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申听这大鱼儿要跟自己合作,倒很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接着便很好奇的向她问道:
“合作?不知鱼儿姑娘要与我合作什么?”
“公子您是聪明人,以您目前所经营的两项生意,那香水我是不指望能插手进去的,我唯一期望着能与您合作的,便只有那香皂了。”
大鱼儿边说边给花申盛了碗汤,轻轻的置于了他的面前。
花申闻言倒很是有些诧异的看了大鱼儿一眼,随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轻笑着问了大鱼儿一句:
“即然鱼儿姑娘如此说,那想必也是有一定筹码的,不知鱼儿姑娘怎么说?”
大鱼儿倒是洒然一笑,轻摇了下头,对着花申说道:
“我只是一介小女子,能有什么筹码?而且我相信,依公子您的头脑,想必早已看出我在这画舫中的地位太过于特殊了吧?”
花申倒是不置可否的一笑,也不言语,给她来了个即不承认也不否认。
大鱼儿也不理会他的反应,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实不相瞒,这艘画舫的实际主人其实是我,而小女子唯一能与公子合作的资本,那便是这些年来我先后赚取的一些钱财。”
“鱼儿姑娘是想以银两入股,然后按期分得红利?”
花申歪着头向着大鱼儿笑问了一句。
“还望公子成全。”
大鱼儿举起酒杯向花申一敬,语气真诚得不像话。
不过花申倒是依然摇了摇头,以示自己并无与她合作之意。
大鱼儿倒也不急,只是继续说道:
“公子不同意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你我之间也是刚刚相识不久,彼此之间的来往也不甚多,更不甚了解,只是公子您又何必拒绝一个于你我都有好处的事情呢?”
“哦?那鱼儿姑娘还有什么高见?”
“首先,我听说公子之前曾遇到过不名底细的人要胁,甚至有过危及性命的险事发生,不知是否确有此事?”
花申点了点头,也不否认,知道这件事的人太多了,那两位大人与跟林家有嫌隙的康夫人就不说了,便是那与自己有伤子之仇的王通判,怕是也有理由将这些事情泄露得一干二净,然后还有那些临时给自己充当看家护院的官府差役,这其中,但凡有一个大嘴巴的,他的这点事就瞒不过有心打听的人,因此这大鱼儿知道此事,他倒也不觉得意外。
那大鱼儿也不理会花申的反应,继续说道:
“再者,我先敬公子一杯酒,以庆贺公子的私兵有了官家身份。”
“哦?你连此事都知道了?”
这大鱼儿知道此事,他多少还是有些意外,因为他私兵挂着官家名头的事除了相关人员,知道的人应该不会很多。
“最后,公子您下手的百十来号人,日常吃喝操练,恐怕所费银两也不是小数目吧?这些银两,可都是要你自己掏腰包的。”
大鱼儿继续扒着花申的那点事。
这会花申的心中已然有些惊诧莫名的了,这大鱼儿竟还知他军费的来源,实在是让人费解,除非将她知道的这些事都归罪到那些大嘴巴的上身上。
“所以,公子,你应该很缺钱,于是我的加入只能为你与林家带来更多的好处而没有坏处。”
大鱼儿看着在那不停的吃吃喝喝的花申,依旧淡然的笑着说道。
“哦?那鱼儿姑娘倒是说说,你能出多少银两?”
花申夹着一块鱼肉很没形象的开口就谈了钱。
大鱼儿噗嗤一声轻笑后,憋着笑意的道:
“公子果然快人快语,说话直接,那小女子也不绕弯子了,直接给公子您交个底,我准备出十万两。”
“哦,十万两。。。什么?十万两?!”
花申叭的一声就跳了起来,像看火星人一样的看着那大鱼儿惊声吼道。
“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快快请坐,这才十万两而已,我相信以公子那香皂与香水的厉害,您赚的银子,怕是早都不止一个十万两了,对于我这十万两,您又何必如此吃惊?”
花申在听了这大鱼儿的话后,却苦笑着摇了摇头,想他这苦哈哈的费脑子、弄产品、找合作伙伴的时候,人家开个画舫后就能轻松拿出十万两来,而且还是连眼睛都不带眨的,真不知这大鱼儿到底有多少银两。
不过她有多少都无所谓了,关键是她肯出银子,还是一出就十万两,说实话,花申最近一段时间银子是没少赚,但也绝不像大鱼儿说的那般夸张,如今若是有了她这十万两银子的注资,则会大大加快他香皂厂房的扩张速度,为抢占市场先机占据更大的优势。
想到此处的花申,倒是很爽朗的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啜了一口,对着大鱼儿言道:
“鱼儿姑娘,那不知你出了这十万两银子后,还有什么要求?”
“奴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是希望公子能收下我这十万两的入股银子,然后定时分给我红利便好了,至于怎么分,我想以公子您的为人来说,那自是不会亏待与我的,是吧?”
“哈哈哈,那是自然,我花申是实诚人,从不骗人,这样吧,回头我算算我的股本,然后再按照的一定数额给你分上一份股,然后每半年分一次红利,你看怎么样?”
花申这嘴里是这么说着,可他心里却已然是琢磨起了她这十万两银子要怎么用的事了。
“即如此的话,那奴家便谢过公子的成全了。”
大鱼儿起身向花申举杯一敬之后,仰头便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她一个女人都如此痛快,更何况花申他一个男人了?当下也随着那大鱼儿一举杯一仰头,尽饮而下。
合作即已谈成了,这二人也便都没有了什么其它的事情,无非就是坐在酒桌上谈论些风花雪月之事,也并无什么太大的营养,就这么一来二去的二人也不知喝了多少酒,直到二人都双双醉倒在这幽密的卧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