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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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怪,真的……我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他们不想伤害你。」

  「佐井和我结婚就不伤害我吗?他不再爱我,却依然向我求婚,这样就不伤害我了吗?井野不告而别就不伤害我吗?」

  「小樱……」

  沉默在她们之间渐渐蔓延。

  「你爱佐井吗?或者该说,你爱过佐井吗?」雏田徐徐地开口。

  「我……」小樱想开口说自己爱过,但当她看着雏田的眼睛时,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有些话说了,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旁人。又何苦多此一举去辩解。

  或许她与佐井之间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我记得佐井当初追你的时候是经过我和井野的考核才通过的,但是我们却忽略最重要

  的一点,你爱他吗?从一开始,你们之间的感情就不平衡,一直以来,总是他努力的付出,你不反对的接受……佐井和我一样是孤儿,他渴望家的感觉我能体会,所以他一直向你求婚,但你呢……他会和井野在一起的原因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抛下她而选择你,我也不清楚,但你明明不爱他,却接受他的求婚,这是为什么?」

  「我……」

  「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没有!」小樱回答得又快有急,却更显得心虚。

  「是因为佐助吗?」

  「不,不是!」小樱的声调突然上扬好几度,但当她对上雏田那幽深的双眸时,所有的反驳只能转成无助的呜咽声。「我……不是……没有……」

  「好了,别想太多,今天你也折腾了一天,先休息一下。」雏田安慰的拍拍小樱的肩,拉起她走向她家。

  虽然她和鸣人同居后就不怎么回这个家,但考虑到小樱和井野常不时的突击留宿,所以每个星期她都会回家打扫,不然的话,她和鸣人的关系不被拆穿才怪。

  (雏田,找到小樱了吗?)

  「嗯。」雏田瞥了一眼浴室的门,里面隐约传出水流声,「她在我家,正在洗澡。」

  (那就好。)

  「婚礼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取消了。不过幸好当初大哥就不许媒体进入会场,不然事情真要闹大了。唉,真没想到事情到最后竟然变成这样。)

  「先别管这么多,这两天小樱该会住在我这里,我就不回去了。」

  鸣人不满的哇哇大叫。

  (不会吧,雏田,别这么残忍,你知道我身边没有你一定会失眠,你不会希望我这个英俊

  潇洒的三少天天顶着熊猫眼上班吧。)

  开什么玩笑!他的一世英名不就全完了。

  「少来,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雏田失笑地说,「如果我不住在自己家里,小樱一定会起疑心,到时候我们的关系再怎么瞒都瞒不住。」

  (那就别瞒呀!)鸣人快速的接话。

  雏田一听,心不禁一沉,「你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吗?」

  两年了,还是不行吗?

  鸣人自然听出雏田话中的不悦,向来嬉笑的俊脸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想不到他这个游戏人间的浪子也有栽跟头的一天,而且这一栽还栽了两年。

  唉,这或许就是上天给他的处罚,处罚他当初伤了太多女人的心,所以才派雏田来惩罚他,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小樱要出来了。」她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

  (那我挂了,记得早点睡。)

  「嗯。」

  「谁的电话?」小樱一开门就看见雏田关掉手机。

  「你小哥。」

  「小哥,他没有说什么吧。」直到这一刻,小樱才想到被自己一弄,早上的婚礼一定闹了不小的笑话,不知道大家会怎么样?

  「婚礼的事,你大哥他们都已经处理好,别想太多。」雏田一眼就看出她心中的担忧。

  小樱不安的拉着耳际的一绺发丝,默不出声。

  「橱柜里有你自己的睡衣。」自学生时代,井野和小樱便经常在雏田家过夜,所以客房里都有她们自己的衣服。

  「把牛nǎi喝了。」

  小樱乖乖地接过雏田手中的杯子。

  雏田……」

  当雏田正要走出房门时,小樱突然出声叫住她。

  「我……我其实是私生女。」

  什么!雏田惊讶地转身看着小樱。

  「我爹地和大妈是因为商业利益而结婚的。那时候爹地家的生意因为爷爷的决策错误而面临倒闭危机,而大妈从前就很喜欢爹地,所以她就提出和爹地结婚来帮助爷爷公司的条件。」

  雏田悄悄地走到小樱身边。

  「爹地虽然不喜欢大妈,但为了爷爷还是答应这件婚事。他们结婚后一直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因为爹地把所有的jīng力都放在生意上,所以冷落他的妻子,这样的情况即使是大哥出生也没有改变。而就在那时候,爹地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碰到我妈咪。他们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深深爱上彼此。妈咪不顾家人的劝阻执意要和爹地在一起,而爹地也向大妈提出离婚的要求,他甚至对大妈说,只要她肯离婚,他可以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大妈。我爹地爱我妈咪,是不是?」

  小樱侧过头,泪眼汪汪的看着雏田。

  雏田坐到床边,握着她颤抖的手。

  「大妈自然不肯离婚,于是他们三个人就一直拖着,一直拖到我小哥出生,一直拖到我出世,一直拖到……拖到我妈咪出车祸……他们才结束三个人的纠缠。」

  看着小樱苍白的小脸,雏田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心疼和不舍。

  自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像个小妹妹一样,脸上永远是天真纯洁的笑容,有时候甚至有些傻傻的;但是她的身上总会有一股气息,让人忍不住对她付出怜爱与关心。

  可是谁又想得到在这张无邪的笑脸后竟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身世。

  「在我四岁的时候,爹地把我带回家,因为他希望给我一个正常的家庭。因为爹地在妈咪死后把更多的jīng力放在生意上,所以他都不知道在他面前总是表现出对我万般关爱的大妈,总会在他不在的时候,辱骂我,鞭挞我。」

  「你爹地都不知道吗?你没有告诉他吗?」雏田轻声问,彷佛声音大一点就会吓到她一样。

  「没有用的。你知道大妈是怎么打我吗?不,不该说是打,因为如果她动手打我的话一定会留下证据。她只会用针戳我,针很细,刺在身上让我哭着叫疼,可是却又不会留下一点痕迹。我曾经告诉爹地,可是爹地不相信我,因为大妈在外人面前对我比对三个哥哥还要好。」

  老天,这世界上竟然还能找到这样残忍的人,那时候的小樱才几岁?四岁?五岁?用针刺人,那好像是古代宫廷里妃子处罚下人的手段吧。

  「那时候唯一帮助我的人只有二哥,虽然三个哥哥都很疼我,可是大哥已经寄宿在学校,小哥总是在外面玩耍,只有二哥发现大妈对我做的事情。」她顿了顿,「他帮我反抗,但没有想到的是大妈连他也一起打,她打二哥打得光明正大,因为她总能找到二哥不乖的理由。而母亲教训自己的儿子那就更用不着旁人多嘴了,可是天知道三个哥哥里,二哥其实是最听话的一个,他甚至连叛逆期都没有。但大妈就是不喜欢二哥,甚至有时候她盯着二哥的眼神会带着恨意……或许是因为二哥一直帮我,所以她才这么讨厌二哥,我不知道……」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母亲!雏田听得心好痛。

  「等我们渐渐长大,二哥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扳倒大妈的时候,大妈就不敢再肆无忌惮的打他,也因为有他的保护,大妈再也没有办法伤害我,最多趁没人的时候讥讽我几句。」

  「因为你二哥一直最保护你,所以你才最依赖他,你们两个感情也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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