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明狗说完了,留着也就无用了,图尔格!”不等这明军说完,阿济格便迫不及待起身吼道。 更新最快
闻言,一名身着全身甲的高大女真将领起身,便是女真贝勒图尔格,他自然听得出来阿济格的意思,直接大步朝那明军走去。
见状,这明军惊得屁滚尿流,惊恐的不断后退。
“女真爷爷,饶了…饶了奴才这条狗命吧…”
腥黄的液体流满了大帐,骚臭味顿时四溢出来,惹得周围女真将官恶寒同时也是哈哈大笑,就连科尔等部的蒙古八旗将官也是嗤之以鼻。
图尔格大步走上前,拎小鸡似的拎起这明军,正在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多尔衮忽然沉声道。
“图尔格,难道你忘了大汗是如何说的了吗!”
闻言,图尔格虽然头也没回,但步子却停了下来,眸子盯着阿济格,等着他的话。
阿济格则是猛的起身,指着多尔衮道:“多尔衮!你是主将还是本大将军是,为何你屡屡与本大将军作对!?”
这次多尔衮没有任何保留,起身直视阿济格,冷哼一声:“若是你想成心违抗大汗的命令,本贝勒自是无话可说!”
“你…!”
阿济格气节,多尔衮竟然将皇太极搬出来压他,但凝神一想,现在确是不能与皇太极作对,冷哼一声闷闷坐下,但看着多尔衮的眼神却是极其阴狠。
当日,和硕大将军阿济格与贝勒多尔衮、图尔格,蒙古科尔部台吉齐齐克等人在大营中祭旗仪式。
女真部落中一直都有祭旗出征的习俗,以此来激励士气,奋勇拼杀,只不过此时祭旗的不是明军士卒,只是一些各地掳掠而来的百姓充数罢了。
三日下午,祭旗仪式已毕,但女真大军仍是未动,就连蒙古八旗都未动用,多尔衮只是下令,让察哈尔等部归附的牧民抬着近日造好的云梯攻城。
就连重型器械都没动用,明摆着是要让这些蒙古人试探明军防备力量,这也是后金军惯用的伎俩。
这些察哈尔等部牧民在联军中地位低下且人数众多,留着不仅要供其吃食,而且还容易与女真兵发生冲突,拿他们当炮灰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为防止其畏战溃逃,多尔衮又令科尔部台吉齐齐克率蒙古八旗亮刀督战。
这些牧民多是察哈尔等西翼诸部的,而科尔则是东翼大部落,也是第一个归附后金的蒙古大部落,在蒙古八旗中地位都是超然,加上齐齐克素来与察哈尔等部有隔阂,自然是欣然接受。
只听几声号角声,后金军营寨中分出一股约在一万上下的蒙古牧民,扛着简易的云梯朝聚落所城冲杀而去。
而后又听闻阵阵马蹄声,约莫上万人马的蒙古轻骑兵由营盘中奔驰而出,身穿简单的皮甲,手持闪亮弯刀,列队于察哈尔等部牧民后督战,为首者自然是齐齐克。
那些牧民只是持着弯刀,穿戴着的也不是铠甲,多只是破烂毡帽皮衣,但是看在守城明军的眼里则是凶狠无比。
这可是蒙古人,蒙古人前些前才围掠大同,这聚落所自然也未能幸免,上一任的守备便是未能抵挡而受到处罚,这些明军与民勇仍是记忆犹新,对于蒙古人也是恐惧异常。
聚落所城作为千户所城在地,防卫比起一般的屯堡自然是要高出不少,除城门处设有一排简单的拒马外,城上亦放置火炮数百。
守备包炳沉着下令布置防务,看着城外潮水攻来的蒙古人,忽的大吼一声:“发炮!射死这些蒙古人!”
包炳令下后,聚落所城上顿时巨响雷动,数百门火炮发射出滚烫的铅弹丸,朝蒙古人飞去。
不过这数百门火炮真正发射出去的却只有不到两百门,其余的不是因为年久未用已经损坏,便是由于炮弹保管不当已经潮湿而发射不出去,更甚者也有炸膛现象出现,未曾接战便已经出现伤亡。
即使是发射出去的铅弹与永安军的车炮营齐射也是毫无可比性,命中率低的吓人。
虽然每一颗落在蒙古人中的铅弹都能趟带出一条血路,使得蒙古人中顿时出现惨叫,但是在整个战场上造成的影响确实微乎其微,惨叫声也被蒙古人亢奋的喊杀声所掩盖。
而后的第二轮齐射则更是不堪,炮手起码要有数年未曾发炮,对于如何装填弹丸之事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慌乱之下胡乱填放,未曾浇冷水去温便发炮。
以致城上忽闻数声巨响,起码要有几十座垛口的火炮炸膛,造成守城官军与民勇伤亡不小,在这些事的耽搁下。
等蒙古人已经越过拒马扛着云梯冲到城下时,最快的炮手也才射出去两发而已,这点伤亡对于万余蒙古人来说实在谈不上伤筋动骨。
千总齐盛负责把守瓮城,见到蒙古人的云梯已经搭在瓮城上,齐盛抽出腰刀大吼。
“弟兄们,到了誓死为国的时候了,随本将杀!”
言罢,带着家丁队朝刚刚登上城墙的蒙古人冲去,这些家丁皆是手头有些拳脚功夫的人,装备与待遇也是最好的。
齐盛带着这些人压在最前面减少伤亡同时也带起其余守城官军与民勇的士气,倒是将蒙古人打的伤亡甚重。
一个蒙古人咬着弯刀跳上城头,恶狠狠的劈死一个民勇,哈哈大笑,仿佛想起了破城后,自己拿到前程的生活。
正这时,一个齐盛的家丁手持钢刀冲来,一刀朝那蒙古牧民砍过去,这蒙古牧民也就有些蛮力,想都不想便举刀招架过去。
这时这家丁见其上当,大吼一声猛的一脚踹过去,导致这蒙古人下盘不稳惊叫连连。
随后这家丁弯下身去,用手托住这蒙古人双脚,大力一吼,居然直接将他仍下了城。
眼见下一个咬着弯刀的蒙古人就要登上城,又一名家丁堪堪赶到,一把将这云梯推倒,连带着云梯上的七八个蒙古人被惨嚎着带飞。
城外,后金军大营。
多尔衮好似并没有听见城外若隐若现的喊杀声,仍是面无表情的稳坐在大帐之中,似乎是在等着什么消息。
天气风寒,但那范文程却是手持一小小折扇坐在木椅上不断扇着,听着外面的阵阵喊杀声也是微微皱眉。
阿济格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寂静,正欲起身说话时,一个身披草原轻皮甲的蒙古台吉慌慌张张的入帐。
此人便是负责攻城的察哈尔部台吉乌克善,这乌克善灰头土脸的进入大帐,身上还带着血渍。
“贝勒,和硕扬武大将军,奴才所部伤亡惨重,请加派兵马器械攻城啊!”
阿济格蹬的起身,指着乌克善吼道:“废物!一万多人居然拿不下一个几千猪羊守着的小城!?”
“来人,给本大将军砍了!”
乌克善闻言惊恐的后退几步,双手不断摆着,又是连连扣头。
“大将军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