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七少皆是随性之人,说了便会做,因此在大家一致的吆喝中,七人便结账走出了雅间,往楼下走去。
燕少京走在七人的最前头,眼睛往楼下的大堂随意一瞄,却不想会瞄到一个不陌生的身影。
“你们先走吧,我随后就来。”朝六人交代一句,他便率先走下楼梯,并朝那个身影走去。
随风七少中本来是燕少京是最先提出要去找美人的,可是他现在却突然要其他人先赚六人纷纷相视了一眼,然后笑了一声后便也不再去管燕少京,一齐朝酒楼外走去。
燕少京下了楼梯后就来到那个身影的桌前,当见到桌上乱七八糟的摆倒放着几个空了的酒壶时,他的嘴角不禁弯起了一个弧度。
“你,是谁?”骆南风原本是伏身在桌上埋头喝酒的,但练武之人敏锐的感觉让他立刻知道有人站在他面前。
不过好在他感觉到了来人对他并无恶意,所以便也没有习惯性的出手教训来人,而是抬起头来双眼迷蒙的看着来人问道。
“骆少将,一人喝酒无趣,要不要跟我一起啊?”再次将嘴角的弧度弯起,燕少京撇了一眼全身邋遢的骆南风问道。
“你们?”骆南风皱了皱眉。“你们是谁?”
“京城随风七少。”
“好。”京城随风七少的名字无人不知,骆南风一听就点了点头。随风七少向来风流,绝对不会是他老爹派人来绑他回去的人。
“随风楼?”揉了揉迷离的双眼,骆南风盯着眼前建筑物牌匾的三个大字,然后回头朝燕少京问道。
“不错,就是随风楼。”燕少京笑着点了点头。“骆少将,随风楼不但有有美酒,还有美人,实乃天下间一个绝好的去处。而且我保证,你爹绝对不会派人来这里找里。”
“好,我们进去吧。”的确,随风楼可不是个什么人能都撒野的地方。他爹骆清之虽然是振国大将军,但是来到了这随风楼之后,怕是也不会贸然的将他绑回去。
“哟,这不是我朝鼎鼎大名的少将骆南风吗?少京你是从哪里拐到他的?”当随风七少中的六人看到被燕少京带进的他们七人专属的雅间的骆南风时,其中一人吹了个响亮的口哨问道。
是骆南风耶,战场上有名的战神,在京城的名声一点都不比他们随风七少弱,同样不知夺走了多少闺中女子的芳心。
而且最重要的,人家还竖家的翘楚,国家未来的希望,是正义的化身,与他们的风流名声是绝然相反的。
不过听说此人洁身自好,从来就不会踏入青楼这些地方,今日怎么会跟燕少京一起来呢?
而且此时的他不但双眼无神,而且还神情黯然,神色憔悴,全身散发出一股萎靡的气息,好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
从他们游戏花丛的经验来看,骆南风眼中露出的灰糜好像还是情殇,他像是被什么女人给伤到了似的。
哈哈,还真是奇怪,骆少将不是战场上有名的战神吗?传说敌人的千万大军都打不倒的人,此刻却会被什么给打倒。他们还真是好奇那个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可以将战神骆少将给打倒。
“兄弟们,今日没有少将骆南风,只有与我们一起同欢的骆南风。”随意在屋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燕少京一声笑道。
“好,这话我喜欢。”七人皆是不喜欢官场的人,自然也是不喜欢跟官场之人有所交集,于是本来在见到燕少京带来的人是少将骆南风时他们或多或少对骆南风有点介意的。可是燕少京的话却打消了他们心中的那丝介意。
“我也同意。”另一人点头附和道。“美酒当前无他人,拿起酒杯之人便是我们的知己。”
随风七少皆是率性之人,听了燕少京和这人的话皆是一笑,然后便让骆南风自己在房间内随便找个座位坐下,不再把骆南风当作外人看待。
既然是冲着美人而来,喝酒间又怎么会少了美人呢?于是就在燕少京和骆南风刚房间不久,便有八个绝色美人在一位老鸨的带领下走入了房间内。
“七少,骆公子,你们慢慢玩,奴家先行告退了。”老鸨将八个美女送到房间就走了,而且临走时还自觉的为八人把房门给带上。
老鸨走后,那些美人就一个个分别走到八人身边坐下,然后又为八人倒了杯酒。玉手轻举酒杯,将自己的半个身子都依靠在八人的怀里,口吐兰花气息的将酒杯送到朝八人嘴边。
除了骆南婷和纳兰砚外,骆南风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跟一个女人接触,于是当那个美女刚靠近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像其他七人一样熟练的将美女往自己怀里拉,而是微微侧开了身体,躲开了美女轻靠而来的身体。
“骆公子。”美目斜眯,美人半是娇鞋本是埋怨看着骆南风。“骆公子不喜欢奴家服侍你吗?”
“没有。”骆南风摇了,眼角的斜光让他看到随风七少已经完全跟服侍他们的那些美人到了一起,根本就没有注意他这边发生了什么。
至此,骆南风当即明白了,美人相伴,这是这些人喝酒时的习惯。
只是,他却不习埂
“抱歉,”从地上站了起来,骆南风朝那女子歉意的拱了拱手,再看了一眼依旧与美人相缠的七人一眼,最后便摇摇欲助的走出了房门。
“哈哈,哈哈,少京,这骆少将还是真是个纯洁的人啊。”骆南风的身影刚在房间门口消失,房间内便立刻爆发出了一阵大笑声。
只见原先与美人纠缠得如火的七人虽然还是将美人抱在自己的怀里,可是神情间却没有刚才骆南风见到的那般痴迷,眼里尽是一片清明。
“是啊,美人在怀,他却如柳下惠,坐怀不乱,真是的百年难得一间的好娃娃。哈哈”
燕少京没有跟其他六人一起大笑,起身走到窗爆他看着骆南风近乎落荒而逃的离开随风楼的背影,眼里闪过的是一缕疑虑。
那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本事?不但将这个战场打不倒的战神伤到在酒楼买醉,竟然还在伤了他的心之后还能让他甘心情愿的为她守身如玉?
离了随风楼后骆南风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偷偷的潜进了皇宫。
远远的站在关外纳兰砚的大牢门口,骆南风看着紧闭的那扇大牢之门,如今他却在没有了当日硬闯的勇气。
在酒楼买醉,他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忘了纳兰砚,却不想,竟然是越记越深,而心也是越来越痛。
“砚儿,你让我忘记你,我试过了,可是却还是做不到。你告诉我,到底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看向我的眼里不会除了厌恶就是厌恶,才能够让你对我好言想对?才能够忘记你?”
双腿跪倒在地,一滴眼泪从骆南风的眼角缓缓的滑下。
夜风吹动着夜色,也将骆南风眼角的那滴泪水吹下。
“滴答!”安静的夜色中传来一个滴答声,俨然是骆南风那滴泪水被风吹落在地上的声音。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砚儿,你告诉我啊,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