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百分之三十的财政收入归入罗马共和国的国库,每年四分之一的谷物收成必须无条件运往罗马,亚历山大城五分之一的贸易税收入上缴罗马,罗马因此会向亚历山大派遣三个常驻军团,以保证亚历山大港的城市安全和不受外族的入侵。网 ”
“不,不,凯撒,这样的决议太荒唐了,这个国家每年都有一半的穷人在挨饿,我们没有能力支付如此高昂的金银和数量众多的谷物。”
初春的阳光洒在平静的地中海海面上,奢华的亚历山大城中心宫殿内,凯撒坐在柔软的虎皮椅上,让贴身文官向托勒密十三世通告了自己对埃及的要求,然而,如此咄咄逼人而看似荒唐的外交联盟,却遭到了托勒密大臣们的一致反对,衷坚的大臣站起来,用恳求的语气向凯撒陈述自己王国所处的现状,四分之一的谷物运往罗马,将导致整个埃及的饥荒。
然而,凯撒对此并不重视,甚至是对这些大臣们的抗议视而不见,他只是坐在那里,一声不,继续让仆人将自己的要求和决议念完——
“另外,每年从王室中挑选出一百名最优秀的男孩,加入罗马军团,接受罗马正规军的训练,成为罗马军团的一员,我们将履行对他们的教育,医疗,与其监护义务。”
“这点恐怕很难办到,凯撒……托勒密王室的成员不足五百人,许多贵族甚至是没有后嗣的,以领养的方式来延续家族的地位,每年一百名男童,这点也是很难办到。”
凯撒仆从所念出来的条例再一次被托勒密身边的大臣所打断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样的条例表面上是说为托勒密王室培养孩童,让他们变得跟罗马军团的将军们一样坚毅勇敢,但是实际上,这只是凯撒要求托勒密交出人质的一种伪善的措辞罢了,托勒密也许听不出来,但是他身边的大臣很快便明白了凯撒的意思,并且替他们的国王,否决了这条提议。但是这一次,凯撒不再沉默了,他缓缓转过头,黑色的眼眸里充满强权与压迫。让这位一直反对他的托勒密大臣心惊不已。
“这点很难吗?我听说你们的国家原本由是你,托勒密,和你的姐姐克利奥帕特拉共同统治的,但是后来,你伙同你的这些大臣们,将你的姐姐克利奥帕特拉赶出了埃及,并且自己统治这个国家,这原本是贵国的内政,我罗马不愿干涉,但是作为体现两国友好往来的外交协定,你们现在却无法答应?而我,尤里乌斯凯撒,在这份提案内所写的一百名王室成员的孩童,实际上也包括了克利奥帕特拉家族。孩子,想清楚与我们的合作,与罗马的合作,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我相信你可以办到。如果实在不行,那么我只能去寻找可以为我做到这些条件和要求的人。”
凯撒转过头,看了一眼托勒密身边的这位大臣,便没有继续和他说话,而是直视王座上年幼的托勒密十三世,直接和他对话了起来。而言语之中,那胁迫,威胁的语调众人皆知。凯撒之所以这么底气十足的和埃及这位国王谈判,实际上,背后早已了解清楚这个王国近期生了什么故事,并且做好了计划和打算。克利奥帕特拉,虽然此时人不在埃及,却成为了凯撒和托勒密谈判最佳的筹码。两位为了权力而互相争斗的姐弟,夫妻,都渴望得到埃及的统治权,也急需凯撒罗马军团的支持和帮助。于是,托勒密和克利奥帕特拉的背景关系便成为了被凯撒利用的焦点。而直到这时,围绕在托勒密身边的这些宦官和大臣,才知道,凯撒其实早就有备而来。
凯撒说着,便假装要离开,这时,年幼的托勒密无知的掉入了他的陷阱,赶忙说到——
“凯撒,我们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希望您不要将克利奥帕特拉,再次搅进我的王国之中。”
“好,好孩子,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凯撒转过身回到,以一种“友好”的目光,对视着王座上年幼的托勒密,而他身边的安东尼,则狡黠的扬起了微笑。
……
“三条!六万!”
亚历山大城外的第十军团大本营,当凯撒已经在城里和年幼无知的托勒密达成外交协议的时候,阿庇斯却百无聊赖的和军团步兵坐在一起,玩弄着他自己明出来的赌*博游戏,也是最近才在军营里流行火热起来的游戏——卡莫斯。
“噢,不,你这个老鬼,你又赢得了五百塞斯特尔,这抵得上我两个月的薪水。阿庇斯,你马上就要和凯撒情妇的小女儿结婚了,你现在还挣这些财产做什么?两个月后,当你娶到特尔提拉,布鲁图斯家族的财富将让你取之不尽,至少这辈子,你都衣食无忧了,你又何必在这里挣我们这点小资产?”
和阿庇斯打完牌的克莱恩郁闷的说到。
“噢,我不能带着这种心态去迎接这门亲事,布鲁图斯和塞维利亚都警告过我,和特尔提拉在一起,我不能为了财富和地位而来。我必须做一个表率,在和那个贵族少女成婚之后。我不会拿她的一分资产。是的,这样,我才算履行了自己的诺言。”
阿庇斯笑着回答着克莱恩,然后继续用那粗糙的大手,搅动这上百张木质的卡牌。敲得整块桌子当当作响。这时代木有烟斗,要不再叼根香烟,这种日子跟旧社会的地痞头子生活也无两样。
“好吧,好吧,你的做法总是令人不解,但是却好运不断,说实话,我真羡慕你的经历。”
克莱恩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呵呵,当你了解到这些经历背后的真实原因,你就不会那么羡慕我了。”
面对克莱恩,阿庇斯只是微笑着回答。这一路的坎坷,外人根本不了解,直到今天,自己还是不能说完全的幸运和释怀,艾玛的失踪让自己愧疚,奥克塔维亚的悲剧跟自己也有脱不开的干系,还有阿皮乌斯,嗯,那个邪恶的父亲,还躲在罗马某个阴森的角落里,谋划着对自己又一次次的阴谋。这些,克莱恩知道的又有多少?而外面的人,就知道得更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