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建华公主的无理求理,翠萍也表现很无奈,对于这样子的公主,自己又能说什么?说她说的没有道理?那肯定是不行的,要知道自己的相公,虽然现在得到官家宠幸,可是这种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要这个公主在皇帝面前乱说话,只怕这个官家不对相公,也会在相公的时候,心里头有一点点小疙瘩。
如果真是这样,对于相公而言,那是相当不好的,翠萍很清楚这一点,便笑着迎了过去,道:“不知公主找我家相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当然是玩呀,不然还能干吗?你不知道,在宫里头太无趣了,还是在外面玩得舒服一些。哦,那个审犯人还是很有趣的。”建华公主开心地说道。
翠萍听到建华公主这么说话,知道她对自己没有什么成见,如此一来,接下来的时候,那便好招呼了,便笑道:“公主,姐姐现在怀有身孕,咱们能不能到里边说去,正好可以坐下来说,是不是?”
建华一听本来还想着坚持一定要他们告诉秦牧的去处,再同意下来的,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现在这个袁梦竹是怀有身孕的人,天生的女性,自然不会不理。
再说了,现在这个袁梦竹可是看着自己笑的,那眼神里可是充满着期待的,况且自己站得也确实有点儿累了,便只好笑着说,“那好吧,不过,这个门子可不能放了他,他还得告诉本公主这个秦牧去哪里了呢。”
“这个门子便放了他吧,不然,谁帮我们看门呀?”说到这里,翠萍看了看建华公主,见她便没有生气,便又加了一句,“放心,到了里头,我一定可以让公主开心的。”
“真的?莫非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我可不相信!”听到能让自己开心,这建华公主便兴奋了,要知道她出来就是来找乐子的,只要能找到乐子,管他是去哪里呢,都是一样可以玩得开开心心,痛痛快快的。
“当然是真的,若是没有让公主开心,到时候,还请公主赐我的罪。”翠萍陪笑着,这个翠萍果然是多活了几年的人,这为人处事方面,确实是袁梦竹学习的对象呀。
“那就好,那我们就进去了,你们这些人留在门口,若是秦牧回来了,赶紧进来告诉本公主,明白吗?”在进入这个屋子,也不忘记给这些兄弟交待一下。
这个门子刚才还在郁闷之中,正不知道如何选择才能保住一条小命,结果到了现在,竟然发生了这样子的奇迹,还真是没有想到呀。
这门子,抹了抹自己额头的汗,刚才真是吓死了,这冷天竟然也出了不少汗。然后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长得还算完好,心里这颗心才放了下来。
“公主,来,这边请,那边是我们的睡觉的地方,那里可是没有什么好玩的。”这翠萍在前边引着路,看样子,是打算引她去湖边玩呀。
袁梦竹跟在后面,突然肚子传来一阵痛,正担心出什么问题了,仔细一摸,才发现原来是这肚子里的小孩子正在踢她呢。
这袁梦竹瞬间觉得自己幸福极了,算着这个日子,好像好事也将近了,一想到要为人母了,袁梦竹便感觉到很开心,很开心。看着建公主等人已经走远了,袁梦竹便在春儿的搀扶着走了去。
大理寺外,秦牧和王曾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李迪等一众官员。
王曾刚一出了大理寺,便很是开心地笑道:“真是没有想到呀,这审着审着,这大理寺少卿也给审出来了,本相还真是没有忘记他的脸色,真好看。”
王曾很高兴,可是很明显,这个秦牧却并不这么想,他也知道所谓政治斗争,就是如此,不存在谁对谁错的问题,当初吕夷简掌权时,对于这些保皇党们,也是没有客气的。
现在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劣迹班班?如此之人,有何可怜之处,像这样子的,那就是应该杀之后快,这一切,秦牧都明白,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却高兴不起来。
或许秦牧认为,主犯以死,何必弄成这幅德性,能放过则放过吧,但是秦牧又怎么会不明白,像这样子的人,那务必斩草除根,不管你忍心不忍心,这就是政治。
秦牧明白这一切,但还是想争取一下,便对着王曾道:“王相爷,秦牧无所求,对于这里面谁对谁错,我也不太清楚,也不想弄清楚,只是能不能不要牵连太广?这些人,杀了也就杀了,事情能不能到此为止?”
秦牧的意思很明确,你要杀也行,可是能不能放过一些人,现在还没有露面而矣,这些人或许只是投机,并不会为这个吕夷简报仇的。
王曾听到后,笑了笑,“秦伯爷,本相确实佩服你,但这里头的事情,是没有办法的,你放心,这后面的事情,一切都让我来处理,在官家面前,这份功劳也是你的,本相绝不跟你抢。”
王曾说的这是实话,现在三相,张知白基本不管事了,毕竟年纪放在那里,至于这个李迪,虽然比自己年长,但做事能力却不如自己,这个大宋江山,有一半是自己说了算的。
现在王曾已经位极人臣了,要那么多功劳干什么?他可是知道功高震主的,这一切功劳都是他的,只会让官家对他处处防范,然后再把自己给解决了。
无论是杀还是贬都是很有可能的。如此,那要那个功劳做什么?
秦牧听到王曾这么说,也懒得跟他争,便也只好不再说什么了,他知道这一切,不管是谁都会做的,既然自己不想做,而现在又有人去做,那就让他做吧。
“行,王相爷,这案子审到这里,往后你便审下去吧,明儿个本伯还得跟官家说说这情况。最后,本伯还有个不请之请,希望王相爷莫要罚之众,不然,这些人狗急跳墙,于官家也是不好的。”
王曾立刻一拱手,笑道:“秦伯爷,这点你放心,本相并不是那种无见识之手,绝对点到为止,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