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司业!”高侃裴行俭还有薛仁贵连忙问好。
来的人就是景文,还有景文在军校里面的“铁杆走狗”赵东阳,他的职务是大唐军校司业。大唐军校的设置和国子监差不多,不过级别比起国子监要小很多而已。就好比国子监的祭酒孔颖达,可是从三品的高官。而景文这个祭酒,只不过是挂了一个兵部郎中的位置,所以才是五品而已。至于别的职务,也都跟着下降了。不过,根据刘仁轨的推测,恐怕用不了多久景文就能提升到一个四品的位置,而且多半是殿中少监。这要看景文什么时候立功,也许第一批学生毕业之后就能够升职了。
“刚才高侃说得好啊!祖宗厉害,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一切都要看自己,看别人是没有用的。何况是那个莫名其妙的祖宗?”景文说道,显然对那些祖宗嗤之以鼻。
不过,景文前世今生都是**丝。景文这辈子虽然不知道亲爹是谁,可是他只要知道,“景”这个姓氏是小姓氏,历史上没有出过什么牛叉人物就行了。所以,他这辈子注定也是一个**丝,不会是什么名门之后。所以,他对这些攀附名门的人非常不屑。
“祭酒,难道我们就这么任由祖宗失望吗?我们难道不要重振门楣吗?”薛仁贵问道。
可是景文却非常不客气的说:“你认为重振门楣,是说出来的吗?重振门楣,看的你怎么做,而不是看你怎么说。你现在说什么自己是名门之后,要重振门楣。可是,你知道别人怎么看你这种行为吗?人家会高看你一眼吗?”
“我告诉你。你现在自己吹嘘自己有一个厉害的祖宗,这个很多人都不当回事。而且,你认为你现在自称有一个厉害的祖宗。是给祖宗长脸吗?如果以你现在的情况出去,那恐怕人家根本就会你给祖宗丢脸了。你一个普通的农夫。你硬要扯一个厉害的祖宗,那人家反而会看低你的祖宗,认为他的后代无能,给他丢脸了。这个就是你们给祖宗长脸了?”景文问道。
薛仁贵脸色一白,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经常自称自己是名门之后,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如果自己一个普通农夫的身份说什么自己是名门之后,那人家反而会看低自己祖宗。自己没有对应的身份。你就生拉硬扯一个厉害的祖宗,那你有什么用?就好比那些后世官二代,明明自己没有本事,可是硬要仗着自己父辈的权力地位来仗势欺人,你说这是给父亲长脸,还是坑爹啊!薛仁贵这种所谓落魄名门之后,其实和那些官二代没有什么两样,都是自己有一些所谓的厉害父辈,结果就自以为高人一等。这种人,只不过是一个小丑而已。
“你们不过是一个小丑而已!没有足够的身份匹配先辈的地位。你们却攀附祖辈,在别人眼里面,你们都是小丑。”景文非常不客气的说道。
薛仁贵和裴行俭脸色发白。显然他们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丑。他们也意识到了,自己那些“阔亲戚”为什么不会承认自己,因为在他们眼里自己不过是小丑。自己无法维持祖宗的威名,反而给祖宗丢脸,谁会认可这些给祖宗丢脸的亲戚呢?
“薛仁贵,裴行俭,你们都是一般人,何必那么在乎这种祖宗呢?我告诉你们,从我多年研究。这种喜欢吹嘘自己有一个厉害父辈祖宗的,其实都是心里面不自信。因为极度的不自信。所以才会故意的把一个名门之后生拉硬扯到自己身上。你去看看那些真正的名门,从来不说自己是名门之后。只有你们这种水货才会说自己是名门。我从来不以我不是名门为耻,甚至当时当着崔家的女儿我都敢抬起头来和他们平等相对。他们不也是没有把我怎么样?你们自称是重振门楣,其实那是你们不自信。如果你们有足够的身份,那是祖宗硬扯你,而不是你扯上祖宗!你自己自认祖宗不算本事,让祖宗求着你做他们的后代,这才是本事。你们要做的不是重振门楣,而是让祖宗以你们为荣。”景文说道。
所谓让祖宗求着你当他的后代,这个倒不是祖宗复活来求你。其实是那些因为你富贵了,所以仗着同一个姓氏来跟你攀亲,这样也就是把你拉到他们那么一个行列里面,给他们长脸了,这个就是所谓的祖宗扯上你了。亲戚关系远了那么多,可是他们还想要和你攀亲,这个不是祖宗以你为荣吗?
那些所谓官二代吹嘘,其实是他们不自信而已。自己不能够自信自己能力配得上自己父辈的权力地位,所以一个个都整天以父辈权利为荣。根据景文的理解,官二代的心里并不是非常自信的,只能够通过一个厉害的爹给自己找回一些自信。可是景文没有想到,裴行俭和薛仁贵居然也有这种情况。整天吹嘘自己有一个厉害的祖辈,不就是自己不自信吗?如果真正有自信的人,没有几个人会特意吹嘘自己祖辈的。即使有吹嘘自己祖辈的,都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比如说,某些皇帝准备当皇帝的时候,才会吹嘘自己是某些人的后代而已,期望为自己上位有所帮助。
所以,景文认为祖宗也就是一个抹布,用得着的时候就拿来,用不着的时候就扔了。虽然这么做有些不敬祖宗,可是事实上也就是如此。祖宗并不能够帮到你什么,真正的能耐还是要看自己的本事,祖宗顶多能够在最后的时候推上一把而已。至于推完了这一把,也就什么用都没有,顶多是每年春秋两季的时候给他烧香而已。
“好了,你们来到了这里,不但要学习到学问。更主要的是,要学习到自信,勤奋,开拓,上进的思想。如果你们没有这几个思想,即使你们一时成就了大业,也最终会一无所有。”景文说道。
“多谢祭酒教诲!”三人连连鞠躬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