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北府密室。
“今夜,无事!很平静!”狂北帮帮主蒋山汇报道。
“太平静了,平静的太不平静了!”石涛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绿盈宗的狂北城主力弟子,都驻扎在狂北府上,狂北城的首脑们,也都聚集在狂北府上。
密室当中,石涛召集了所有狂北城的首领,今夜在此展开会议,因为在傍晚,石涛发现了不对!
现在掌管整个狂北城的,是绿盈宗的绿谋堂堂主石涛,协助石涛稳定狂北城的是绿盈宗四阁中的干阁和叶阁,干个阁主魏坤,叶阁阁主魏隆,都在这狂北城中镇守。
狂北帮,狂狼帮,狂沙派,狂北石宗,狂北贤堂这些狂北城的大宗的首领,也都聚集在密室当中,平日里,各阁各宗都有自己的任务,只是今日傍晚,突然接到石涛的传信,把各位首领都聚集在了狂北府,定是有大事发生。
“石堂主,我的石左史,你多虑了吧?”魏隆觉得很可笑,平静的太不平静,是什么道理?
“贤堂的探子,今天都回来了吗?”石涛突然问道。
狂北贤堂的弟子,遍布整个蛮洲西北,所以,蛮洲西北没有贤堂不知道的事,狂北贤堂的宗主,名叫曾离,是一个强大的元尊,同时,还是一个二级灵智者。
曾离皱了皱眉头,回答道:“今日派出去的三十个联络修士,有二十九个回来了!还有一个,应该是耽搁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石涛点点头。
“是哪一条线上的?”石涛再问!
“虫谷!”曾离回答完,自己就意识到什么。
“不对!两条线上,如果是白堡镇方向的探子消失,是属于正常的,但是如果是虫谷方向,那就是有问题了!”曾离想到了什么。
“什么意思?”魏隆不解!
”因为我们在虫谷这条线上的探子,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消失过,除非,发现了什么,不然,那探子肯定现在已经回到狂北城了!”曾离回答道。
“不错,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城内比平时更安静么,按照道理,现在城中一定会有白堡镇的奸细活动,而今夜,没有!”狂北帮是主要负责狂北城巡查的,帮主项杨此事也发现了不对!
“除非!除非有大批修士潜入了狂北城,狂北城的居民被侵入的修士要挟,所以,整座城都异常的安静!”曾离已经明白的石涛的担忧!
“哼,潜入又如何,不要忘了,我们绿盈宗的两阁弟子可都是高手,再加上为领袖的元尊实力,那虫谷中的四门,有来无回!”魏坤不屑。
“不要忘了,还有虎视眈眈的城主府和蛮洲宗!”项杨提醒道。
“也不要忘了,城北有我们秋谷山的劲松斋高手和王宫的木荣向卫!”魏坤很有底气!
“话是这么说,但是谨慎为好,种种迹象表明,今夜,狂北城不会平静,还是准备好为妙!秦小平,可不是寻常人物!”曾离说出了正在的担心!
“不错,还请石堂主早早布局,把他们杀个有来无回!”魏隆看向石涛。
众人的目光,再次望向石涛,石涛微微一笑:“魏坤说的不错”
众人不解!
“我绿盈宗依然是蛮洲最强大的宗门,再加上王族的支持,这蛮洲,这狂北城固若金汤!”石涛的话,是在增加领袖们的信心。
果然,此话一说,众人凝重的神情为之一松!
“不过,哪怕如此,也不要小看了城主府和西荆州。我准备,今夜,先将虫谷解决了,同时依靠今日设套,将白堡镇的人,也引入狂北城,将其围杀了,我们就在这狂北城,解决蛮洲之问题!”石涛灵智运转,胸有成竹!
“如此甚好!”众人同时和道。
“种种迹象表明,虫谷已经忍不住要拿下狂北城,我想,虫谷的四门,已经在白日,潜入狂北城众多的民居之中,到时和城外的雨崖门一系,里应外合,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曾离分析到。
“不错,此计很妙,但是,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会潜在哪里,这个很令人头痛!”项杨有些没有底气找出潜伏者。
石涛一笑,宽慰道:“我可以料到他们藏在哪里!要拿下狂北城,必须拿下三个地方,一个是虫谷要进入的南门,哪里有狂狼帮和狂沙派的三千弟子把守,一个是我们这里,这里是我们的核心地域,我们绿盈宗和狂北帮弟子五千修士都在这里,还有一个,就是城东的狂北石宗,哪里是为了抵御蛮洲宗和殷门的所设据点,狂北石宗加上狂北贤堂,一共有三千修元弟子拒守,如果雨崖六门来攻,肯定要先灭掉南门和城东的弟子,最后围攻我们狂北府!”
“所以,他们现在大部分潜在南面和东面?”项杨一点即通!
石涛点点头:“所以,请南门两宗弟子,悄悄在驻地设下阵法陷阱,然后悄悄撤到驻地外围,待潜伏者暴起,你们围而杀之即可,记住,一定要不顾一切坚守南门,我会派叶贤宗的两千弟子,去协助守卫!同时,请石宗两门,在石宗院中,设下阵法陷阱,杀他大半,然后推入狂北府!”
“石堂主,这是什么计策?要放弃城东吗?”魏隆不解的问道。
“我要给一个假象,让殷门和蛮洲宗入局!”石涛心中有了一个大计策!
“不要卖关子了,石左史!”魏坤急不可耐的催到。
“雨崖六门,会先攻击南门,让我们误以为他们要从南门而入,带我们援助南门,实际上雨崖六门会从东门突然杀入,先灭掉石宗修士,然后直入狂北府!狂北府的修士大半被南门吸引,如此,狂北府空虚之时被趁虚而入,等我们反映过来之时,我们已经在南门陷入苦战,无法脱身,雨崖六门会在南门,将我们剩余的修士,一网打尽,如此,狂北城可得也!曾离,如果是你,你会不会用如此计策?”石涛看破了雨崖六门的计策。
“对,依我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曾离灵智飞转,然后老老实实回答道。
“所以,我们要来个计中计,南门缠住南门之敌,这也是他们所想的,我们现在东门设下陷阱,杀他一波,然后将其引来城主府,我们城主府先和其力战,然后扔下上千尸体,故作不敌,推入城主府周边的民居之中,让雨崖六门认为我们中计而败,等待他们占领城主府,驰援南门后,我们突然重回城主府,将城主府房雨崖六门防守弟子击杀殆尽,然后迅速在南门围杀雨崖六门剩余的弟子,注意,我会在南门外围,安排大量的劲松斋弟子和木荣向卫!“石头终于列出了自己在胸中斟酌已的计划!
“石堂主此计甚妙,甚妙!只是,计划的最后,我们在南门完全有实力将雨崖六门灭尽,为何还要安排最为强大的木荣向卫和劲松弟子??”项杨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因为,待我们和雨崖门两败俱伤以后,还有一只隔岸观火的老虎!”曾离不待石涛回答,就已经看出了石涛的用意。
“不错!所以,我不仅会安排劲松弟子和木荣向卫,我还会将干阁的弟子,提前埋伏到南门周围,我们要做到滴水不漏,蛮洲宗的老狐狸,一定会等我们和雨崖门两败俱伤以后,突然出手,在南门将我们聚而歼之,所以,我们要来个瓮中捉鳖,到时,各位都听我号令就是!”石涛的布局,不得不说,真的滴水不漏!
狂北城之局,危矣!
子夜,狂北城中,已经撒开大网,狂北城犹如一只潜伏猛虎,随时准备吞灭一切。一朵巨大的乌云,遮住了狂北城上空的整个天际,黑暗中更加黑暗,云潮涌动,狂北城即将迎来春雨,春雨中夹杂着肃杀!
“哎呀,下雨了,大家都回去吧!免得淋湿了衣服,得了伤寒可不好了!等雨停了我们在去吧!”楚牧城站在队伍的最前端。
此话一出,全场目瞪口呆,就是杨铧和殷藏这种封号级别的人物,都没有跟上楚牧城的节奏!
“少主,你,你说什么?”殷野不敢确定是不是听错了,好不容易一夜布局,当点齐人马之时,楚牧城竟然以下雨为由,解散队伍!
“下雨了,大家回去躲雨,小心伤寒!”楚牧城再次确认道。
此话音一落,一直黑鹰雷电元兽,闪电般的向虫谷飞去!
楚影看了看楚牧城不像是开玩笑,想了想,然后向身后的李荣传令下去,回屋,躲雨!
在场的上千修士,哄然而散!
“轰隆隆”轰轰!
一道巨大的闪电,劈开了夜空,今年第一场春雨,不期而至,楚族人最热爱的,当然是这种清冽的雷电,接着,豆大的雨粒子,从被雷劈开的口子中,倾泻下来。
黑色雷鹰,很快飞到了虫谷之中,同样的,虫谷当中人声鼎沸,数千强大的修士,一个个嗷嗷叫着,发誓拿下狂北城,不怪这些人都斗志昂昂,因为这里的人,和城主府蛮州宗势力不同,城主府蛮州宗内的势力里面,还有一半的人是被西荆州人所蛊惑的宗派,儿虫谷里现在聚集的修士,都是魏国人眼中的纯蛮子,也是实实在在的老楚人!
芊双双拿下雷鹰爪下的羊皮卷,打开一看,先是一怔,然后,深深吐了一口清气。
“下雨了,各回各房,休息,好好休息!”声音虽清,但是声音清晰的传遍了整个虫谷!
兴致盎然中,犹如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全场寂静!
“我以联盟掌事命令,今夜下雨,停止进攻狂北城!两个呼吸间,给我消失,不然,我就不客气了!”芊双双再次威严的说道。
全场寂静,楚族当年最难缠的疯丫头,威严的发话了,当即全场而散!
山谷中央,重回平静,只听见落雨和雷鸣!
芊双双看了看天空中自由闪烁的闪电雷光,一抹恬静的笑容,在秀丽的脸蛋上蔓延开来!
......
子夜的狂北城中,到处都瓢泼着大雨,雨中,掺杂着杀气!
偶尔的雷光闪动,可以依稀发现,狂北城的南门周围隐秘处,隐隐错错的隐藏着一双双血红的眼睛,哪怕是狂风暴雨,雨水遮住了眼睛,但是他们的眼睛依然睁的圆圆的,紧张而凝重!
“轰隆隆!”
雷雨倾泻,狂北城在嗜血中沉默。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狂北城的修士们,已经在大雨中,从子时淋到黎明前夕!不过,修士的身体固如钢铁,紧张的氛围,也处于了最顶端,就像下一刻,外敌将会悄然而至一般!
狂北府中,魏隆疑惑的看着石涛,忍不住问道:“石堂主,是不是搞错了,再过半个时辰,天都快要亮了,怎么还不见雨崖六门的身影,难道,他们看下雨,就放弃了攻击,躲雨去了?”
听到魏隆的疑问,石涛将目光转移到曾离身上,曾离会意,连忙回答道:“已经向虫谷和白堡镇派出的十多批探子,可是,到现在为止,一个都还没有回来!”
“嗯,这其中必有蹊跷!探子们肯定已经被发现而遇害了!所以,越是如此,越是有问题,指不定,敌人就是在等待我们沉不住气!然后等我们动作,如此一来,被偷袭了,可不好!”石涛判断道。
“好!权且再信你一次,我们就潜伏到天亮,如果天亮了,敌人依然未到,我想,他们也不敢再来了!”魏隆有些不满道,因为,在外面,自己的弟子们还在雷雨中坚守呢!他们应该疲惫了,所以魏隆很担心!
担心的,还有石涛,石涛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但是意识到后,自己告诉自己,不可能,不可能,蛮州,还没有能想出如此毒计之人吧,能想出来的,整个蛮州,应该只有自己!
雷雨,已经达到顶点。
白堡镇中,驿楼中央,躺着十七名身着黑色紧身衣的精悍修元,不过,这些人,都昏迷这,乱七不糟的倒在地上,这时,门外一响,李荣冷酷的,拎着一个精悍的昏迷中的黑衣人,往地上一人,这人犹如一团烂泥一般,倒在地上!
“咯,真是第十八个了!”李荣对着楚牧城说道。
“大师兄,很好!”楚牧城赞道!
大厅中的领袖们,疑惑的看着两个晚辈,不知道楚牧城在布什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