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养成的警觉性,在枪声响起的时候,让肖沐白很快就翻身起来了。
新建好的会议室里,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广南地区军用地图,这是肖沐白直接从合成机兑换的,上面湖泊河流都标的清清楚楚,精度在世界范围内可以说是首屈一指的。肖沐白坐在会议桌旁,旁边站着警卫丁强,两边坐着陈川、常二等几名联防队的军官。
过了半响,肖沐白阴沉着脸问道:“执勤军官是谁?查明了袭击人员的身份没有?有没有捉住活的?”
“报告连长,袭击人员有五个,被哨兵当场打死了四个,逃了一个,不过由于天太黑,弟兄们没有追的上。死了的四个人都是穿着老百姓的衣服,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表明身份的东西。”三排副排长赵全友起身回答道,说完惭愧的低下头。
虽然对赵全友的回答肖沐白不是很满意,但是他也知道此刻不能过多的苛责与他,毕竟黑灯瞎火的追一个人也没那么容易的,追丢了也情有可原。后世的警察在那么有利的条件下都能把嫌犯追丢,更不要说在这个时代了。
沉吟了半响,肖沐白道:“现在,我命令!”
“哗啦!”一声,军官们全体起立。
“联防队全体人员下发实弹,沿着驻地四周构筑阵地,等待命令,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另外,侦察班,严密监视四周的动静,一有情况,马上前来汇报!”
“是!”
肖沐白一声令下,联防队所有的人都开始忙了起来。
这时,听到动静的赵明川和老村长也来到了联防队的驻地,看到两人,肖沐白便在简单的跟他们介绍了情况后,带着两人来到了被哨兵打死的四人旁边。看到躺着的四个人,红的白的满地都是,赵明川早就惨白着一张脸跑到一边去吐了,也是,正常人看到死人肯定惨白着一张脸,看到红的血,白的脑浆,不吐才怪。但是老村长赵茂财,虽然脸色也有一点儿白,但是毕竟好几十年的风雨过来了,经历的事情多了,表现的没有那么夸张。
仔细的看过死尸后,几人又来到了会议室,老村长赵茂财一脸凝重的表情。会议室里也瞬间显得有些沉闷。
“赵叔你可是看出什么来了?”肖沐白开口说道
“以我的看法,这几人八成是附近山里来踩盘子的山匪,只是具体是那个山头的我就看不出来了。”毕竟是老村长,有着几十年丰富阅历不是白来的。
“山匪?山匪来赵家村干嘛?”肖沐白一脸疑惑的问道,显得不是很明白,从后世而来的他,显然针对这种情况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要来抢东西了。”旁边赵明川应道。
“往年咱们赵家村也没啥好的收成,穷的叮当响,山匪来了就是想抢也没抢的。今年就不一样了,咱们村收成不错,再者你们开了几家洋厂,挣了不少钱,山匪肯定是听到了风声,能不眼红吗?”看到肖沐白还是一脸的疑惑,赵茂财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肖沐白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个时代的山匪专劫肥羊啊?哪像那个时代,管你是肥的还是瘦的,只要是羊。
“赵叔,能不能跟我介绍一下,附近的山匪,具体有哪些,实力都如何?”肖沐白神色更加凝重了。
“咱们赵家村附近的地界上,这山匪少说也有十几股,大的两三百人,少的几十号人,基本上都是附近过不下去日子的穷苦百姓。”赵茂财敲了敲旱烟烟斗,缓了缓:“要说实力,其他的倒是不值一提,势力最大的要说40里外鹰嘴岩的刘**子了,这股山匪和其他相比,却是无恶不作,丧尽天良,这些年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好人家,要不是咱们赵家村穷,也不知道被祸害多少次了。当年官府也围剿过几次,但每次都被刘麻子打退了。”
“哼,就凭那些窝囊废,比土匪还不如,还去剿灭山匪,能剿灭才叫怪事。”旁边赵明川这个时候一脸不屑的说道。
“这么说,这次打我们主意的,极可能就是刘麻子的这伙山匪了/”肖沐白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点点头说道。
旁边赵明川和老村长两人听罢,也是缓缓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既然初步有了怀疑的目标,那肖沐白也不会再畏畏缩缩的,而是直接派了陈川带着侦察班去重点侦查监视附近的这些山匪。其余的联防队员,更是荷枪实弹,保持警戒随时待命的样子。
且不提肖沐白正在恭候正主的光临。却说马脸一路惶恐的逃回了山寨,待跟军师赵秀才将自己下山发生的情况讲了一遍之后,两人便匆匆忙忙的喊上老二刀疤,来到后山找大当家刘麻子了。此时的刘麻子,正斜躺在床上吞云吐雾的抽着大烟,旁边两个老二抢来的女人在捶着腿,一幅好不悠闲的样子。现在被打搅了,刘麻子顿时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只是在看到怒气冲冲跑进来的老三马脸,和一副紧张样子皱着眉头的军师赵秀才,以及旁边义愤填膺的老二后,这才强忍着不高兴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自己老大不耐烦的模样,老三马脸急忙上前将自己在山下的所有经过详细的叙述了以便。这下子,刘麻子立时便将刚才的不高兴抛之脑后,反而带之的是心中大怒。五个人就老三一个人跑了回来,而且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有四个兄弟做了糊涂鬼,这怎么能不让这些年随着实力不断上涨而早已目空一切的刘麻子不大怒。
“大当家,依我看,此事还当从长计议才好。不明不白的丢掉了四个兄弟,这个联防队恐怕是没那么简单。”军师赵秀才一脸凝重的说道
“还计议个屁,什么联防队,只不过是几个庄稼汉子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敢动我兄弟,我搓了他的皮。”刀疤本就是个脾气火燥的人,此时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火气,怒气冲冲的便喊起来了。
“大当家的不可,此事还需探明,毕竟···”
“还探明什么?军师你也就是太小心了,几十号的农民,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靠着有几把鸟铳偷袭了我们四个兄弟吗?只要我们小心,出不了啥大事的。”刀疤立时打断了赵秀才的话说道。
“大哥,我咽不下这口气啊!你给我几十人马,我要血洗赵家村。”马脸也在旁边恨恨的说道,此时的马脸早就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刘麻子沉着一张脸,沉吟了半响,也心中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片刻后,他这才缓缓的的道:“我看军师你是多虑了,想那几些个才召集起来的庄稼汉子,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老二,传令下去,让弟兄们都集合,今天夜里我就要血洗赵家村。告诉弟兄们,抢钱、抢粮、抢女人。”
再也不顾旁边师爷赵秀才的劝阻,刘麻子一声从牙缝里冷哼出来的声音就这样传给了身旁的几人。
不同于旁边兴高采烈下去召集众兄弟的刀疤和马脸两人,旁边苦着一张脸的军师赵秀才,却是越想越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还不等他再去劝自家大当家几句,刘麻子早已转身回了里面的屋子。
见此情况,赵秀才只得恨恨的一跺脚,他已打定主意,此次行动但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就随时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