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元印是谁呀?皇兄”奕珏指着画上最后的落款问道。
“这个呀?不告诉你。”皇上挑了挑眉,突然很想逗逗奕珏,转身离了房间。气的奕珏在后间直嚷嚷。
“公主,这文锦阁要熄灯了,公主是否?”史官试探性的说。
奕珏望了史官一眼,拉了清凌,直冲冲的出了门,绕后绕过柱子,下了雕花的台阶,出了文锦阁。看见皇上走在那白玉石桥上,便径直跑了去。“皇兄,那个德安到底是谁呀?”
看奕珏有些着急,皇上忍不住脸上的笑意,半晌,说了句:“这人嘛,就是我们的父皇,该打,这都不记得了?”
“哦。”奕珏吐了吐舌头,转过身对着向自己走来的清凌调皮的眨了眨右眼,像是在告诉清凌,答案已经知道。
“那个,皇兄,我回去咯,你看我这一头灰的,我要好好的去洗个澡。”奕珏噘着嘴,不满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一双眼睛无辜的看着皇上。
看到皇上点了头,便一把拉过清凌加紧走了几步,还没有走开一丈远,便被皇上叫住:“清凌,照顾好棱儿。”
清凌茫然回头,看到皇上眼里突然的闪过一丝落寞的神情,单独的身影在白玉石栏边显得有些孤寂。夜里的风吹过,将挂在腰间玉下的穗子吹的飘了起来。让清凌心里忍不住的疑惑,皇上到底是舍得还是不舍得,顿时没了个底。
还转着头,前面奕珏便嚷嚷说:“知道知道。”
清凌回过头去,紧跟着奕珏的步子,才碎碎的听到奕珏嘴里一直在嘟囔着:“什么嘛,要是再晚了,太妃娘娘要找不到我了。”
听到这话,清凌撇了撇嘴,心里悄悄的说:太妃肯定走了,早找不到了。
出了乾坤殿,两人一步都不敢耽搁,便直接往中宫去。一路上两人说着。
“清凌,你说,为什么父皇的画会放在那个地下的密室里呀?还有,怎么父皇会画芩姨呢?芩姨为什么和珑儿姐姐这么像?”
看见清凌没好气的走在前面,不理自己,便紧跟了两步:“清凌,你不要走这么快呀,等等我。”
猛然停下脚步,清凌转过身,双手叉腰,作出一副母夜叉的样子,凶道:“你这磨蹭的,一边走路一边说话,不慢才怪。”
等两人这样边打边闹到了中宫,已然到了亥时,远远的,便看见中宫门口一人提着防风灯,左右走动着,两人赶紧小跑了几步,才看清那人。
“兰欣,怎么还在这里站着,等谁呀?”奕珏好奇的问道。
看到奕珏和清凌。兰欣瞬时放下心来,感觉一身的紧张感在瞬间被卸下来,轻松了口气,但看到两人脸上的灰土,心里又是一紧,生怕出了什么事。但站在门口总是不方便的,便说到:“见过公主,公主请,娘娘正担心着,怕出意外来着。”
“能出什么意外,有我在,不会的。”奕珏拍了拍,进了中宫。
珑儿见了二人,便吩咐宫女们收拾旁边的客房,让奕珏去洗浴,然后睡下。让清凌整理好了,便来见自己。
珑儿打开窗,眉头有些宽释。风吹来,已经没有冷的感觉,新长的树叶也有些沙沙作响。一只手摸着雕花的窗子,有些冰凉,另一只手里拽着恋云居里捡到的栀子花簪,脑子里却一直在想,到底奕珏和清凌两人在恋云居遇到了什么?怎么会消失了这么一天,还弄了一身的灰尘回来?和那个人有关系吗?转过身,靠着窗爆低下头,把弄起手里的栀子花簪,太妃还说自己悟性缚可是自己却连这么一点小事,都放不下。何为舍得?何为不舍得?一念之间罢了。
见珑儿在发呆,清凌在门口轻轻的扣了扣门爆唤了声:“?”
抬起头,看到已经换好衣服的清凌,便站直了身子,走到一边的软椅坐下,也让清凌坐在一旁,问道:“洗好了?头发还是湿的,怎么不擦干了?”
见珑儿摸着自己有些湿的头发,不由得心里一整温暖,眼眶有些红了。从小,就一直对自己和亲姐妹一样,只是自己坚持:“没事,一会儿就干了。”
“今天不是去恋云居拿礼物吗?怎么最后弄成这样了?”软软的问话里,透露着珑儿那有些担心的心情。
“公主拿了玉坠子,心情就不好,根本没有问我礼物的事情,以为玉坠子就是送给她的,然后后来,又听到有两个说话声……”
……
“原来是这样,果然,这栀子花簪果然是她的。”
“栀子花簪?”清凌有些奇怪的看着躺在珑儿手中的簪子,柔柔的在烛火的光下,泛着光。
“恩。”珑儿把手中簪子给了清凌,放下手,说道:“对了,清凌你说,密室里面有一副画?”
“对。”
“那画像的人和我很像吗?”珑儿好奇的问。
清凌放下手中的簪子,抬起头,看着珑儿,很肯定的说:“是呀,,不过公主说那个是芩姨,是以前太后的丫头,也诗主和皇上的奶娘来着。不过后来死了。”
“谁画的呀?”珑儿心里琢磨着。
“印章是德安元印。”
“德安元印?那不是前朝皇上吗?”珑儿一怔,手上的簪子差点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