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秀才,就算不加入张府,也能修建府邸。平日里,张栋梁母子若是见到,也得称呼秀才老爷,否则有违礼节。
“张府凋落,你等做猢狲散也就罢了,小易不曾追究你等。你等如今返回张府、认祖归宗,便要守张府的规矩,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模样最好给我收敛一些,否则家法处置!”**声如洪钟,怒喝呵斥。
张府凋落时这些人纷纷逃走,**心中怎么会不记恨。如今张府再度崛起,他心念旧情一直不曾刁难张栋梁等人,没想到对方反而得罪进尺,将张府搅和的不甚安宁。
泼辣妇人看到**满脸怒气,顿时不敢再造次,只是心中尚有不忿,不敢开口反驳。
张栋梁见母亲受了委屈,以往泼皮无赖的行径再度重现,伸长脖子好似一头公鹅,沙哑着嗓子道:“来啊来啊,你不是厉害吗,有本事打我啊。表弟才是真正的张府家主,你就算成了秀才,也不过是奴才吧了。我就不信,你敢打死我。”
**怒极,却没有出手惩戒。这一月来,重回张府的张氏族人的确不少,但跟张易一样的嫡系血脉,却只有张栋梁一人。
他对待张栋梁,自然不能像教训妇人一样。
张易眉头微蹙,他突然觉得,让这些张氏族人回归张府,也许不是一件好事。良莠不济,许多子弟打着张府的名号肆意行事,恐怕也是导致张府没落的重要原因。
于是,他开口道:“他既然让你打他,那你还等什么?”
“哪里的小子,竟敢胡言乱语!”刁蛮妇人方才受了气,此刻听到有人插嘴,顿时叉腰怒骂,望向门口。
几人的目光,同时盯在张易的身上,待他们看到张易出现后,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刁蛮妇人瞬间便低下头,张栋梁更是站直了身子。
张易缓缓走出,来到几人面前。
他没有看向张栋梁母子,而是看向**,道:“**,你不是张府的奴仆,而是我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就算以前是,现在也不是。以前的张府早已经凋败,现在的张府,是你我一同建立的,就算我也不能对你指手画脚。如果有人敢在张府对你颐指气使,那你就给他两巴掌。像这样!”
张易头也不回,一巴掌扇在张栋梁脸上。
“砰!”
张栋梁身子飞起,落到一丈开外。这一巴掌,张易控制了大部分力量,但含怒一击,张栋梁也绝不好受,左边脸颊顿时肿了起来。
“你等吃穿用度皆出自张府,家主仆役都敬为夫人少爷,但,切莫把张府当做随意撒野的地方。”张易看了一眼刁蛮妇人,“二婶,你听清了吗?”
刁蛮妇人唯唯诺诺,低声点头道:“回家主的话,愚妇晓得了。”
张易不再看她,望向一旁的张秀秀,道:“秀秀,自今日起,你便是外院管事,协助**管理张府。”
“谢少爷。”张秀秀弯腰行礼,低着头不敢看他。
**挥手唤来奴仆,将张栋梁抬到外院医治。外院不但有学堂,还有医馆,张府若是有人受伤,随时都可以治疗。
张秀秀等人也很快离开。
一切事毕,张易这才躬身向老先生行礼:“学生张易,见过先生,没想到能在张府遇到先生,还给张良那小家伙,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那小家伙品性温良恭顺,更是十分孝顺,很合老夫的口味,送他一场造化未尝不可。”老先生微微一笑,“至于我为何来到此处,恐怕跟你脱不了关系吧。”
张易一愣,旋即点了点头,道:“老先生当日的指点,张易没齿难忘。”
老先生摆摆手,道:“世间万物皆有定数,讲究的不过是一个缘字。我跟你有缘,所以请你喝了一杯茶;跟那小家伙有缘,便请他睡了一觉,皆是如此,你不必放在心上。”
**之前的情绪已然平复,轻笑道:“小易,咱们还是请老先生进屋聊吧。”
“没错,我险些忘了,老先生,请。”张易伸手请老先生先走。
……
张易走进屋里,发现两张椅子间摆放着棋盘,上面还有未完成的棋局。想必是之前**和老先生对弈,被外面的吵闹声打扰。
他淡然一笑:“没想到老先生对下棋还有兴趣,**,你接着跟老先生对弈,我去倒杯茶来。”
“别别别,老先生棋艺高超,我这刚入门的水平哪能跟他对弈。正好,我们这局才刚刚开始,你跟老先生对弈一局。”**说完,转身便去倒了两杯茶,递与张易和老先生。
张易没有客气,他知晓**的棋艺。
“先祖的兵书,你应当已经得到了。”老先生抿了口茶,落了一颗白子,“之前说张良那小家伙,我请他睡一觉,其实跟这兵书便有关。”
张易微微一愣,伸手捻起棋子,然后落子,这才开口道:“我方才看张良体内有兵气四溢,却不像老先生灌注,好像是顿悟所得。老先生所说,是否跟这有关?”
“没错,张良在兵家一道上的天赋,远胜文道。像你这样的读书人,可以称为大贤之姿,是读书人中的机智;这个小家伙,在兵家里,亦可称为兵神之姿,甚至犹有过之。”
老先生没有隐瞒,继续道:“兵家没落,如今几乎彻底沦为武道附庸,没了上古叱咤天下的豪气。而我观这小家伙,体内自生兵气,十万年来,大周也只有一人而已。”
**震惊不已。
张易即便早就看出张良的不凡,也没想到竟然有这般不凡,他轻声道:“老先生所说的那人,莫非就是诸葛氏前辈?”
“不错,正是先祖。”
诸葛老人没有否认,抬手落子,继续道:“你跟先祖兵书有缘,在兵家和阴阳家上都有天赋。但此子在兵家上的天赋犹有过之,你若将兵书传授给他,此子将来必定能大放异彩。甚至他很有机会,能跟先祖比肩。”
诸葛氏移山填海,镇压血海十万年,就连道一书院都不能探究他的无上手段。张易越是了解,就对此人越发佩服。
听老先生一席话,他不由得震惊异常,张良那小家伙,竟有此等天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