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在**中阳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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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莲芝挺着胸脯,硬硬地站在门口,眼珠子瞪得眼框子都要箍不住了:“躲我是吧?没门儿!”

  我不想让她进来,堵住门口说:“有什么事儿你就说,说话不要这么呛人。”

  “活该挨呛你!”王莲芝一把推开我,横着身子撞了进来,“那个臭不要脸的女人呢?她不是要撕我的嘴吗?滚出来!老娘倒要看看,谁能撕烂谁的嘴?王八蛋!”眼见得轰不走她,我索性关了门:“你消消气行不?哪儿来的臭不要脸女人?她是我同事……”“我不管!”王莲芝走里走外地找人,找不到,跳到我的跟前,双手叉腰,脑袋乱晃,“告诉我,那个女人是不是刘朝九刚找的那个臭**?”

  “这都哪跟哪呀……”我躲闪着从她嘴里喷出来的唾沫星子,摸一把脸,直想告诉她,女人的唾沫也是臭的。

  “哪跟哪?少来这套!”王莲芝的鼻子几乎戳到了我的脸上,“告诉我,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帮他介绍的?说!”

  “就是!怎么了?你跟老刘都离婚了,我帮他介绍个对象犯了哪家的王法?”

  “好,承认了就好……”王莲芝撤回脸,转身,觅食的鸡一样到处踅摸,好像要找一件趁手的家伙给我开瓢。我慌忙拦住她,顺手把搁在桌子上的水果刀别到了身后:“你能不能别这样激动?你可想好了,这是在我家。”王莲芝左冲右突闪不开我,扬手一巴掌打过来:“在你家怎么了?老娘什么都不怕!老娘什么都没有了!老娘死都不怕啦!”我摸着被她扇疼了的脸,真想从背后抽出刀,捅她那孕妇一样的肚子。手一动,我出了一身冷汗,这是干什么?捅破肚子要流血,万一里面真有个孩子,那可是两条人命,这是要杀头的罪过啊……善与恶就在一刹那决出了胜负,我猛地将刀子揣进裤兜,摇摇手,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瞅瞅自己的脚尖,再瞅瞅王莲芝那张怒不可遏的脸,嘴里直倒气。

  王莲芝的两只鼻孔张得比簸萁还大,两只眼睛瞪得比篮球还圆,嘴巴一噘一噘像要吃人:“李大柱,你丧了良心。”

  实在是跟她没有道理可讲,我盼望着刘朝九赶紧过来给我送电热器,赶紧带着他的前妻滚出我这个家。

  见我低着头,只喘气不说话,王莲芝似乎有了羊角疯发作前的征兆,双脚乱跳:“不活了,不活了,我不想活了……”猛地往后撤了几步。我以为她要冲去厨房找菜刀,慌乱地起身,不想,脑袋一下子撞在她的胸口上,软绵绵地一阵眩晕。“大柱,我求求你……”我这里还没缓过劲来,王莲芝竟然跪在了我的脚下,头磕得捣蒜一般,“你救救我吧,你救救我吧!让老刘回家,我不能没有他,求求你……”

  我受宠若惊,正不知所措着,门咣当一声被人撞开了。

  刘朝九进门,丢下手里的电热器,扯开我,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座,剑指一横王莲芝:“臭**,没完了你还?”

  王莲芝看都不看刘朝九,膝走两步,猛地抱住了他的双腿:“九,跟我回家!以后什么都依你……”

  刘朝九鼻哼一声:“晚啦!”站起来,用力踢开王莲芝,倒背双手,驴拉磨一般绕着王莲芝转圈儿,“现在才想起来服软?告诉你,老子不吃这套啦!马勒戈壁的,你早干什么去了?在家的时候,你折磨我,我躲出去,你还不放过我,竟然让你哥哥和你姨夫打我!shameless,brazen,impudent!我刘朝九不认识你,你该去哪里去哪里。关于孩子的抚养费,我姓刘的一个子儿不会少!起来,滚蛋!”

  王莲芝不起来,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本来我想劝劝刘朝九,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要说这些伤人心的话,想起刚才王莲芝对我的态度,我怏怏地把脸别到了一边。

  刘朝九见王莲芝没有想走的意思,吆喝牲口似的大吼一声:“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

  王莲芝哆嗦一下,猛地站起来,烂杏一样红肿的眼睛一下子立了起来,看样子立马就要对她的前夫发功。

  千万别在我家打起来,我怕见血……我连忙挡住王莲芝,对刘朝九眨巴眼:“制怒制怒。”回头对王莲芝说,嫂子你也少说两句吧。

  谁知王莲芝并不领情,指着我的鼻子怒吼:“谁是你的嫂子?”言罢,恨恨地扫了刘朝九一眼,“走着瞧!”大步出门。门被她摔出一声闷雷般的巨响,一股巴掌大的雪花随即砸了进来。刘朝九似乎没有料想到王莲芝会给他来这么一下子,木头一样地愣在那里,脸色灰黑,嘴巴大张,状似一个诈尸者望着往坟坑里填土的人。我摇摇头,反手拍拍刘朝九的胳膊,苦笑道:“别‘拿情’了,鸣金收兵吧。”

  刘朝九还魂似的哆嗦了一下,望着门口发呆:“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我恍惚意识到了什么:“你跟花枝俏的感情出现危机了?”

  刘朝九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们很好……准备元旦结婚呢。我只是感觉有些失落,不知道怎么搞的。”

  他好像没有撒谎,我笑道:“这很正常。好好跟小花过吧,不要想三想四的,咱们都扛不住折腾了。”

  “谁说的不是?”刘朝九摸着膝盖坐到了沙发上,样子十分疲惫,“感情是不能随便挥霍的,总有崩溃的那一天……”摇摇头,瞅着墙角的一处阴影,喃喃自语,“放纵**的最大害处,就像放了蜜糖的毒药,使芸芸众生明知有惨烈之祸而不能自拔。少年人贪yin,心智迷失,胡作非为。中年人贪yin,妻离子散,一事无成。老年人贪yin,精血枯竭,寿减命短……有了贪念,寡鲜廉耻,无恶不作,无孔不入。厕虫乐粪,意思是说yin欲的快乐从某种程度上说,和蛆虫处于粪坑中一样,自我感觉良好……”哆嗦一下,抬起头来,“我该走了。”

  送他出门的时候,我摸摸他的脑袋说:“以后出门的时候戴上避雷针,当心天上打雷。”

  刘朝九没有回头,踢踢踏踏地往外走:“苍天有眼,善恶到头总有报。”

  我的心情极度糟糕,脑子里萦绕着他刚才说过的话,脑后一撮头发竖起来,在漫天大雪里瑟瑟发抖。

  天擦黑的时候,潘彩玲披着一身雪花来了,进门就叫哥,她似乎对屋子里的温暖气息感到满意。

  菜我已经热好了,直接吃饭。

  潘彩玲的话比中午少了许多,念叨几句她要好好对待以后的生活,然后静静地吃饭。

  我喝了不少酒,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如果潘彩玲不主动,自己千万不能主动“宣战”,那样对以后的生活没有好处。想到以后,我感到茫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要跟潘彩玲一起过日子。罢了,把握现在吧。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的火苗上跳舞的舞者,拼命跳着,或许可以飞腾,一旦停下来就会掉落在熊熊烈火之中,化为灰烬。凤凰可以涅磐,我不能,我要是掉进火里,只能做烤肉。

  潘彩玲不喝酒,吃完饭,捏着酒杯看我,用眼角。

  这种眼神我很熟悉,但又不敢确定曾经在哪个女人的身上见到过,只知道这样的眼神像火,可以燃烧我。

  我喝酒,故意让下咽的声音很大,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我知道,这种事情拼的就是耐心和毅力,谁先开口谁将来吃亏。

  潘彩玲好像有透视功能,她好像透视到了我在想什么,挑挑眉毛,柔声说:“哥,我真要被打电话的那个女人给气死了,她骂我是个出来卖的,勾引她的丈夫……我就那么贱?她丈夫是谁我还不知道呢。我就跟她对骂,我说我要撕烂她的嘴,让她的嘴再不干不净……”

  潘彩玲在对面漫无边际地唠叨,我在这里沉默,除了说话声,周围沉寂得厉害,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在胸腔之外跳动。

  潘彩玲停止了唠叨,一只手无聊地转动酒杯,一只手托着腮帮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里面全是柔情。或许还有**?应该有,记得我第一次跟舒梅接吻那天,开头的时候,她也是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实实在在地看出了其中的**意味。后来,我们开始接吻,她闭上了眼睛,可我依然能够从她的眼皮上看出来,她藏在眼皮后面的也是**……舒梅,你在哪里?我们还没有开始呢,你怎么就放弃了?

  潘彩玲在咳嗽,这种咳嗽我在李晶晶那儿经常听到,是感情好的那阵子,她想要我的时候,总是这样咳嗽。

  尽管我的小腹在发热,可我还能坚持,火焰山虽说难过,不是最后还有芭蕉扇嘛。

  潘彩玲的蛤蟆功练得毕竟不如我深厚,咳嗽过一阵,好像来了便意,轻扫我一眼,起身往洗手间那边走。

  是时候了……我看看她轻扭慢拽的屁股,悄悄跟了上去。

  潘彩玲没有觉察,进去,反手关了门。

  我tian了tian嘴唇,准备在她从洗手间出来的刹那,上去直接把她吻晕过去,然后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夫妻双双把床上。

  就在我噘好嘴巴,屏声静气专心等候的时候,门开了,潘彩玲惊叫一声:“你怎么藏在这里?”

  我想上去吻住她,不让自己难堪,又感觉失去了最佳时期,只好腆着脸笑:“我怕你上完厕所不冲,厕所太小,容易……”“好你个李大柱,原来你是在偷听我上厕所,”潘彩玲倒退着指我的鼻子,“刚才你还正正经经……”“我本来就很正经,”我怕她真的生气,连忙哈哈,“不正经那是装的,别人都假装正经,我假装不正经不是还显得文明?”“真坏!”潘彩玲想要上来打我,我闪到她的背后,起手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手感相当不错,她立马老实了,倚在墙上,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我,两颊绯红,一声不吭,样子非常乖。

  我试探着抓起她的一只手,想要学法国绅士那样吻一下她的手背,没想,刚一抬手,整个身子就被她结结实实地搂进了怀里。

  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脑子也在一瞬间乱了,几乎是顶着她进了卧室,鞋都踩掉了一只。

  我在脑子里唱歌,歌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

  美丽的姑娘见过万千唯有你最可爱你像冲出朝霞的太阳无比的新鲜姑娘啊……

  潘彩玲平躺在床上,两手摊开,抓着床单,双眼微闭,胸脯一起一伏,好像是在期待着我扑上她的身体。

  脑子里的歌声一下子就没有了,它像是突然遭遇决堤,洪水夹杂着泥沙滚滚而下……

  不知道是谁给谁脱掉的衣服,只记得恍惚间我俩都变成了赤条条的玉米棒,不认识似的跪在床上,相互打量,好像都气势汹汹的。

  对面的这个女人是谁?李晶晶,舒梅……不是,全都不是,她是一个我刚刚接触到的陌生女子。

  我的头脑一清醒,身上就来了力气,一把推倒了她,她小山一样的**猛然刺痛了我的眼睛。

  她的**太大了,躺在那儿都挤出了一条深深的**。她的整个胸脯白得刺眼,恍惚可见有斑斑点点的雀斑点缀在**两边。她的胸脯在慢慢上色,一点一点地变红,那些颜色由浅变深,红色很快就掩盖了那些雀斑,看上去像是抹了很多胭脂。她跟我以前见识过的女人不一样呢……我撑出两手,一手一个抓住了她的**,抓不过来,太大了……突然就想到了姚明,我要是有那样的两只大手就好了。

  潘彩玲想要坐起来抱我,没有成功,拽着我的两条胳膊,重新倒回了床上。

  我的头碰到了她的下巴,她一晃脑袋,样子有些害羞,抬起手,用头发盖住脸,细细地哼了一声。

  我跪在她分开的两腿中间,突然就发现自己不中用了,下身软得就像一溜鼻涕。

  这可不行,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李大柱……奇怪,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亲兄弟?

  潘彩玲从头发缝里看我,轻声呢喃:“哥,上来,哥,你上来嘛……”

  “来了来了……”我快速地拨弄自己的老二,心里催促,争点儿气,争点儿气,兄弟,你给大哥争点儿气吧……可是它不听我的,越催促它越窝囊,一个劲地往后退缩,就像一个孩子面对陌生人递过来的糖果。不行,这样真的不行,不积极,不主动,甚至在对方火烧火燎的情况下也装聋作哑无动于衷,这样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和谐社会的一个不稳定因素……我在心里调侃着自己,努力想让自己放松,甚至动用文学细胞,在脑子里幻化出无数流氓词语和**段子,还现编了几个以我与舒梅为男女主角的**小品,但这都白搭。

  她的腰很细,很柔软,她的屁股很大,很性感,她的**很白,很饱满,它们让我的呼吸急促,可我为什么就不男人了呢?

  我缩下身子,把脑袋埋在潘彩玲的两腿中间,希望能够嗅到些异性气息让自己兴奋起来,却依然无济于事。

  我沮丧,心中憋闷,脸皮发麻,表情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白菜被猪啃,茄子遭秋霜,大概可以形容。

  潘彩玲好像觉察到了什么,娇哼一声,伸出手,挨挨擦擦地触碰我的老二,而它更加扭捏起来……

  我痛恨二弟的德行,平时冷不丁在裤裆里给我来个“挺举”,现在你连“抓举”都玩不了,到底打的什么谱?

  我羞得无地自容,拿开潘彩玲的手,继续刚才的动作……我到底是谁?我不是总号称自己是一代伟男吗?一时间,古今中外所有我能够想起来的英雄豪杰走马灯似的穿过我的脑海。秦始皇、汉武帝、成吉思汗……可是他们没有钻女人胯的典故让我比较。韩信?可是人家韩信钻的是男人胯……还是西门庆比较接近我的状态,他钻潘金莲的胯,我钻潘彩玲的胯,尽管也算受辱,可总归是沾了些yin喜之气。

  西门庆,潘金莲……脑子里念叨着这两位前辈的名字,我重新跪了起来,惊喜地发现,潘彩玲把她的脑袋凑到了我的两腿中间!

  “小潘,小潘,金莲……”脑子里的念叨突然就变成了现实中的念叨,“金莲,不错,金莲,很好……”

  潘彩玲一口叼住我的那溜“鼻涕”,一手在下面揉搓,一手搂住我的屁股,摆动脑袋,快速地进出。

  我感觉陶醉,继而又感觉受伤,她的动作也太熟练点儿了吧?低头看着她不停摇动的头,我产生了丰富的联想,恍惚看见有无数大小不一,闪着亮光的玩意儿在她的嘴里进进出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历史啊……下身在一点一点地萎缩。

  潘彩玲似乎没有感觉到我的变化,抬起头,一脸哀怨地看着我:“哥,你怎么就不硬呢,我的嘴都麻了。”

  眼前的那些玩意儿一下子就飞走了,只剩下她猩红的嘴唇。

  我怏怏地想,你的嘴麻,我的心还麻呢,娘的,你到底吹奏过多少种此类乐器啊……不行,这样的女人我不能要。

  我没有说话,吸一口气,拍拍她的后脑勺,被推了一把的僵尸一样直挺挺地躺下了。

  潘彩玲说声“哥你太紧张了”,柔情万种地伏在我的身上,开始从上到下地tian我。

  我勾着她的一边腋窝,重新把她拉到了我的身上,心中无比苍凉。

  她安静下来,一条胳膊伸到我的脖子下面,一条胳膊横在我的胸脯上,微微喘息,乖得就像一只生病的小猫。

  我该怎么办呢?这也算是享受了人家的服务,人家是良禽,不是野鸡,我能全身而退吗?

  窗外传进来的风声很大,雪花凿地的声音清脆而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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