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使者又来了,前脚接了天子下令进攻袁术的命令,后脚便从各郡传来的紧急军情,先是臧霸传来消息,曹操使者挑拨离间被他赶走,随后袁绍驻扎重兵在平原,时刻南下,而后简雍传来消息说曹操将山阳三万大军撤走,只留下不到万人郡国兵,这简直就是在暗示吕布让他随时施为,偏偏献帝(曹操)还传召令命他攻打袁术,现在袁术整军待戈,以他所辖军队,只怕我们没去打他,他就以先派军来攻打我们了。
“他娘的,咱们是捅了马蜂窝了吗?怎么四面八方的人都要来咬我们一口,到底有完没有!”关羽一听便骂了起来,也难怪他为何如此急躁了,张飞、张颌两人带了三万徐州军前往了丹阳平山越之乱,太史慈则带了五千徐州军去了东莱招安,如今曹操、吕布、袁氏兄弟又勾搭到了一起,这局面可比丹阳之战时还危急,他要是不急那才怪了。
“曹操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如今徐州大举改革,这个时候怎可轻动刀兵?更何况各方虎视眈眈,都等着我们的反应,若调大军与其交战,我很担心吕布、袁绍会大举进犯青徐,甚至丹阳落败的孙策也会趁我军空虚,率领军队乘虚而入。”文官第一位的糜竺忧心忡忡道。
“这些我考虑过了,可是就算我们无视亡命,却无法保证袁术必定退兵。所以这一仗无法避免。”刘澜算是定了调,也算是让避战者明白现在的处境并非是他能够左右,既然避无可避,就只能应战:“如今丹阳有可调部队五万,我已经下令张飞,让他率领本部三万徐州军全力对付山越,而牛渚渡口则勒令张颌率军两万前往,务必要谨防孙策军再攻丹阳,我相信他二人在加上孙邵、甄俨一定能够护得丹阳安全,倒是青州很有可能腹背受敌,一旦曹操与袁绍大举进攻青州,只怕一个臧霸难以抵御,可是我们兵力又要应对大举来犯的袁术,甚至还有一个不稳定因素吕布,若再分兵北上的话,说实话,我真的担心到时是否能守得住徐州。”刘澜在众人面前毫不避讳的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可以说现在的青州是他最为担心的地方,虽然他可以调太史慈先过去,可是五千人真的有点杯水车薪。”
“既然要出兵,目下以徐州安危为重,末将以为主公当亲自坐镇徐州,进行统筹。”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军师徐庶。
刘澜看向四周众人,不管是关羽、赵云还是张昭、孔融他们几乎都是用着一个眼神望着自己,看来徐庶说出了他们的心声,一直以来刘澜带兵征战厮杀在前的作战风格一直都是这些人所诟病的,对于徐州真正的主心骨,甚至是他们将相梦的关键,现在刘澜的安危早已不属于他自己一人,尤其是在这样生死关头的时刻,刘澜的安危就更为重要,远远要比一个徐州更重要,而且隐患远非这些,还有辽东,没有人相信,袁绍除了南下青州之外不会再次向右北平发起进攻,上一次被徐晃瞅了空子,这一回,经过半年修养的袁绍又怎能放过这一天赐良机,势必会一举夺下青州的同时彻底消灭太史慈。
“前线,我不可能不去。”刘澜摇了摇头:“你们当中一定有人觉得是我的固执己见夺取丹阳,打破了原有的势力平衡,才造成了如今局面,可是很多人在如今的困局面前却忘记了当初我们出兵丹阳的原因。别忘了,如果被袁术占据了丹阳,那么他反过头来就会进攻徐州,这是早晚的事情,而且就曹操来说,他迎了天子入许都后,我们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这再正常不过,相比于我们与袁术,他自然要先对付我们,毕竟在任何人的眼中,我们还远没有在徐州站稳脚跟,所以说他们现在疯狂进攻徐州,一点也不奇怪,而我们就必须要努力渡过这番劫难,只有如此,方能彻底站稳脚跟,而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我必须要与我们的士兵站在一起,要让我们的士兵相信,徐州不会败!”
“主公,你就这么肯定曹操会与袁绍一同进攻青州吗,既然如此,青州守不住为什么我们不主动放弃,如果能引得二人因青州而生隙到时刀兵相向,那我们就能够全力对付袁术,只要败了他,再去收复青州不迟。”说话者乃参谋陈端,他确实有才能,但是他忽略了一点,而这一点绝不会让现在的曹操与袁绍因为青州利益反目成仇。
刘澜当即接过话头,道:“现在看,大军都觉得曹操迎献帝后有了与袁绍抗衡的资格,其实不然,曹操现在不仅没有这个资格,甚至他还时刻对袁绍表现着顺从,而事实上,曹操也并不看重青州,他看重的只是袁绍能否出兵,而让袁绍出兵,没有比青州以及他会同时帮助袁绍夺下青州更有诱惑的了,这样一来,袁绍就可以在派兵南下青州的同时集结主力再次对付公孙瓒,首先他能够不用付出太大的损失就获得青州,其次他能彻底消除心腹大患,再无后顾之忧后,全力南下。可是这对曹操又有什么好处呢,因为这能让曹操获得袁绍最大的支持,帮助他夺取徐州,而这才是曹操的真实目的。因为曹操需要的只是徐州这一打后方的安稳与袁绍获得青州从而取得南下的资格。当袁绍的目的达到了,我相信曹操会立即调转矛头向徐州发起讨伐,而袁绍必须帮助他获得徐州也一定是双方的协议,而在最后时刻当我方战败那时的结果必然又会变成曹操与袁绍甚至吕布三方联合对付袁术的局面,因为那时无须曹操建议,兄弟二人必然会立时反目,所以当三方彻底把袁术从徐州赶出去后,曹操还将对吕布下手,这样一来,曹操的真实目的也就达到了,他可有安心西扩。”
刘澜为何敢如此说?并非他清楚曹操对未来发展的规划,而是身为后来者对曹操的了解再加上此时此刻的形式作出的判断,曹操西扩,对付张绣,很简单一点就是因为他并非袁氏兄弟的对手,所以他必须将矛头对准西方,可扫平北方公孙瓒的袁绍想要发展,他与曹操开战在所难免。
可是刘澜的话还是受到了质疑,那就是为何袁绍会同意曹操这样的要求,他完全可以在取得青州之后再染指徐州,刘澜又笑了,因为说这话的是孔融,这位建安七子之一文章无疑是上流,内政最多中流,而军事无疑是白痴:“因为袁绍不染指徐州是最正确的选择,首先,战线拉得太长,后勤得不到保障,就算曹操让给他,他也不会要,因为占了也是为别人占,不管是袁术还是袁绍愿意,都可以随时攻下徐州来,再加上他十分了解他那个兄弟袁术对徐州的迫切,如果在被他这个哥哥占了徐州,那他必然会与其鱼死网破,所以袁绍不会这么傻,他手下的那些智囊也不会这么傻。
反之如果把徐州让给曹操,那么交锋的就会变成曹操与袁术,而这是袁绍最乐意见到的,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坐山观虎斗,还可以在关键的时候落井下石,最后兵不血刃的将这两位老朋友收复,这岂不正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原来如此,那这一仗最关键的其实就不是袁氏兄弟反而是曹****,只要我们把他打痛了,那么这一仗也就迎刃而解了。”孔融一副完全明白的反应道。
“只可惜曹操一直躲在幕后,再加上那位率领大军而来的袁术也不给我们这个机会。”刘澜颇有些不爽的说,连着被曹操下绊子让刘澜颇有些不爽,可是他的一些反制对现在的曹操来说无疑是不痛不痒的,看来此战过后,他也得好好想几个策略,恶心恶心曹****,不然没有反制的话,似这等恶心事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手持令箭一路狂奔,直冲议事厅禀报,道:“启禀使君,寿春密报,袁术于三日前举行祭天大礼,以纪灵为主将,率领十万大军兵发徐州!”
“已经出兵了吗?”刘澜话音未落,关羽起身出列,道:“主公,既然要战,当选将驻守徐州从中策应,大军速速集结,准备御敌。”
“今次驻守徐州主将,仍为子龙。”
“诺!”赵云出列道。
选定驻守徐州主将之后,场中立时安静下来,所有武将跃跃欲试望着刘澜,等待他的命令,而刘澜却又在这时刻沉默了下来,这一次与前次丹阳之战时有所不同,当时袁术兵分三路向徐州进攻,结果被个个击破,吸取教训之后,这回合兵一路,可是他却知晓,袁术真正的大将并非是纪灵而是张勋,这在丰县时已经开得清清楚楚,所以纪灵率军而来绝没有那么简单:“信中可说明张勋现在何方?”
“张勋前往柴桑孙策处了。”
“前往孙策处?”刘澜立时冷笑了起来,如果他所预料的不错,那么张勋必然是做说客了:“陈果,立时联系柴桑处,调查孙策动向。”
“诺!”陈果转身离去,机密营事物一直是由徐庶处置,可是只有孙策处的密探是陈果负责,虽然他也想了解其中隐情,可是主观一直三缄其口,知道这件事必定属于隐秘也就打消了这一念头,此时听到主观再次提起,起身担忧问道:“难不成主公是因为纪灵乃是诱饵,并非袁术主力?”
“十有**,我估计袁术真正的后招是张勋。”
徐庶一怔,连忙问:“主公何以见得?”
“很简单,纪灵好似翼德,张勋如同云长,对付山越我敢大胆用翼德为主将,可是若与袁术或者是曹操开战,我又岂会用翼德为主而闲置云长?同理,此战至关重要,这个时候袁术居然派大将张勋去了柴桑,主公难道不怀疑袁术的真实意图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心中豁然的袁术奶说道:“也就是说,大军来犯的纪灵只不过是个幌子,摆出一个大举进攻的姿态,如果我军前去防御,那么真正的主力张勋就会以伏兵的身份甚至是后援的身份出现。”
刘澜不无担忧,道:“正是,那时他完全可以按战况做出最为有利的部署,或与纪灵合兵一处,或与他结为犄角,甚至可能饶我之后,出其不意都不是没有可能。”
说着看向了关羽和赵云,道:“这个张勋我并没有他有过正面对决,对他不好判断,反倒是云长、子龙在丰县与他有过僵持,不知你二人对他有何看法,如果纪灵果真是诱饵的话,那么张勋又会如何?”
赵云与关羽二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好似立时就知道了对方心中所想,随即关羽出列,道:“以末将对张勋的了解,此人用兵非常谨慎,不会给对手留下任何破绽,如同狼一般,不攻则已,攻则一击毙命,所以如果纪灵当真是诱饵的话,那么末将敢百分百肯定他会在我军与纪灵交战时以最快的速度穿插到我军身后,不给我军任何反应时间,或截断我军后路,或给予我军致命一击。”
这个张勋居然得到了关羽与赵云如此高的评价?不由得感慨一声,果然不管任何时候对失败者的评价,尤其是后人对失败者的评价难免都会有所偏颇,难以向今人去看待,毕竟任何胜利者对失败者的评价本身就很难做到客观,如此一来,对待这件事上就不许做好应对,绝不能疏忽大意,为张勋有机可乘。
“云长,那么这一仗如果由你来指挥的话,你会怎么做?”刘澜很少说这样的话,可一旦说出来,往往预示着那个人将成为此战主将。
“末将会给他设一个大圈套,等着他自投罗网!”
“快说来听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