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道是无情却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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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马背上的欢颜,仰着头眼神有些迷离的望夏候修,因为喝醉了醉的原故,表情看上去有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瘪着嘴巴:“我根本就是王府里多余的人,我才不要回去了,我要回将军府,那里有疼我的哥哥,还爹和娘……呵呵……”欢颜说到这里又嘻嘻的笑了起来,身体软软的在左右摇摆着,夏候修看到她这样,又怕她摔下去,几经思考之下,还是腾出一只手来稳住了她的腰,才发现她的腰好细,细到让他觉得仿佛稍稍一用力就能掐断了一样。

  墨黑的发缕,白皙晶莹的肌肤,薄薄的微微扬起的唇,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拔卓挺立。而那双细长剑眉下的眼睛,瞳眸有中温暖的笑意,忽闪着明亮的光芒,慢慢的骑着马,让她找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靠在他的怀里。

  “真希望有一天你能打动八哥,也许八哥会心软,就不会对你……”夏候修蹙着眉头,眼里有着隐隐的担忧的看着她。

  他是不是要帮她一把了?也许这样才能更快的打动八哥的心了,夏候修默默的想着,他望着满星的星子,叹了一口气,然后加快了驾马的速度。

  **王府**

  “王爷,王爷……”侍卫在外面急喘喘的声音,惊醒了撑着头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夏候钰。

  他睁开眸漆黑的眸子,如同一汪幽静的深潭一般,眼里光亮光亮的,唇角有着自己都没发现的笑意,猛地一下从椅子站上了起来。

  “王爷,回来了……王妃回来了。”侍卫进来气喘吁吁,表情有些焦急的样子指着外面说着。

  夏候钰快步走了几步,突又觉有些不对劲,又停下了脚步,跟在后面的侍卫险些撞在他的身上,夏候钰眨了眨眼,最后转过头道:“让她来见本王……”忽地又转过了头,往大堂里面走去了。

  “这……恐怕有点困难。”侍卫听到夏候钰的话,表情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夏候钰眉头一皱,大堂内,八王爷着一袭深紫色云锦袍子,熹微晨光下,那矫健地轮廓被镀上了一层金光,浓眉紧皱,眼睛深邃无比,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道:“她倒是金贵得很,仗着有皇祖奶的宠爱,难道就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吗?”他的声音冰冷而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因为王妃好像昏迷了,就被十三爷直接送入西苑了。”侍卫站在底下,声音越发的小了起来,连额头都冒了一层冷的说着。

  “呵。本王倒要去看看,她哪来的这么大的面子。”夏候钰挑着唇一阵冷笑,迅速的走出了王府大堂,直奔那西苑,一双手紧的握成了拳,面上条线极是僵硬紧紧的崩着。

  他刚一走进这西苑,有些愣住了,转过头来有些疑惑的问着身边的清宴:“这是西苑?”

  “是的,因为西苑一直也没有用,所以一直未曾修葺,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残破不堪的样子了。”清宴声音平静的解释着。

  “这么破旧,怎么住人。”夏候钰双浓密长睫之下的眼眸悄然一转,声音沉静的说着,双手又捏紧了一分的走了进去。

  他才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夏候修正细心的替她拨开贴在脸上青丝,表情有着淡淡的温和望着床上沉睡的人。

  夏候钰掩鼻轻咳了一声,坐在床上夏候修闻声,望去,脸上又挂上了他那风度翩翩似的笑意,站起了身对着身边的一个婢女道:“你先去厨房煮碗姜汤吧。”婢女点头,然后离开。

  夏候修拿着他那根玉笛,在手中转动着,眉目温润,皮肤白皙,嘴角上翘,时时含笑,双眼注视人的时候,直似沐春风。

  “你们去了哪?”夏候钰一进门就直接问,再转头看着床上的人,一脸红嫩得就像抹了几层脂粉一般,房间里还有着淡淡的酒香气,眉头微微一蹙道:“你带着她去喝酒了?”

  “八哥,既不在意他,又为何那么紧张了。”夏候修随手转动着他的玉笛,举手投足之间飘然若仙,偏偏却又是个凡尘之人,一双眼眼含着笑意的看着夏候钰。

  “本王在不在意,那都是本王的家事。”夏候钰的眼睛闪着锐利如刀锋一样的光芒,随即又紧接着道:“再说她现已经嫁于本王为妻,就应该恪守妇道,若是被传了出去。本王的脸面何存?”夏候钰一板一眼的说着。

  夏候修白袍飘逸,眸如流水,发若黑缎,挑起一束扣上双龙吐珠的金冠,红唇微弯,眼眸稍稍一流转的看向躺在床上沉睡的欢颜:“原来八哥还记得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他的话中似有淡淡的溪落一般。

  “既然八哥记得,那就请八哥哥好好善待她,还有她的……家人。”夏候修眼底的底笑意渐逝,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本王的家事,就不牢十三弟费心了。”夏候钰声音很是清冷的说着,然后坐在了欢颜的床边替她掖好被子,看着床上的人慢悠悠的说着:“本王要怎么做,那都是本王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对本王指手画脚。”

  “那就是臣弟多心了。”夏候修看着夏候钰的俊冷的样子,笑了笑的说着,然后渡出了门外时又停住了脚步,又似好心般的提醒他:“八哥若是一直不识璞玉的话,就别怪臣弟不厚道了。”然后眼睛似有淡淡的情愫一样慢慢的将神情转向了床上的欢颜。

  却是没有多看一眼夏候钰转身离开了西苑,希望他能白他话听意思。

  夏候钰听到他的话,抬起头来看着他消失的身影,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又到底做了什么?

  “你们到底去了哪里?又做过什么?”夏候钰低着头看着闭着眼睛像是沉睡,又像是半睡状态欢颜。

  “还喝那么多的酒。”夏候钰的语气有些怪怪的,眼里倒是没有责备,只是语气显得有些酸。

  欢颜咂了咂嘴巴,双眉微微一蹙道憋着嘴:“喝……”仿佛自己还在喝酒一般,一只手就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你快如实交代,你和十三弟去了哪里?”夏候钰一双冷眸紧紧的盯着欢颜看着,伸出手来轻轻的捏着她的下巴。

  欢颜一下拿起他的手,握在手上抱着,眼上全是笑意道:“夏候……yu……你为什么不认识我了?”欢颜抓着他的手,双眼仍旧是闭着的,睫毛微微的动着,似梦呓一样的说着。

  夏候钰想要抽出手,却发现她捏着他的手很紧,他又像是怕惊醒她,就一直让她这样捏在心里,欢颜一直在梦呓着,有些听得清楚,有些听不清楚。

  **清悠阁**

  “夫人,王爷一直在那西苑都没有出来过。”虞宛夕的婢女,刚从西苑打听回来,就将这事告诉了她。

  “哦,你没告诉王爷说我身子不舒服吗?”虞宛夕端坐在镜子,薄而红润的嘴唇。一头乌发未绾散落着,脸上的那未施脂粉,眉间却是似有着万般风情一般的说着。

  “奴婢还没进去,就被那清总管给拦了下来,说任何人不得打扰。”婢女低垂着头,声音细小的说着。

  “什么?王爷当真这么说?”虞宛夕转过头来,眉宇轻轻的蹙着,表情微微有些紧张的模样。

  “是的,夫人。”婢女再次点头,声音又小了几分。

  虞宛夕紧紧的攥着手,表情慢慢的归于平静,随既唇慢慢的勾出一个淡雅的笑容道:“你先下去吧,让厨房备一碗人参银耳汤吧,王爷也许随时就会过来”

  “好的的。奴婢告退。”婢女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低着头带上门,出去了。

  虞宛夕一个人坐在清悠阁,将自己黑色的衣服找了出来,换上,打开窗户飞了出去,她的动作十分敏捷,动作也非常的迅速与平日里那柔弱的身子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来到了西苑的屋顶,揭一节一片瓦往里面看着,她从顶上看去,看到夏候钰静静的坐在欢颜的床上,握着她的手,目光是平日里没有的柔和。

  她紧紧的捏着手,就连呼吸都像是有些紊乱了起来,目光很是阴冷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欢颜。

  “谁……”突然一道男音传来,虞宛夕慌张的望去,不作任何的停留迅速的飞走了,清和在后面紧紧的追赶,却也未能追上。

  “是什么人?”夏候钰终于还是轻轻的挣脱开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走了出来看着清宴问着。

  “蒙着面,没有看清楚,她的轻功极好,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但从身材来看应该是个女子。”清宴将自己所观察到的说给了他听。

  “尽快给我查出是谁潜进了王府。”夏候钰眼睛似有些被倦的说着。

  “王爷可是要去清悠阁?”清宴看着夏候钰一脸困倦的样子问着,夏候钰抬起头来深邃的眸子有些不悦的看着他:“多事。”然后摔先走出了西苑,又停下脚步看了看道:“让王妃搬进留仙居吧。”然后离开了西苑。

  “是……”清宴低垂着应允,在夏候钰离开时,抬起头也望向这西苑,眼里有着隐隐的担忧,微微叹了一口气后也离开了。

  “小姐,小姐,昨儿夜里,王爷可是在这里守了你整夜了。”锦墨一看到睡醒了的欢颜,满脸都是欢快的表情说着。

  ‘噗’欢颜刚喝下一口水,被锦墨的话惊得连嘴里的水都如数的喷在了锦墨的脸上,还有身上。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呀?”锦墨脸上还滴着水,皱巴着脸一脸郁闷的看着欢颜然后道“小姐,你再开心,也不能开心成这样啊。”

  “谁让你一大早的吓我啊。”欢颜拿出锦帕替她擦着脸,脸上有些不以为意,完全没有将锦墨的话当真。

  “是真的,王爷还说让我们搬去留仙居了”锦墨脸上又换上那欢快的表情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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