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一堆莫名的白眼叫她委屈,李静宣一步步蹒珊的走着,尽管心急,但是虚软的双腿却叫她走不快。
她搭上了清晨的公车要去柔柔家,可能因为今天是假目的原因,也可能因为现在是一大清早的原因,公车上面没有几位乘客。
颠簸的公车晃得她有些恍惚,一双圆眼没什么焦距的看着窗外景色,的疼痛一再提醒她已经成为女人的事实,他应该还睡得很熟吧,他一向很好眠的。
手机铃声不知道已经响了多久她才发现,她看到手机萤幕上面显示了一个蓝色的“达”字。
铃声不停的响着,似乎没有要罢休的意思,以为没有人接听他就会挂断,她犹豫了一会儿,将手机翻了过去,将电池拔了起来,她把分散的手机放进包包里,抬起头来着着窗外。
没有什么车潮的道路开起来特别顺畅,车程跟平常比超来要快多了。
陶水柔揉着眼睛打开大门,“静宣?”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还没有睡醒?怎么会一大清早就看见静宣?她还在作梦是不是?
李静宣忍不住往前一把抱住了她,“柔柔……”
“嗯、嗯?”陶水柔显得有些纳闷。“静宣?”
她把头埋进陶水柔小小的肩窝里,“静宣?”她怎么觉得肩膀好像有点湿湿的?
就在陶水柔以为静宣要就这样站着睡着的时候,“我在你家住几天好不好?”闷闷的声音从陶水柔的脖子边传了出来。
“当然好啊,”陶水柔大方的说着,“等我嫁出去之后,你还要继续住在我家里也行啊。”云翔哥哥说,等她一毕业就要娶她了。
李静宣笑了笑,“我不会住这么久的啦。”
看到静宣的眼睛有点红,陶水柔以为是她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你要不要再睡一下觉?”
她点了点头,她真的还满想再回去睡回笼觉的,好累,全身酸得她发疼。
“柔柔……”
“嗯?”
“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在你家里好不好?”
“为什么?”
“拜托嘛……”她揪着陶水柔爱困的眼睛看着。
“好啦。”陶水柔毫不犹豫的说着,没有人比她更好商量了。
“绝对不能说喔。”李静宣说着。
“我不会说啊,不过为什么?”
“我不想让人家知道嘛……拜托,绝对不能说喔。”李静宣不放.心的重覆着。
“我知道。”陶水柔点了点头,“不过为什么啊?”
“你不是还想要回去睡觉的吗?我们快点上去睡觉,我好累喔……”
“喔、喔……”陶水柔赶快把门锁好。
陈余达在出门之前还不忘拿了两瓶从老爸房里偷出来的私酿高梁,那香气、醇厚滋味、酒精浓度可都是外面架上没有、有钱也买不到的私家收藏。
他开着车子在路上转,没有方向的不知道要转去哪里?
手机联络不到她,请人到她的寝室里头去看也没有看到人……除了宿舍他实在不知道她还可以去哪里?她没有几个要好的同学,出入的地方不是学校教室就是宿舍、图书馆、柔柔!
啊!柔柔家!他兴奋的弹了一下手指。
他受不了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在笨什么?他还真是笨了一个早上!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由于时间已经逼近正中午了,他实在不得不先跑去薇俪餐厅一趟。
那个老狐狸倒可是悠哉悠哉了,竟然在他的房子里睡大头觉,就知道压榨他这个弟弟!
陈余达很不甘愿的转着方向盘,老妈也不会换个地点,薇俪餐厅里头有的东西他都要吃腻了!
还有哪_样是他没点过的?
反正一直没有吃早餐,他的肚子也早饿了,就跟往常一样速战速决好了,他放松心情的敲着方向盘。
从餐厅开过去柔柔家,应该不用花上二十分钟吧,他忍不住要先估算一下车程时间。
陈余达果然在正中午十二点整的时候抵达薇俪餐厅门口,他将钥匙交给一旁的泊车小弟。
“陈余峰先生,这边请。”
他才刚走进餐厅门口而已,餐厅经理就迎了上来,他实在不需要去看大哥给他的牛皮纸袋,里头的照片的人是长得怎样?
反正经理会帮他带位,陈余峰先生?好听勒,他看这家餐厅里头的服务人员应该都会在背后叫他相亲先生吧。
他不是很甘愿的跟着餐厅经理往里头一直走。多亏了他老妈,这家餐厅肯定不会倒!
“陈先生,这位就是孙。”餐厅经理将他带到位于比较里面的一桌位子上,餐厅里头的桌位都有景观盆栽区隔着,虽然是一整个开放的空间,但是却又有足够的隐密性。
孙?他在脑海里头转了转,该不会就是那个?年轻女士听闻声音,抬起头来露了容貌。
宾果!他还真是佩服老妈,帮大哥相亲相到他系上的同学了。
“孙晓丽。”
他熟稔的喊了出来,对于这个开盛集团的千金,他可是一点都不陌生。
“余达?”孙晓丽显然有些讶异会在这里看到他。
“嘿嘿……是余锋。”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刚毅的下巴努了努刚走离开不远的餐厅经理,“小声点,他一直都叫我陈余锋先生。
“怎么会是你?”
陈余达耸了耸肩,“我在这家餐厅的身份一直都是陈余锋啊,你可别扯我的后腿。”
他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气泡矿泉水,“是你就轻松多了,吃完饭就可以马上走人。”
不用想理由、借口。
孙晓丽也松了一口气,“看到是你,我也轻松了许多呢。”始终的一张小脸终于松懈了些。
“点个菜吧,我快饿扁了。”
快点吃完、快点走人。
老天爷肯定是知道他这个苦命人等等还要赶去追回老婆才会这么帮他的,陈余达在心里感恩的想着。
“我妈妈跟我说相亲对象的名字的时候,我还在想说会不会是跟你有关系的人呢?就只差一个字。”
“没、错,那个始终不露面的老就是我哥。”他凉凉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