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官人不知道李然心中在想什么,要是知道肯定会不服气,因为至少他觉得自己过得很快乐,而李然的话也让宁致远一愣,然后咧嘴一笑。
“哦,那李大夫觉得本大人身体很虚吗?”宁大官人眼睛直视着李然问道。
“大人的身体比一般人要好。”李然眨着眼说道,“但那方面小女子看不出来。”
......
他觉得李然长得一点都不漂亮,说出的话也一点都不萌。
要是那是自己的女人,宁大官人会直接说你要不要来试试,但是李然不是,所以他不会那么说,他不轻易耍流氓。
本来他还有一件事要和李然说,就是那被关在宁夏中卫的蒋志,那个被抓的白莲教反贼,他已经押到了宁夏卫,蒋志身上的那种毒,他想让李然尝试着解一下。
但看着这个女人不苟言笑地说出那么直白的话语,他竟然忘了,但总归还是要说的,今日的气氛不适合,那就改日吧。
白莲教已经好久都没有出现在宁大官人的生活里了,最近的一次还这是近半年前喜宴上的那次变故...恩...应该是重要变故,让他觉得,他并不是穿越到了历史中,而是到了江湖里。
但随着自己体内时隐时现的那股隐秘气息,让他知道,人体中总是有些难以预知的部分机能,所以将庆王便成那样他也可以接受了,宁大官人现在只怕哪天有一个人说自己是天魔下凡,那他还真不知道该是相信还是....相信。
与农民起义不同,这些反贼将造反当成毕生的信念,一代代传下去,满腹经纶,文武双全的也不少,就如当日在宁夏中卫的那个千户卫昌,让他想想就无奈。
但造反这生意,历来历代都是要以武力开道,老是玩潜伏确实不行,活该他们潜伏几百年。
自从他知道自己活不过而立之年,宁大官人很多想法都发生了改变,白莲教虽说是个没影的组织,但解了那种毒,无疑会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
金陵,李定方现在很开心。
他一直都是一个很淡定的人,自己也极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他现在实在是忍的没办法才笑的,恩,只是轻轻露出一丝浅笑。
看着数千佣户对着自己那充满崇拜的眼神,李定方觉得很无奈,他不想这样,但这样真的....很开心。
“李管家,你可真是神人啊。”一个佣户笑呵呵地说道,语气十分恭敬,田地收成好,他们自然也高兴,虽然他们算不得真正的佣户,地里的种钱和肥钱都是李定方出的,自己只是过往逃难的百姓,但这位李管家实在和善,也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李定方摆摆手,努力让自己的脸上平静下来,但嘴角掩饰不了的喜悦,“我说了多少次了,这是大人的意思,我只是照办而已。”
事实上,他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不禁想到致远一直好像都在享受着大家的崇拜,那感觉肯定美得不要不要的...
李定方是一个很安分的人,从他让那些佣户称他自己作为李管家便知道,宁致远一直没有说过什么,但李定方一直在守着些底线,单纯的救命之恩的话,他是不会让自己和李定国都把自己搭上去,但事实就是,他们兄弟俩都在为着宁大官人卖命。
李定方对宁致远很敬佩,但只是觉得宁致远的性格太傲气了,可能在仕途上行不通,而他以前甚至在想着,如果自己有一日当官当到了宁致远的上司,他依旧会以宁致远为尊。
但这种想法只是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因为宁大官人很快便被崇祯封为了二品太子少保,还兼着一个宁夏巡抚的实权,让他很是感慨,但如此这般,只是让李定方更加欣喜而已,自然还有些郁闷。
金陵红薯的收成比起宁夏来更甚,气候要好,而且生长的时间也更长,所以亩产达到了近四十石,八千亩土地,收成有近三十万石,让他想想就很激动。
江南一带,消息总是传的十分迅速的,所以某块地中产出那么多红薯的事情不久就变得众人皆知,当发现又是和宁致远有关系的时候,只不过又是掀起了一阵热议而已。
对于读书人而言,只是多了一个话题,感慨宁大官人当官之余还能行商种地....呜,有辱斯文,但对于商人而言,这却是巨大的商机。
甘薯这种东西他们或多少都见过,和平年间便是奢侈品,此时更是不多见,现在有了量产的甘薯,于是他们嗅到了....钱的味道
金陵宁府变得车水马龙,让李定方眉开眼笑,然后....一一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李定方不迂腐,对于商人没有那种轻视,但他也不愿意自己沦为那种每日和那些商人来来往往的利益交换之中,而且这种事他也不见得能做好,所以他在等一个人。
宁大官人的未婚妻,李今是。
与其把红薯分开卖与那么多商人,还不如交于一家。
李今是在江浙一带与添加进行的商战动静着实不小,引得布匹丝绸价格大幅下降了一段时日,他自然是听说了,还知道最后是以李家的胜利告终,其中明细,他不清楚,因为田家已经没有再卖布匹了,反而是李家还开起了陶瓷店。
李定方的想法便是将红薯的操作全部交于李家运作,原因有许多,首先便是李家的分量足够重,有足够的能力,几近遍布全大明的店铺不是说着玩的,然后便是因为宁致远的缘故了,最后还有...因为他们都姓李....
许多商人都来过了,甚至连李家的对头田家都来过了,给出的价格说不上优厚,而是十分优厚,但是...偏偏李家没有找上门来。
对田家或者所有人而言,并不觉得李家与宁致远的关系有多亲密,这还是在李今是被封了一个诰命夫人的称谓之后,而且现在正是在李家,倘若李今是嫁出去了,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古便是如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