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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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当众宣布了我和祁轩的婚事,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先是大吃了一惊,既而又跟着大喜起来。

  当然,为了掩盖我娘那不便启齿的秘密,爹对外是宣称说我是他收养的孩子,说白了也就是说我是他家的童养媳啦。汗一个,当了五年的大,忽然就变成了少,任谁都会奇怪吧。不过,外人用什么眼光看这桩婚事大可不必去理会啦,我们一家人自己活得开心就是了。

  童养媳就童养媳吧,反正只要是和我家祁轩在一起,什么身份都成。

  一时间,喜事临门,李府上上下下个个红光满面,喜气洋洋,精神抖擞,跑前跑后,忙得是前仰后合,狠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才够用。

  现在,全家最闲的人,好象就只有我。基本上,我只用乖乖待在闺房扮演好准新娘这个角色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用去管。

  可是,我却是郁闷的很。因为,实在是好无聊啊。

  由于老爹的强烈管制(说什么新娘子不可以出门 >__<

  好不容易等到夜幕降临,施个小伎俩骗开贴身的小丫鳜我乘机溜向后院的围墙。

  摩拳擦掌一番,轻轻攀上那爬过无数次的墙,正要使力,忽然身体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还没等我喊出声来,我已经落在了一个宽厚的胸膛里。

  对上那黑亮的眸子,嗅到那熟悉的气息,我的心不规律地砰砰乱跳起来。

  “祁轩。”手臂搂上他的脖子,贴近他的面颊,轻轻叫出他的名字。几天没能见他,真的好想他啊。

  他笑着的眸子在黑夜中闪闪发亮,声音是那样的温柔而动听:“想去哪里啊?小丫头?”

  “路无翎要走了,我想去送他。”

  “那为什么不走大门,要翻墙呢?”他轻笑一声,用鼻尖戏弄着我的,眼神是那样宠溺。

  “都怪爹啦,说什么女子要出阁前不能出门,哪里都不让我去,所以只好偷溜了。”我伸伸舌头,乘机抱怨一番。

  “你啊!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地。”祁轩望着我,笑出了声。望着他的笑,我的呼吸在瞬间也仿佛停止。为什么,他笑起来可以这样好看?

  “我……才没有呢。”

  “我带你出去吧。”他笑着低头望向我,说道。

  我红着脸,点点头,紧紧抱紧他。

  他身形一动,带着我轻窜上墙头,轻柔的风吹起了我长长的发,与他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伏在他的怀里,望着他那如夜空般温柔的眸子,心里叼蜜在一圈圈扩大着。

  眨眼间,我们已经越过围墙,来到李府外。祁轩将我轻轻放在地上,为我抚开脸上的乱发,温柔的手指擦着我的面颊柔柔滑过,那温柔就如同春日的碧波般漾开,融化了我的心。

  “走吧。”

  我红着脸,点点头,牵着他温暖的手,与他并肩走在大街上,静谧的深情与难言的默契,尽在交叉的十指间无声地流淌。

  和他在一起,走再长的路途也仿佛就在方寸间,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得翼楼前,祁轩松开我的手,笑道,“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得翼楼里,仍是灯火辉煌,人来人往,山寨的兄弟们都在忙着招呼客人,上菜的上菜,倒茶的倒茶,一派热闹的景象。现在虽然已经不早了,但是生意还是很好。看来,卫阶还挺有财运的嘛。

  看见我进来,山寨的兄弟们都露出了笑容,远远地隔着几张桌子就打起了招呼。

  “瞧瞧,这是谁来了啊!稀客啊稀客!”

  “新娘子,你不会是来送喜饼的吧?哈哈。”

  “新郎倌呢?你小两口怎么不一起来啊?对我们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哈哈哈哈~~~”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惹得客人们纷纷对我侧目。

  “喂,喂,喂,你们这些人!”自从知道我要成婚后,他们见我一次就笑我一次,真是拿他们没办法。千翼悠闲地坐在柜台那方,瞧着这爆只是笑,也不替我帮帮腔。这,从来就没讲过义气。

  反倒是卫阶走了过来,他叉着腰往我身边一站,摆出一张苦瓜脸,叹着气,皱着眉说道:“那小子现在在上面的客房里收拾行礼,我今天劝了他一整天,差点把口水都给说干了,他就是不肯留下,真是气死我了。你来得正好,快点帮着去劝劝他啊!”

  “他如果是执意要赚恐怕谁也改变不了。”我抬头望向楼上,轻轻叹道。

  “不管了,反正你先去试试,好歹死马当作活马医啦!”

  卫阶不由分说地将我推上了楼梯,急匆匆地将我拉到一间客房的门前,拍拍我的肩,转身溜开。

  我望着那扇门,心,忽然乱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有些难过,又有些惆怅,心情从未有过的复杂,如打翻了的调色盘,不同的色彩混在了一起,鲜艳杂乱,淌成一片,再也看不清楚原来最初的颜色。

  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抬起手,刚想,可手刚一碰到门,它便吱呀一声打开了条门缝。原来门并没有锁上。

  轻轻推开门,我走了进去。第一眼,便看见了他。

  那个如冰雪一般的男子,侧身站在窗爆一身黑色的衣,如刀刻般的侧面轮廓清晰而俊朗。他静静地望着窗外奠空,任风吹乱了他的发,那眸子里藏着那么多我读不懂的东西。

  他转过头,望见了我,唇角,缓缓地钩起,那久违了的温暖的笑容慢慢浮现了上来。

  “我喜欢看你的笑,以后你不要再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吗?真想报答我的话,就每天笑给我看,你答应吗?”

  “好!从今以后,我,只为你一个人而笑!”

  昔日的话语又浮上心头,望着他的笑容,我的眼忽然酸涩起来。

  “你,真的要走吗?”

  他黝黑的眸子望向我,如一塘深幽的湖水,看不到底。缓缓地点点头,唇间吐出那个字:“是。”

  “难道就不能……”

  “遥儿。”他轻轻唤出我的名字,打断我的话,深深地望着我,说道:“是到我应该离开的时候了。”

  我呆呆地望着他,什么叫做应该离开?

  “能看见你得到幸福,我就放心了,所以,我才能安心地走。我知道,他一定会一直守护在你身爆用心爱你。”

  听着他的声音,望着他的笑,心忽然痛起来,那痛就如一张的网慢慢地扩大着,蔓延着,将我的心紧紧地缠绕,包裹……

  “还记得在我生日的时候许下过一个愿望吗?”

  我点点头,鼻头酸酸地。

  那个秋日的星空下,我们一同埋下那颗小小的石子。那颗被我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他的石子,写着他许下的心愿。

  “我许下的愿望,是希望你能永远幸福,永远快乐。现在,它实现了。”他微笑着,慢慢向我走近,似有似无的呼吸淡淡熨贴在我面颊。

  “你说过当愿望实现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你。遥儿,这就是我的愿望。”

  我抬起头,望着他的脸,泪水终于不听使唤地滑落。

  他将我拥进怀中,抚着我的头,喃喃说道:“傻丫头,哭什么呢?你该高兴才对啊,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不是吗?”

  我闭上眼,伏在他肩头,任泪水浸湿了他的衣。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初遇时,冷漠而疏离的他。

  孤灯寒夜,默默帮我抄罚书,累得睡着在桌上的他。

  我跌下马时,如疾风般赶到,横臂救下我的他。

  生病时,脆弱而让人怜惜的他。

  怕我挨饿,悄悄为我带来食物的他。

  一身黑衣,满脸寂寞,受着众人膜拜的他。

  黑暗中,轻轻地吻上我的唇,深情而的他。

  星空下,听我歌唱,慢慢向我畅开心怀的他。

  明知道自己会受伤,却救下自己仇人的他。

  在我流泪时,默默陪在我身边的他。

  为了救出祁轩,独自一人闯进战场的他。

  为了保护我,千里迢迢护送我回京的他。

  回忆,如幻影般交织,密密纠结,缠绕成昨。

  路无翎,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欠下你这么多过往。

  对你,为何总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呢?

  心痛你的寂寞,心痛你的孤独,心痛你的隔绝。

  总想看见你露出笑容,想把你从那寒冷的世界里拉出,想让你忘箭去的伤痛,想看见你找到幸福。

  原以为,一直以来是我在改变着你,却不知,那么多的相处时光,都是你在身旁守护着我,为我阻挡着前方的风雨。

  受着你的宠爱,却不自知。

  我,其实一直都在伤你的心吧。你,会怪我吗?

  “你要到哪里去?还会回来吗?”

  他轻轻地抚着我的发,说道:“会的,我会回来,因为这里有我的朋友啊。等我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抬起头,望着他,说道:“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路无翎。”

  他点点头,朝着我露出了笑容。那笑容是那么温暖,就如同和煦的春风,动人心脾,只要看过一次,就永远无法忘记。路无翎,你要记得对我的承诺,忘箭往,为自己而活,带着笑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吧。

  “再见了,遥儿。”他深深地望着我,仿佛想把我的样子刻在心底。

  我擦去眼中的泪,迎着他的眸子,露出了笑容。

  我不说离别,不说伤感。因为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在不远的将来,在某个地点。

  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却比谁都期待,你幸福。

  路无翎,你一定要幸福啊!

  擦干泪水,我慢慢走出得翼楼。

  路边那个屹立的身影跃入眼帘。

  这个如初雪般明净,如星辰般闪耀的男子,转过头,望着我,朝我露出了温暖的笑。成千上万的回首,弱水三千的凡尘,只有他还在原地默默地等待着我。我慢慢走向他,投进那个寻找了数万次轮回的熟悉的怀抱。

  他 ,就是我的夫。是我的爱人。

  我已经找到了,不会再放开。

  路无翎,我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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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夜之后,祁轩再也没有理会什么婚前不能见面的规矩,每天晚上都会来看我。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那相守相伴的童年。我们会裹着厚厚的披风,相偎着坐在观星台上看星星。夜晚的风,带着寒意。可是祁轩的怀抱,却是那样温暖。

  破晓前,祁轩会带着我悄悄溜出门去看日出,在广漠的草原上,望着那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那么美,那么神圣。和第一缕光线落下的还有他的吻,以及我沉醉的心。

  池塘爆他一遍遍为我吹响着那个熟悉的曲调。我伏在他膝上,静静地听,轻轻地唱。心,是醉的。眼,是朦胧的。我的爱情,是这样美丽。

  等待出嫁的日子慢慢过去,象所有新嫁娘一样,带着古老的誓言,守着对未来的幻想,我的心扑通扑通地阵阵悸动,身旁仿佛飘荡着幸福的祥云,空气中弥漫着甜蜜与芳香,顾盼和喜悦填满了我的身体。

  终于到了那个日子。

  所有的幸福,都仿佛找到了寄托的站点。

  我,就要嫁给他了。

  细致地梳妆,精心地打扮,让所有的美丽,所有的芬芳,都在此时尽情吐露绽放。

  就让那看不见的红线牵引着我,走到你的面前,告诉你我切切的期盼,告诉你我寸寸的等待,告诉你,我所有的爱情。

  “,你今天真美啊!”小秋低声赞叹着。

  望着镜中的自己,娇羞得如春花般的模样,想象着祁轩在揭开我盖头的那刻的惊喜,心,慢慢地陷进了甜蜜的沼泽地。

  外面响起了喧天的鞭炮声,小秋帮我把盖头盖上,扶着我慢慢走出了房间。

  花嫁,嫁的是心。

  仿佛是相同的情景,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心情。

  再次披上嫁衣,我一步步走向的,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幸福。

  锣鼓声、人们的笑声、外界一切喧闹的声音,都盖不住我续的声音。

  然而,在他握住我手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仿佛世间,只剩下他和我。

  “遥儿,累了吗?再坚持一会,很快就会结束了。”

  祁轩的声音从我上方传来,我抬起头,隔着喜帕对他露出了笑容。他就在我的身旁,虽然看不见他的脸,我却无比安心。

  红绸的一端被塞到了我手里,我知道,另一头,就在他手心。

  我们正要拜下去,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圣旨到!接圣旨!”

  圣旨?

  我身体一僵。难道是……

  在那个时代,皇帝大过天,而圣旨,当然是怠慢不得。所以,婚礼只好暂停,大家都在地上跪好,静听皇帝的金科玉律。

  只听上首一个尖尖的声音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尚德崇功,国家之大……”

  我怀着满肚子的郁闷,不情不愿地跪在地上,听着这如天书一般的圣旨,好象在听催眠曲,几乎要当场去会周公。

  君衡搞什么鬼嘛,写一大堆空洞无物的东西,无非就是要嘉奖祁轩嘛,拐弯抹角地,搞了个长篇大论,跪得我腿都麻了,还没有结束。

  好容易等圣旨念完,三呼万岁谢恩,肚子里已经将那个罪魁祸首骂了几百遍。正要站起身来,不想腿一麻,一个踉跄,要不是祁轩在身旁及时扶住我,我差点就要当场出丑。

  周围已经有人笑出声来,听声音就知道是千翼和卫阶他们。

  都是君衡啦,居然专挑这个时候颁圣旨!这,一定适意来捣蛋的!

  领完圣旨,婚礼终于可以继续进行了。

  我和祁轩重新回到位置上,正要行礼。

  屋外,又是一声叫唤传来,生生将我的动作定格在了半空。

  可~~恶啊!我握紧拳头,怒火汹涌。

  这次又搞什么东东啊?

  “宫中送来了贺礼,恭祝二位新人白头携老,永结同心。”

  我晕。这个君衡,还有完没完了啊?

  皇帝送礼,威力等同于圣旨,于是乎我又要跪下谢恩一次。

  好不容易,礼物也收了,跪也跪了。

  我们的礼,居然还没有成。

  锣鼓声继续响起,被打断两次的婚礼再次继续进行中。

  这次,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吧?

  我一直着神经,提高警惕,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咦,居然会这么顺利?

  我正要长出一口气,忽然一个没留神,脚踏上了裙裾,身体直直往前方倒去,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我摔了个结结实实,碰的一声,隋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人说乐极生悲,果然是真理啊!

  我的婚礼,就在一片大笑声中结束了。

  而我这个形象尽失的新娘子,居然是被新郎倌给抱进洞房的。

  洞房内。祁轩轻轻揭下了我的盖头。

  我的脸仍述烫如火,根本不敢抬起头去看他,刚才真是太丢脸了。

  下巴,被他轻轻托起,我缓缓抬起头,望见了他眼底的深情。

  “你这个丫头”,他轻轻地笑了,目光是那样温柔,“痛吗?摔到哪里了没有?真是个冒失的啊。”

  “是啊,我是个冒失又任性的。这辈子,我是赖定你了。现在想说不要我,已经晚了。”我搂着他的脖子,轻轻笑道。

  祁轩笑着将我揽在怀中,轻抚着我滚烫的脸,望着我的眸子慢满变得深邃起来,缓缓的,缓缓的,俯下身去……吻住了我的唇,那样深地吻着,仿佛他的灵魂正通过这个吻缓缓的向我心灵深处接近。

  祁轩,祁轩……

  我身体轻轻着,颤栗着,心强烈的狂跳着,回应着他的。心底的爱,如潮似海,决堤而来,一波波,退挡着身心。直将整个胸腔都灌满了流火,炜烫炙烤着,以燎原之势向全身蔓延。

  当他的动作停止下来时,我的灵魂仍象漂浮在云端,呼吸是那样急促而缭乱。

  他对我微微一笑,忽然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用力一推窗。

  我楞楞地望着他的动作,还没想到是怎么回事,就已经听见窗外传来几声哀号声。

  “哇!被发现了,快跑快跑!”

  “哈哈,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们不打搅了!”

  “走啦,走啦!”

  那声音是……山寨的那帮!带头的当然是千翼这个捣蛋鬼。

  他们,居然来这一招!

  真是不慎啊!看我明天不去扒了他们的皮!

  我一边气鼓鼓地嘟噜,一边却见祁轩又走了过来,心又碰碰跳了起来。

  祁轩不知哪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到我手上。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打开看看。”祁轩眼中闪烁着光芒。

  我慢慢打开盒子。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是陨石啊。和君衡以前送给我的一模一样,这是祁轩为我摘下的星辰。

  “伸手摘星,未必如愿,但不会弄脏你的手。”

  一个女人能遇到一个愿意为她摘星的男人,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幸福?

  原来,我一直就是那个幸运的女子,在凡俗的世间,遇见了属于自己的那颗星。

  “本来早就该送给你了,遥儿,这本是你生日那天,我要给你的礼物。”

  我就知道,你一定给我准备了礼物。我就知道……

  我合上盒子,贴在胸口,心底的那最的地方被轻轻触碰。

  “对不起,今天才给你。遥儿,你不会怪我吧。”

  我摇,扑进他怀中,“祁轩,我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遥儿,遥儿,”他的呼吸在我耳边萦绕。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那句话?”

  我迷惘地抬头望向他。

  “我爱你。”他在我耳边说出了那三个字。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紧紧投进他的怀抱,与他深深地。

  这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我心爱的人儿就在我的身边。

  夜正长,月正明。

  红烛流,青纱垂。

  纠缠的灵魂,甜蜜的悸动,耳边的那句话在反复地呢喃:

  “我爱你——”

  “我爱你——”

  原来穿越了浩瀚的时空,为的,只是与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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