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并不知道余梦蓝到了省城,更不知道她会去找严东风家的母老虎。那个母老虎看着余梦蓝风姿如画,比现在的她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一种嫉妒之心油然而生。
听到余梦蓝说是严东风的老情人,一双眼睛立即如要吃人一样。余梦蓝却冷笑着。
“看你这个水桶腰,难怪严东风又来『骚』扰我。”余梦蓝有些恶毒的望着母老虎,“这个样子了,管住自己的男人也情有可原啊,只不过,如果他再敢来『骚』扰我,别怪我不客气!什么玩艺儿,一个吃软饭的家伙,也配来找我,瞎了他的狗眼了。”
“你……”
母老虎张大嘴巴,气得脸『色』如土。
“你管不住他就算了,他想去找谁找谁去,就是不要来『骚』扰我,什么东西!”
余梦蓝怒怒冲冲的,也不让母老虎有说话的机会,转身就出了办公室,下了楼。坐上自己的车子后,哈哈大笑起来,觉得极有成就感。
她知道,今天严东风有好受的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离开赖氏公司,她在省城兜.了一圈,买了些东西,就往回走。还没有到邵宁,手机响了,一看是严东风的。
“余梦蓝,你想干什么?”严东风气急.败坏,“我什么时候与你有关系了?什么时候来『骚』扰你了?”
“严东风,你佩么?”余梦蓝咯咯笑.着,“就你这个吃软饭的,算什么东西!”
“你……那你为什么来找我的麻烦?”
“找你的麻烦?”余梦蓝冷笑着,“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死了狗都不会吃。告诉你,找你的麻烦的人多着呢,李莹现在生孩子,没有时间找你麻烦,我只是代劳而已。你不是要搞死我们大蛇王公司吗?我们等着,看是你死,还是我们死!”
“你……你们……”
“你等着哭去吧!”
余梦蓝快乐地挂了手机,开着车,唱着歌。心想严东.风肯定是被他家的母老虎收拾狠了,才打电话来责问她的。
想着严东风被他的母老虎收拾,她心中就舒畅。.一边高兴,一边拔了李莹的电话。笑着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李莹。
“怎么样?我这事做得漂亮吧”
她得意着。
“嗯,你还挺恶毒.的嘛?”李莹笑着骂她,“咯咯,还老情人呢,陆小松不找你的麻烦才怪。”
“他敢!”
“好啦,你这蹄子,我知道敢惹你的男人不多。”李莹笑着,“昨天乐儿打电话给我了,说是让林雄好好地收拾了严东风一顿,打得皮泡脸肿的。”
“乐儿也收拾他了?他活该被收拾!”
“他只怕在南省,难以呆下去了,林雄还会收拾他的。”李莹也恨恨的,“嗯,就是要他死得很难看,才能消我心中之恨。”
“嘿嘿……等他回到深圳,再让东哥找人收拾他,一定要搞得他无处安身才好!”
女人的报复心强,严东风注定要成为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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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乐儿很早就起床了。
“乐儿,还早呢。”丰殊雅搂住他的脖子不放手,“再陪我睡一会儿。”
“殊雅乖噢,我要去见林省长呢。”乐儿笑着亲了她一下,“等我见过林省长,再回来陪你。”
丰殊雅扑哧一声笑了。
这家伙现在是越来越肉麻了。这也难怪,丰殊雅现在正处在艰难之中,他不能不对她体贴一些。而且,她在官场上很大度,但在爱情上似乎很小气,也很敏感,她很脆弱,很容易受到伤害。
他起了床,洗漱完毕,见时间还早,在外面运动了一下,这才开车出去,找地方吃了早餐。又打电话找到林雄,让林雄带他去见林省长。
省府大院,有警卫人员站岗。他们见到林雄,没有吱声放行。两人的车时了大院,停在一栋独立的小楼前。
乐儿取出车上的三件物品,跟着林雄上楼。
他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大官之家,有些拘束。客厅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墙上挂着名家字画,虽然不是古画,但也价值不菲了。
“我出去的时候,老爸做运动才回来,不知道吃过早餐没有。”林雄在家也不敢大声说话,“老妈出去旅游去了,还没有回来,你随便坐。”
乐儿有些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出来了。
“黄姨,我老爸吃过早餐没有?”
“小雄啊,林省长吃过早餐了,在书房呢。”『妇』女是林家的保母,看到乐儿,笑了笑,“小雄带来了客人啊,我去泡茶。”
林雄点了点头。
“阿姨不用客气,我刚喝茶来呢。”
“那怎么行呢。”『妇』女知道,能来这个家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但乐儿这么年轻,她以为是林雄的朋友,“来,小哥喝茶。”
“黄姨去忙吧,他是我爸要见的客人,等会儿我就带他去。”
在家里,林雄看起来很乖,对保母都轻声细语的,与在外面比,完全换了一个人。
“哦……是林省长要见的人啊。”保母笑了笑,“那小哥你先等等吧。”
林雄有自己的住房,也很少回家。回家受约束啊,气氛压抑,他这『性』格的人哪里受得了?不过,他知道老爸的习惯,这个时候在书房是不会见人的。
林雄『摸』出烟来。
“抽一支。”
“在这里能抽吗?”
“没事的,不必这么紧张。”
林雄笑了笑,两人一边抽烟,一边说着话。林雄的眼光落在了乐儿带来的东西上面。
“乐儿,这是什么东西啊?”
他指着的是一个木桶。
“只是个木桶,我对这行也不太懂,只不过收来这东西的时候,卖家说这东西已经传了六七代了。”
“那不是几百年的东西了吗?”林雄『摸』着木桶,“这是做什么用的啊?该不是马桶吧?还有盖子呢,这么漂亮的马桶还真是少见呢。”
林雄的话才落音,里面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乐儿见过面的那个威严的老头子从里头出来了。
“林省长。”
乐儿站了起来。
“呵呵,沙乐儿啊,坐。”林省长对乐儿一笑,摆了摆手,眼光却落在了那个木桶上,“哦,酒桶?这么漂亮的酒桶,少见啊!”
看得出,林省长对这件东西很感兴趣,眼睛里亮晶晶的,有一丝兴奋透出来。林雄见到老爸,赶紧后退了两步,让出位置。
“八仙酒桶,好东西啊。”
林省长明显是行家里手,非常仔细地看着桶上的雕花。那些雕花雕的醉八仙,而周围又雕了一些花鸟。两个把手,是龙的吞口。
足足看了二十多分钟,林省长才抬起眼来。
“沙乐儿,你这些东西是怎么找来的啊?”
“这个……我托了一个人,专门走乡串村,为我收购这些东西。”乐儿站在他的旁边,“他的足迹已经走了好几个县了。”
“你一个做生意的,怎么想起收购起这样的东西来了?”
林省长有些好奇。
“这是……我有个广州的朋友,是个古董收藏家。他告诉我,我们隆山一带,原来有许多好东西,特别是木雕与竹器很有名。”乐儿憨厚地笑了笑,“当时我买了一张雕花大床,原来主人家要当柴火烧了的,他看到后说是非常好的东西,要我收集这些东西,也算是保护民俗文化。我这就开始收集了。”
“那么说来,你收集了很多了?”
“也不是很多,有一百多件吧,不过也不知道好不好。”乐儿『摸』了『摸』自己的头,“我不懂这些,好的坏的真的假的都收来了,听说林省长在民俗方面很有研究,因此拿来给你鉴赏。”
“好东西,这个酒桶,已经不多见了,如果被烧掉了的话,实在太可惜了。”林省长『摸』了『摸』酒桶,“我见过几个这样的酒桶,但还没有见过这样好的酒桶。这是我们南省一带特有的风格,在贵州苗族侗族也有这样的酒桶,只是精美程度就差远了。看这雕刻的风格,应该是清朝早中期的产品,不可多得啊。”
“这有什么好的?雕花都成这个样子了。”林雄在旁边嘀咕道。
“你懂个屁!”林省长瞪了林雄一眼,“你就知道喝酒打架,还懂得什么?”
林雄一看老爸发怒,就不敢吱声了。他拍了拍乐儿的肩膀,递了个眼『色』,就悄悄地溜了出去。林省长看见他出去,也当做没有看见。
“林省长,里面还有两件小东西呢。”
“哦。”
林省长眼中放光,打开了桶盖,拿出两件竹器来。
“贴竹黄?”他先拿出那个盒子样的东西,上面雕有双龙戏珠,“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好东西了,这是你们那地方特有的东西,现在也失传了。在清初就是贡品了。”
贴竹黄,是把竹子的青蔑剔掉,只用里的竹黄,贴起来,制作成器具。漂亮、巧夺天工。而这件制品,明显是精品。
乐儿不懂这些,但看林省长那激动的样子,知道这是好东西。这样的东西,他一共只收到了两件,还有一件是李莹收藏的那个针线盒子,比这件还精美,李莹交待过不送人的。
他还带来了一件竹雕笔筒。林省长无不喜爱有加,乐儿也看着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