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时间,邓亦雨打车来到汽车站,等待晓洁童鞋的大驾光临。
不一会儿,一个大包小包的身影出现在人群,邓亦雨自然一眼就认得,只是他没有想到,不过出来旅个游而已,晓洁愣是搞得跟搬家似的。
邓亦雨眼神茫然,不停的重新审视着自己的身形,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自己都不像那种适合做苦力的料,可是他在晓洁面前地位就像宫里的公公和某位娘娘的差距,这些个粗活他哪里逃得了……
邓亦雨摆出一个笑脸,兴匆匆的迎了上去,“美女,您终于来了?来就来嘛,带什么东西呢?太客气了。”说罢,伸将晓洁手上的东西全部转移到自己手中,整个人就像被压住的弹簧,一下变得又矮又扁。
“给姐提好了,别落东西。”
“喏!”
“老实交代,姐不在的这几天,你有没有勾小mm啊?”
“小mm?哪敢啊?我又不是猫,有九条命!我可还没有活腻。不过……小mm没有,老和尚倒是交了一个。”邓亦雨笑道。
“可以啊,这么快就把张家界混熟了,还结交了和尚朋友。你们是不是ktv认识的?一首《难念的经》拉近了你们彼此的距离吧?”
“非也,非也,那和尚绝非能歌善舞之辈,言语中还夹带着南宋口音,据推断,应该是南宋人氏。”
“能不能好好说话呢你?装什么古人?清代僵尸附体了吗?”
“哈哈,那和尚就是这么说话的,绝逼的文言文!估计他应该是古时候被一阵狂风吹着吹着就穿越了,长得就是画像中南宋人的标准。”
“去你妹的!没正经!”晓洁提手便在邓亦雨手臂上一掐。
回到宾馆,邓亦雨明显已经体力透支。于是他卸下身上的“货物”,也不顾满身的臭汗,直接趴到了床上,双眼一闭,恨不得立马美美的睡上一觉。
晓洁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哪里容得他如此邋遢,双手插腰,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他,“1!2,……”
在她没有数到三之前,邓亦雨立马条件反射的从床上蹦了起来,乖乖的去浴室冲了个澡,一脸坏笑的望着晓洁,“你也累了,先休息休息,待会带你逛逛,这里我都混熟了。”
久别重逢,两人本想大战一番,可是邓亦雨刚躺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
邓亦雨睁开眼,只见晓洁瞪大着眼睛奇怪的看着他。
“我很帅吗?有必要这样盯着看吗?虽然咱已经是老夫老妻,但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邓亦雨笑道。
“就你那磕碜样,看了以后我还得点几瓶眼药水!我是在听你讲故事呢,你继续啊。”
“故事?什么故事?你逗我玩吧?”邓亦雨白了她一眼。
“你装!你这个故事是我听你说过的故事里面,最好听的一个故事,难得姐捧场,你还翘尾巴了?快讲完,姐可是个没耐心的人!”看晓洁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这让邓亦雨不解了,他详细的问了问情况,原来在晓洁冲完凉准备睡觉之前,他突然跟她说了一个故事,而他敢肯定,当时他应该已经睡着了,哪里有什么闲情说故事呢?
邓亦雨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觉得很多事情不可解释,于是假装镇定的问,“那我讲到哪里来了?你跟我说说。”
“不是灵儿要被坏人抢走了吗?”晓洁嘟嘟嘴,可爱极了。
“灵儿?”邓亦雨满脸吃惊,冷汗从额头上冒了下来,随即从床边的背包里掏出了玉笛和玉牌,“你看,这是我无意间从一间寺庙的住持那得到的。”
晓洁好奇的接了过去,很快就发现了端倪,那个玉牌上正是刻有一个“灵”字。
“这就是你讲的故事中的定情信物吗?”晓洁充满疑问的望着邓亦雨。
“定情信物?”邓亦雨突然惊了起来,那老和尚不是说过吗,这是刘海和胡秀英的定情之物,可是当时分明只有他一个人在场,晓洁怎么会知道?难道他真在这个梦中讲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故事?
“你怎么知道这是定情信物?”邓亦雨摇了摇晓洁的身子,显得有些激动。
晓洁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这不是你跟我说的吗?”
“那我还说了什么?快告诉我!!”
晓洁见他如此激动,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于是把他说的故事重新复述了一遍。
“后来怎么样了?“邓亦雨忍不住打断了晓洁。
“我还想问你后来怎么样呢?你倒问起我了?这些都是你刚才跟我说的,正讲到精彩部分,你个梦游哥早不醒晚不醒,偏偏故事进入**的时候,你醒来了,就算是个梦你也给姐梦完了啊。”
邓亦雨无语,难道真是他讲梦话?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听过有人梦里喊出中了500万的奇葩新闻,可是他还从来不知道梦中可以讲一个完整的故事,关键是这一切似乎跟他的生活没有任何交集。
“新闻行业搞习惯了,您就当现在插广告吧……我们先去吃晚饭,晚上的时候您干脆也别睡了,看看我睡着了以后随会不会接着把这个故事讲完。”其实邓亦雨这样说只是不想让晓洁担心,但他自己心里却是紧张得很,觉得这些事情可能真和他的前世有关。虽然现在说什么都是要讲科学依据,但是他现在的这些经历却是实实在在的,无法用科学解释。
“没那么简单……”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把邓亦雨吓了一跳,他暗自决定下回要换个低调的铃声。
电话是“百事通”周姐打来的,应该是有什么新的线索。
“喂,周姐。是不是查到什么了?”邓亦雨接起电话。
“嗯,关于刘海的记载,网上并不多,相信你也查了,没有个大概,我在一本传说故事典籍里面找到一些,大致是说的一个民间流传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什么年份已经无法考证。故事大概的意思是:狐仙和刘海坚贞的爱情故事感动世人,以教诲世人勤劳,善良的对待生活,里面提到佛祖座前第十罗汉,但是后面部分就没有相关的记载了,只说是十罗汉拆散他们,让他们阴阳相隔。”周姐说道。
“十罗汉不就是金蝉的师傅吗?”邓亦雨想起刚才的故事,对金蝉印象比较深。
“金蝉是谁?书籍里面没有提到过。”
“那我这样的情况,有没有人也同样遇见过呢?”邓亦雨并没有回答周姐的问题,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
“问得好,我重点查了你这样的案例,总结来说,你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科学的,一种是不科学的,你先听哪种?”周姐这时候还不忘卖个关子。
“不科学的吧。”邓亦雨回答。
“不科学的,也就是鬼神之说,传说死去之人,投胎转世之前必须先过奈何桥,再喝孟婆汤,生前之事将会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一定要说今生有前世的记忆的话,就很可能是某些事情对转世之人生前来说,非常重要,即使喝过孟婆汤也不会忘记。又或者是出于什么机缘巧合,转世之人根本没有喝过孟婆汤。当然,这些说法都是没有办法考证的,不知道有还是没有。”
邓亦雨点点头,对第一种说法他并不苟同:“那科学的呢?”
“科学的解释案例就比较多,大致就是精神分裂症!出现症状的人会幻想到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它想象并当成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国外就有一个患者,整天认为自己是一只狗,于是每天只吃骨头和狗粮,连住也住在狗窝里。还有人把自己想象成飞机,从高楼上直接飞到地上,一命呜呼。还有一种精神分裂,是双重人格,自己和自己可以说话,身体里出现两个不一样的自己……”周姐又跟他说了一些关于精神分裂的症状,邓亦雨联想了一下自己,真不幸,貌似这些症状全都出现在他身上了。
挂了电话,晓洁好奇的问道,“周姐跟你说什么了?”
邓亦雨无奈的望了望她,傻笑了一下,“周姐说我是神经病。”
有些事情,不管你怎么去纠结,始终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一直陷入这种怪圈的话,很容易让人迷失,现在两人也无事可做,于是一番准备后,欣然的决定去尝尝张家界的美食。
邓亦雨带着晓洁到处晃悠,也不知道张家界有些什么特色小吃。两人找到一家夜宵店,坐了下来。
服务员笑脸相迎,一口地道的张家界腔,他们俩也听不明白,不过大致判断应该是问他们要吃些什么。
邓亦雨心想,会说方言了不起啊?老子也会,“搞杂驼嫩鱼,多放点辣椒,莫搞起撇淡的,恰不进饭,晓呗?再搞杂把子小菜和特色菜咯,基本上差不多哒。”一口地道的长沙腔脱口而出。
服务员笑着点了点头,用笨拙的普通话回应,“好的,这就来。”
邓亦雨心想,我去,这也听得懂,这服务员素质还真不错,起码精通几地方言。
不一会儿菜就上桌了,一个红烧肉,一个土家蒸蛋,还有一碟蒿子粑粑。没有一个菜和邓亦雨点的一样。
“这什么呀?”邓亦雨忍不住问。
“您不是点的这些吗?”服务员一脸无辜。
邓亦雨轻声说了句,“你妹的,刚还夸你素质高。”
晓洁用纯正的普通话说道,“我们点的不是这些,是……不过既然上了也算了,听说你们张家界有个三下锅吧?那是个什么菜?”
服务员解释,“那可是我们地方的特色菜,您可以自己任选三个菜放入火锅。”
“这不就是大杂烩吗?还三下锅,我要是选四样,五样,那不随便几下锅都行?”邓亦雨不满的示意服务员离开,开始幻想自己是一根筷子,然后去夹碗里的菜。良久,他突然笑了笑,“哈哈,原来我不是神经病!”
晓洁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逗得一乐,“你要是神经病早被抓到精神院了,还能容你在外嚣张?”
“嘿嘿,我刚才试图把自己想象成一双筷子,结果我发现,我的意识清醒得很,根本没有出现直接用头去夹菜的情况,证明我并不是神经病,那么如此说来,我就是刘海了,以后你就叫我刘海哥吧。”邓亦雨笑道。
晓洁白了一眼说道,“你现在不是神经,说不定待会就是了。姐可不是狐狸,你要变刘海去约会你那狐狸精吧?”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您可别乱说话,小心我告你上法院。”
吃完饭,两人随便逛了逛,张家界城区确实很小,当然这里是以风景而世界闻名,也怪不得。回到酒店,邓亦雨开始温习地图,因为明天上午得上课,所以他只在地图上宾馆附近的区域圈了一个景点——土家风情园。
然后他们又随意的商量确定了一下接下来的行程,两人彻底疲累后,终于躺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