇上对四后还有不舍,本宫必须想办法将你的孩子打下来。
“我告诉你,她说这七月初七诞下之子是送给皇上的情人礼物,既然她这样说,本驾就偏不让她神算无误。让她丢子,还要失去皇上对她神算的信任。
首先,你必须想方设法,让宫中上下在近段时间内愤起她为妖魔的消息。让她过不安宁,在她虚弱之时,我才好趁机落井下石…”
“恩。也只有这样了。巫尊真是智谋深算。”
如今的绍春华已被公布为当今大明正宫娘娘的义女,以义女之名摇身变为“华贵郡主”。
绍春华的宫府就在明音宫三丈旁爆赐宫名“华贵金明”。赐宫女四名。
一身丹霞色金纹的脱地长衫,配着奇形异状的精美钗饰,原本标志的脸蛋,不用化妆也是活脱脱一个清秀雅质的漂亮郡主。
清晨林紫云陪着皇上早朝,只剩下华贵郡主一人,如今不用去乐宫局忙碌,却似乎缺少了什么。
过惯了宫女般的生活,因此宫女时她不忧,郡主时她不喜。
一时之间十分怀念的竟还是往日用过的乐器。那乐器是六位好姐妹凑钱买来送的,但如今它们放在那不破不旧的不起眼的小房子里。
也许是天气不好,一直阴阴郁沉,所以华贵郡主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不久当来到旧日的小房子里,看到了几位好姐妹,显然这间房已轮为她们的住处,但她们转眼就对她另眼相看,投手举足间都虎视眈眈的。
她知道大概因为声誉不好的正宫娘娘赐了自己一个义女郡主身份,所以自己也变的跟正宫娘娘一样龌龊不堪,从而不受她们欢迎。
可她依然微笑面对,于是擦过她们身爆径自去柜中拿那些用过的乐器。父母在宫外,她从小被迫送入宫,一直以来以这些乐器相伴,没了它们便等于没了生存的希望。
然而当她去打开门柜,里面却空空如也,那些乐器逝然不在。
华贵郡主不由泪珠儿垂下,急忙道:“不知几位好姐妹是否帮忙春华另外收藏,能否还给春华?”
几位姐妹本十分不愿意还给她,不过其中一位硬是被其他姐妹强逼才如此为难她。虽然表示同情,不过在一声不吭的拿出乐器后,仍是冷然若素的放到她面前地上。
简单道了一声:“那正宫娘娘假仁假义、心狠手辣,连自己情同手足的姐妹都可以不顾,如此不堪的人物你也会随去,呵,让我们难以想象。
但不管你要怎么做,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那就去你自己的生活吧。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姐妹。”
华贵郡主喉咙哽咽,捡起一把琵琶,搬起一展阳琴和管乐慢慢站起身来,知道对她们替正宫娘娘解释也是多废口舌,自讨没趣。
于是寸步难行的孤伶伶的离去。
谁知刚步出乐宫局不久,心情异常不佳,正要回到金明宫府的路上,才只步到经过御花园,一座小亭子附近,面前竟步来一个面貌妖娆邪恶的女子。
而皇上每纳一位皇后或妃子,下人都是必须知道的,否则就小心吃不了兜着赚绍春华是个聪明人,怎敢不认识她。
华贵郡主绍春华规规矩矩的上前倾身一礼,道:“郡主绍春华恭迎东宫娘娘。”
“哼郡主。什么郡主,除了正宫娘娘没有一个人真正承认的郡主,私底下你根本只是一个奴婢,还敢在本宫面前自称郡主?
不管别人如何看待,只要本宫没有承认,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奴婢!小樱子给本宫掌她的嘴!”
小樱子得意妄形的邪笑着,立走上前,“叭叭叭叭…”的不停扇起华贵郡主的耳光。
郡主绍春华被扇的沉寂在一片惊诧之中。
而小樱子使尽力道扇在她脸上,没几下便扇的她青红紫绿的两片嫩脸蛋鼓肿一片。
她既然已跟着正宫娘娘,然而不论别人怎样屈辱,她也不吭声不叫屈,更何况正宫娘娘待她如亲生女,两人一见如故,甚至相拥依靠,这种感觉让她仿佛回到爹娘身边。
受点委屈算什么,如果自己能替正宫娘娘承担下一些苦果,她觉得都是自己的荣幸。
“叭叭叭叭…”小樱子替孟后愤愤不平的打着。
不平孟后被皇上抛弃,又,这口气都应该洒在正宫娘娘身上,但她不在,则气该撒在她看重的丫头身上。
看这丫头还挺硬气的,既然被打的半死还能一声不吭,她就不信她能坚持到几时。
“贱丫头!既然在众人反对之下跟从妖女,反了你!侍卫在哪!”孟婉儿见她不屈,怒不可遏了。
嗖嗖嗖嗖!
一声大赫之下,顿即便有两个侍卫飞速前来。
“娘娘什么事?”
“这丫头竟敢违抗本宫命令,将她押入大牢往死里打!”孟婉儿眉目一瞪,像嗜血女巫般凶怒凌利的吼道。
其实她口中所指“违抗”,是指绍春华敢背众投靠林紫云的事。
侍卫们一向不问清红皂白,以为绍春华真的以违抗触怒了娘娘,所以二话不说便将她押下去。
而宝殿上皇上与林紫云刚好早朝退下。
林紫云一颗心思都放在维护皇上的心声之上,每当下朝后都是首先陪着他去散心,一齐商量有关帼事的对策。自然没有在意到没几天便成为郡主的绍春华身上。
不久来到花园里散步,周围已是安宁一片,似乎不多远前方根本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不过林紫云老感觉心神不宁,似乎总要发生一件重大事情一般。
“怎么了?”
“我感觉很不妙。”
说罢掐指两算。
轰!不禁脑袋里一阵惊魂的轰隆。令她立大赫起来:“谁敢对付绍春华,我就要谁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