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并不影响之后比武切磋的进行,下人们负责准备席宴,并支起了火把,众人围着坐了一圈,中间空着的部分,就是切磋的场地。
下人们在之前狩猎比赛的时候,就在布置,所以人们很快都落了坐,风仁宗依旧坐在显眼的主位上,这次风墨染倒是没找他的茬,而是一脸笑眯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坐在副位上,不过,现下就是傻子,也不会觉得她是善类了……
第一场比试的对手,已经准备就绪,风仁宗一宣布可以开始了,其他进行事项就交给下人们负责。
而即将切磋的两人刚一上场,就在这时,场地内突然刮起一阵诡异的大风,众人只觉耳边传来呼啸声,待风小下来,就见自中场的上空,降落下了一架豪华的不像话的步撵,底座能有一米多厚,面积堪比半张大床,靠背也极其奢华,镶有不少宝石,至于座内,似乎也铺满了某种动物的绒毛。
而步撵,分别是由四个人抬着,稍有武功之人都能有所察觉,这四个抬步撵的人,功夫都极高,内力也极其深厚,都是个中高手,这般人物,却只能负责抬步撵,那撵上究竟是何许人,竟然有如此手笔,想必该是极其恐怖之人吧!
这突来的插曲,让在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直到抬着步撵的几人落地,都没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抬着步撵的几人落在场地中间,却并没有让撵落地。而那撵上之人,赫然就高了他人不止一等,有人伸长脖子往撵上瞧。就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穿着一身蓝紫色的广口袖式长衫,背朝外的躺在上面,一手撑着头,另一手随意搭在腰间,再一打量那人的身材,细腰。长腿,完美的简直令人没话说,他一头柔长墨发肆意布满撵间。有种说不出的妖冶,光是一个背影,就让不少的男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就是不动脑子。也该能猜到。如此嚣张的出场方式,高调的手笔,举手抬足间惑乱众生,再配上妖孽的身影,此人正是西殇焰无疑。
风墨染等人能猜到来人是谁,但却不代表别人也知道,比如风仁宗那样的蠢货,而西殇焰就特别大牌的在那里一卧。也不给谁的面子。
“阁下是?”风仁宗虽蠢,但还不算眼瞎。西殇焰这样的男人,一看气质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他也不敢贸然无礼,只能有话好说的先问问人家的身份。
然而他的问话一出,却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只见这时,西殇焰动作慵懒的坐起了身,醉人的眸光有些迷离,或者该说,是任何人都没资格入了他的眼。
男人轻松一跃,跳下布撵,这才反应起风仁宗的话来,但却依旧没拿正眼看他,仅是以眼角的余光,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
看到这一幕,风仁宗的脸色就不好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好歹都是花染的君主,这男人究竟是谁,竟敢以这般态度对待自己,那眼神中的轻蔑之意,不止是风仁宗强烈的感受到了,在场的其他人,也自然都察觉到了,这导致一时之间,气氛很是诡异……
“去,把那椅子搬走,碍到本尊的眼了。”西殇焰眸光清冷,对着抬布撵的几人命令,他们跟在男人已经有些年头了,自然明白主上这是什么意思。
至于西殇焰口中所指的那把椅子,正是此刻风仁宗坐着的高椅……
几人听令,朝着风仁宗走去,却并未放下布撵,这就有些微妙了,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你,你们要做什么?阁下究竟是何人?突然空降,还如此举动,要是再不说,就别怪朕不客气了!”风仁宗身为一国君主,他自认跟一个身份来历不明,还敢对他如此无礼的人,说话这般心平气和,已是最大的宽容,结果对方却压根儿不把他放在眼里,不仅如此,还要挪走他的位置?
风仁宗是把自己想的挺圣母,但他也该清楚,对方若非西殇焰这般气场强大,一见就知不是普通的角色的人,他早就命人动手了。
“风仁宗,你没有质问主上的资格。”这话,是抬布撵的其中一个下属说的,他表情冷淡,眼神却不算友善,就好似在无声的警告着风仁宗,再敢端着架子,就让他好看一般。
在场之人看到这一幕,就有人忍不住暗自咂舌,就是风仁宗再没能耐,他也是手握实重权的花染皇帝啊,但西殇焰这男人却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对方,不仅如此,就是他的下属,都敢对风仁宗不敬,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花染怎么说可是四大国之一,除非他的势力后台远在此之上,不然怎敢那般放肆?
一想到这里,有的人脸色就变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能够如此蔑视他国君主,却又不像没脑子的作死之人,那必然就是身份高贵,在风仁宗之上的存在,天下间这样的人物一共才几个?难不成,这男人是帝醉一方的……
“放肆!朕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吗?”风仁宗这一听就怒了,再看到几人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已经快逼近到了自己跟前,他的脸色就整个黑了下来,他好歹贵为一国皇帝,怎么能连点儿威严都没有?而风仁宗一生气,也就不顾对方的身份,命负责保护他安全的侍卫们动手了。
至于动手之后的结果,多半的习武之人早就能料到,当侍卫们拿着武器靠近那几人时,骤然感觉到了一股强横的气流,他们甚至难以近几人的身,就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被那股强大的气压冲飞了出去。
风仁宗看着眼前发生的画面就彻底愣住了,那些侍卫连对方的衣角都还没摸到,就已经输得彻底了,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
“你是自觉点儿,自动走开,还是来我动手?”方才开口的那名下属再次说道,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势必要把风仁宗以及他坐的那把碍了主上眼的椅子都挪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