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与时迁两个人坐下来没有多久,所点的酒菜就端了上来,菜当然是当地有名的菜,酒是泰山老烧,地地道道的泰安名牌。¥℉,
鲁智深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酒,吱的喝了一口连连赞叹道:“好酒,好酒。”
时迁晒笑道:“大师,时迁虽然也能喝上几杯,可是对这酒还真得没什么说头,也分不出好坏的。”
鲁智深道:“嘿!时迁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好酒喝在口里初时是辣的,可是进了肚子后,那就是一股子香味,回味无穷。洒家可以三天不吃饭,但不可一日无酒的。”
时迁急忙道:“好好好,那我时迁借此机会敬大师一杯,愿我们此行顺利,心想事成。”
鲁智深哈哈笑道:“喝酒就是喝酒,那有什么心想事成的事。”
两人正在这里说说笑笑的。就听到隔壁的房间里有人道:“兄弟,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岱岳庙会,到时候你可要早点去的。”
接着就听到一个人粗声粗气的道:“大哥,你只管放心好了,小弟误不了事的。”
那位被称为大哥的人哈哈笑道:“哈哈,兄弟,大哥我倒不是担心你误了事,而是怕那头彩被别人抢去的。”
被称为兄弟的那人道:“大哥,你放心吧,小弟早就想好的万全之策,头彩是跑不了的。”
那位大哥道:“好,如此甚好,来,喝酒喝酒。”接着就是一阵碰杯的声音。
听到这里鲁智深对时迁道:“兄弟,看来明天岱庙那儿有热闹的事情瞧了。”
时迁那里敢让鲁智深到众多的人群里去看热闹,便道:“大师,一个破庙会有什么看头。明天咱们还是回梁山吧,免得让宋公明大王担心。”
鲁智深道:“洒家一个大活人,用那宋江担什么鸟心,梁山俺是不打算回去了。你小子也休在与洒家提回那梁山之事。”
时迁只好道:“好好,我不提行了吧。喝酒,喝酒!”
鲁智深道:“喝酒,你时迁也不是对手,还是俺自己喝吧。免得把你喝醉了没有人付酒菜钱。”
两个喝起了酒来。正喝酒之间就听到隔壁的那位大哥道:“兄弟,俺看你明天还得多留点心眼,把暗器带上,实在不行,就用暗器招呼对手,说什么这次咱们也不能再败下阵去,不然师父那里是交待不过去的。”
那位兄弟道:“大哥,这样恐怕不太地道吧,擂台比武是有规定的不准使用暗器。”
那位大哥道:“兄弟,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规定那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还能叫尿憋吗!你就不会想想办法,不然你能是姜家那小子的对手吗!”
那位兄弟道:“大哥,小弟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的。”
那位大哥道:“兄弟,你就是个实心眼,靠近点听我给你出个主意。”说着两个压低的声音嘀咕了起来。
鲁智深侧耳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来那两个人在说什么,便低声问时迁道:“时义盗,你不是最擅长偷听吗,听没听出来那两个家伙说得是什么?”
时迁摇摇头道:“大师,你那么深厚的功力都没有听到,我那里能听清呢。”
不一会,隔壁那两个人结了帐离开那里。
鲁智深与时迁两个又吃喝一阵子,也回到了客栈。
鲁智深问客栈掌柜的道:“掌柜的,刚才俺们去那大夫楼喝酒时,听有人说明天是岱岳庙会。”
掌柜的连连点头道:“是的,这位大师,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明天就是那一年一次的岱岳庙会。这可是俺们这里最为热闹的时期,那个热闹劲不亚于正月十五闹花灯。”
鲁智深道:“掌柜的,明天的庙会几时开始?”
掌柜的道:“大师,这庙会一般的都是辰时开始的,不过许多人却是卯时头上就去的,特别是那买卖人,都要起大早去那占上一块地皮的,去晚了可就没地方喽!”
鲁智深道:“那还有什么热闹可看。”
掌柜的道:“那热闹可多着呢,唱戏的,说书的,打把式卖艺的,当然最为热闹的还是那岱庙擂台比武大赛。俺们这里的人崇武尚文,特别是官府也十分提倡,并为此设置了擂台赛的彩头呢。”
鲁智深一听急忙问道:“什么彩头?”
那掌柜的满脸得意相,好像那彩头让他得到似的道:“嘿嘿,要说起这彩头来,准保吓你这个远道来的和尚一跳。”
一旁的鼓上骚时迁听了不以为然的道:“我说掌柜的,这位和尚大师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还能被你所说的那事吓得一跳,真是可笑,可笑。”
掌柜的不高兴的看了时迁一眼道:“客官,这彩头好可是非同小可的,头彩可是那一千两银子呢。”
鲁智深与时迁两人一听,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掌柜的看到鲁智深、时迁两人的样子得意洋洋的道:“两位,怎么样,吓住了吧!”
鲁智深点点头道:“的确吓俺一跳,洒家走南闯北还真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头彩的。你们这儿的官府真是财大气粗呢!”
掌柜的摇摇头道:“大师,你说错了,这彩头的钱可不是官府出的。”
时迁尖声尖气的道:“不是官府出的,还能是谁出的。”
掌柜的道:“那彩头的银子是俺们这儿附近的几家大财主出的。”
鲁智深道:“哦,原来如此。”
掌柜继续说道:“当然还有比那头彩更值钱的呢。”
鲁智深睁大眼睛问道“怎么?还有比那头彩更值钱的,莫非是还有那金娃娃。”掌柜的笑了笑道:“大师,此言差矣了。”
鲁智深道:“难道洒家说错了吗。”
掌柜的一副老江湖模样道:“大师,俺问你这天下的武师最看重的是什么?”
时迁插嘴道:“掌柜的这还有你说吗,天下的武师最为看重的无怪乎就是那金银财宝的。”
掌柜的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大师,你说呢?”
鲁智深粗声粗气的道:“要俺说,天下武师最看重的就是名声二字。”
掌柜的“啪”一拍桌子道:“对头!大师真是一语中的。”
时迁不屑的道:“哼,名声,名声能当饭吃呀。”
掌柜的没有搭理时迁对鲁智深道:“大师,你有所不知,这岱岳庙会擂台比武时,夺得第一的那位武师,不但能得到那一千两银子的头彩,还能得到一块提有技压泰山四个大字的牌匾。”
鲁智深点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掌柜的继续口若悬河的道:“说起这块牌匾那可是大有来历的。那是当今天太师蔡京蔡大人亲自书写的。那还是十五年前那任泰安府知府花重金从蔡大人那里求来的墨宝。哪个武师要是得了第一名,那这块牌匾就让那个武师,拿回家去挂上一年,第二年谁输谁赢再重新定夺。”
时迁道:“哎呀,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多的故事呢。”
掌柜的道:“那当然了,如今这块牌匾已经在凤鸣堡的姜家整整挂了五年了,今年不知道会花落谁家。”
鼓上骚时迁咋舌道:“啧啧啧,掌柜的,看来那凤鸣堡的老姜家还真得很厉害呢。”
掌柜的故作高深道:“这位小哥,厉害不厉害,明天你去那庙会上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两位回客房休息吧,俺也要睡觉去了,明天还得走赶快庙会呢。”
鲁智深与时迁两个回到了客房。
花和尚鲁智深自言自语的道:“哦,看来这岱岳庙会还真得去看看的。”
鼓上骚时迁道:“怎么大师,难道你也要登台打擂。”
鲁智深摇头道:“洒家是个出家人,去出那个风头干吗?”
时迁鼓动道:“大师,时迁可不是这样想的,你想想,你去登台打擂赢得那一千两的头彩,那该有多好,咱们哥两不是又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花了吗!再者把那块牌匾赢来,让天下人看看什么叫技压泰山。”
鲁智深漠然的道:“洒家可不想去抛头露面的,要去你小子去吧。”
鼓上骚时迁晒笑道:“嘻嘻,我时迁那有那个本领呀。我要是有那个本领还鼓动你干什么呢。”
鲁智深深打了个大哈欠道:“睡觉,睡觉,明天早起还得去庙会看热闹呢。”
第二天早晨吃过了早饭,鲁智深、时迁两人跟在客栈掌柜的后面向岱庙方向走去。出了泰安城东门,直奔那泰山脚下。
巍峨的岱庙依偎着峻峭的泰山,山与庙相衬、庙与山相倚把岱庙衬托的庄严无比。离得很远就听到人声嘈杂,再走近些一看那真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不但整个泰安府的百姓都来了,就连附近州府的百姓也都赶快来看热闹,做买卖的人争相吆喝之声彼起此伏,顽皮的孩童嘻笑打闹着。
东边有耍猴的,西边有卖药的,南边有说书的,北边有唱戏,真是难得一年一遇的盛会。
鲁智深、时迁两个在人群里挤了半天,累了一身汗,才挤到了岱庙的西北角那儿。
今天的擂台就设在那儿,只见那里早已经搭起了高大的彩台。
擂台是用厚厚的杨柳木搭设的,离地面足足四尺多高。
在擂台的左右两侧写着幅大对联,上联为拳打南山猛虎,下联为脚踢北海苍龙,高大的门牌上用大红绸子结了五朵大红花挂上那儿,正随晨风上下飘动、左右摇摆更显得喜气洋洋,给人一种享和富足的景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