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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不好啊,月票也不多啊。/(ㄒoㄒ)/~~,看来真是叫破喉咙也没用,或许也是情节没卡好,算不上**点,不过北燕剧情展开了,很快就爽了。下午工作的事儿耽搁了,这章先发出来,稍后再修改一下。)
……
君明则臣贤,君昏则臣佞,亘古不变的道理。
北燕国政黑暗,源头毋庸置疑的乃上梁不正,导致下梁歪。武成皇帝高湛之前,或许多半北燕帝王荒/**、暴/虐,但实实在在的头脑聪颖、才华横溢,无论论德使能、整肃朝堂、征讨外敌,皆极富手腕智慧。之后,各种乱,奸佞当道,小人得势,朝堂的乌烟瘴气延续至今。
穆提婆,便是奸佞中的奸佞、小人中的小人……之一。与另外七只合称“八贵”。
“八贵”最早是高湛在位出现的称呼,成员以公开通/奸武成皇帝胡皇后即燕帝高纬母亲胡太后的和士开为首,横行一时。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搁奸臣、幸臣、佞臣、宠臣身上一样有效,燕帝高纬登基后,和士开那批“八贵”,挡不住新兴势力的冲击,垮台、灭亡、被取代。
新兴“八贵”囊括左丞相祖珽、右丞相高阿那肱、金吾卫大将军韩长鸾、羽林卫大将军綦连猛、尚书令胡长仁、内侍总管大太监刘桃枝、南阳王高绰及户部尚书穆提婆,其中尤以穆提婆地位稳固,因为这八个人唯穆提婆的老娘陆令萱马首是瞻。陆令萱呢?斗倒了和士开、胡太后,执掌牛耳、操控皇帝、把持朝政……天空才是她的极限。
上有至亲庇护,中有坑壑一气的党羽,下有无数迎奉的狗腿,穆提婆志得意满的不要不要的。于是乎,他来锦玉阁玩乐,听说自己的姘/头青夏姑娘在别人的房间,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意图巴结他。诸如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抢他的女人什么的念头,不予考虑。
带着一帮子人,穆提婆命小厮引路,及至高哲的屋内。
穆提婆四十岁的样儿。个头儿不高,将将七尺。身材精瘦,双臂很长,不协调。长的浓眉大眼儿,依稀可辨年轻时的几分俊朗。惋惜的是他的穿着。高哲无法理解那是哪门子的穿法,花花绿绿的绫罗绸缎不要命的套,暴户的扮相,跌份儿。
穆提婆同样审视高哲,十三四岁、漂亮少年、沉稳有涵养,一瞅贵胄出身……李存孝、宇文成都他直接无视,俩人站高哲左右,说明了问题。
“不知阁下是……”,穆提婆拱手,道:“面生的紧呀……”
“大隋使者。洛阳高氏子,高哲、高长生。”,高哲详细的介绍,不卑不亢的欠首还礼,笑道:“久慕穆尚书大名啦!”
穆提婆拱手的姿势不自然的收回,他忖度高哲是北燕皇室宗族的哪个亲王一类的,没想却是敌国来的使者。
“久久不能拜谒燕君,驿站又烦闷枯燥,我闲的发慌便找点热闹。”,高哲伸手做请。示意穆提婆落座,自己边倒酒边家长里短的口吻絮叨:“我这人,什么东西都力求用最好的,哪怕找女/妓/陪酒。胭脂俗粉怎入得了我的眼?一番周折是看上青夏姑娘了。得!不想青夏姑娘名花有主。我只好等您这正主儿来完璧归赵咯!”
侧室悠然闪现一名曼妙的女子,娇柔妩媚,笑吟吟的向着穆提婆眨眼。
穆提婆大笑招手,拥那青夏姑娘入怀,半侧脸道:“高使者不强人所爱,君子也!我亦久慕高使者的大名。‘生而知之者’、‘百倍于甘罗’、‘诗仙’、‘文曲星下凡’,耳朵快磨了茧子!”
“虚名,浮云。”,高哲唏嘘的摆手,接着好好打量穆提婆,羡慕道:“像您这般,固我所愿啊。”
寥寥几句对话,穆提婆觉得高哲不错,决定多坐会儿,使个眼色遣散了一干子鹰犬,道:“像我这般?”,他似笑非笑的道:“我绝非没自知之明,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多好的,你可知北燕的文武官员、贫民百姓私下恨透了我,骂我是……”
“我知道!”,高哲脆生打断穆提婆的话,认真道:“不遭人嫉是庸人!”
穆提婆五官古怪的纠结。
“好名声也罢、坏名声也罢,有能耐的人方显著于世,而没能耐的人才寂寂无闻,是不是这道理?”,高哲梗着脖子道。
穆提婆双手游走那青夏姑娘的娇/躯,不置可否。
“我无意挑起穆尚书的伤疤,但真比起来,您比我强。我自幼家道中落、父母双亡,万事靠自己。穆尚书虽父亲不幸仙逝,母亲陆太后却……”,高哲一脸的叹服,马上是难受的摇头:“您于北燕只手遮天,恣意妄为有肆意妄为的资格。我?我不成啊!总有些人想害我,这不?一脚将我踹到北燕,欲借北燕之手杀我,连拒绝尚不得。您看!好名声怎样?任人宰割!”
穆提婆嚯道:“如此说来,高使者并不是自请出使?”
“当然!”,高哲揉着眉毛,道:“不怕您笑话,我心里挺惶恐的,毕竟隋燕过往的交际不甚美妙。”
穆提婆笑了。
高哲收敛消沉,道:“穆尚书,我晓得您是能上达燕君的人。我来北燕三天,燕君一直避而不见,为何?”
穆提婆不吭气儿。他自然了解燕帝高纬不见高哲的缘由,压根儿不知道嘛!
“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想快点办了差事,尽早归返大隋。”,高哲凝视穆提婆,道:“不会让您白帮忙。”
穆提婆的弱点是贪婪,卖官鬻爵、搜刮无度,他不少干。一听有银子赚,精神高昂,拍拍那青夏姑娘的臀/肉儿,道:“你出去等我。”
高哲也令李存孝、宇文成都一同。
二人对坐。
“什么叫‘不会让我白帮忙’,我这人……务实不务虚。”,穆提婆努力维系自己的形象,斟字酌句的粉饰行径,寄希望吃相好看点儿。
高哲笑道:“我不喜欢遮掩,穆尚书,您撂个数儿吧!”
穆提婆眸子叽里咕噜的转动,道:“三万两!”
“好!”,高哲痛快的道。
穆提婆慢吞吞的补充:“黄金。”
高哲抓着筷子戳桌子,沉吟道:“穆尚书胃口不小,您这是看准了我们份属敌对,一锤子买卖……”,他攥攥手,道:“不瞒您说,没有!大隋没给我那么多调用的钱财,我洛阳高氏伤筋动骨估计也差一截,三万两黄金、三十万两白银,您不若率军攻占长安,抢了大隋的国库、内库。”
穆提婆讪讪一笑:“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
“一万两白银,您向燕君传话儿。”,高哲道:“您天天进出皇宫,难吗?”
穆提婆夸张的道:“我来锦玉阁喝顿酒也不止一万两白银!一万两黄金。”
“三万两白银。”,高哲道:“我听说那位‘盲相’,甚是喜欢钱财!您有竞争的。”
穆提婆蛋疼,底气不足的道:“五万两白银,行就行,不行算了!你去祖孝征那儿,他肯定比我要的多。”
“成交!”,高哲愉悦的应了,打开荷包拿了几张银票,道:“先付一半,另外一半待事成。”
穆提婆接着银票,眉开眼笑的道:“没问题!不是我吹嘘,我保你见完陛下安然无恙!”
“那敢情好,您假使做得到,我再加两万两!”,高哲承诺道。
二人赤/裸的金钱交易,剩下的吃吃喝喝。
翌日。
高哲辞别穆提婆,唤上李存孝、宇文成都、夏明回驿站。
夏明……眼袋漆黑,走路扶着腰,颤颤巍巍的风烛残年了似的衰样。
“你是没少折腾啊!啊?”,高哲哈哈大笑。
夏明尴尬的垂首,摸着鼻子。
高哲话锋一转变了味儿:“哎!我一直想不通……既然!既然你们的礼部,不曾吩咐你如何对我,是看的紧一点、看的松一点、允许外出、不允许外出等等,你这几天遭罪的日夜率人巡逻看守驿站,咋想的?”
夏明顺口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高哲“噢”一声,减去疑虑。
驿站。
高哲疲惫的倒头大睡。
没三俩时辰。
穆提婆上门访客。
高哲麻利的拾缀行头,高兴的迎接,笑道:“我果然没信错人,穆尚书不愧是穆尚书……”,话说一半,他察觉穆提婆的不对,改挤兑道:“穆尚书,您是食言?还是办不了事儿?”
穆提婆不悦:“天寒地冻,陛下染了风寒,抱病卧床了。”,他手拢袖子,道:“高使者放心,我穆提婆别的不行,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活计没差过,否则谁还敢找我?我来就是告诉你,耐住性子玩儿几天。”
穆提婆说的轻松,谁预测到燕帝高纬这一病,足足一个月余?
一个月的漫长,改变了太多,至少高哲这儿,急转直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