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胜涨红的面孔,陈九轻轻一笑:“承让了”。
刘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厉害,厉害”。
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刘胜不记得了,看着面前的那张张得意面孔,恨不得立即上前将其撕烂,
“今日是诗会,我们不说这些个,还是赶快进入正题吧”刘胜转移话题。
刘胜身后的一个学子看了看天空中月盘,拍拍手:“大家不如以月亮为题,作诗一首如何?”。
陈九已经看透了这些个士子的品质,懒得再虚伪下去,不屑一笑:“在下有事,倒是不便多呆,告辞了”。
刘胜先前输了一局,如何肯这般放过他,不由的叫道:“兄台留步”。
陈九止住脚步,回过头来:“不知道阁下有何事情?”。
称呼变了。
刘胜也不在意:“既然兄台有急事,不妨留下一首诗歌再走,也好叫大家仰慕一下兄台的才学”。
陈九点点头,出人意料的答应了下来:“好,去取笔墨”。
不多时笔墨端了上来,陈九来到了墙壁处,此时墙壁都是空白,正是留给那些个自认为才情高绝的士子题画作诗之用。
不过今日看着这些个所谓才子的水平,陈九觉得自己还是提前写上一首为好,日后再有士子想要提笔,却要思量一下自己的文采配不配。
笔走龙蛇,一首诗已经印在了墙上。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姣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阴素孤栖谁与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常照金樽里。
写完之后陈九将手中的毛笔扔在地上,转身离去。
在场的众人都沉浸在那“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的意境之中不可自拔。
过了一会之后,易萧潇与朝小渔醒悟了过来之后才发现陈九已经没了踪迹,和众人告了个罪之后二人向着后院走去。
在后院陈九正在对月独酌,时不时的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嚼个不停。
朝小渔摇摇头:“你的性子还是这般懒散,那诗会被你给搅乱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散去”。
陈九的诗词一出,谁还有脸在做诗词啊。
陈九摇摇头:“说实话,这诗会,令我失望透顶,尤其是那个刘胜,骄傲自大,懒得理他”。
易萧潇大眼睛盯着陈九上下左右看个不停,直到陈九毛骨悚然之时,才停下来:“没想到你做诗词的水平不赖嘛”。
陈九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那是,以前是我没有展示的机会”。
“不过,今天你可将那个刘胜个得罪惨了,以后少不了在书院里面给你找麻烦”朝小渔道。
陈九摇摇头:“无所谓,这世界上能够令我害怕的还真不多”。
朝小渔与易萧潇同时摇摇头,表示无奈,各自返回寝室入睡了。
第二天,陈九的麻烦就来了。
刚刚踏入书院的门口,就被人家给堵住了。
看着面前的这个彪形大汉,陈九眉头微微一皱:“我认识你吗?”。
大汉冷冷一笑:“不认识”。
“那你干嘛挡我路”陈九眼底的冷光更甚。
“听说你小子顶着一个狗屁的圣贤之才名头到处招摇,目中无人,我听不过去,今日要与你比试一番”。
“我没时间”陈九直接了断。
“没时间你也要给老子挤出时间来”。
看来在哪里都有垃圾,不管是那个世界,学校里面总是有些个破坏秩序垃圾。
陈九看了看那个大汉,然后点点头:“说吧,比什么,怎么比?”。
大汉丝丝的盯着陈九:“君子六艺,你我比试武力”。
陈九转过头看着在一边看戏的易萧潇与朝小渔,然后点点头:“胜了如何?输了如何?”。
大汉冷冷一笑:“什么胜负,老子就是看你不爽,想要给你点教训”。
说完之后那大汉直接伸出手掌向着陈九的肩头抓来。
陈九摇摇头:“这个世界还真不讲理,是你先惹我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眼见着那大汉就要抓住陈九的肩头,陈九眼中杀意迸发:“你是狗”。
大汉一愣:“什么?”。
身后的易萧潇与朝小渔也是一愣,不知道陈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一个一米八的壮汉瞬间变成了一条黑狗,不知道哪里来的绳子将黑狗拴住。
那黑狗呆愣愣的站立在那里,好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朝小渔惊呼:“是金口玉言,这是圣人的金口玉言,你怎么会,这不可能啊”。
陈九冷冷一笑,抓住拴在狗脖子上面的绳子,狠狠的将那条狗给踹了一个趔趄,然后向着外面拖去。
那黑狗好像是发觉到了不妙,一声声哀嚎不断,像是在祈求。
“是你先惹我的,这个世界,不狠站不稳,你既然这么蠢,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居然来找我麻烦,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说实话陈九也是一肚子闷气,无缘无故的就跑出来一个人要找自己的麻烦,谁不郁闷啊。
“既然做了就要承担责任,你也不小了,做事之前就要思虑清楚,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好狠的心啊,为了自己的快乐,就要拿我寻开心,今日撞在我手上,活该你倒霉,也为世上出去你这个人渣”。
远处过往的同学只觉得眼睛一花,不过也并没有在意,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变成狗呢。
“喂喂,你要干嘛去?”易萧潇跟在后面道,朝小渔已经上课去了。
那大黑狗呲牙咧嘴的想要上来要陈九一口,却被陈九一脚踹飞:“好啊,凶性不改,活该你倒霉”。
“我将它送到狗肉铺子,恶人自有恶人磨”。
此言一出那条狗再也不凶了,浑身战栗,死也不走,眼睛中露出祈求的目光。
一边的易萧潇也是面色惊愕:“这可是大活人啊”。
“现在他是狗”陈九头也不回的拖着那条狗道。
地下出现一道很深的划痕。
“可是他以前是人啊”易萧潇看着陈九的话不像玩笑,辩解道。
“每个人轮回之前谁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没准你前世就是狗,与他现在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里,陈九踹了那条狗一脚:“今天是我,要是没有反抗之力的人,岂不是白白就被他打了,现在他撞到铁板上,打不过我,活该变成狗被人吃”。
“小子,你要知道,你不小了,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在,我不管你身后有什么势力,也不管你是不是有八十老母待养,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有眼力,天道无情,错了就是丢掉自己的命”。
说完之后在易萧潇震惊的目光中将黑狗给拖走了。
“王记狗肉”陈九念叨。
在其身后的大黑狗皮毛上都是土,呜咽着求饶。
“知道吗,我六岁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但我六岁之后就在山上做山贼,整日里与山贼穷凶恶极之辈斗智,错一步就是死,还好我坚持下来了,不过我领悟了一个道理,错一步就是死亡,没有别的选择,而且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没有万全把握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去做,当然了,要看利益足不足”。
说完之后陈九笑嘻嘻的走进狗肉店,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看着陈九身后的大黑狗一笑:“好狗,好肉,这狗好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