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鸿燕楼。
“哈哈,花兄,自从上次我们去那秦淮河后今日还是第一次又坐在一起喝酒呢。”
花申摇头一笑,道:
“康兄,你神神秘秘的将我从府衙里拉出来就为了喝一顿酒?若是如此的话,你又何需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光明正大的出来不就好了?”
这陪着花申在鸿燕楼喝酒的人正是康公子,这货在他刚刚从那府衙的客厅中出来的时候便从一旁窜了出来,然后便神神秘秘的将他拉到了这鸿燕楼中来,也不知这个奇葩康公子到底想干些什么。
这康公子虽说听不到懂花申口中的地下党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早习惯了花申那嘴里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的新鲜词汇,因此也不理会这些闲事,只是笑着开口道:
“花兄莫急,你瞧这天色已近傍晚,我们还是先点些酒菜边吃边聊才好。”
花申本来倒是还不觉得如何,但被康公子一说,倒也确实是有些饿了,他中午在送走了林大小姐与思语姑娘后便直接去寻那徐大人与康知府了,也没吃什么午饭,后来又与那两位大人讨论了诸多关于明教的事情,这一来二去的就整到了现在这个时辰,要说不饿那倒纯属是瞎话了。
“如此也好,只是还有一事尚须请康兄代为帮上一个小忙。”花申点了点头,笑着说了一句。
“花兄跟我还这般客气么?有话但讲无妨。”康公子倒是一点推辞的意思都没有。
“还请康兄派人到我家告知小玉儿一声,说我今晚不回家吃饭了。”花申微微一笑,说道。
“这等小事还需花兄交待么,我早已安排小六子去你家通知你那视若宝贝的小玉儿姑娘了。”康公子哈哈大笑着说道。
“如此那便谢过康兄了。”花申对着康公子拱了拱手,说道。
康公子摆了摆手道:“些许小事值不得谢,花兄你若再这般客气,可就是不拿我当兄弟了。”
花申也不以为意,笑着对康公子说道:“康兄你这般神神秘秘的将我拉出来,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么?”
“哈哈,花兄说笑了,我是这等人么?只是此事实在是不便与你在家中细说,这才因此将你拉来此处。”
花申倒是一愣,这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在家中细说的?莫不是在这酒楼中还比在家中更安全?好奇之下便也开口问道:
“哦?那不知是何事竟让康兄你如此神秘?”
“嘿嘿,花兄,你可还记得那秦淮河春雨坊中的大鱼儿姑娘吗?”康公子一脸猥琐的笑意看着花申问道。
这大鱼儿他花申哪里能忘,那可是害得他差点抹了脖子的主,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
“大鱼儿?我自是记得,她怎么了?”
康公子拿他那双贼眼四处瞄了下,见周围也不见有什么人,便立马露出一张色狼脸来,嘿嘿的笑着说道:
“一看花兄你这表情就知道,你这段时日里怕是除了在家中养伤以外什么都没干,我告诉你啊,大鱼儿要开门待客了!这个消息如今早已在金陵城的士子群中传开了。”
“哈啊?大鱼儿要开门待客?”
花申一听到这个消息时顿时就是将嘴一咧,难怪这货不敢在家中说了,这若是让他老爹知道了他对一个青楼女子如此上心,那气火攻心之下还不打断他的狗腿?
“正是!那大鱼儿天姿国色,再加之她决定开门待客之后又不断的出来展示自己的才艺,现在她所在的那春雨坊外还分别挂着她的一首诗词与画作,那可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啊,花兄,你是不知,这段时日以来,可不知有多少风流才子踏入了这春雨坊之中。”
这康公子一脸神往的神情说道。
花申瞧着康公子那一脸的猪哥相,深知这货是浪荡本性爆发了,当下也只是呵呵一笑,冲着这康公子笑着说道:
“那我得恭喜康兄了,终于有了一亲芳泽的机会。”
本来还兴冲冲的康公子一听花申这话,立马便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登时就蔫了下来,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了起来,只顾着低头喝酒,那神情,颇有几份落寞之色在其中。
花申瞧着奇怪,这二货刚才还兴致勃勃的一脸兴奋难填的模样,怎么这转脸就变成了被女神给甩了的吊丝样?
花申正这奇怪,那康公子却是又开口说话了:
“唉,花兄你有所不知,这大鱼儿虽是决定了开门待客,可她的要求实在是高,这十余日下来咱们这金陵中的那些所谓的才子们,就没一个人能达到她要求的。”
“哦?这倒是有些新鲜了,但不知她提了些什么要求出来?”
康公子这么一说,花申的好奇心倒是被钓了起来,忍不住的就问了起来。
却说这康公子一听花申相问,精气神便立马又回来了,很是眉飞色舞的就说了起来,原来想做这大鱼儿的入幕之宾倒也不简单,需连过三关,首先你得对上她出的一副对联,其次还得通音律,当然,不是普通的音律,要是那种从未出现过的新奇音律,最后,则是她自己亲自把关,如若她中了意,那你这入幕之宾才算是最终坐的实了。
花申听罢康公子所说,这心里一琢磨,那对联倒还好解释了,古人谁还不附庸个风雅,再说,以绝对来引那些才子们消费增加营业额,也不算是什么新鲜手段了。
但那第二关,怕是这大鱼儿在听了他那首后世的《男儿当自强》后才起了这么个主意,这却是成心为难那些才子们了,那曲子是至少也要在几百年后才能诞生出来的玩意,岂能是他们这些才子们一时半刻便能想得出的?
倒是这第三关可真就是个大坑了,即使真有人能闯过前两关,那到这最后一关之时,只需大鱼儿轻言一句:公子你非我梦中良人,小女子只能抚琴一曲已谢公子之厚爱,这就算了事了,这大鱼儿,还真有些脑子,不让她经商,还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