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上的行人看到这个架势,吓得往两边直躲,没有一个敢出来制止的。
张知言立马朝前猛跑,嘴里大声喊道:“快让开!流氓来了!快报警啊——”不时回头看一下。越跑,他心里越没有底:追在他后面的混混有五个。李立阳还坐在车上没下来,他旁边的司机开着车猛追。
张知言全身冷汗直冒:“糟了,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们追上。今天惨了。”他立马提气猛跑,一边逃一边思索着往哪里跑最安全。很快他想起了什么,看见前面一个小巷子,急忙拐了进去。
没跑多远就看到了前面一个穿校服的孩子骑着一辆山地车在不急不慢地踩着,他几个健步冲过去,一手揽住对方的腰一手抓着车龙头的前叉,粗鲁的将那个中学生抱下车来,嘴里快地说道:“我是警察,你的自行车被征用。你到水泥厂门口去领回,的士费可以报销!”
因为性急动作快,他自己全没有感觉他抱人的时候抓在人家哪里,更没有在乎那个中学生的惊叫,将车主粗暴地拖下来后,就双手推着自行车前猛跑,在跑在最前面的混混木棍击到背上前一秒,他身子腾起稳稳地坐在车座上,双脚如动机的连杆急地蹬着踏板,自行车如飞箭般朝前疾驶。
混混们这下傻眼了,也急了,有的继续猛追,聪明的则有样学样,将附近的自行车车主拽下来,骑着它们猛追。
看着那些人飞奔而去,那个倒霉中学生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站稳后先大骂一声流氓,然后委屈地哭了起来,接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地按下号码,等电话一接通就边哭边说道:“唔唔,月岚姐,我被抢了,那流氓抢了我的新车,还非礼我,你帮我抓住他,唔唔……,他把我从车上抱……拖下来,唔唔……,我在红樱路,快来啊,没……没受伤,唔唔……”
敢情这学生还是一个女生,刚才张知言匆忙中右手掌抓住了她还没育完成的右胸,现在她只感到那里一阵阵剧痛,**辣的,周围都是好奇的目光,摸又不敢摸,心里又羞又怒,恨死那个家伙的她默默誓:我一定要月岚姐整死你!
胸口火辣辣痛的她微微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走到路边,惊讶地看到几个混混也在四处乱抢自行车,车主们一个个又惊又怒,纷纷大骂着追赶那些家伙。
正在奔逃的张知言哪里知道自己无意中犯了一个这么大的错误,他现在依然迅地踩着车。自行车在人流、车流中快前行,引来一阵阵惊叫和怒骂,好几辆小车司机因为这辆自行车的强行乱插而手忙脚乱。
回头看到混混们离自己有了一段距离,张知言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朝后面竖了一下中指,然后将车往左边一拐,冲入另一条马路。
一个混混因为太性急,结果他骑的自行车撞上了一辆对面来的小车。幸亏小车司机之前被张知言吓了一跳而降低了车,否则这混混非受伤不可。
他停下车刚欲破口大骂,但随即住了嘴,并快地将档位挂到后退档。因为他看到倒在地上的混混已经爬起来,手里举着一把菜刀朝他砍来。
混混一刀劈在小车顶盖上,出嘭的一声巨响。小车司机脸无血色,惊恐地求饶道:“大爷饶命,我不敢了,你先走,你先走……”
混混怒目而视,先呸了司机一口痰,吼道:“你***没长眼睛?滚!”说着,他自己连自行车都没理就跟在同伴的自行车后追去。
张知言在县城里生活了多年,对这个小小的山区县城很熟悉,此时若想摆脱后面的混混,很简单。但他并没有急于逃跑,打定主意的他不急不慢地骑在前面,不时转头给那些想打退堂鼓的混混竖一竖中指,或者来一句:“王八蛋,快点啊。”
混混们欲罢不能,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追,虽然他们感觉现在好像是对方在耍自己。
就这么追追赶赶中,张知言将混混们带到了已属于郊区的新罗水泥厂附近。他没有立即进去,而是过了厂大门后还前行了五十多米,这才好整以暇地下车,将车支在水泥厂的围墙边,先看了看身后的某处,低头阴笑了一下,然后迎着混混反冲了过去,他知道现在正是他最好的机会,因为混混已经分散而且都气喘吁吁,有利于他一个个击破,真要等到那些家伙聚在一起,他的计划就只能破产了。
在混混惊讶的目光中,他飞快地冲到最前面的混混前,一把抓紧骑车的混混胸口,猛地一用力,那家伙就惊叫着到在地上,自行车摔倒在另一边。张知言顺势就是一脚,皮鞋与混混的脑袋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惨叫和鲜血同时喷出。
顾不上听那家伙的惨叫,张知言又冲向第二个混混。这个混混早已经从自行车上跳下,双手高高举起棍棒,嘴里狂笑道:“哈哈,小子,再跑啊,怎么不跑了?……,去死吧!”
他朝张知言冲过来,高举的棍棒对准张知言的脑袋猛地击下。
张知言身子一偏,右拳朝那家伙的腹部就是一拳。那家伙啊地一声惨叫,身子躬成了虾米状,抓着棍棒踉跄着朝前迈……。
张知言双肘高举,然后朝下重重一扣,只听一声闷响,那混混立即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冒……
另外共骑一辆自行车冲来的两个混混一见对方眨眼间就干翻了两个同伴,眼里不由闪过一声惧色,两人老远就下了车,一个拿着菜刀一个举着红砖,小心翼翼地朝前走,拿菜刀的混混喊道:“小子,投降吧,老子饶你一条命。”
张知言感到一阵好笑,他嘴里说道:“好,好,我投降,我投降,你们别过来,别过来。”与此同时,他“紧张地”朝后慢慢地退着,看情形似乎真的怕了。但他退到第一个混混那里时,不知道是碰巧还是有意,他的一只脚正好踩在那个混混双腿之间,还跺了一下。
那混混出一声厉嚎,全身哆嗦着。踩中鸟儿的张知言更加“慌乱”了,双脚“慌忙”地乱退,又“碰巧”地踩到了这个倒霉混混的脑袋上,皮鞋似乎还旋转了一下,倒霉的混混再次惨叫,他一手捂着受伤的鸟鸟,一手捂着被皮鞋碾烂的耳朵,嘴里不知道叫的什么,因为太嘶哑、太低沉,没有人能听清,只知道他很痛苦。
两个混混只感到全身凉,双双不约而同地夹起了双腿,本来因对方胆怯而鼓起的勇气又开始消退,两人几乎同时放慢了脚步,挪了两小步后几乎不动了。一个朝后面寻找同伴,一个还掏出手机联系。
张知言暗骂了一声胆小鬼,回头看了一眼某处,然后举起双手,说道:“我投降,你们别打我。”同时慢慢地朝前走,竟然迎着那个混混而去。
两个混混见他不退反进,不由大吃一惊,害怕的他们正欲后退,现他们又一个同伴已经在不远处冲了过来,两个家伙一下胆壮起来:三pk一!
举砖头的混混激动地大声喊道:“小子,跪下!”不过怎么听都感觉不到他话语中的气势,倒是让人觉得他是色厉内荏,里面带有一丝颤音。
持菜刀的混混则转身朝后面的同伴喊道:“快来!我们一起揍死他!”这话明显的显得胆虚,摆明他一个人不敢上。
在持菜刀的混混转头的一瞬间,张知言动了。举砖头的混混只见眼睛一花,还没来得及出言提醒同伴,就见张知言已经冲到持菜刀的混混跟前,一掌砍在持刀者的手腕上,只听一声骨头的脆响,菜刀应声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