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在老师的威逼利诱下,昊轩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下了班长这份差事。不过不管你是自愿的也好,不甘的也罢,这干部都当了,还能怎么着,你也得干不是?丫头,开始忙活吧!
第一件事便是统计班级人名,做成花名册,并记下他们来自于哪所中学,又有几个是本校的学生,因为有关这项,学校是有规定的,高考分数较高者,且是本校学生是免书本费的,昊轩就是其中一员。待问到那位新生时,昊轩纳闷了,这个【死三八】虽说是由很多个学校的学生组合起来的,但大家也都是本县的啊,可是,他,却是来自于上海的一所高中。好奇心的驱使下,昊轩问道,“在上海那边不是不可以参加高考的嘛?你怎么会在那上高中呢?”
“这些和你有关系吗?”新生冷冷地反问。
“哼!当然没关系!谁懒得管,你叫什么名字?”
“顾风,照顾的顾,风起云涌的风。”顾风不禁想道,初到上海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名叫陆新的上海本地小姑娘,她不像其他小朋友那样嘲笑他是农民工的儿子;不会笑他的书包太难看;不会大叫他的鞋子不是名牌;不会整天欺负他,让他帮忙抄作业…她对他和对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整天甜甜蜜蜜的笑着,无论对谁都是那么的友好友善,她就像一位天使,不管走到那里,那里的男孩就会乖乖的不吵架不打架。这天,两个小屁孩一同走到*场旁的树荫下,陆新翻开字典对顾风说,“你有个那么好的名字,为什么不能有个那么好的自尊呢?顾,是指照顾的意思,该有的责任哦,照顾你爸爸,你妈妈,还有就是也要照顾我,你知道嘛?可是你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爸爸说,自信的人才能被爱。你看,这是风,风起云涌的风,是指大风刮起,乌云涌现,咦!怎么回事?好像不怎么好嘛,比喻新事物相继兴起,声势很盛。看吧,前面的解释那么令人作怪,可是后面的还是很好的啊!所以将来你一定会不断创新,不断进步,成为一个厉害的人物!”陆新用粗短的小手指点着字典上的字,一字一顿的说,似乎像懂得许多的大学问家。
一旁的顾风嘿嘿地笑了,连连点头说好,也就在那一刻顾风决定从此以后如她所说,要照顾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她一生一世,要做个不断创新,不断进步的厉害人物!当然顾风也那么做了,到了最后,顾风几乎成了自信,阳光,干净,帅气等一大堆好名词的代言人。但是为了能陪着她参加高考,陪她渡过人生最艰难的时刻,原本打算回原籍参考的他留了下来。而今,她已是上海财经大学的一名学生,而他,却要回到原籍再读一年。
“喂!在想什么呢?老师说,你是新生,刚来,对这不熟悉,让你做我同位,哼!要不是你,我就能和张翎雪做同位了。”昊轩气呼呼的刚要把自己的包扔在了顾风外面的桌子上,顾风挪了下屁股坐在了外面的凳子上,为昊轩让出了里面的位置并仰起头冲她微微一笑,“昊轩,对吗?我坐外面!”
“且!笑得那么难看,还好意思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我跟你很熟啊,叫我昊轩。我姓孟!请叫我全名孟昊轩,please!”被顾风笑得春心一荡,又惊讶于能被他叫出自己的名字,昊轩心头一阵惊慌,但又立马镇定下来,故不屑的说道。
“对不起,孟昊轩,好嘛?”
还是那该死的笑!*!不就是一帅哥嘛!你至于嘛!不行!坚决不行!昊轩,你可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啊!“恩,好吧!”将自己的书包扔进了里面的桌子上转身出了教室,门外昊轩气的直跺脚,暗骂自己没原则,没骨气,没囊器!
高三的生活是忙碌的,更何况是高四的生活呢,刚开学两周不到,班里的同学彼此还不是很熟悉,就迎来了班里的第一次小考,作为班长,自然是有义务与责任分发试卷了,原本数好的72份,每人一份,到头来竟然多出两份来,昊轩站起来高举着试卷大声嚷嚷着,“谁缺?谁缺?”谁知还真有人接到,“我缺!我缺!这,这呢!”昊轩一听转回头对那男生笑着问道,“你确定?!”
“对!是我!我缺!快给我!”
“哦!”于是昊轩将试卷递了过去。
此时全班鸦雀无声,昊轩也有些发懵的转过身在位置上做好,突然“噗嗤”一声,也不知是谁先笑的,继而众人一起哄堂大笑“哈哈,哈哈…”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下午考物理,顾风是课代表,要帮忙分发试卷,见上午昊轩喊得挺好玩的,他私藏了几张在位洞里,等分发过试卷之后也有样学样,拿出来放在手里高举着喊,“谁缺!谁缺!”
昊轩捂着嘴在那偷笑,没想到,平日里那个装冷耍酷的家伙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捂着肚子笑道直不起腰,可是此时此刻可就没有人那么傻了,谁不是吃一智长一堑,任凭顾风怎么喊就是没有人答话。
突然,窗外有【云】遮住了太阳,靠近窗户位置的地方,阴霾一片,这不是老班来的前兆嘛,昊轩一看不对劲,赶紧在桌子下面,用手拉了拉顾风的衣袖,顾风浑然不知这突然的变化,反而眼恶狠狠的瞪了昊轩一下,浑然不知自己已经陷入危险之中,依旧大喊着谁缺,在【云】中,低沉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我缺!”
“啊!哈哈!你也被耍了…吧?”只是瞬间,顾风安静了,窗户外站着铁青着脸的老班,“我缺?”皮笑肉不笑,是最为阴森。
“不!您,不缺,我缺!”顾风有些语无伦次。
“到我们办公室来一下!”此时老班的笑在昊轩等众人眼中比春风还温柔,但在顾风眼中却是冬天里的冰刀,心早就被冻硬了,就这样顾风被判了死刑。快到门口的顾风转回头幽怨的看了一眼昊轩,昊轩报他一个你死定了的邪笑,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恨得顾风咬牙切齿。
顾风走后,全班同学那叫一【大】笑啊!女生们一个个笑的是花枝招展,男生们一个个笑的是豪情万丈,桌子板凳瞬间成了临时乐器,突然从门口探进了老班的脑袋。刹那间,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你见,老班再走,没了刚才的猖狂,但那捂着嘴巴憋笑的声音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昊轩把被顾风藏起来的试卷分别递给那几个没有试卷的人,再组织了一下班级的纪律,不一会儿,全班同学就陆陆续续的*了考试状态,而顾风吗,自然先去老师那喝饱了茶水才能回得来。
有关这件事,顾风是铭记在心,一连几天都在惦记着报复的事,这天,昊轩实在是太困了,捣了捣顾风打着哈欠说,“老师来了,说一声,要是你太过冷酷,不小心把嘴冻上了,开不了口,放个屁也成!”说着昊轩将书本理了理做成临时的遮羞墙,将衣服上的帽子往头上一罩,睡得天昏地暗。
顾风很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心想,就你这么睡法,老师就是老花眼一千度,近视眼一万度,他也能看的一清二楚,用得着我提醒吗?!其实,此时此刻昊轩本人也是没有睡着的,那只是表象而已,因为她觉自己刚才的话讲的真是太经典了,不亏!谁让他天天在自己面前摆个臭脸的,搞得全世界都欠他百把几十万似的,越想昊轩觉得越好玩好笑,根本没有听到上课的铃声,也没有注意到老师来了,反而不知不觉的笑出声来。
丢粉笔这种武功似乎不用人传,只要是老师,那几乎是人人都会,而这位更是一只粉笔仍的像小李飞刀那么帅气,看着正中昊轩的粉笔,老师得意的拍了拍手问道,“孟昊轩!你刚才在干什么?”
“报告!她刚才骂我,要送办公室!”顾风抢先举手回答。
昊轩一听,神经有些错乱了,抬起头,往后一拉,抹去帽子站了起来,“哪有?你神经病啊!那么大人了,还耍赖!”
“刚才是你说的,我就会放屁!你说我可有冤枉你了?”
“你放屁,我要你见到老师来了,和我说一声,叫我起来,哪有骂你?”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老师,还有呢,她还说我嘴太冷冻上了,不能开口,怎么可能,这么大热的天,刚才她还在为这句话笑呢,而且,她刚才又骂我,你也听到了,坚决送办公室!”
“本来就是你耍冷装酷的,我又没说错,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还告状,丢人!我坚决不去办公室!”
“我坚决同意你,孟昊轩去办公室!”老师见吵得的不可开交的二人,一时气急,拿黑板擦当了惊堂木,漫天的灰尘啊,受灾范围扩展到了第三排,大家伙都被浓烟笼罩,一个个被呛的是眼泪鼻涕直流,喷嚏直打。
“哦”昊轩见老师是真的火了,撇了撇嘴出去了。
“等会!”老师从浓雾中走出,手里还拿着那块黑板擦,走道昊轩面前,啪的一下,昊轩变白了,“再放我自行车胎,哼,带点礼物见段胖子!”然后转身上课。
等到昊轩走后,老师来到顾风的座位前对他小声的说道,“干的好,谁叫她今天中午放我自行车胎的,就要这么教训教训她!哼!谁不是从学生过来的,可你们却没当过老师!”后一排的张翎雪等人也赶紧探过脑袋附和老师厉害,却和顾风相视而笑。
老师走后,顾风就迫不及待的说道,“看吧!老师肯定会怀疑她的!”
“那还不是我和她很像啊!”张翎雪不同意了。
听他们这口气,似乎放老师自行车胎的不是昊轩,而是,她玩的很好的姐妹张翎雪,这俩人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呵呵,她还真好玩,要是其他的女生被老师弄那么花的脸,人早就哭了,她竟然没事,明明是臭名昭著,但每个老师还都对她宠爱有加,喜欢的不得了,而自己也不是你们讨厌她,反而还有些其他微妙的感情在变化,这怎么行,从打第一眼看她起,就觉得她像是一个未解之谜,需要人去猜,去看,去了解。自己心里已经有了陆新,她是绝对不可能了,所以才会对她你们冷淡的,不是他本身的品行问题,而是怕近了,就不小心沦陷了!顾风心想,要是她回来的话,就让她做自己的妹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