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扬正看得赞叹,感觉身后有股气劲推了他一把,这一把力气很大,若不是他下盘根基深,说不好便一跤跌了出去。收藏*~网
扭头正要怒斥,却看到不远处的灯火深处,有一个青衫公子斜着依靠在一个柳树下,手正轻摇着一把白色折扇,正顾目盈盈的笑着看着他。
这青衣公子,不但生的明眸皓齿,白皙的脸蛋如雪晶莹,轻盈的微笑如沐春风,整个儿站在那里,宛如百花齐放般不可方物,即使周围还有无数的人,也能从人潮之中,轻盈的分辨出她,假若周围的百花齐放,却也只能算作他的陪衬。
第一眼望过去,他便认出,这青衫公子便是凌霁雪大家。
几个僧人从他身前穿过,挡住了他的视线,看到林正扬一脸热切的正在看着这边,全部扭头向他怒目而视。
林正扬被几个人看的一呆,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怒目而对,却只能停住,待他们走过,伊人轻轻张口,从那口型可以分辨出是一句:“我已经等你好久了!”
正待走过去,突然一个人影挡在了他的面前,道:“你终于到了?”
林正扬愕然一看,正是侯莫子镇,再从他的肩头往对面树下看去,凌霁雪已然消失不见,就若她出现的突然一般,消失的也是无声无息。
侯莫子镇看了林正扬的动作,也转身往后面看去,问道:“你见到熟人了?”
林正扬真想狠狠的揍侯莫子镇一顿,让他与美人儿失诸交臂,这真是人生一大惨事,但转念一想侯莫子镇对凌霁雪的痴迷。
“可不能让他知道我和凌霁雪的关系!”于是道:“没什么!我可能认错人了。”
侯莫子镇亲热的挽住林正扬的手臂,不理会他愿意不愿意,高兴的道:“你终于到了,你要再不到,我就要被我老爹打死了,对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到?”
林正扬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道:“还不都是你,若不是为了寻你,我会耽误这么长的时间,以至于晚了这么久!”
侯莫子镇放开林正扬的手,哈哈的楞笑道:“林兄也是年轻人,大家都理解。”
“算了!”林正扬也无法,也不能为他这副无赖样子生气,又想起凌霁雪,便故意问道:“你和那凌大家怎么样了,是否得偿所愿了?”
林正扬一问,侯莫子镇顿时萎了,垂头丧气的道:“别说了,说起来就是一肚子的苦水,咱们喝酒去!”
说着拉着林正扬进了一家酒馆,直接上了二楼,找了一处临街靠窗的座位,人还未坐定,便大声喊道:“小二,给我上最好的酒,一坛,不两坛,今日能再见到林兄,可了了我一桩大事,当快意尽兴。”
看着他一副假装豪爽的样子,林正扬肚子里面乐开了花。
不一刻,小二抱了两坛酒过来,打开泥封,顿时闻得酒香四溢,顿时引起了林正扬的酒虫,口里的唾液自动分泌,也不往碗里倒,直接端起坛子狠狠的灌了一口,禁不住大赞道:“好酒!”
侯莫子镇也学着林正扬的样子,端起坛子,灌了一口,顿时觉得惆怅离身而去,大叫道:“唯有醉酒不愿醒,人生几多苦事歌。一招正阳照明露,漫天神佛故事多。”
“好酒!好歌!”林正扬虽然不知道侯莫子镇在凌霁雪那里到底跌了多么大的一个跟头,不过也非常理解侯莫子镇的心情,又端起坛子,大叫一声道:“再来!”
侯莫子镇也不管,又灌了一口,迷离这一双醉眼,手狠狠的拍了几下林正扬的肩膀道:“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一见到林兄就非常开心,今夜咱们不醉不归,便让我好好招待你,你可不知道,这长安城好玩的去处多了,若不是我说出来接你,我都出不来呢!”
“这却是为何?”林正扬奇怪的问道。
“还不是你来的晚,我只好派人在那里盯着,这几天我可急死了,我老爹都恨不得杀了,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你要还不到,就要罚我去跪祠堂,所幸天怜见,你终于到了,我高兴啊!林兄,来,咱们喝!”
“喝!”林正扬也道,举着坛子就是一口。
侯莫子镇更干脆,挽起了袖子,举着坛子,脚踩在椅子上,高举着坛子,一副豪爽无比的样子往肚子里灌去。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喧哗不说,还做出如此有辱斯文之事,实在让人不堪入目。”林正扬正和侯莫子镇大灌酒水,突然有一个白衣书生大声喊道。
侯莫子镇早就喝的脸红鼻子粗,听了书生的话,走过去“嗙”的一声,把酒坛子放在书生的桌子上,瞪着一双冒血的大眼,大声怒斥道:“呔!你这书生,也知道是大庭广众,我自喝我的,你自吃你的,我挡到你了,你却来管我的闲事,好好读你的圣贤书吧!再多说一句,休说我恼了把你从这得胜楼上扔下去。”
书生凌然不惧,站起来顶着侯莫子镇道:“你这蛮子,既然知道是大庭广众,也还如此无礼,可知定然是一个没有教化的蛮人,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不撑教化,和野人有何异?”
侯莫子镇的口舌明显不是这书生的对手,况且这书生也不是一个嘴上留得的人,当下一把抓起书生的领子,提到了自己的面前,道:“你这书生,说谁是蛮子呢?我还没嫌你聒噪罗嗦,你倒是说起爷爷我是蛮子来了!”
“不是蛮子又是什么,你伯父侯莫陈顺,追随尔朱荣杀入洛阳,先杀胡太后,后沉幼主入河,然后以祭天为幌子,诱骗王公大臣百官二千余人至河阴,以铁骑包围,一阵刀箭,二千多个手无寸铁的人死于非命,而后整个洛阳一片凄凉的景象,可有闻:京邑士子,十无一存,率皆逃窜,无敢出者,直卫空虚,官守废旷,可都有你伯父侯莫陈顺参予,我不说你是蛮子,谁是蛮子?”书生慷慨直言道。
“嗯?”侯莫子镇听了书生的话一声冷哼道:“自古争夺天下,那一朝那一代不是血流成河,故闻秦白起坑杀赵国四十万降俘,才有大秦王朝称霸天下,我伯父就算参予了那件事情又能如何?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还想代替死去的那些家伙问罪不成?”
“好一张不知寡廉鲜耻的嘴脸,你祖上杀人无算,翌日定遭横死!”书生大声喝骂道。
“你这书生,空惩口舌,聒噪害我吃酒在先,还辱我祖上在后,如今还诅咒害人,我岂能饶你!”侯莫子镇大怒,一把抓起书生,便把他往楼下扔去。
“子镇松手!”林正扬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一步,赶紧大叫让侯莫子镇放手,这大庭广众之下,岂能因一言而害人性命。
然而,只见抓在侯莫子镇手上的书生突然消失不见,空中突然传来声音道:“你伯父已死,我正在调查你父,若是你父也参与了当日之事,你侯莫子镇给我听好了。”
“你这书生,给我滚出来!”侯莫子镇怒火冲天,大声的喝骂道。
“若是你父也参与了当年之事,天不罚你,我罚你,灭你侯莫家满门,鸡犬不留!”
“鸡犬不留……鸡犬不留……鸡犬不留!”
一阵阵声音回响在侯莫子镇和林正扬的耳边,直让人全身毛骨悚然,但二楼的其他人恍然没有感觉一般,只是以一种奇怪的姿态,看着怒气勃发的侯莫子镇。
“砰!”
侯莫子镇手中的酒坛“啪”的一下四分五裂,他冷冷的道:“好一个鸡犬不留,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让我家鸡犬不留!”
“我会找到你的!”他抬头看着夜空,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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