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吴操其实也猜到孙夏的下文,不过还是配合了一下。
孙夏嘻嘻一笑:“除非你让我也学会内功。”
“这个……只要你答应保密,那也不是不行。”吴操诡异地笑着。事实上,在主动表演死灵法术的时候,吴操就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了。当然,虽然吴操心里完全不在意,表面上还是装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
“当然当然,我一定保密。” 孙夏急忙答应。
“好吧,我回去就把秘笈抄一份给你。”吴操微笑道:“现在,你该说了吧,502室有什么问题?”
“嗯。”孙夏点头道:“早知道你会武功,我也不用这么小心了。其实,你早晚也会知道的,你们502室,是出了名的医院预备班。”
吴操大奇:“医院预备班?”
“是啊。”孙夏的声音又不自觉地低了起来,“你们宿舍就是不停往医院送人的,进了这个寝室,半只脚就差不多进了医院了。”
“哦?怎么说?”
“你们宿舍一个裘小裘,一个曹渥,都是暴力份子,从他们入校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学期,就已经换了两拨室友了,前后三人都被打进医院,这也算是个记录了。”
“不会吧?这么狠?”吴操说完,不禁哑然失笑,虽然他自己从没动手,但实际意义上,这几天已经有四个人死在他手里了,而现在他却为了四个伤者大惊小怪,也是够古怪的。
“是啊,那两个家伙也就是两个流氓罢了,上了大学也不好好上课,就知道吃喝嫖赌,尤其是那个曹渥,长得是人模人样的,却不懂洁身自爱,穿得象个小混混,也一天到晚在校外鬼混,听说他收人家小学生的保护费、偷东西被抓、吃软饭还始乱终弃、殴打孤寡老人,这种事情,多得数都数不过来,这种垃圾,也不知道学校为什么还不开除他?”孙夏显得愤愤不平。
“对了。”孙夏忽然转头看了看吴操,略显不安地说:“你和曹渥不是亲戚吧?”
“当然不是啦,我现在都还没见过他呢。”吴操笑道:“你不会以为我是开玩笑吧?”
“呵呵,这倒不会,那家伙三天两头翘课,通宵不归也是常事了,你才来,没见过他不奇怪。”
“你对曹渥挺了解的嘛,不会是……”吴操坏笑起来。
“去你的,谁想去了解他了?”孙夏撇撇嘴,不屑地说:“这些事算是人尽皆知的啦,就他那德性,学校里谁不知道?”
“不会吧?这么说来,我和你交换秘密,岂不是吃亏了?”
“你刚才可是亲口答应的哦,不许反悔!”
“呵呵,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明天就把秘笈抄好给你。”
“那我们拉勾。”
“好,拉勾。”
勾上孙夏那温暖的小手,吴操不禁又想起了刚才孙夏嘴唇那柔软的触感,心中不禁一荡。正在这时,讲台上的老师,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人,突然高声道:“后面的两位同学,现在是上课时候,要打情骂俏的话,下了课找没人的地方去。”
“哈哈哈……”教室里笑成了一片,几乎所有人都回过头,对着吴操这边行起了注目礼,各种各样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教室里顿时大乱。
突然间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吴操还茫茫然的不知所措,孙夏却早就闹了个大红脸,飞快地把手抽了回去,低下头不敢再抬一下。
“好了,安静,不要吵了!”那老师大声说道:“那位男同学,你来把这段课文读一遍……找什么找?说的就是你!”
“哥们,快站起来。”前面一个男生回过头,小声提醒着。这人却是吴操认识的,正是昨天到他们寝室找人踢球的邓华骏。
吴操茫然起立,不知道该干什么。
“哥们,第27页,第2段,读一遍。”知道吴操刚才一定是开小差了,邓华骏低声指点道。
一头雾水地翻着课本,吴操完全看傻了眼。靠着赢政的记忆,吴操得以在短短几天内就精通了华夏语,但现在,那课本上的东西,在吴操眼里却完完全全成了天书,这种文字,吴操曾经听吴晓芸说起过,说那是大洋彼岸国度的人们使用的一种语言,还说他原先的名字法克就是由那种语言音译过来的,不过,对这种文字,吴操所知也就只有这些了。
“哥们,还没找到?第27页,第2段呀!”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说的就是现在的邓华骏了。
翻页吴操还是知道的,但对他来说,翻和不翻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不会。吴操傻傻地站了半天后,老师终于放弃了,摇头道:“这位同学,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一次,现在先坐下吧,专心听讲。”
“怎么了,哥们?”前面邓华骏不解地问道。他确实不能理解,为什么明明告诉了吴操要读哪一段,他还是一声不吭。“对了,瞧他模样,长得和那人这么象,说不定,两个家伙也是一个德性,都是死也不肯接受别人的施舍,或许,这新来的吴操也是这么高傲,所以才故意装作没听见我的话吧。” 邓华骏心里想着,倒也渐渐释然了。
知道自己出了个大丑,吴操闷闷不乐地坐下,低下头,不愿去面对那些学生或鄙视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拿着课本胡乱翻了几页,上面歪歪扭扭的洋文吴操是一个都不认识,同样的,台上老师的讲授,吴操也是一句话都听不懂,完全不知道他在讲些什么,他有心想和边上的孙夏说话,但对方或许是刚才被老师吓到了,怎么都不肯应声理会他。
这么呆呆地坐着,吴操简直是度日如年。忽然,孙夏胳膊肘捅了捅他,悄悄递过一张纸条。吴操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你怎么了?刚才前面的那位同学不是告诉你地方了吗?”
吴操提起笔,也歪歪扭扭地写了字:“我不会念,这书上的字,我一个都不认识。”这几个字,吴操写得是辛苦无比,因为他这几天学习华夏语,要么是听和说,要么是读书,真正自己写字,现在还是头一遭,虽然那些文字的笔画吴操都牢牢地记在了脑海中,但知道怎么写是一回事,具体写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这几个字,吴操写得和狗爬全无二致,简直是要多丑有多丑了。写完后,吴操把它轻轻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