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脸庞转瞬即逝,沐子轩一脸热忱的迎向莫晓,抱拳作揖的说道:“早早便听闻大师兄的未婚妻贤良淑德,今rì一见,子轩真是三生有幸。也只有大师嫂这样贤良淑德的女子方能与大师兄这般人中之龙登对。”沐子轩一炮双响,既说了莫晓的好,又拍了余杭的马屁,余杭陡然闭上了兀自骂着“人妖”的嘴巴,摸着良心问道:“我是人中之龙?”,良心突然大大的不安。
莫晓冲沐子轩微微颔首,算是苟同了沐子轩的话。
“子轩,你大师兄的仇家,可有眉目了?”姜夔耿耿于怀的“正事”是不容纳下的,当即询问道。
“师父,您老人家猜得没错,果然是三重门和三生门联手做的。”
“哼,当然不会错的,三重门的‘惊魂游龙’从背后袭击杭儿的脊椎下三寸。其后,三生门的‘落雁斩’正斩在杭儿的小腹处,为师当然不会认错这两手狠辣的功夫。”姜夔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厉sè。“我十二支长夔门虽是萧条,但还没败落到任人欺凌的地步,哼!”姜夔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双拳紧握:“三重门,三生门。”姜夔咬牙切齿。
余杭一脸期待,这仇师父打算给自己报了?好端端的让自己这副身体多出了几十厘米的疤痕,余杭别的不恨,只嫉恨这个,打打杀杀的,有辱斯文,当然这种事师父愿意去做,那也是极好的。
“杭儿。”姜夔叫了一声,余杭立马站起身来,献媚的道:“师父,你尽管放心的替我去报仇吧,十二支长夔门,我帮你看着就是。”
姜夔万分鄙夷的看了看余杭,冷冷的道:“自己的仇自己报。”
莫晓跟在姜夔后面拍着手说道:“**教导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师父说的对。”
余杭瞪了莫晓一眼,道:“组织上要你闭嘴。”莫晓连忙捂住嘴,大气不敢喘一个。
姜夔又道:“你要记住这两个门派,将来江湖相逢,实力不济,避之,实力强过,杀之。”
余杭撇了撇嘴,打打杀杀有辱斯文,我余杭好歹受过高等教育,如此草菅人命的事情,万万不可做,这个师父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报仇呢?当真费解。记得耶稣曾经说过,当一个人打你左脸的时候,你要把右脸伸过去,再让人打一下。余杭虽不至于如此下贱,化干戈为玉帛的道理他还是十分赞同的,冤冤相报何时了?三重门,三生门,你们等着,等着我余杭用爱来感化你们。
心中虽是如此想法,但总不能忤了师父的意思,连忙应承道:“师父,你放心,这两个门派最好别被我碰到。”当然最好别碰上了,不碰上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干戈”和“玉帛”了。姜夔对余杭的答案很满意,这个徒弟虽然不上进,但是对自己的话从不忤逆,好好的鞭策、鞭策,能堪大用。
姜夔点了点头道:“连rì来诸多事宜,为师倒是疏于教导。我十二支长夔门博大jīng深,你们现在实力多有不济,在外面与人动手难免会吃亏,今天,为师就教给你们十二支长夔门的‘地遁术’,以备不时之需。”
“地遁术?!”沐子轩与莫晓一脸期待。
“地遁术!”唐婉儿惊讶的张大嘴巴。
“地遁术?!”余杭贱贱的笑了起来,陡然改编了一句广告词,“有了地遁术,婉儿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偷窥了。”越想越得意,不由的哼出了小曲儿。“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个儿子会打洞。”
刚刚唱完,姜夔从身后一脚将余杭踹了出去。“浑小子,好东西到你嘴里都变了味了。”
十二支长夔门三面环山,一面涉水。山水之间容下的土地颇为空旷,姜夔领着四位弟子,背对着山壁站着。四位弟子神sè不一,但都有着不同的期待。
“我派遁术,博大jīng深,可分为‘金盾’、‘木遁’、‘水遁’、‘火遁’和‘土遁’五类。其余四种遁术虽高明,但是皆需要一定的阅历和修为,为师看你们如今的资质修为,一时半会也学不会,所以选择了最简单的‘地遁术’,也就是‘土遁’教授与你们,你们一定要好好修习,将来与人对敌,打不过别人,逃跑总是没有问题的。”
“嗯。”四个人一起点头,连吊儿郎当的余杭也格外认真。
“土遁最简单,也最好运用。你们看好了。”姜夔右手垫在左手下面,左手竖起食指和中指,双腿呈马步站立,姜夔厉喝一声:“遁。”食指与中指生出一缕灵气,灵气包裹着姜夔骤然消失,姜夔刚刚站定的地方,微微隆起一些尘土。
“magic!”余杭目瞪口呆,这比昨天“以指驱物”要更为震撼。
“我十二支长夔门的真气同修五行,金木水火土,皆可模拟。因此只要你们以指驱动灵力,脚下也生出灵力,手脚并用,这遁地之术,也就极为简单……”姜夔在土地快速穿行,四人能感觉到脚下有阵阵麻木,却也找不准姜夔的踪迹。姜夔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销声匿迹,四人脚下麻木的感觉也终于消失殆尽。
“师父不会在地下长眠了吧?”余杭不无担心的问道。
“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师兄说话真没个轻重。”唐婉儿掩口娇笑,余杭干笑两声陪衬。
“那师父会去哪里了?”沐子轩也是一脸的不解,十二支长夔门就这么大点地方,师父总不至于遁上山去了。
“师父本事这么厉害,说不定遁行到千里之外了。”莫晓一脸憧憬的说道。
“千里之外,这么快?”余杭一脸兴奋的看着莫晓,他清楚的记得,当人的速度能够超越光的速度,那意味着什么……
“好,我也来试试。”余杭模仿着姜夔的动作,当真有一团灵力,自小腹处,分开两拨,一拨向手指涌去,一拨向脚掌涌去。余杭当即喜上眉梢,大叫一声:“遁。”继而余杭消失,消失的地方隆起了一个小土丘,仿佛一座新坟。
“有没有成功?”余杭在土地里含糊不清的问道。
“有啊、有啊。”唐婉儿兴奋的回应。
“他妈的,太黑了,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看见路的。我走了先。”余杭兴奋的大吼大叫。沐子轩、唐婉儿与莫晓三人,一脸期待的盯着土地,师父行动,看不出端倪,大师兄初学乍耍,总不至于也找不到踪迹吧。“嘭”的一声巨响,万籁俱寂……
骤然,余杭杀猪般的嘶吼声传了出来“哎呀……”
“怎么了大师兄?”沐子轩关切的问道。
“快、快、快把我挖出来,我撞到石头上了。”余杭含糊不清的说道。三人一阵木然的转头看向背后的山壁,连忙拿来工具,手忙脚乱的将奄奄一息的余杭抛了出来,余杭头顶着一个巨大的肿包,嘴里兀自念叨着,“不学了,不学了,都是骗人的!”这一撞,对余杭打击不轻。
“师父,你白天到底去了哪里?还有,你的眼睛是被谁打得?”夜间吃饭的时候,余杭满心委屈的打听着姜夔的行踪,又幸灾乐祸的盯着姜夔青肿的眼窝子看。若是师父在场指导,哪会发生地底碰瓷的惨剧,好赖上天还算是公平的,师父也没落下好,这样一想,余杭总算稍稍宽慰。
“咳咳……”姜夔一口饭还没有咽下去,呛得连连咳嗽。“为师、为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去了。”姜夔面红耳赤的说道。
“师父,祖师爷在上,要说实话。”作为以“扯犊子”成名的余杭,对于姜夔这等拙劣的理由是万万不能信服的,当即搬出了祖师爷,yù要姜夔说上实话。流氓打架才打眼睛,师父好赖也是个练家子,怎会被流氓打了眼睛?
“小畜生,为师说的就是实话。”姜夔不耐烦的说道,也不理会余杭,三下五除二的吃光了碗里饭菜,独自走到外面。
“师父一定是偷窥去了。”余杭看着姜夔的背影,恶狠狠的说道。
姜夔的确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去了,地遁术越发纯属的他,一时逍遥,随即遁入河道中,在河道里又用起了水遁术,到了河对岸准备折返身子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女子呼唤救命的声音,荒郊野岭,姜夔只道是良家妇女遭遇了什么不测,顿时再次施展了土遁术,快速移步救人。
到了落难女子身侧,姜夔从土里探出了脑袋,哪知是一男一女赤身**,正做着苟且之事。荒郊野岭,那女的一时间忍不住快感,放肆的大声吟叫起来,这声音正巧被“侠肝义胆”的姜夔给听到了。
姜夔观察了一会儿,那女子极尽缠绵,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姜夔轻轻的哀叹一声“世风rì下”,转身yù要离开。正是一声哀叹正巧惊动了缠绵悱恻的女子,女子一记粉拳落在姜夔眼窝子上。可怜姜夔好心无好报,吃了哑巴亏说却也说不得。
这一rì,师徒二人都栽在了“地遁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