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吴操的计划和法术还是成功的,这几天,考古系和足球队都有同学来看过曹渥,吴晓芸也来过两次,加上护士无数次的探视,都没有人觉察出曹渥的异常,而期间裘小裘打来的几个电话,都是吴操代接的。
从曹渥的记忆中,吴操知道裘小裘家里的背景非同小可,别的不说,他和曹渥两次把室友打进医院,就足够他们被开除几次的了,可学校里还是不顾学生家长的意见,把事情悄悄压了下来,而这次裘小裘出事,他还没到医院,就已经被家里人接去一个神秘的专属医院了。
对于家人没有一视同仁地照顾曹渥,裘小裘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前后打了好几个电话来询问曹渥的病情,可惜这几天吴操的控制还没有纯熟,他甚至都不敢让曹渥长时间的“苏醒”,而电话就更是无法去接了。
这一天,邓华骏再次来探望了曹渥,并且给吴操带来了学校领导的最后通牒――他今天是必须得回学校了。毕竟,吴操和曹渥非亲非故,作为同学和室友,在出事当天一直陪着,那是好的行为,可接下来几天都借机在医院呆着,而不来上课,那就有趁机逃课的嫌疑了,在别人看来,吴操又不是医生,又不是护士,而曹渥在医院里也不是没人照料,他在医院留着,显然缺乏充足的理由。
不过,此时此刻,吴操又怎么能离开曹渥?可以说,只要曹渥离开吴操的视线,他就随时有被人揭穿的危险,而若是吴操就这么回到学校,那么半天之内,曹渥的死亡毫无疑问会被发现。
吴操为难了半天,终于下了决心。
病床上,静静躺着的曹渥忽的睁开双眼,他逐一扯下绑在身上的针头和线管,从床上坐了起来。
与此同时,吴操走到墙角的柜子前,取出了曹渥的衣裤,头也不回地向后扔去,而曹渥伸出胳膊,轻轻巧巧地将衣服接下。两人配合的默契,甚至还在国家篮球队队员之上。毕竟,比起心意相通,再没人比得上吴操和曹渥这对组合了,因为他们的思想本就是同一人的。
吴操协助曹渥脱下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病房。
两人才一出门,之前的那个护士正好赶到,见状惊道:“曹先生,你怎么起来了?你现在还不能下床呀!”
曹渥现在还没有办法说话,吴操只能抢上一步,代他说:“我同学今天要出院了。”
“出院?那可不行!你不要命了吗?”护士最后一句话,是对曹渥说的。
“他今天出院是出定了。”吴操说得斩钉截铁。曹渥毫不客气地把挡路的护士往边上一拨,两人先后从她身边经过。
“不行。”护士一把拉住吴操,说道:“你同学这种情况是不能出院的,而且就算要出院,也得有医生签字,办好出院手续才行。”
“医生签字是吧?这个容易。”吴操微微一笑,与此同时,曹渥脸上也浮现了出了同样的笑容。这两人身材相貌都很相似,现在笑容又是那么的相象,这护士差点看呆了。
“带我去见那医生吧。”吴操对那护士说道。
那护士迟疑了一下,说道:“那这样吧,你们先回病房,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吴操点点头:“快去快回。”
按吴操本来的性子,是不会这么听话的,不过来到地球这么多天,他多少也知道了些地球上的规矩,知道普通人如果不遵守规矩的话,下场是会很悲惨的,而他虽然不是普通人,但既然别人也没真正招惹他,吴操也就懒得节外生枝了。
吴操回到病房,等了一会儿,主治医生就带着那护士过来了,然后,他就带着曹渥去做各项检查,当然,吴操也是一定要跟在后面的。
结果,第一个项目就出了漏子。当心电图的结果打印出来后,那医生本来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但紧接着,他就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震惊。
t波倒置,心肌缺血,这个倒也罢了,可按q波显示,病人的心肌早就坏死了,现在他能活蹦乱跳的自己过来检查,已经不能用奇迹来形容了。再看一眼病人的心率,那医生彻底地呆住了。
每分钟十一次心跳!这还是人吗?说它不跳吧,倒也是扑腾了几下,可这到底是活生生的人呢,还是冬眠中的熊?只听说过憋气的,却没听说有能憋心跳的,但这心电图,又明明白白的摆在这边。“难道是刚才测得有问题?”那医生暗暗想着,吩咐曹渥再做一次检查。
很快,第二次的结果出来了――心跳每分钟三百二十七次,st段上升4毫米,q波宽度0.18秒……
这一次,医生不再认为曹渥是处于冬眠状态了,不过,这次的结果,似乎,依旧不是人类该有的数据。按他的经验,若是有病人出现这样的数据,那么几秒钟过后,他的心电图就该是一条直线了。可现在,曹渥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外表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的。
医生不信邪地又测了几次,出来的却全都是些离谱的结果,最后,他无奈地下了个结论――仪器坏了。
然后是第二个项目,测血压。
第一次结果,曹渥上压30,下压22。
第二次结果,上压25,下压17。
第三次,上压331,下压277……
最后,那医生再次得出个结论――仪器坏了。
然而,医生的噩梦才刚刚开始,接下来,b超、肾压……不管是什么项目,查一项,就出来一个诡异的数据,查一项,就有一组仪器被判损坏,查一项,医生的心脏就要经受一次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