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江刚刚吃过早饭,就见在上顶哨塔上放哨的喽罗兵进来报告道:“寨主,你看柴大官人他们回来了。∮頂∮点∮小∮说,”
宋江急忙问道:“在那呢?”
那名喽罗兵道:“正沿着山脚向大寨走呢。”
宋江高兴的道:“好好,你速去告诉军师让他通知各位头领到忠义堂前集合。”说着自己就向忠义堂那走去。
很快,众位头领都来到忠义堂前。
宋江站在台阶上扯着嗓子喊道:“弟兄们,奇袭济州府的英雄们回来了。大家与我一同出大寨迎接他们的凯旋。”说完跳下台阶带领着弟兄们来到了大寨的门外。
柴进、武松、穆弘、雷横等人刚刚迈上台阶,宋江就高声喊道:“击鼓鸣锣。奏乐。”顿时山顶上锣鼓喧天,唢呐喇叭也都吹了起来,整个梁山的男女老少齐聚在忠义大堂前的广场上,欢迎英雄们的归来。
小旋风柴进急忙走到宋江面前抱拳道:“公明哥哥,柴进等人何德何能,劳动众家兄弟如此隆重的迎接。”
宋江哈哈大笑道:“众家兄弟劳苦功高,为山寨立下了汗马功劳,正应受到如此礼遇。来来,咱们到大厅里来个开怀畅饮。”说着又往山下看了看道:“柴大官人,怎么没见鲁智深与时迁两位兄弟呢。”
小旋风柴进、行者武松、没遮拦穆弘、插翅虎雷横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宋江脸色大变,一把扯住柴进的衣袖瞪着眼道:“柴进!鲁智深、时迁两位兄弟难道遭遇到什么不测?”
柴进摇摇头道:“公明哥哥,你放心,他们两个只是在半路上去办点事,随后就会回来的。”
宋江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柴进的衣袖道:“真是吓杀宋江了。这两位兄弟要是有个好歹,让宋江怎么向众家兄弟交待。他们两个人没事就好。”
接着宋江对大家一招手道:“兄弟们,大家都到忠义堂上来,喝一碗庆功的酒,一来是迎接柴进等几位兄弟的凯旋归来,二来是庆祝咱们梁山打破了朝庭大军对我们水旱两路的围攻。”
一百零六位头领一齐来到忠义堂内坐下,开始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庆功宴。
由于,张叔夜率领的五万多朝庭大军将水泊梁山整整围困了六十多天。
两个多月来大家都没能好好睡觉、吃饭,更别说在一起痛痛快快喝酒了。
现在朝庭的兵马早已撤退的一干二净,又怎么不能好好痛快痛快呢,兄弟个个开怀畅饮,人人高兴的手舞足蹈,这场庆功宴整整喝了将近一天,到了下午申时才一个个里倒歪斜的散了去。
小旋风柴进站起身来也要离动,却被宋江摆摆手止住。
宋江走了过来,拉着柴进的手道:“柴大官人,随我到住处坐坐,宋江有话要对你说。”
柴进知道宋江要问鲁智深与时迁为什么没有与大家一起回山,只好硬着头皮随着宋江来到了他的住处。
进了房间,宋江亲自为柴进倒了一杯茶道:“大官人,坐下喝杯茶,宋江有事情要与你说。”
柴进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道:“公明哥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宋江两眼看着柴进道:“大官人,你与我说实话,鲁智深与时迁两个为什么没有同你们四个人一起回山。”
柴进道:“公明兄,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是不说了吧。”
宋江道:“什么算是过去了,那鲁智深你知道他跑那去了吗,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山来吗。”
柴进道:“其实,这件事情都怪我惹得那大和尚不高兴,一生气就自己跑到别的地方散心去了,我只好打发时迁去找他,这时两人可能就在回来的路上。”
宋江摇摇头道:“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花和尚鲁智深的为人吗,什么事情能让他不高兴?”
柴进道:“公明兄,这事不怪鲁智深,他也是出于一片菩萨心肠的。”于是就将济州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宋江听了长叹气道:“唉,这事情不能怪你,也不能怪那鲁智深。你大官人一切都是为山寨利益所考虑的,如果不烧掉那粮草,张叔夜能退兵吗,恐怕梁山现在还处在包围之中。鲁智深呢,把事情看得又太简单了,他一心考虑着那些百姓,也是难得的心肠。”
柴进听了点点头道:“公明兄说的对,”接着又不无担心的道:“可是,这大和尚一生气,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梁山来。”
宋江微笑道:“大官人,这你不用担心,以我对鲁智深的了解,他并不是那朝秦暮楚的人,你放心,他在外面跑够了就自然回山寨来的。”
柴进点点头道:“可是,我觉得还是派些人去找找这位大和尚为好,不然我总是放心不下的。”
宋江道:“那倒是必需的,那个莽和尚一旦要是喝醉了,耍起酒疯来,恐怕那时迁兄弟就要挨骂了。”
再说鲁智深那天夜里撞开了城门,也不辨那东西南北,只是一路狂奔。
不知道跑出了多远,一直累得跑不动。
朦胧的夜色中看到路边有一片树林子,一头钻了进去倒地就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雄鸡的喔喔啼叫,这才出地上爬了起来,抬头一看,面前黑乎乎的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鲁智深吃了一惊,后退一步举起禅杖狠狠拍了下去,只听的“当”一声响,禅杖竟然被震得弹了开,自己的双臂也震得发麻。
鲁智深定睛一看,不仅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自己昨天夜里睡觉的地方竟然是一片墓地,自己所砸的竟然是一尊墓地前立着的石翁。
鲁智深又看了那石翁一眼自言自语道:“直娘的,一个大石头家伙,竟然吓了洒家一惊。”说着转身走出了那片树林子,沿着山路漫无目标的向前走去。
正走之间就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身后喊道:“大师停一停,大师停一停。”
鲁智深嘴里嘟嚷道:“这是那个撮鸟,一大清早就在那里叫魂。”
回头一看来人竟然是鼓上骚时迁,便道:“时迁,你小子不与柴进那斯们在一起,跑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时迁抱拳施礼道:“好教大师得知,时迁正是奉了柴大官人之命,来寻大师回去的。”
鲁智深生气的道:“爱回去你小子自个回去,你回去告诉柴进那斯,洒家走了。”
时迁急忙上前一步拉着鲁智深肥大的僧袍道:“大师,你只身一人,这是要到那里去呀。”
鲁智深道:“这就不用你小子管了,江湖之上处处是俺家,何必守着梁山那一座破庙。”
时迁央求道:“大师,你就与兄弟回去吧!你要是不回去,时迁如何向柴大官人交待呢。”
鲁智深跺脚道:“交待个屁,洒家是死是活关他柴进的鸟事,那些个狼心狗肺的人,没个好东西。”
时迁道:“大师,你看你已经一脚把那柴大官人踹吐出血了,气也该消了吧,还是回去吧。”
鲁智深道:“活该,俺那一脚怎么就没把他踢到呢,踢死了这人间就少了个祸害。”
时迁赔着笑脸道:“嘻嘻,大师,你就回去吧。”
鲁智深两眼一瞪道:“时迁,洒家说你这个偷鸡贼还有没有完,磨叽叽的,再罗罗嗦嗦的,小心俺一脚踢飞了你。”
时迁吓得急忙松开拉着鲁智深僧袍的手道:“好好,我不罗嗦了,大师你这要是去那里呀。”
鲁智深挠了挠头道:“这夜里黑灯瞎火的,俺都跑蒙了头,也不知道这是那里的。”
时迁道:“大师,你可别再往前面走了,再往前走下去就到泰安府了。”
鲁智深嘿嘿笑道:“嘿嘿,洒家正想去那泰安府看看呢,听说那里的岱岳庙是座天下有名的大寺院,俺正好去那里参拜参拜佛主爷爷。阿弥陀佛!”说着将铁禅杖向肩头上一扛,甩开大步继续向前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