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还是我来吧。”当余晨要穿过油纸伞时,慕月白按住了余晨肩膀,说道。
余晨转身,开口道:“不用,若是连这关都过不了,我也不用在继续历练下去。”
慕月白放开了手,微微邹眉,眸中带着些许担忧,警告的看了一眼雨女,对着余晨轻声道:“小心。”
余晨点头。钻进了雨女的油纸伞中,只听耳畔传来一声娇笑,随即传来雨女的声音:“公子一点都不害怕吗?”
当雨女话落后,余晨眼前一晃,便换了场景,只见面前哪里还有雨女,他环顾四周寻找慕月白与颜怀惜,却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影子。
余晨略一思索,便已知陷入了不知名的阵法,只见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方圆望不到尽头,他将目光收回,幻出了九凤剑,将灵力附在了长剑上,挥手便是一砍。哪只打出去的灵力,却好似投入大海的石子,未惊起一丝波澜。
他心中微微有些讶异,到底是小看了雨女,就在此时,白茫茫的周围忽然出现了数把颜色各异的油纸伞,这些油纸伞漂浮在半空中不断地旋转。
余晨握紧手中的九凤剑,等待着
遽然之际,四周的纸伞攻向了余晨,他原地腾空而起,脚尖轻踏伞面,而后安全落地,余晨发现不管自己走到哪,这些纸伞便会立刻攻向他,就像长了眼睛似的。
“破!”余晨拔出九凤剑,抬首便是一挥,剑气化为刀刃,打散了漂浮的纸伞。
纸伞被余晨的刀刃顷刻间化为了灰烬,消失不见。他继续徐步向前走着,虽然是漫不经心地步子,可那双眼却始终保持着警惕。
就在此时,一阵空灵的歌声传来,歌声时远时近,让余晨辨不清距离,那声音悦耳动听,且带着莫名的引诱,霎那间余晨只觉自己险险失去了神智,幸而他定力异于常人。
低吟浅唱的歌声还没有停歇,似有要永远唱下去的意思。就在余晨以为这声音没完没了的时候,在他的不远处,落下一个红衣女子,女子打着红色的油纸伞从空中缓缓落下,姿态翩然。
余晨心道;雨女终于出来了。
“三千红尘惹人恼,公子何不随我远离凡尘,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
那女子的声音带着引诱,软绵的声音似乎苏到了骨子里。
余晨手抚着下颚,好似真的在考虑雨女的话,待那女子的手要抚摸到余晨侧脸时,他终于动了,手中长剑出鞘,刺向了雨女。哪知剑刺过去时,眼前的女子化为一缕烟雾消散。
化为烟雾的雨女,在余晨的不远处再次凝聚为人形,只听她幽幽道:“罢了,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余晨闻言,却没有说话,他只是闪身来到雨女面前,招招狠厉地攻了出去。
女子低眸浅笑,手中纸伞轻转,便又消失在了原地。
自雨女消失后,余晨的耳畔时不时传来怪异的笑声,笑声犹如夜里的鬼魅,充斥着诡秘。
他闭上眼感受着四周灵力的波动,就在这时余晨感到身后不远处的灵力稍微有些不同,他迅速右手掐诀,向后方打了出去。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被余晨用灵力攻击的那个地方掉落了一把红纸伞,可以清楚的看见,那把漂亮的纸伞破了一个大洞,显然是余晨的杰作。
过了会儿,那把伞晃晃悠悠地漂了起来,而破掉的伞面也快速的被抚平,很快纸伞又恢复了崭新。
“你既待我不仁,我又何需对你手下留情!”
听了女子的话,余晨嘴角一抽;这只鬼是不是傻!
卧槽,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分身术!只见眼前出现许多同模样的女子,这些女子相貌相同,皆身披红色纱衣,手打着那把一成不变的纸伞。
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克隆人
“你猜猜哪个是真正的我”
几十个相同相貌的人一同开口,余晨以前想不到是何种样子,如今倒是亲眼见着了。这些声音飘飘忽忽,犹如空谷中的回声。
谁管哪个是你!他现在看见这么多的复制人只想一剑给劈了!想到此处的余晨立刻使出了‘随心诀’第一式,口中则是大喝一声“灭!”
随着随心诀发出的威力,面前幻像被余晨手中剑,给劈散了
破了幻象的余晨,便见眼前的场景如同泡沫转瞬消逝,幻境消失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还立在原地从未动过。
出了幻境的余晨,抬眸便见那雨女缓缓倒了下去,手中的纸伞也掉落在余晨脚下,唇角溢出的血啧红的刺目。
“师弟,你没事吧?”颜怀惜见余晨终于清醒过来,连忙关心道。若不是余晨保证不会出事,他们恐怕会与雨女大大出手。
“我没事,但是她好像有事!”余晨手指着雨女道。
只见女子痛苦的在地上来回滚动,而后顷刻化为了一缕烟雾,消散于天地。在雨女消失后,地上赫然出现了一把似玉非玉的东西。
此物圆形物狀,全体通透,余晨拾起雨女掉落的东西,细细观察,在阳光的折射下,这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流动。
“这难道是镇妖塔的钥匙?”余晨看了看慕月白,转而又望向了颜怀惜:“世上有这么奇怪的钥匙吗?”
“等会一试便知,只可惜雨女就这么被散魂,否则还可以问问她关于佛陀寺的事情。”说到此处的慕月白微叹一声:“罢了,还是先去看看镇妖塔吧。”
余晨点头,只是他有一疑惑,明明自己没有用多少灵力,为什么雨女就魂飞魄散了?难道是九凤剑的威力?自从那日突破过后,他终于可以运用九凤剑,虽然他修为低微,但甚在灵力吸收的快。
三人来到镇妖塔面前,只见塔口有一处圆形凸槽口,可以看得出来,与方才捡的的玉佩形状一样,想必应该是钥匙孔。
余晨将手中那似玉的东西放进了凸槽口,只见眼前光芒大盛,随机妖塔处响起“咔嚓”的声音,待光芒褪去后,三人才睁开被刺痛的眼。
“我们小心一些。”慕月白开口道。
颜怀惜见妖塔已开,便说:“即便群妖已不在,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
而余晨倒是平静许多,因为小九有提示功能,如有陌生生物靠近,便会发出警报,此时的小九既然没有出声,那就代表至少他们现在站的地方,百米之内没有威胁。
三人进塔后只感周身凉气嗖嗖,塔壁上燃起的长明灯,忽明忽暗,更是增添了些诡异。
“镇妖塔共有十层,每一层关的妖物也不同,越是往上,妖的修为越是高。”此时慕月白忽然出声,打破了沉寂。
听了慕月白的话,颜怀惜接道:“逍遥楼的藏书阁也有记载,镇妖塔是锁住存有妖邪之心的妖精,至于这塔在哪里,书上也没说,想必只有四大楼长老以及一些世外高人知道,如今妖塔被人撕去了封印,并将群妖放出,也不知是何居心。”
“师兄你有没有听见念经的声音?”余晨扬耳倾听,只觉好像听到了没完没了的念经声。
颜怀惜道:“听见了,好像是塔上面传来,我们去看看!”
余晨点头,率性顺着阶梯徐步向上,颜怀惜则与慕月白紧跟其后。
到了第二层又是另一番景象,第一层塔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而第二层的塔壁上却挂满了画像。这些画像皆是些光头僧人,而他们听见的念经声,竟然是从壁画里传出,会念经的画像,他们闻所未闻!
余晨立在一副壁画前,抬手揭开了一副画像,只是并无发现,画像后面什么也没有。
“这些画像应该是用来净化妖邪之心的。”不知何时,慕月白立在了余晨身后,开口道。
“……”余晨抽了抽嘴角,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每天都可以听见念经声,这滋味!无法言喻。
这时,颜怀惜大步跨到余晨面前,道:“我方才察看了下四周,无妖物。”
余晨正要与其余二人离开第二层塔时,却听见一声清脆的童声:“你踩到我了!”
童声明显从余晨脚下传来,这道声音惊得他立刻抬起了脚并且连连后退两步。
低首细看,才看清脚下方才踩的是一枚精致的贝壳,余晨蹲下身拾起贝壳,此时又听手中贝壳发出了声音:“不要摸我的脸!坏人放我下来!”
余晨手中一松,手中的东西“啪”地掉在了地上。
“哎呦,好痛。”
“不好意思,你让我放下的。”余晨虽说着歉意的话语,可那表情却让小贝壳愤愤不平:“人类都是伪君子!”
莫名躺枪的余晨,沉默无言地站起身,道:“你又是个什么妖?”他心中则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小九没有提示音?虽然这只是一枚贝壳……
“你才是妖!我是守护灵!守护灵!”声音带着不满与怒火!
余晨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用手臂撞了下身旁的慕月白,悄声问:“你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吗?”
慕月白笑道:“当然,你相公我见多识广。”
余晨双目轻睨了眼慕月白,眸中带着冷然,许是余晨的目光太过于冰凉,慕月白连忙说道:“我嘴贱,玩笑!玩笑!”
立在一旁的颜怀惜毫不留情落尽下石:“活该!”
慕月白无辜的眨了眨了眼睛,见无人理他,面色一正:“此物乃灵物,名,冴,是住在深海中的一种灵,这些灵常会被修道者召唤出来,用来守护一些东西。”
“没想到你还有一些见识。”那声音此时又带着洋洋得意。
被夸奖的慕月白,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只是慕月白的表情,却让余晨觉得,此人完全已经乐的不知东南西北。
“可否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余晨问。
“有发生什么吗?我只是睡了一觉,就被你给踩醒了!”冴的声音带着迷茫与不解。
“佛陀寺被灭,镇妖塔封印被揭,这些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余晨心中唾弃道:这是睡得有多沉啊!
“什么!?”地上的贝壳忽然白光一闪,变成了一个八岁小娃娃,他急急追问:“怎么会?那他们都死了吗?”他拽着余晨的袖摆,满脸焦急。
“死了,被放了血,挖去了心脏。”余晨虽然语气冰冷,可双眼却闪过一抹无奈与悲恸。
“那镇妖幡呢?镇妖幡有没有被带走?”
颜怀惜蹲下身,温柔道:“我们也不知,在我们赶到时,已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冴丢开余晨的袖摆,转身急步跑开,三人见此,面面相觑,慕月白略一沉思,便道:“跟上。”
几人跟着冴来到第三层塔,只见这里犹如寒冬,冷的直哆嗦,余晨三人皆不敢在此多逗留,遂急步跟上了冴的步子。
他们每经过一层,都会感叹一下此塔的构造,每层塔皆有它的作用,在走过第五层塔域后,冴已经开始向他们诉说关于每层塔域的属性。
这时他们才知道,每层塔里关的妖物也尽不相同,比如第一层关的只是些在凡间作乱的妖,而第二层则是关闭杀性过重的妖,而那些墙壁上的画像,便是用来净化他们心中的杀性。至于第三层的冰雪地,是关闭一些六根不净的妖,比如吸食凡人魂魄与凡人双修的,这些都是不被允许的,而这些妖也会被关在镇妖塔。
据冴说,越是往上,妖的等级也会越高,塔的结构也会不同。
要余晨说,妖也需要谈恋爱的好吗!吸食魂魄的被抓也就算了,怎么找个人双修也要被抓!
终于到了第十层塔域,余晨感到身心疲惫,虽然这些阶梯不算长,可也把他给转晕了。
第十层果然与其余的层域不同,这里竟然异常的幽静,周围还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镇妖幡还在就好,还在就好!”
余晨见伢飞身将悬浮在流光圈里的一面旗帜拿了下来,这面旗帜周遭绕着点点荧光,漂亮至极。
“幸好镇妖幡有灵性,且自形成一道保护的禁制,妖物一般还未碰到便会灰飞烟灭。”
“那你方才还如此的紧张?”余晨眸中带着不解。
那小孩白了一眼余晨,抱着镇妖幡道:“你傻啊,既然封印都已破,必是有修士相助,我能不担心吗?”
“……”余晨嘴角一抽;熊孩子最讨厌了!
“我现在要将逃出去的万妖召回,需要你们的帮助。”冴毫不客气的说道。
慕月白一扇子敲了下去,疼得小孩龇牙咧嘴,他瞪着雾水朦胧的眼睛,凶狠的望着慕月白:“你这个无耻的人!”
“无耻?”慕月白挑着眉:“小小守护灵,竟敢诋毁本公子,你闯下了弥天大祸!祈求人的语气就是这样的?嗯?”
“哼”冴一扭头,不理慕月白,沉默半晌,神情有些别扭道:“请你们助我收回万妖。”只是那声音却越来越低。
“行了,就知道欺负小孩。”余晨一巴掌拍了过去,将慕月白拍的一个跄踉。
见慕月白如此,冴一笑,嘴中还不忘嘲讽:“活该。”
慕月白觉得他挺无辜的,今日已经连续收到两次嘲讽,他也很无奈好吗!
“还请告诉我们要怎么帮你。”余晨放柔了声音说道。虽然他一直表现的比较冷漠,可偏偏对软糯的小孩无力。即使他明白眼前只是一个披着小孩皮的灵。
“我灵力不够,需要我四人合力才可以启用镇妖幡。”
听了冴的话,慕月白轻笑一声,把玩着手中折扇道:“启用镇妖幡,我一人即可。”
冴头一扭,将镇妖幡递给慕月白,眼里带着戏弄:“只要镇妖幡让你碰,而你的灵力可以支撑住万妖归来,我没意见。”
就在冴以为慕月白是在说大话时,谁知那人却轻轻松松接过了镇妖幡,由于他太过惊讶,嘴巴张地贼大。
“你,你为什么可以触碰?!”冴手指着慕月白,有些不可置信。冷静下来的冴绕着慕月白转了两圈才停下,说道:“你是谁?”
“在下名唤,慕月白,从幻灵界而来。”他笑道,只是那笑容中还有一瞬即逝的傲然。
“姓慕,还是龙族人!难怪镇妖幡毫无排斥反应。”冴见余晨不解,便解释道:“镇妖幡乃神物,除了守护灵与大能者可以碰以外,一切邪物与普通修士皆碰不得,否则灰飞烟灭,慕月白是龙族中人,而龙族又是半神之体,因此自然可以触碰,只是……”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却没想到他还是被龙族选中的守护者。”
余晨瞥了眼慕月白,淡淡道:“那还等什么,将万妖召回啊!”
慕月白点头,只见冴走到塔壁的一角,手指轻触壁面,余晨几人只听一声“咔咔—”的声音,那面塔壁应声而开,出现了一个似门的通道。
冴手指着面前的那道门,说道:“从这里可以到镇妖塔顶,那里灵力充足,可以助慕月白一臂之力。”
几人紧跟着冴走进了通道,通道并不窄,相反非常的宽阔,因为通道壁上镶嵌的荧光石,倒也不黑,大概走了有一会儿,在前带路的冴停了下来,说:“到了。”
四人出了通道口,便见的是另一番天地,此时众人立于塔顶之上,塔顶上并不像余晨想象的那般尖锐窄小,反而非常的辽阔,不过转念一想,这座巨塔足有十层,且每层都十分的宽宥,塔顶自然也不会小到哪里去。
冴徐步走向塔中央的那道流光之中,他招手呼道:“这是阵眼,你在这里即可。”说完的他便离开了原地,望着慕月白。
慕月白纵身跳入了阵眼中,只见他手掌一翻,手中的那面小小旗帜变的足有成人般大小,余晨甚至可以感觉到那面旗中蕴含的强大力量。
镇魂幡一出,连天都闻之变色,他们进来时,塔顶还黑气凝聚,此时却被镇魂幡的神力逼退的消散了个干净。
慕月白手举着镇魂幡,御剑立于半空之上,此时方圆百里树梢飒飒作响,云层翻涌。
由于风势过大,余晨用手抵住上颚,用来抵挡住风沙的侵袭,他徐步移到了冴的身旁,低声问:“你是怎么睡过去的?”他实在是太好奇这个问题,是怎样才成睡到,妖都跑完了,守护灵却还没醒!
听了余晨的疑问,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手指拽着衣角,说:“因为塔里太寂寞了,我本想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遂开始了沉眠,谁知一觉想来,妖都跑没了,幸好镇妖幡还在。”
余晨无语凝然,他问:“你是怎么被召唤到来这里的?”
冴面色一暗:“守护灵是天生的守护者,自从有意识开始,便被冠上守护的使命,这就是命,逃不开,躲不掉”
余晨安慰的揉了揉冴的脑袋:“那不可以拒绝吗?”
冴摇了摇头,“不可以。”这时的冴反应了过来,警惕的看着余晨:“奇怪?守护灵是这个世界最常见的灵物,而你好像什么都不懂?!”
余晨眉角一抽,冷声道:“你有意见?”
“没有!”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的眼神让他感觉仿佛身在冰天雪地,冷飕飕的。
“我只知道从有记忆开始,就等着被人召唤,然后接受那人的委托,守护着他人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当然,我们只听心中有正者的召唤,心存邪恶的,守护灵是拒绝的!”冴昂着脑袋,骄傲说。
仿佛对他来说,守护一件东西似乎是他毕生的骄傲,而那无边的寂寞也从未出现过。
“万妖终于回归!”冴抓着余晨的袖抉,笑道。
余晨抬头便见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忍不住地捂住眼,那四面八方涌来的妖怪,实在是看着让他鸡皮疙瘩直起。
由于妖气过重,颜怀惜立刻用灵力为三人架起一道防护屏幕,来阻挡妖气。
慕月白手举镇妖幡,面上始终平静无波,他足尖轻点飞向了群妖之中,而足下的那把本命剑也被收回。
见慕月白冲进了万妖之中,余晨有些担忧的出声:“会不会出事?”
“不会的,镇妖幡有结界会保他不被妖气入侵,何况他是半神之体,哪有那么容易出事!”冴双手环胸,板着一张小脸,这幅小孩身体,大人的表情,逗的余晨险些忍不住去捏冴的脸。
“群妖要归塔了,我们离开原地吧!”冴道。
余晨与颜怀惜连连点头,三人御剑飞离了原地,待离的有些距离了,他们才停下。
他们回头看着镇妖塔那边的情况,只见那镇妖塔上方密密麻麻的聚集了一群妖,而且这些妖怪是原形状态,可谓是形色各异。
“这妖会不会有些多?”余晨薄唇轻起,眉头始终邹着。
“这只是因为他们原形过大,才会觉得多,等他们恢复人形后,就不会觉着多了。”
听了冴的解释,余晨了然,等了好一会儿,方圆百里终于恢复了平静,而那翻涌的云层也戛然而止,远处的慕月白将镇妖幡竖立在了塔顶,才飞身来到了众人面前。
“我觉得有些不对。”慕月白一上来就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余晨等人一头雾水,遂问:“哪里不对?”
“我方才召唤群妖归位时,感觉不对,召唤回来的妖好像都是一些没有什么灵力的小妖怪,按说镇妖塔应该会有吞噬期的妖才对!”
慕月白的疑问让冴邹起了眉头,他小小的脸一沉:“回镇妖塔看看。”
为了解开疑惑,几人再次飞身落入了塔顶,并且回到了镇妖塔内。
余晨能听见塔内群妖的哀嚎声,还有暴躁的发怒声,只见冴的双唇微张,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响声,这声音尖锐刺耳震的余晨忍不住地揉了揉耳朵。
余晨奇异的发现,冴自从发出了这道响声后,镇妖塔内竟然恢复了平静,仿佛连一根针落在地面上也听的出来。
只见冴伸出了右手,变幻出了一面巨大铜镜,从镜中竟然可以看见塔内的所有角落。
“果然少了!”冴惊道。
“少了谁?”余晨与颜怀惜二人一同问道。
“非夜,非染,非羽,非笑。”冴懊恼道:“还有叶斐!”
“这非氏名讳有些耳熟。”慕月白用折扇抵住了下颚,闭眸沉思,片刻睁开,道:“他们好像是妖族的污点,已被妖族除名,而这叶斐听着也挺耳熟,可我一时想不起来!”
冴道:“叶斐是魔域的人,他在这里已经被关了千年,当初由五个化神期的大能者合力才抓捕成功,如今他没有被镇妖幡召回,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余晨听后,猜测道:“是不是因为他的修为太高深,所以可以拒绝镇妖幡的召唤,还有那四个非的妖!”
“不可能,被抓进来的妖皆被下了禁制,是不可能拒绝镇妖幡的召唤!如今该如何是好,非氏就是因为杀了太多的人,才被妖族除名,而叶斐是由于曾经偷盗四楼的镇派神器,才会被各派修士合力抓获。如今他们出了镇妖塔,也不知会祸害多少人!”冴满脸的自责:“都是我,如果不是睡着了,哪里会让人将封印给揭掉了也不知!”
余晨蹲下身,拍了拍冴的肩膀:“可以揭掉封印的人,相必实力高深,你虽然是守护灵,可也阻挡不了。”
“可是我有镇妖幡啊,如果不是我睡着了,一定可以控制局面的,当初被人召唤而来,就是因为我可以触碰镇妖幡!我愧为守护灵。”
对于冴的自责,余晨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说:“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探知到他们的位置,或者说可以将他们再次成功关到镇妖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