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十二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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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首,目标已发现,正处于拓跋氏族比武招亲之处。”

  “很好!通知大家集合,此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那是自然!我们可不是段祺瑞那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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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季无双主动放开双手惹来众人一片惊呼,更有人认为他是放弃抵抗主动求败,宁可战败也不认输,这份气节,到也让大多数人为之折服。就在众人以为大局已定时,却见一团光亮若空中烈阳般自擂台上腾起,众人凝目望去,竟是由季无双右手发出。此刻季无双右掌成剑,光芒四shè如当空烈rì,让人不能直视,如此异状惹得台下众人纷纷惊呼出声。陈闻新气聚双眼,凝神而望,心中不禁想起当rì安国鬼平临死之前的那一剑,也是异状突起,显然季无双此刻使出的这一招也是可以一举定乾坤的大杀招。

  贵宾台上,拓跋雄、轩辕啸等人无不惊骇起立,欧阳剑更是浑身颤抖,因为连他也不知道,这个才华横溢的万剑门后起之秀竟已习得万剑门只传于门主及下一任门主的当世绝学,万剑门独步江湖的武学——万剑诀。此时,季无双双足已经接触到剑气龙卷的边缘,靴子早已被绞碎,赤足虽有护体真气在身不至于瞬间破碎却也是道道伤口,血流如注。季无双毫不在意,双目凝神注视着剑气龙卷之内,他在寻找丁鹏的身影,自己这不成形的万剑诀若无法击中身处剑气龙卷中的丁鹏,那么下场必定是自己被这剑气龙卷绞的支离破碎,而他只有一次机会,生死关头,一丁点错误都不能犯。蓦地,季无双眼光大亮,右手疾刺剑气龙卷上方,手臂一入剑气龙卷,袖子便片片寸断,手臂上瞬间布满密密麻麻的伤口,但那一抹光亮却如一道激光般疾shè而入,透龙卷而出,消失的无影无踪。然而,剑气龙卷竟依旧如常,毫无变化,难道季无双失手了?就在众人生出如此想法时,那灰黑如魔窟般的剑气龙卷竟瞬间烟消云散,如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是那从空中坠落的大块大块的黑土证明了之前的一切并非幻象。

  丁鹏的身体从空中摔落下来,“啪”的一声砸在石制地板上,手中长剑更是飞出

  擂台之外,“夺”的一声钉在了陈闻新所站的房屋墙壁上,剑柄犹自轻颤不已。丁学胜心中急切,再顾不得什么,纵身跃入擂台之内,一探丁鹏脉搏,不禁呆愣当场。欧阳剑怕对方怀恨在心出手伤人,也跟着纵身来到季无双身边,只是此刻季无双的模样让人看着有些渗人。双足连着小腿上的皮肉几乎被剑气龙卷收割一空,只余几片零碎筋肉挂于森森白骨之上,发出惊天一击的右臂也是如此,只怕以后再难习武。季无双强运万剑诀,此刻不但外伤骇人,内伤更是沉重异常,连喷数口鲜血后再难支撑,昏迷了过去,若不及时治疗,只怕xìng命堪忧。

  丁学胜突然暴起发难:“欧阳剑!还我儿命来!”原来这丁鹏竟是被季无双一击不完整的万剑诀刺破了脑门,当场毙命,丁学胜乍见儿子横死,自是怒发冲冠,誓要为儿报仇。欧阳剑早防着对方,见丁学胜一掌拍来,也挥掌迎上,两人实力半斤八两,各自退了一步,那丁学胜还待上前动手,却是拓跋雄到了擂台:“且慢!丁大侠,这擂台比斗,本就刀剑无眼,我就是不希望看到此情此景才特意嘱咐管家列出不得伤人xìng命的要求,只是此次比武……唉!”他此刻很是后悔当时为何不及时出手制止,才酿成了如此惨剧,两人均是各自门派的后起之秀,丁鹏横死,季无双看样子也是废人一个,到时候只怕两派绝不会善罢甘休,此事全因他家比武招亲而起,到时候拓跋氏族肯定脱不了干系,一着不慎说不定就惹来两家怒火,到那时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只是眼下拓跋雄也想不到什么调解的办法,只能先制止二人动手,以免事态扩大。

  陈闻新看着季无双此刻的模样,心中发颤,他见过的几场战斗中,从未出现过如此血腥的画面,此时不禁觉得也许自己之前想象中的江湖过于美好了,真实的江湖更多的只怕是同此刻一般的血腥与残忍。

  丁学胜见拓跋雄出面,也不好不给对方面子,虽然自己天山派不惧他拓跋氏族,却也不便轻易得罪,到时候掌门怪罪下来他也不好交代,他这种身份的人虽也看重亲情,但更会权衡利弊,说势利也好,说冷血也罢,总之此刻丁学胜已不打算再出手:“欧阳剑,此事我给拓跋族长面子,但你别想轻易揭过!我们走着瞧!”说着抱起丁鹏尸首,带着一众天山弟子大步离去。

  “丁学胜!你当我万剑门怕你不成!”欧阳剑此刻真是怒极攻心,明明是那丁鹏先出的杀招想致季无双于死地,才弄成如此下场,此刻反倒成他万剑门不对了,更何况季无双此刻已成一废人,他万剑门杰出弟子没天山派多,论损失反而是他万剑门更为严重才对。

  “欧阳兄,此事我拓跋氏族定会从中调解……”拓跋雄虽如此说,心中却也没多少信心,他拓跋家背后是大乾皇朝执政者,自是不怕天山派敢乱来,但若说要让天山派放弃报复万剑门,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多谢拓跋族长!不过此事错不在我万剑门,若他天山派蛮不讲理,肆意妄为,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看看他天山派到底有多厉害!”欧阳剑这几句说的掷地有声,信心十足,倒是让在座的几派深感错愕,江湖中人都知道,这万剑门虽也不弱,但显然还没法跟天山派抗衡,怎的这欧阳剑此刻如此自信,是面上功夫还是真的不怕,一时之间众人也难定夺,不过显然这两派若打起来,只怕到时候江湖又是一场sāo动。唯一还满心欢喜的大概只有今rì的主角——拓跋玉儿了,她本就对此事深感厌恶,此时局面显然已无法再继续比武招亲,若可以她真想大笑几声。

  这时,轩辕啸身后一名劲装汉子伏身附耳对轩辕啸说了几句,惹的他霍然起身,面带凝重,稍一迟疑便跃台而出,直掠陈闻新所站屋顶而来。众人也是首次见这天罗阁主施展轻功,均是一片骇然,要知道两地相距至少也有十丈长短,这轩辕啸竟能一掠而过,这轻功造诣不可谓不高,至少在场之人也就寥寥几人可办到。

  陈闻新虽也震惊于轩辕啸的轻功,但更多的却是不解,为何这一向云淡风轻的天罗阁主,此时却是脸sè沉重,忍不住问道:“轩辕兄为何如此表情?”

  “陈兄弟,你速速离开此处,有高手正在赶来的路上,目的便是擒你回去!”

  “邢木峰的手下?”陈闻新闻言一惊,略一思考便明白过来,若邢木峰真是因为凌云宗传功之法而抓走凌雪峰,那么此刻只怕是没从凌雪峰身上问出什么苗头,这才再次派人来捉拿自己,企图从自己身上或者说以自己生命威逼凌雪峰说出传功之法,看轩辕啸表情,只怕此次前来之人非同小可。

  “不错,陈兄弟快走,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只怕已经来不及了!”话落,四名汉子以四方包围之势窜上房顶,将陈闻新三人围在当中,这四人体型各异,身着内黑外黄劲装,左胸处有一金边小字,分别为“鼠”“马”“羊”“猪”,其中鼠字者体型瘦小,脸容枯瘦若老头,只是一双眼睛闪闪发亮,让人不敢逼视;马字者体型修长健壮,脸型狭长,鼻孔朝天;羊字者身形稍矮,脸容枯槁,留一撮山羊胡子;猪字者体型肥矮,膀大腰圆,脸上肥肉横生,竟是将眼睛挤得只剩一条缝。四人形貌天差地别,唯一相同之处便是那高高鼓起的太阳穴,显然均是内家高手。

  “鼠首,马七,羊八,猪十二,你们十二生肖其他几位呢?”轩辕啸此刻早已收敛了之前沉重的表情,依旧是一派悠然,笑容和煦。

  “轩辕公子,我等不过奉命行事,还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们几个计较。”这猪十二说话哼哼唧唧,带有浓重的鼻音,原本讨好谦卑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完全不是那一会事。

  “都说猪十二嘴巴臭不可闻,今rì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轩辕公子,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那陈闻新,若你横加阻拦,可莫怪我们兄弟几个不讲情面!”鼠首接过话茬,一面威胁轩辕啸,一面也在提醒猪十二正事要紧,因为他最恨别人说他嘴臭。猪十二听鼠首所言,抑制住自己的怒气,不再发话,只是那缝隙一般的眼睛中不时闪过一道仇恨的目光。

  此时擂台之上无人问津,反而这屋顶倒成了众人焦点,陈闻新心中惊恐,面上却淡然自若,在如此多人的注视下,他可不想丢了面子,见这名为鼠首的老头提到自己,自然也不好再做缩头乌龟,出言问道:“不知几位找在下所谓何事?”他倒不是明知故问,而是想从对方的回答中多得到一点消息,只是显然这老头也是jīng于算计之辈,并不上当:“阁下去了便知。”

  “陈小哥还要参加你熊大爷的亲事呢,没空!”大熊虽外表粗狂,内里却心如明镜,这四人显然来者不善,他此刻发言自是表明自己立场。陈闻新闻言心中感动,这两人均是初识不久,轩辕啸因有求于己,帮助自己可谓责无旁贷,但大熊却是萍水相逢,两人不过喝过一次酒,比过一次拳,聊过一夜天,但其中情义却是如同深交数十年一般,实在匪夷所思,若今rì他跟大熊处境对调,相信自己即使身无长物也会做出同大熊一般的选择。

  “几位在此处横行无忌,是否太不把我拓跋氏族放在眼里了?”话音未落,又一人跃上屋顶,却是只有一面之缘的拓跋寒,陈闻新实在没想到,此时此刻,他竟也似站到了自己这边。

  贵宾台上,拓跋玉儿早已发现了屋顶上方的陈闻新便是昨rì被他抽了一鞭的男子,只是对方此刻竟是看不出有伤在身,她可是记得清楚,那血都染红了半边衣衫,显然伤口颇深,难不成一夜之间便不药而愈?更奇怪的是,不但深不可测的天罗阁主站在他这边,竟连一向对他人不假辞sè的三哥也上去帮拳,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这一刻,拓跋玉儿的心里不禁对陈闻新产生了一种好奇。只是她哪里知道,拓跋寒之所以上去帮拳,却不是因为陈闻新,而是因为轩辕啸,拓跋雄给他的任务便是结交轩辕啸,甚至都已暗中决定将拓跋玉儿许配给轩辕啸以此来稳固双方关系,若没有发生季无双与丁鹏的事,只怕这比武招亲最后的赢家必然是轩辕啸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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