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欣并没有主动跟郑给事提起这事,反正她都拒绝那群人了,那群人看自己死活不出来,肯定会找郑给事的,到时等郑给事找自己商量就是了,让她主动跟郑给事提起这个事,她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好。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或者搜索都可以的哦速度上更新等着你哦就可以了哦!
郑给事果然问简安欣这事了,道:“如今外面传的风言风语的,夫人不如就应战,击碎这种谣言吧?”
简安欣仔细观察郑给事的表情,发现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是了,像这种混官场的人,除非面临异变,要不然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在简安欣这种粗神经面前控制面部表情还是小菜一碟的,也难怪她什么都看不出来了,既然看不出来,简安欣就有话直说了,道:“当然,我也不想被人这样诋毁,只是夫君,你……对我……”
简安欣吞吞吐吐没说出来的话郑给事是明白的,所以当下便笑道:“文人相轻,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他们因嫉妒而造谣,找你比试,你既然有胆量应试,那谣言就不攻自破,为夫自然不会因为别人嫉妒造谣中伤我的夫人,不去教训那些造谣的,还怀疑你,那我不是脑子傻了么?”
简安欣听了他的话既喜且忧,郑给事不会因别人的话就对她不好,这自然是好的,但人家也说清楚了,这是因为她有胆量应试,击破了谣言,这才让他相信自己夫人的,如果自己到时应战结果不好,让别人觉得自己果然是借尸还魂的,他会怎么对自己,那可就说不一定了。
想到这儿,让简安欣有些紧张,生怕来日比试败给了那些书生们,不过这会儿再害怕也没用了,她唯一能做的,是把过几天的比赛当高考,拿出当年高考拼杀的精神头来,迎难而上,只要这次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以后别人不可能再用借尸还魂盗窃诗词等来造自己的谣了,哪怕再有穿越女也不能就这事说事了,至于其他地方,她自信没什么马脚可抓,别说抓住自己在简府弄的那些小发明诸如纸牌麻将等造自己的谣,那种事跟作诗不同,放流言可没什么用,这样一来,自己以后就能安全生活在这个时代了,算是为自己当年剽窃带来的后果,做一次了断。
于是这时听了郑给事的话,便点了点头,道:“真金不怕火来炼,我一定会打败他们,让他们不再叫嚣着我没那个做诗能力的。”
郑给事看她神色自如,心中更是放了些心,笑道:“那我就看夫人的表现了,早就听闻夫人的诗才大名,来日为夫能有幸一观了。”
有个诗名远扬的夫人也挺有压力的,唯一好的是,简安欣已经有几年没作诗了,名声慢慢淡了些,要不然太盛、在外面风光无限的话作为男人还真是挺有压力的,他对才女没意见,但并不喜欢自己的妻子那样高调。
不过简安欣看自己剽窃一点诗就导致了这样的可怕后果,以后行事会谨慎多了,不会再这样鲁莽的了,更不会继续作诗想风光无限了,所以两夫妻后来倒没产生太大矛盾。
两人谈话后第三天便是休沐日,不用上朝的郑给事便接受了那些书生们的请求,大大方方地带着简安欣来应战了。
不过郑给事可也不是别人怎么说他就会怎么做的人,他堂堂五品官员,还得听这些普通书生的话,把自己老婆弄出来折腾,要是没点表示,外面人会怎么说他?所以当下郑给事便脸色不好地道:“你们不是说请道士和尚念经么?都请过来吧,我家夫人并不介意,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折腾了一番后,证明我家夫人实是无辜的,说不得,只好请诸位去府衙走一趟了。因为文人相轻,嫉恨我夫人,就弄出了这样的阵仗来,到处散布我夫人的谣言,弄的我府上没有宁日,我也有追究造谣者的权力吧?”
那些书生看着郑给事怒气冲冲的脸,不由面面相觑,有些人就有些打退堂鼓。
本来他们看简安欣不敢应战,那是认定了简安欣肯定是妖女,所以越发鸡血上头,一个劲地鼓噪的,但这时见简安欣愿意应战了,他们又有些怕了,怕万一简安欣不像谣言说的那样,而是真有才,那他们可就要倒霉了,而这,自然不是众人愿意看到的,他们还想要前程呢,如果为了嫉妒一个女人做的诗比他们好,闹事一番,结果输了,被关进了衙门里,那对他们来说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当下便有不少书生从叫嚣着“简安欣快出来应战”的鸡血氛围里溜走了,不过仍有少数中坚派坚持打倒妖女,坚守阵地。
郑给事看走了不少人,但还有不少不愿意走的,于是便朝周围围观的人拱了拱手,道:“诸位见证,郑某已发出了警告,他们还不走,要是呆会我夫人胜出了,证明了清白,郑某向衙门提起控告,可不能怪郑某不仁了。”
围观的人听郑给事说的有条有理,自然点头,道:“那是当然。”
简安欣看这些书生因为不服气,所以这样针对自己,誓要将自己整下去以显示他们并不比女人差,不由暗暗后悔当初为了博出名,盗那些诗的事来,暗道果然是出来混的迟早要还,当初自己要不是虚荣,想出风头,当然也是为了赚个好丈夫,做那些不是诗仙级别的人根本做不出来的好诗,这时候也不会陷入这样的绝境了,暗道出了名也没能捞到一个好丈夫,相反还让自己一再陷入困境,让她能不后悔么?
说起来她这一生后悔的事还真不少,后悔当初作诗博出名,更后悔当初私跑出府跟个猥琐男有了一腿,还有就是放走了素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起码后面两件事,她不会再那样选择了,但时光不能倒流,她这会儿除了后悔也没有法子,只能感慨一番。
当下不由在人群中打量起来,因为她知道,今天比试这事儿,那个疯子素琴肯定会出现的,不过打量了一番,没发现熟悉的人身影,简安欣只得罢了,好在简大夫人已拿着她画的素琴画像盯着这边了,相信能逮到这女人,过后送到衙门收拾了的。
不大会儿和尚道士都过了来,念起了经。
在念经声中,那些文人们便提起了来意,道:“既然简夫人说自己不是借尸还魂的,是真有能力,当场做一首限韵诗如何?”
简安欣吸了口气,压下心中如擂鼓般的紧张感——有一种当着无数主考官面前应聘高难度职位的感觉——尽量语气正常地道:“怎么才能判定我胜出?不会是你们做评判的人吧?要是你们假公济私,故意说我的诗做的不好,怎么办?”
那几个文人被简安欣说的脸色不好,当下便道:“当然不是我们评判,我们和你一起比试,另请其他人评判,这行吧?”
“不知你们请谁来评判呢?万一他们是被你们收买的怎么办?”她可不想鼓起勇气应战,最后落了个被人暗箱操作的下场。
那几个文人气笑了,道:“我们请的是翰林院的翰林和国子监的教授,评定的时候,也按科举弥录誊封的规矩,这样评下来,你总不用担心了吧?”
这些文人虽还没做官,但总归有些人脉的,所以请几个翰林院的翰林和国子监的教授做评委,倒不是什么难事。
简安欣听说采用的是科举那一套,便点了点头,虽然那玩意儿也能作弊,不过她想着自己背后的靠山也很雄厚,要敢作弊搞死自己,她丈夫、简府甚至安平王府的人不会坐视不理的,所以最关键的还是自己要把诗做好,只有自己把诗做好了,她背后的人才方便给她撑腰,要不然要是她的诗做的不好,对方就算作弊了,她的靠山们也不好意思给她撑腰,毕竟大家都是有眼睛的,如果自己做的太差,别人一眼就看的出来,她背后的人要怎么给她撑腰,难堵天下悠悠众口啊。
想清楚了这些,简安欣就表示自己同意他们的做法了,道:“那好吧。”
那些文人看和尚道士念经对简安欣一点影响都没有,暗道这女人不是厉害的妖物,就是不是借尸还魂的,他们害怕是后一种答案,呆会被郑给事告到衙门,所以力挺第一条,觉得简安欣不受影响,肯定是因为她是厉害的妖物的缘故。
当下还真来了几个翰林和教授,一通介绍行礼过后,大家也不浪费时间了,就有一人站出来,拿了个箱子来,道:“这里面装的是韵脚,为防作弊,现场抽今天会用的韵脚吧,各位公子们抽的给简夫人,简夫人抽的给各位公子,这样就不用担心哪一方跟我们有约定,事先选定了某个韵脚,如何?”
无论是简安欣,还是那些文人,都觉这方法不错,于是双方便从箱子里抽出了一个韵脚来,当然文人那边由于人多,是派一人抽的,而这人也是呆会要跟简安欣比试的人,毕竟,总不能众人斗简安欣一人吧,那场面实在有点难看了,所以便挑了一个在他们中诗才最好的人上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