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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月初八。
由于独孤皇后的再三催促,架不住枕边劲风的天子杨鋻,终于下诏命晋王杨广班师,同时尚有二品卫骑大将军韩擒虎、三品征南将军贺若弼等卓著功勋也要归还,预计十几天后到长安城。
随之是权利调动,天子杨鋻令二品荆州牧刘理、刘仁恩暂管扬州,驻扎成都的三品右将军梁睿、梁恃德接掌荆州,二品骠骑大将军伍建章继续搁交州哪里不服打哪里……征辟致仕的前兵部尚书元岩为二品益州刺史,辅佐蜀王杨秀治理。三品后将军萧摩诃端的后娘养的,打西凉又被一脚卷去汉中蹲坑。
晋王杨广快回来了,争储的战斗,即将轰轰烈烈的打响。
高哲,扮演了拉开序幕的角色。
率领少府寺官员盘点皇室内库的功夫,仗着独孤皇后宠溺,高哲常常出入栖凤殿,随便的像自己家。好在他年纪小,身为外臣没被人微词不合礼数云云的话。
独孤皇后喜欢高哲,不仅因为她抚养过高哲之父高毅,有着非一般的感情寄托。还因为高哲会说话,净捡开心的讨她高兴,从不提及惹她烦恼的东西;高哲会溜须,晓得她胃口不好,每次来都带一些前所未见的好吃食物。高哲会……卖萌,让她老想捏捏那张没长开的可爱小白脸。
总之。
高哲近一段日子,一天至少见独孤皇后一次,并且有机会跟未婚妻兰陵公主杨阿五眉目传个情。
皇室内库盘点完成,高哲遣散少府寺的官员,独自觐见独孤皇后。
“今儿咋这么早?”,独孤皇后讶异高哲巳时左右就到。
高哲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道:“内库弄好了,接着长生得统筹今年的赋税抽成,怕不能相伴您啦。”
“啧!”,独孤皇后一咂嘴,惋惜的吁气道:“国事为重。”
高哲点点头,勉强的挤着笑,道:“您看看内库呗?那里可是大变样!”
独孤皇后本寻思一库房有啥好看的,无奈不忍高哲的小眼神儿,拒绝的话吐嘴边儿,变了:“好久没出去走走,行!咱娘俩溜达溜达。”
高哲颠颠儿的取狐裘大氅,为独孤皇后披好,扶着她走。
独孤皇后迈过门槛儿,眼睛眯着望太阳一阵,道:“天儿不错。”
“是啊!您应该多晒晒,对身体有好处的。”,高哲煞有其事的道,旋即,他补充道:“也得多和人说说话,自己一个人闷着不利于情绪。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保持良好的心态,是康复的关键。”
独孤皇后逗得直笑,道:“你哪来儿这么些歪理?”,摇摇头,她道:“我现在怕冷,一丝风吹的哆嗦,不敢外头多待。至于和人说说话,有你不够了?”
“我?”,高哲沉默下,道:“您……别生气骂我啊!”
独孤皇后低头瞥眼高哲,乐道:“想说什么说什么,我骂你作甚?”
高哲抿抿唇角儿,道:“您再心疼我,我再孝顺您,可您、我毕竟不是母子,始终有一层看不见的隔阂……平民百姓亦懂得,孩子自己家的好。”
独孤皇后驻足,双眸闪现郁结。她有五子四女,除了兰陵公主杨阿五闺中待嫁,其他的都不在身边。生病的日子,二女襄国公主离得近经常来,长女、三女嫁的远,知不知道消息两说。五子燕王冀州玩耍,四子蜀王益州坐镇,三子陈王荆州闹腾、二子晋王扬州打拼,他们不能侍奉情有可原,但长子太子就在一墙之隔的东宫啊!来的次数竟屈指可数,只知道厮混云昭训那贱人!转念一想晋王妃隔三差五入宫探望的贤淑……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高哲呼唤几声。
独孤皇后还身,继续走着,道:“你说的不对,孩子不一定自己家的好。”
高哲神结论:“那一定是别人家的孩子。”
独孤皇后失笑不已:“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当然一定是别人家的孩子啦。”
高哲摇头,道:“嗯……您小的时候,国丈爷有没有训斥您说‘你看谁谁家的孩子怎么怎么地’,这种孩子才叫别人家的孩子。”
独孤皇后笑的蹲地上喘了半晌,起身拍高哲的后脑勺:“歪理邪说,不着调!”
高哲挤眉弄眼。
独孤皇后沉默半晌,突地道:“你南下见过广儿,感觉他如何?”
高哲斟酌一番,道:“不论身份,只论才华、品性,我自愧不如。”
“真心话?”,独孤皇后道。
高哲豁出去的使劲儿抬举晋王杨广,道:“真心话!我擅长的是诗词歌赋、旁门诡道,华而不实。而晋王殿下长于大事,治理地方、征战沙场,正如杨丞相所言,有类陛下。我为祖母守孝三年,这是本分。而晋王殿下在外六年,无时无刻不想念您,有什么东西皆想送您,这是孝道。”
“晋王殿下作为兄弟,亦为人称赞。您看待我是家人,我不愿隐瞒您什么,市井坊间传的沸沸扬扬,替晋王殿下不值,说……说……”,高哲观察独孤皇后的脸色,见独孤皇后并不怪罪,装作艰难的咬牙道:“说陛下五子……兄友弟不恭,兄不友弟恭。”
独孤皇后攥着拳头,骨节泛白。
“我累了,你去吧!”,独孤皇后撵高哲,也嘱咐道:“以后不要随意谈论这样的事儿,尤其陛下面前。”
高哲躬身拜礼,道:“多谢皇后娘娘宽容。”
独孤皇后皇室内库不看了,径直令宫女用步撵抬着折返,大概身体不适,极其费力的稳着坐好。
“皇后娘娘慢走!”,高哲……丫面上天真无邪的担忧,内心腹黑恶意的嘚瑟,啥叫进谗言于无形之中?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