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将爹爹送到很安全的地方,绝对适合他修养,也希望他早日康复。”宋沉香笑看着宋冰睿,“哥哥就放心吧,不能再耽搁了,我送他出去。”
宋冰睿这才松开了手,依旧很担心,“走吧,我跟你一起出去。”
宋沉香带着他们一路倒也很正常的走了出去。马车就停在门口,只是赶车的马夫却让她诧异了,她淡淡的一眼,扶着宋帆走过去。李管家先上了马车,伸手又将宋帆拉了上去。她扭头看着十六七岁的马夫少年,上下打量了一遍。
“他看着很面生。”宋冰睿看向宋沉香。
宋沉香含笑道:“是子俊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跳下马车,一双桃花眼异常妖娆。少年身姿卓越,身手敏捷,他站在宋沉香面前抱拳喊了一声:“,属下名为名为花靳。”
宋沉香应了一声,从腰间拿出一个锦囊递给他。宋冰睿和他满是诧异的盯着锦囊,听她道:“你从西门出去,出城之后再打开这个锦囊,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了。我将李伯和我爹交给你了,若是有什么差池,你知道该如何吧?”
花靳面色一紧,斜了一眼马车,领命道:“属下知道。”
宋沉香点点头,“出发吧。”
花靳转身跳上马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三年不见,见面就被派出去保护人,他撇撇嘴巴叹息的从腰间摸出一壶酒,仰头喝了两口,甩了马鞭道:“驾——”
宋沉香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顿时也叹了一声,转身看着宋冰睿,“我们进去吧。”
两人刚刚转身就听见嗒嗒的马蹄声,她神色一凝,回头看着奢华的马车,听见小厮拉紧马绳,“吁——”
小厮跳下马车,恭敬的道了一声,“主子,将军府到了。”
于是,蹲下来,给马车上的主子垫背。
帘子掀开,宋沉香看到来人目光一滞,神色,接着看着那白色软袍,衣袖边缘带着墨色花纹的男子从车上下来。
“见过太子殿下。”宋冰睿满是诧异,慌忙上前一步,“不知太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
苏锦阳瞥了他一眼,扭头看向一动不动的宋沉香,含笑道:“请来吧。听闻将军府近日来发生了不少事情,本宫自小敬畏将军,特来慰问。”
宋冰睿直起身子,看了她和苏锦阳,接着就见小厮拿着礼品盒站在他身边。他手持画扇,微微倾斜,吩咐道:“把东西拿进去。”
小厮应了一声,匆匆朝将军府走去。
苏锦阳见宋沉香并不搭理自己,也不介意,仰头看了看将军府的门匾,自言自语哀叹:“有三四年都没有来将军府了,不知道府上有没有变化。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宋沉香仰起眉梢,视线落在他腿上,“太子殿下的腿脚好的很快。请——”
宋冰睿都为自己妹妹捏了一把汗,四年前他还是二皇子的时候,经常和苏陌言一道,是将军府的常客,一直缠着宋帆让他教自己武功。
苏锦阳勾唇,走在前面,左右看了看,“一直在等你进宫给本宫诊治,可十多天过去了,却迟迟不见你。那只有本宫亲自过来,让你诊治了。”
宋冰睿惶恐,低头解释:“太子殿下息怒,妹妹一直不曾忘记这件事情,实在是将军府近日出现太多的事情,这才耽搁了下来。”
苏锦阳仰起眉梢,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宋沉香,“哦?你一直记着?”
宋沉香抬起眸子,碧波无澜,“无论记不记得,太子殿下已经来了,就不要纠结这个。请殿下在正堂歇息片刻,待臣女取来银针,为殿下诊治。”
“本宫随你一道吧,许久没去沉香阁,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变化。”
宋沉香和宋冰睿解释一惊。宋冰睿慌忙上前道:“殿下,沉香阁乃妹妹闺房,怕有不妥,若殿下不嫌弃就去臣小院如何?”
“哎?”苏锦阳拿着画扇阻止,“你难道忘记了,本宫以前和小王爷可是经常去沉香阁院子玩的。”
“太子殿下,今非往昔,怎能相提并论?”宋沉香冷眼看过去,“臣女已许配他人,除未来夫君以及亲人意外任何人都不得进去。就算是皇上,也不行。”
苏锦阳不以为然的仰起眉梢,斜看了她一眼,“行,那本宫就不去了,去正堂吧。”
宋冰睿紧张的出了一身汗,他伸手做了‘请’的手势,苏锦阳看淡然的看了她一眼,“那你速去。”
宋沉香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收回了视犀眸子暗沉下来。苏锦阳比苏昱泽精明多了,怕他今日过来,找自己是小,试探情形才是真的。
毕竟,宋宁婧并没有和苏陌言成亲,宋帆的军队依然在自己手上,苏锦阳现在是太子,未雨绸缪是每个储君的通病。兵权不到自己手上,心里不踏实。
宋沉香冷笑,就算大将军几代忠臣又如何?宋冰睿终究不是宋帆的儿子,继承爵位也根本不可能。更何况,宋冰睿并不像苏陌言,可以继承苏王的爵位。一般臣子都是论功行赏,如今北燕,国泰民安,宋冰睿去哪里做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让皇上论功行赏?
宋沉香倏然心沉了沉,快速走到沉香阁。清禾还没有来的及和她说句话,她就拿着药箱,匆匆离开。
正堂,苏锦阳坐在椅子上,云舒雅和顾子俊坐在两爆宋冰睿坐在稍远的地方。
宋沉香看了一眼顾子俊,扯了扯嘴角艰难憋出一句:“爹,您身子刚刚好,怎么就出来了?”
顾子俊一愣,随后道:“太子殿下亲自来看我,我躺像什么样子?你就别管我了,快去给殿下看看。”
宋沉香赞许的睨了他一眼,走过去将药箱放在桌上,伸手打开取出一枚银针,在众人眼前晃了晃,随后斜了一眼苏锦阳,颔首道:“请多忍耐一下。”
苏锦阳掀开了袍子,看到那银针心里着实紧了一刹,他扫了众人脸色,了唇瓣紧了眉头,一副上刑场的模样,“尽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