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唐家要挖浴室的排水沟,因为人手紧缺女人也要参与,镇上的摊子就没去。
无双自然也在家里,不过她不用干活,累了休息,闲了就当当监工,自在得很。
无忧也放假一天,小老头他们两人来回来去的串,哪儿热闹往哪去。
这个时代要想用钢管做排水管道那简直就是奢侈。那么多的铁,不说它本身的价钱,就光打造的费用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毕竟不是简单的工程。
可是无双又不想洗个澡还得反复的提水倒水,于是乎,一个很笨又很新奇的懒人想法应运而生。
这个地方大缸很流行,哪一家没有几个都算不上过日子人家。而烧制大缸也很容易,只要是掌握手艺的师傅,烧制多少都没问题,材料简单、工费便宜。
所以无双就想到,利用烧制大缸的原料和办法是不是也能烧制出圆筒型的管道呢?粗点没问题,还不用担心阻塞的问题了;没有那么长也没关系,可以一节一节的对接,反正是埋在地底下,漏些水无所谓。
就这样,无双把想法和唐初说了,没想到唐初二话没说就拿着图纸去找邻村有名的烧缸师傅了。回来之后就兴奋的告诉她——成了!
就这样,唐家的排水沟势在必挖,因为排水管道已经接近完工了。
“咯咯~”一想到马上就能在舒服的大木桶里泡热水澡,无双自己都笑出声来。
只是好景不长,一个久违的声音将她打断了。
“无双姐,你在家呢吗?”
无双笑了,还真是稀客呢,只是不知道她这个时候来所为何事,不会是单纯的来看她吧。
“呀,无双姐你在家呢啊,咋不出声,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言语娇嗔,脸上却没有半点不开心,让人一看就是个撒娇、卖乖的讨喜孩子。
只是无双却并不那么认为。
“呵呵,这不是怀孕了嘛,犯困,刚才睡觉没听见。”睁着眼睛说瞎话谁不会,都不用学的,“不知今天是什么风,咋把文淑妹妹给刮来了呢?”
人家都一口一个姐的叫了,无双也不吝啬一个妹妹的称呼。
唐文淑甜甜一笑,半点不在乎无双的言语:“瞧无双姐说的,还用啥风啊,这不是赶上空档了嘛,妹妹就来看看姐姐!”
“哦~”无双恍然大悟,“可不是嘛,前一阵子还听说妹妹在禁足呢,咋滴,何老太太发慈悲让你出来了?”
此话一出,唐文淑娇俏的小脸有片刻的僵硬,不过一瞬间就缓和过来,转而叹息道:“可不是嘛,奶让我们给小姑绣了好些嫁妆,这不已经差不多了,就不用再绣了,得了空就来看看无双姐!”
呵呵,一句话过变成功了,还冠冕堂皇,无双都有些佩服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真以为妹妹是被禁足了呢。唉,这闲言碎语果然是害人不浅啊!”
“就是啊,都是这言语伤人,不然无双姐也不会……幸好老天有眼!”说着一边哽咽一边抹眼泪。
在无双看来,唐文淑就是天生的戏子。神情到位,眼泪还能和自来水一样,收缩自如。
要不是她早将她看透,说不定还当真以为她是多么善良的小白花呢。
收了眼泪,唐文淑继续和无双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
“对了无双姐,我看好多人都在那边挖沟呢,是要干啥?”
“没干啥,要在地里埋点东西,可不就得挖嘛。”
“啊,埋东西那是多隐秘的事儿,这样不是谁都知道了吗?”
那紧张的神情,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以为她是在为自己着想,只有无双知道,她这是在卖好!
似乎是累了,无双又躺下了,无所谓的说道:“知道就知道呗,反正我是给它下了诅咒的,谁要是偷着来挖就会烂手指,不害怕的就来吧。”
哪有什么诅咒,完全是无双瞎掰,不过有些人就是会信。
“呵呵,还是无双姐想的周到。”唐文淑讪笑,而后转移话题,“我看那里有好几个不认识的人呢!”
不认识,明明想知道却不问。无双差不多明白她来此的目的了,原来是为人啊!看来他们家还真藏了两个宝贝。
“哦,你说丁一和丁七吧,他们都仕老的亲戚,投奔他来的,我们家也就是给行个方便。”
“哦,这样啊。”唐文淑低头若有所思,“无双姐,不如咱们也到那边去看看吧,瞧着挺热闹呢!”
无双勾嘴一笑,魅惑丛生:“行啊!”
还没等走近,林氏就先看到了她们二人,吃惊过后就是惊喜,真若来了哪家贵人一般。
“呀,文淑过来啦!无双咋把文淑领这儿来了,这里又脏又乱的。”
唐文淑娇羞一笑:“大伯娘不用管我,是我让无双姐带我来的,这里热闹!”
“呵呵,好啊,那你们呆着,我先干活。晌午文淑别赚留在家里吃饭,呵呵!”
“大伯娘你先忙着吧!”
对于林氏的热情,唐文淑根本没放在心上,她现在的眼神儿都不够用,因为丁一和丁七隔得老远。
无双心中冷笑却并不点破,恶作剧之心一起,还如了她的愿。
只听无双突然喊道:“丁一、丁啤”
正干活的二人听到喊声不禁都直起身子转头朝她们看来。
“无双姑娘有什么事吗?”
丁七一脸阳光的问道,丁一则还是那张冷酷的脸。
“呵呵,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无双十分不好意思,这明显的耍人嘛!不过为了满足身边这只白莲花的愿望,也只能如此了。
“哎呀,文淑妹妹咱们还是回去吧,我咋又觉得累了呢!”
其实无双想说,已经给你时间也给你看正脸的机会了,应该够了吧。
唐文淑没让她失望,点头羞涩回答:“那好,咱们快回屋吧!我来扶着你。”
真真是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好妹妹啊,只是全是表面。
回了屋,无双明显感觉唐文淑整个人都有所变化,那是一种内心的改变,仿佛变得踏实、放心。
“哎呀,无双姐,这是啥东西,我才看见呢,怪不得坐上去一点都不硌得慌呢!”
无双翻了个白眼,心说,还能表现得再裸一点儿吗?那么大一片就在炕上铺着,坐也坐了、摸也摸了,居然到现在才发现?你的心思到底在哪?
不过唐文淑此时明显没想那么多,摸着炕上的毡子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