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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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间灵气氤氲的洞府,飘逸着淡淡的清香。

  “我要活着!”张凡嘶吼一声,惊叫着从一张碧绿玉床上坐了起来。

  “你没事吧?”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接着一位面容冰冷的女子走了进来。

  张凡一见到蓝裙女子,顿感呼吸困难,忙往后退缩,颤声道:“姑娘是谁?你救了我?”

  “真是一个负心的小贼,你见了本座还如此无礼!”女子冷冷道。

  “本座……”张凡颤声道,“姑娘你是哪个教派的教主么?”

  女子冷哼一声,道:“本座好心救了你,你却如此不分尊卑!到底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凡人,从今天起,你就搬出本座洞府,在灵韵岛上给本座打扫石道,栽培灵药,若有违抗,你就立即离开,本座也不想留你这凡人在这里碍眼。”

  “这……”张凡惊愕道。

  “水仙,带他下去,随便给他在海边搭个棚子,让他依照本座说的去做。”女子看都不看张凡一眼,出声道。

  “是,师傅。”一女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接着一漂亮女子进来,不管呆愣的张凡,提着他的衣服就出去了。

  “哎!希望他不要让我灵韵失望,不然我也不会理他的。”灵韵仙子在张凡离开后长长叹息道。

  水仙拎着张凡出来,拿出一把小剑,心神一动,瞬间放大,她随即跳上小剑,拎着张凡御剑向山下行去。

  不一会儿。张凡两人落到一片茫茫大海边上。

  张凡道:“姑娘,你们是些什么人,为何要用剑飞行。那不是多此一举么?”

  水仙鄙夷地看一眼张凡,笑道:“到底是凡人,没任何见识。你以为修士辛辛苦苦修炼出来的真气能如凡人那般随便浪费嘛?”

  张凡奇道:“你们是仙人?开玩笑吧?”

  水仙笑道:“少年人,你真是太可爱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仙人了?我只说我是修士,修仙之人。你难道连这个也不知道?”

  张凡摇摇头,满腹疑惑。

  水仙无语摇摇头,玉手一动。轻轻点在张凡眉心,顿时无数记忆涌现在张凡脑海,他晕了过去。

  水仙见状。摇摇头,跃到一边,喝道:“咤!”说着便拿起手中长剑对着海滩边的树木不断挥剑,不一会儿。一块块新鲜木头出现。接着她心神一动。一根根木头有规律地叠在一起,转眼间一间小屋出现。

  这时,张凡已经醒来,他深深震撼于水仙高强的法术,没想到她竟能将记忆传给自己,顿时对水仙产生了一股由衷的敬意。

  他起身走了过来,见沙滩上出现一间新鲜木屋,心中更是对修仙之人充满敬佩之意。同时心中也暗自发誓要修仙,找到回天元大陆的路。带领妻儿来见识一番修仙世界的神奇。

  水仙见张凡过来,便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你每天负责打扫岛上所有石级,同时照料岛上花木。”说着便御剑离去。

  “这?”张凡惊讶道。他没想到水仙就这么走了。

  张凡叹息道:“我要修仙,没想到水仙根本就不教我修仙之法,看来只得照着那个冷面女人的意思去做了。她似乎在这里很有权利,我按照她说的办,应该有机会修仙吧。”说着便来到水仙刚才截取树木的地方,捡了一些树枝和树藤制作了一把简易扫帚。

  “嗯,还不错,我且试试。”张凡看着扫帚笑道。

  随即他扛着扫帚来到山脚下,抬头看着从蒙蒙山顶一直延伸到海边的石道,微微点点头,随即便向石道跑去。

  张凡来到石级前,笑道:“打扫卫生嘛,小意思。”说着便扬起扫帚细心打扫起来。

  一级,两级,三级………九百九十八级,九百九十九级,一千级……

  渐渐地,张凡打扫到了半山腰,感觉手腕有些酸软,腰也疼得厉害,看着上下蒙蒙绿野和海洋,吹了凉风,叹息道:“看来得先坐下来修炼一番,虽然不会修仙之法,但是我会修炼内息啊。”

  他说到做到,便把那扫得有些不成样子的扫帚放在一边,盘膝坐在石级上打坐修炼。

  一丝,两丝,三丝……十九丝,二十丝,二十一丝……

  张凡感觉浑身舒泰,自己的修炼速度似乎比以前更快了,短短一个时辰就修炼到炼皮境。

  “小子,你怎么偷懒?整个灵韵岛三百多条石道,你花了半天竟然还没有打扫完一条?”水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张凡身边。

  张凡淡淡道:“多谢仙子提醒,张凡知道怎么做。我这就打扫,打扫不完,我绝不休息。”

  水仙道:“不仅仅如此,你每天都要把所有石级打扫一遍,还要浇花养草。这是扫帚。”说着便扔给张凡一把制作精良的扫帚。

  张凡谢道:“多谢仙子。”然而当他拿起扫帚时,水仙已经离开了。

  “真是一个细心的女子,可惜……”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就把破扫帚扔到山林中,拿起水仙送来的淡黄细毛扫帚打扫起来。

  张凡皱皱眉头,感觉扫帚比自己以前背着的黑剑还要沉重。他每打扫一道石级,扫帚就沉重一分,随着他往上走,扫帚的重量渐渐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哎!原来这扫帚也是一件法宝,只可惜有点重。”张凡缓缓说道。他喘着粗气,坐在树荫下打坐恢复内息。

  稍许,张凡又感觉自己的内息又进步了,他感觉到自己恢复到了炼肉境。

  张凡大喜,怀着激动的心情,立即拿起扫帚继续打扫起来。

  不一会儿,张凡就来到刚才离开的那片空地。水仙和一位女弟子正在练剑。

  “水花。看我潮来浪涌。”水仙对着眼前一女子娇喝道。随即一道淡蓝色水流射向那女子。女子笑道:“师姐,你剑法虽快,但我可是有符篆的。”说着手中拿出一道蓝色玉片。默念一句,她前方便出现一道蓝色水幕。

  “喷!”一声脆响响起,水柱与水幕相消,水仙和水花均飞跃到高空,然而张凡却没那么幸运了。

  那破碎的水花刹那间便撞到张凡身上,接着张凡惨叫一声便飞下山去。

  “啊,师姐。我们伤人了。”水花见张凡飞了出去,慌忙道。

  水仙没理会她,化作一道流光飞下山接住半空中的张凡。随即回到旷空地上。

  “师姐,这就是师傅带来的凡人,生得倒是俊秀,只是修为低了点儿。”水花见师姐回来。忙跑过来道。

  水仙不理会她。从怀里掏出一粒淡黄色丹药给张凡喂下。水花惊讶道:“师姐,你对他也太好了吧,竟然舍得把黄牙丹送给他疗伤。”水仙摇摇头道:“师妹,你呀,总是没心没肺的。”水花羞红,水仙摇头不语。

  没过多大一会儿,张凡就悠悠醒来,刚想出声。就见先前两个女子看着自己,顿时吓得赶紧滚到一边。爬了起来,打算逃跑。

  水花道:“小弟弟,你跑什么呢?难道我们会吃了你不成?”水仙看了水花一眼,道:“师妹,师傅说了,我们不准与他来往。”水花闻言就像焉了的茄子,不说话了。

  张凡感觉全身力气大增,见此景,心知自己不能多留,便道:“两位仙子慢慢聊,我有事要先走了。”说着便捡起落在一边的扫帚,朝一条未打扫的石道行去。

  水仙见张凡兔子似的跑了,摇摇头道:“哎,希望你别让师傅失望,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张凡此时心中大喜,先前被灵气余波打飞,从高空落下的恐怖场景早就被他忘到九霄之外,一个劲的拿着扫帚打扫石级,浑身暖洋洋的,没有一丝疲惫,心道:“没想到我恢复得这么快,之前被她们打了一下,就恢复到炼筋境。看来扫地和挨打都有助于修炼。”想着打扫石级的动作变得快了几分。

  于是,灵韵山上,一个十四五岁的白衣少年,浑身冒着大汗,却不断挥舞着手中扫帚,虽然每次那扫帚着地的声音都有几分沉闷,但是他脸上却露出狂喜之色。

  一条,两条,三条……一百九十九条,二百条,两百零一条……

  张凡一边打扫着石级,一边默默数着。

  海风吹了一遍又一遍,张凡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那天空中的太阳也从头顶滑落,漫天星斗出现。

  “下面是最后一条了。”张凡喘着粗气,站在沙滩上,看着青蒙蒙的旷野,说道。

  张凡道:“继续,只要我把最后一条石道打扫完,一定能恢复到炼髓境。”说着又义无反顾地冲入石道中。

  张凡迈着有些虚浮的脚步,继续攀登打扫石级。

  “不错……呼……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纵使我修为散尽,也一样能重新修炼回来。”张凡一边打扫着石级,一边缓缓说道。

  他虽然眼神有些迷离,但是心中却坚持要到扫完石级。有道是,善始善终,张凡绝不会在没完成任务前睡去。

  一步,两步,三步……张凡默默地数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晚的海风吹了一遍又一遍,道旁的虫蚁的一次又一次横穿而过,张凡依旧在坚持。

  “前面就是平台了,我再加把劲。”张凡默默想到。他就像年迈的老者,蹒跚地在石道路上前行,那扫帚似乎有万斤之重,他浑身上下的衣裤都湿漉漉的,夹裹在身上,然而他却似没有感受到一般。

  “还有九步,继续……”张凡心中默念,死死地盯着头上方的平地,慢慢挥着扫帚,蹒跚向上前行。

  七步,六步,五步……三步……两步……

  “还……有……一……步……”张凡心中嘶吼道。他艰难地迈起脚步,咬着牙狠狠踏了上去。

  “我……我……”张凡还没说完,人就和扫帚一起躺在平台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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