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会出现在这偏远的多尔帕克斯城?而且看样子绝对不是属于奥兰王国的军队,并且他们还在攻打奥兰王国的城池?索莱姆感觉大脑有些不够用了,不过眼前这迫急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再多做思考。要想不被这些军队杀死或是不被这些愚昧的民众踩死,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躲起来。索莱姆回过头盯着紧闭的酒楼的木质大门,略一考虑后索莱姆偏头向身边的几名虽然也是紧张万分,但还是没有抛下雇主落荒而逃的佣兵指了指酒楼的大门微微抬头示意了下。
“大家,别慌,别乱跑,城主的军队会来救我们的,他们一定能消灭这些可恶的强盗!”奥托站在高出路面几台阶的酒楼大门处高声呼喊道,但却没有一个人理他,所以的人都在忙于逃命,对这些普通百姓而言,躲回自己家中,然后把大门紧紧拴住,这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能让自己不被杀死在这的唯一办法,或许城主的军队就快来了吧,就算平时对那苛捐重税的尼多尔金城主有着打从心底的厌恶,但这一刻,作为多尔帕克斯人的他们也只能默默期待城主的军队能打败这些强盗了。
“大家,没乱跑,都冷静点。”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眼看着有好些眼熟的人慌不择路的一头撞在那些残暴的“强盗”身上,然后便被无情的杀死,渐渐丧失体温的尸体软到在地面,然后被紧跟上来的“强盗”毫不犹豫的踩踏而过,成为一坨分不清谁是谁的残肢碎肉。奥托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与其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熟人熟事在强盗的狂暴下被摧毁干净,倒不如做些有用的事情,不过要让奥托去面对那些凶残的强盗,奥托却是不敢,不过他还是有他的办法。
奥托右手环抱在酒楼大门处的一根装饰性的柱子上,好让自己不被不时窜上台阶但又飞快跑下的逃难民众冲散,同时他的左手指向多尔帕克斯的内城,“我是奥托,城西的奥托,大家跑快些啊,往内城跑,那些强盗把城门封死了,你们逃不出去的,大家,快往……咦,你干什么?”猛然间,奥托感觉肩上多出了一节臂弯,他顺着臂弯疑惑的向上看去。“索莱姆大人,您干什么?”
“如果你再乱嚷嚷给我惹来麻烦,我立马就把你的嘴给缝上。”索莱姆恶狠狠的道,同时他对着站在身前的4名准备就绪的佣兵点点头,他指着酒楼的大门,“撞开它。”
“好的。”佣兵们没有更多的言语,他们深知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不断冲击他们的紧迫感让他们运足力量向闭合严实的大门撞去,身为高级剑士的他们已经能够初步运用斗气的力量了,虽然还很薄弱,但也足以撞开这薄薄的木板门……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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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们快出去,出去,都别进来,我们不营业了,都出去。”酒楼的老板,一个个圆滚滚,胖乎乎,充满肥腻肉感的男人突然从桌子底下飞快的爬出,他小跑到正从被撞倒在地的木板大门那位置,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手上也没闲着,就想把已经是一脚踏入酒楼的那几名佣兵推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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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哎哟,哎哟喂哟……”就在酒楼老板不由分说就用力想将这几名闯进来的佣兵赶出去的时候,领先的一个佣兵却毫不客气的一手将酒楼老板推开。老板一下子收势不住,“蹭,蹭,蹭”的倒退数步后一屁股栽倒在地。
“你们怎么打人啊,还有王法吗!都给我出去,这地方不是你们能进来的,我是西米的世袭男爵,我要求你们都立刻给我离开这里,看看你们给我惹上了多大的麻烦。”一个老贵族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不过还没等他走到佣兵的面前,佣兵们已是统一的“哗啦”一声拔出了武器对准了他,“你,你们,你们,你们居然……”老贵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那些粗鄙的佣兵居然都敢向贵族拔刀相向了,不过看那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渗人寒光的利刃,老贵族只觉得脖子处凉飕飕的,他好几次微微虚张开嘴,但又无奈的闭上,最终还是发出了一声叹息,然后躲到一旁不再言语。
“哼。”索莱姆冷哼一声踏入了酒楼,“好了,安静些,奥托,你这老头。”索莱姆松开攥住奥托的手,将他带进了酒楼。本来按照索莱姆的想法,这种不知死活的在那时间还大喊大叫的老头是死是活都和自己没关系,不过看那城门处好似无穷无尽涌来的那些士兵,索莱姆心中却觉得,这场多尔帕克斯的动荡或许还会持续上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他便将奥托这个本地通也拉了进来,或许还有用得上他的地方,索莱姆扭头看了眼还愤愤不平,试图冲出屋外的奥托,示意一个佣兵将他打昏。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现在,看着不断从那被自己手下佣兵撞开的木门处疯狂涌入来的多尔帕克斯城的民众,索莱姆还不想陪着这些家伙一起死,所以他决定了,命令两名佣兵将破顺的酒店木质大门重新钉上,至于那些不断向这涌来的多尔帕克斯人,已经进来的就不去管他了,至于还在门口乱成一团,想挤进来的多余的人,等待他们的是佣兵的长剑短斧,手段之狠甚至不下于那些攻进多尔帕克斯城的帝国士兵,往往都是一击毙命,而当逃难的人流恐惧的散开,那扇酒楼的木质大门也终究重新订好,并紧紧的关死。
“放我们进去,我们也要进去,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奥托,我看见你了,快让我们进去……”
“哦,光明神,那些强盗来了,快开门,开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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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大门被外面近乎疯狂的人群拍打的“啪啪”作响,像是随时都快支撑不住,但索莱姆却是只是站在那,冷冷的看着那扇隔绝生死的木门。在命令佣兵压上去,堵住木门,防止它承受不了,突然倒塌后,索莱姆总算是放下心来。就算外面那些人再用力的拍打木门,但都不能再将木门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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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了,快逃啊……”
“闪开,别挡路……”
“妈妈,妈妈,你在哪儿……”
“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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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外面突然变得更加急切,甚至于惨烈的叫喊声,索莱姆的脸色速变,他紧紧的看着大门,身子却在不断后退,一直退到了楼梯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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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门外再次传来一声惊惧的喊声,但转眼便哑无声息,刚才那让人心头发麻的凄厉哭喊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同本来就不存在一样,但从门缝下缓慢流入的鲜血却在告诉酒楼里惊魂未定的人们一个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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